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9章 罗奶不姓罗,姓爱新觉罗
    网上几乎天天都有灵异事件报道,但警察不信这一套,他们仍在坚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

    陶哥领我去搜查那辆车,是想看看那辆车是否有安装遥控装置的可能。

    “把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安装上遥控装置,用它来撞人犯罪,还不如相信灵异呢!”

    陶哥搜查完这辆车,把他的意思说出来,我说了以上的话,陶哥跟我急了,“那你让我咋整?瞅明白的,车里没人,不相信有鬼,就得相信高科技呗!不地,你说让我咋办?”

    倪亚劝我,“算了算了,你别跟他犟了,那明显就是灵异,咱去问罗奶去吧。”

    罗奶是我爸的干妈,听我爸说,罗奶不姓罗,姓爱新觉罗,是皇族。爱新觉罗氏后改成五大汉姓,即金、赵、肇、罗、艾。

    世居今辽宁省新/宾县一带。原为建州女真之一姓,据传其始祖为布库里雍顺。

    按清制的**哈赤之父塔克世直系子孙为宗室,束金黄带,后俗称“黄带子”;

    塔克世伯、叔、兄、弟之后裔为觉罗,束红带,后俗称“红带子”。

    罗奶是黄带子,是上过刀梯,可使神灵附身,能除邪魔病患的大萨满,当年她当过宫廷萨满,做过萨满太太。

    她到底是罗建成的奶奶,还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就说不大清楚了。

    因为罗奶说她在宫廷里做萨满的时候,同治爷赏赐过她东西,她谈的朝廷一些事,基本以同治朝为主。

    她要真是那个朝代的人,就应该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年龄在一百五十岁以上。

    不过,她从不说自己的年龄,别人追问,她也不不说。她说,记那个干啥?追问紧了,她就说忘了。

    她应该很老,手掌象粗砺的树皮,小时候我身子痒了,就喊她,“奶奶,你给我摩挲摩挲?”

    罗奶就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她那粗砺的手掌摸抚着,特别解痒,特别享受。

    罗建成原来是石弓山南坡的护林员,有一次我爸去石弓山作林木调查,在森林里迷了路,又遇见了狼群,是罗建成救了我爸。

    我爸和他进了护林员的撮罗子,两人煮的狼肉,喝的烧酒,谈到大半夜,越谈越对心思,两人就走出了撮罗子,对着一轮满月,焚香祷告,结成义兄义弟。

    我爸和罗建成下山,到了他家,见到了罗奶,罗建成指着炕上坐的罗奶说,“这是玛玛克钦。”

    玛玛克钦在满语里是“老奶奶”的意思,我爸只听到一个“玛玛”,就听音生义,把“玛玛”和汉语的“妈妈”混为一谈。

    再说,满族男人显老,女人不显老,说罗奶是罗建成的妈妈,还是说得过去的。我爸就“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冲罗奶就磕了三个头,“妈,儿子给你磕头了!”

    罗奶和罗建成都愣了,他们用满语交流两句,两人就哈哈大笑,这一笑,把我爸笑毛了,我爸就问罗建成为什么笑。

    罗建成就解释玛玛克钦,我爸一听,为自己的鲁莽羞红了脸,慌乱要改口,罗奶制止了,“你就叫妈吧,我听着挺受用的,再说,要拜,只能拜干妈,谁听说拜干奶奶的?你们汉族人不也是这个说法?”

    我爸说,“那不行,那样的话,我和建成兄弟不差辈了?”

    罗奶说,“你寻思他们没差辈呀?早不知差到哪儿去了。”

    我爸去看罗建成,意思是问他,他们一家也差辈儿吗?

    罗建成点点头,“你以后和我玛玛克钦唠嗑你就知道了,她其实是同治朝的人,而我还管她叫玛玛克钦。记得我小时候,我的马法(爷爷)就叫她为玛玛克钦。他也让我叫她玛玛克钦。”

    这时罗奶说,“在早啊,人的寿数短,只活到玛玛克钦就差不多了,再往上就没有称呼了。你们汉族也是,你们的奶、太奶、祖太奶,再往上怎么称呼?也没有了。

    能看到五辈人,都快成精了,有几个能看到六辈人的?所以,就不用想再往上怎么叫了,你呀,别想辈不辈的,就叫我妈妈行了,我算命打卦的一生有十个儿子,就生了九个还寻思算得不灵呢,紧赶慢赶到底又赶来一个儿子!”

    我爸一听罗奶这么说,又跪在地上磕头,脆生生地叫妈,这个干妈就算认成了。

    罗建成和他的阿什(妻子)仍旧住在石弓山南坡上。他们的两个女儿要上学,要脱离那原始生活,就从大山里走了出来,搬进了石弓山市区。

    为了照顾两个孙女(就不管是几辈的孙女了,更何况两个女孩不象她们的爸爸叫她玛玛克钦,索性就叫她奶奶了),罗奶也跟着搬进了市里。

    他们住在西郊,从市里坐车,要坐上半个多小时才能到,我是打车去的,能提前十分钟就到了罗奶家。

    罗奶家住独门独院,三间平房。

    据说给罗奶盖这个房子时,罗奶有挺多要求,一、房子的墙壁最里层要用碗口粗的松树给码一圈儿,模仿他们山里的撮罗子,能时时闻到松木味儿;二,屋里、院外都不准抹水泥。顶多在院子里用砖铺一溜甬道,防止下雨下雪泥泞不好走路。

    这两条,我爸都一丝不苟地照办了。

    那时,我爸虽然只是技术员,但是,罗奶属于最后的萨满,国家有政策,市领导有说法,所以建房选址,所用木材什么的,一路绿灯。

    这房子一砖一瓦都是我爸经手的,罗奶住进之后,生活上,还保持她原来的规律、饮食,比方冬天吃干菜、窖菜、酸菜、咸菜,都照罗奶的意思做,所以一到秋天,我爸得扎扎实实地忙上几天,才能忙完入冬的准备工作。

    那几天里,我爸和他们单位的同事(大多是女的),以及居民委的人都聚在这个小院里,边干活,边听罗奶给他们讲萨满的故事,同治朝皇宫里的事情。

    有一个女的,还偷偷记了下来,听说她将此写成了小说,在起点中文网里发表了,引起了轰动和追捧,因为这是读者们从没读过的情节,和电影、电视里的演的也不一样,新鲜、别致。

    我到罗奶家,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我刚要上前去拍门,门从里边开了,小波一下子挂在我脖子上,“果然是你来了?!”

    哎,她怎么知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