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33章 探幽
    “我当然知道,”安凌颜说,“整天在一个单位上班,那媚眼,不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他在外边的,我也知道。”

    “我爸在外边还有?”

    “嗨,你让他到超市买一袋盐,他都能勾上一个,回来还向你炫耀。”

    “开玩笑吧?”

    “开玩笑?动真情哪!后来,你爸有点儿变态,以占有女色为乐趣,这正是我们俩后来矛盾的导火索。不说,不说这些了,人不在了,不行说死人的不是,总体来说,你爸是个好人,但我怕他犯糊涂,对绿绿下手。”

    “他怎么能对绿绿下手呢?他不是很喜欢绿绿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怕……他喜欢小水,不是把小水带去了吗?他讨厌王书记,把王书记也整死了。下一步该绿绿了。”

    我知道她理解错了,她以为小水和王书记是我爸的阴魂所为呢。我就逗她,“下一步他该迎你而去了。”

    “迎我?迎我干啥?”

    “迎你,去过小日子呀。”

    她一撇嘴,说,“后来,他就没那个心思了。我们吵了起来。我不担心我,他不会在意我的,我是担心绿绿呀。”

    “绿绿也不能。小水不是我爸干的,王书记也不是我爸干的。”

    “不是你爸?那是谁?”

    “是杀我爸的那个恶鬼干的。”

    “是,是它!”

    安凌颜说这个话,她好象知道那个恶鬼是谁,我问她,“你知道?”

    “我”安凌颜慌忙掩饰,“我哪知道,我也不会游阴。你咋知道是杀你爸的恶鬼?”

    “我品多少次了,在外边,我爸是股细细的小旋风,而那恶鬼是拄天拄地的大旋风。我罗奶说,我爸的阴魂现在只相当于月科中的小孩,根本没力气杀个人。”

    “那,那恶鬼杀小水和王书记干啥?”

    “那恶鬼对我爸的仇太大了,不仅把我爸整死了,还要整我爸喜欢的人,比方小水。”

    “那王书记呢?那可是你爸顶顶讨厌的人呢。”

    “上午,王书记找我谈话,说我是混岗,不用上班了,要开了我,我爸当时可能就在跟前。我走之后,王书记可能又说了些什么,我爸就打算除掉她,他就在王书记中午下班的时候,在王书记周围晃当,那恶鬼以为王书记和小水一样,是我爸眷恋的女人,就对王书记下手了。”

    安凌颜听我说完,去抓她的头发,“哎呀妈呀,你把我头皮说得直发麻!”

    “从给王书记设套,用那恶鬼的力气置王书记于死地来看,我爸虽然现在很弱小,但他有点儿思维了,会用计了,这样,他就不会象对小水那样,围绕他喜欢的人,招来杀身之祸了。安姑你放心,绿绿……哎呀,那恶鬼在三中,看到我和绿绿在一起走,他能不能记住绿绿呀?”

    “啊,那不怕。”

    “不怕恶鬼?咋不怕呢?”

    我好生奇怪。我都怕那恶鬼怕得要命,她竟然不怕。

    安凌颜慌忙解释说,“不是不怕,我是说,那恶鬼记不住绿绿的。”

    我从脖颈上把额其合和神刀摘了下来,对安凌颜说,“你咋说它记不住呢?万一它要记住了呢?我有罗奶给我的这两件神器,我给绿绿一个,我留一个。”

    安凌颜问了两件神器的功效,我说完之后,她说,“这一件是报警的,一件是杀鬼的,怎么能分开呢?假设你只有一件报警的,就你知道恶鬼来了,你也杀不了恶鬼,你照样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只有杀鬼的神刀,你就没报警的,就不知道恶鬼靠近你,恶鬼还可以置你于死地。不行不行,你都拿着都拿着。”

    我一听,也真是那么回事,可是绿绿怎么办?那是我爸的骨血啊!

    “没有任何东西保护绿绿,她不得惨遭毒手啊?”

    “不会的,”安凌颜非常肯定地说,“我请一个老仙写了一道符,贴在绿绿的后背上了,鬼就不敢靠前了。”

    安主任真怪,把我叫上来说了这么大半天,不就是担心绿绿吗?既然有符贴在绿绿后背了,就不怕鬼了——不管这鬼是我爸还是别人,那还当我说这么多,甚至把最不想示人的隐秘都说给了我,为啥呢?

    我疑虑重重。

    安主任赶紧接过话,“吃饭吃饭,看咱俩光顾着说话了,这饭菜都凉了,我热热去。”

    我忙拦住,“不用,安姑,还不很凉,吃着没事。”

    安凌颜坚持要热,到底把火打开了,把菜热上了。边热菜,她边说,“要在罗奶家吃饭可不让说话,老太太讲究多,说‘吃不言,睡不语’,吃饭说话,她会伸筷子头打你的。”

    说完,她先自笑开去。

    看样子,她放松多了。其实,罗奶也不是象她说的那样严厉,那天罗奶让我去吃‘猛固布达’,花相容也去了,不说了整整一顿饭?没听罗奶制止过。

    “安姑,你去过多少次罗奶家?”

    “多少次?数不清,有的时候抱绿绿去,绿绿要睡着了,罗奶就不让我和你爸走了,和她睡一个炕上,听她半宿半宿讲她做萨满时的故事。”

    “那时,也不讲究‘吃不言,睡不语’了。”

    “是呢!”安凌颜咯咯地笑。

    “你到底转过这个弯了。”我说她和我爸的关系。

    她一开始没明白,解释一下,才懂了。

    但,往下她不再愿意谈她和我爸的事。这时听到楼门响,安凌颜纳闷儿,“谁来这么早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俩静下来听着。

    听那人上楼了。我们单位的楼一点不隔音,在二楼这个房间能听到人上楼梯的脚步声,听那细高跟咔咔的声音,是个女的,我一怔,这脚步很熟悉,莫非是……

    真是她,是花相容!

    她来到这屋门前,推一下,没推开,就敲门,象是知道这屋里有人似的。

    安凌颜示意我去开门,我拒绝,安凌颜连忙在屋里应声,并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花相容看我在屋里,又看了安凌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俩在屋里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