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30章 王丽华之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书记那腔调,那眼神!你说,我爸还尸骨未寒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刁上他儿子了,你暂缓时日不行啊,何必这样急于出手呢?

    我走之后,她肯定又说了一些什么,把她要整治我的真实心迹暴露了出来,甚至在她的办公室里对我破口大骂,这才招致到我爸致命的报复。

    事后据我罗奶讲,我爸现在还没有下手报复的能力,但,聪明人做鬼也是聪明鬼,他没能力不要紧,他利用了小水被恶鬼治死的经验,化成一股细细的旋风,不离王书记左右,象当初对小水那样的。

    恶鬼以为我爸和王书记有关系呢,就对王书记下手了:

    中午下班,王书记走人行道回家,天天经过的窨井盖,都是安全无虞的,谁知道今天一脚踏上去,就把窨井盖踏翻了。

    王书记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窨井盖反弹了回来,正好砸在王书记的头上,一下子就把她砸个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开!

    当即就一命呜呼了。

    我正在家里胡乱地看电视,安主任就打来电话,她感情极为复杂地说,“小红,王书记出事了!”

    我急忙问,“怎地啦?”

    “掉窨井里了。”

    我开始听着还不以为然,窨井通常不到两米深,人掉下去,擦碰皮儿了不起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问,“救上来了?”

    “救啥呀,又一个脑袋裂的。”

    “啊!”我大呼,“怎么会?!”

    “啥怎么会?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在哪儿?”

    “送到医院了,我和她脚前脚后,我看到了,她没个救了。”

    “在哪儿出的事?”

    “就在咱单位大院前的人行道上。”

    “我去看看!”说完,我关上电话,拿上门钥匙,就走了出来。

    走出我家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单位那边赶。

    赶到那里,还有几个围观不肯散去的。

    现场还用警戒拦着,窨井盖侧翻到一边,上边许多红白之物,显然是脑浆和鲜血。

    我定定看着的当口,有一股细细的旋风,摇摆着柔软的腰身,向我走来。

    我胸前的额其合又象见到它主人似地低鸣起来,那细小的旋风是我爸。

    我知道这种时候,那恶鬼有可能又尾随而来,就从脖子上摘下了神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测。

    我联想到小水的死,知道我老爸又故伎重演,施祸予人。

    上次是因眷恋卿卿,不经意害了小水,这回是故意引导那恶鬼收拾了王书记。谁让她起坏心眼的,该!活该!我很解恨。

    心中也叹息:人哪,到啥时候,你都不要认为没人敢咋地你了;到啥时候,你都要留个后路,做事勿绝。人不能怎么你,还有神,神不能怎么你,还有鬼。切记切记!

    细旋风摇摇摆摆地走了,我把额其合和神刀,合在两只手掌中,向细旋风拜祭,心中默念:感谢老爸,为我除了一害,保住我的工作了,要不,我在园林处的工作非得“掉蛋儿”不可。

    老爸,什么时候,我一叫你,你来就好了,可以为我兴利除害,免受别人戕害,那个花,你收去吧,我不要了。

    可惜,我爸听不到我的祷念。

    爸,你快点长,长到能给我托梦的程度,我在梦里和你交流,比如,花相容总在电脑里找什么?你留下“花”文件里边的一串数子是啥意思?

    你只有小水、花相容、安凌颜这三个女人吗?还有谁?

    是哪个女人,还是哪个女人的丈夫这么大的仇害死了你?抑或是你得罪了人,那人变成鬼来报仇?

    我罗奶让我把它找出来,不然,它免不了再行凶害人,你没看着吗?它总往我身边凑合呢,要不是罗奶给我额其合和神刀这两件神器,怕我早被那恶鬼所害了,还能活到现在?

    爸,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要能听到,就向左摆三下,右摆两下。

    我睁眼一看,哪里还有那小旋风了,说不上旋到哪里去了呢。

    “小红”有个声音小心地叫我。

    谁?我寻声去寻找,只见单位二楼的一扇窗户敞开着,安主任在窗子里边向我招手,让我上去。

    她大概在窗子边站半天了,看我双手合十向那小旋风祈祷多时了。

    我就收起了额其合、神刀向单位楼内走去。

    在楼廊里,安主任探出身子迎我,我走过去,她探出身子的那间房,不是办公室,是一间值宿室。

    里边有张床,几把椅子,还有锅灶,可以做饭。

    我一进屋,就一股炸锅的油香味儿,显然,安主任刚才炒菜了的。

    我走进屋里,安主任就往一张桌上摆馒头和炒菜,她对我说,“小红,你可能没吃午饭呢,在这儿吃吧,我代出你的份儿了。”

    我感到安主任比花相容亲切多了,就不客气了,“我还真饿了。”

    “饿了,你就坐下吃吧,我蒸的鸡蛋辣椒酱,我知道你最得意这一口。”

    这的确是我最爱吃的,把鸡蛋、杭椒和一勺酱搅在一起,放少许油在锅里蒸,蒸熟,辣蒿蒿,香喷喷的,那才好吃呢。

    我在家吃饭,每顿,我爸差不多都蒸一碗这种辣椒酱,这是我爸当她说的,她记住了。

    我拿起个馒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夹一箸子鸡蛋辣椒酱吃,边嚼边问安主任,“绿绿中午在哪儿吃?”

    “在学校。”

    “学校开伙?”

    “开伙,市里这几所中学都开伙了。”

    “那可方便多了,我那时上学,大中午还得往家赶。”

    安主任十分欣赏地看着我吃,她手里拿着一块馒头迟迟不肯咬一口,我问,“安姑,你怎么不吃?”

    “我看你呀,你和绿绿吃饭的样子真象,好象亲哥俩。”

    “是吗?”我说,我仍旧咬馒头吃,并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因为她上次说过,她是随军时怀的绿绿,当然就和我爸没一点关系了。

    他俩好,是他俩好,没有后续结果,我和绿绿哪个地方象,那是纯属巧合。

    “小红,我问你个问题。”

    “安姑你说。”

    “那天你到底为什么去三中找绿绿,你说她有危险,是什么危险?”

    我看她一眼,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就不去说它吧。说出来,你心里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