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41章 匈沐录
    这里上山的路,被人践踏得很踏实,说明走的人很多,这么多人上上下下这么走,还哪里有什么四脚五脚兽?不过,我说了,有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总比双手空空的强。更何况,有可能遇到蛇什么的,这个丫形棍.正好是个捕蛇吓蛇的工具。山上两旁是茂密的杂草,里边要隐藏个什么动物那是根本看不到的。我就把丫形棍在杂草中划拉着,有道是打草惊蛇吗。

    我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光景,听到前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心中一喜,这山上还有山泉吗?我急往水声寻去。大约三五十步,果然见到一泓清冽泉流蜿蜒地从山上流下来,芬芳的水汽,令人为之一爽。

    我赶紧跑过去,放下手中的丫形棍子,蹲下去,用手捧着泉水去喝,刚喝两口就听到我的额其合叫了起来,我一怔。

    鬼!

    额其合这次叫,和它遇到恶鬼和遇到我爸的叫声都不同,不是凄厉的或者眷恋的叫声,而是一种召唤,悠长的,期盼的。

    我心里想,它这是遇到什么了?

    我解开两个扣子,把它从胸前摘了下来,握在手里,看着。它上边的头啸叫一声,下边的头跟着回应一声,就这么一长一短的,组成这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我看着它,嘻笑一下,“你这是叫谁呢?”

    它停下了!象似眼光一闪,下边的头先叫了,上边的头接上去,这回,形成一短一长。连续听下去,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

    自从罗奶把额其合和神刀给我,我从来没有拿在手里这么专注地看它叫过。有恶鬼和我爸的鬼魂靠上来,额其合叫起来,无疑于有危险迫近,哪一次有悠闲的看看它是什么样子的心思?唯有这一次不同。

    我捏着它下边头的耳朵,冲前方和两侧,象无线电找方向似的,调整着它,它的叫声没有发生变化。

    我一回手,它的正面有些偏向后边,它的叫声大了,我想,我身后有什么?就站了起来,向后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得一个腚墩坐在了溪流上!

    这是什么?!

    只见我身后三四米处有一个两米多长的动物,它长得非常象电视里播过的巨蜥,身躯庞大,四脚粗壮有力,如蛇形的头,有条横扫一切的尾巴。

    我纳闷,电视里说,巨蜥一般生活在热带或亚热带,我们这里属于亚寒带气候,怎么会有巨蜥呢?

    仔细看,它和巨蜥还不完全一样,最为突出的是它的头上长着一只犀牛样的角。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匈沐录这三个字,难道它就是独角龙吗?

    屁股底下的溪水,浸透了我的裤子,使我感到浸濡的凉意,我要站起来,还怕我一动,匈沐录就会袭击我。

    我暗暗地把老刘头给我的那根丫形棍握在手中。

    当感知到那木棍的粗细之后,又放弃了——别说这么一握的东西,就是手拿一个利器,又能奈它几何?三五个回合,就得让它把手中的武器打掉了,跟着,它就伸出带叉的舌头,来吻我,用它满是毒菌粘液的牙齿,咬我一口,我就昏迷了,等着它进餐了。

    对了,看它有没有带叉的舌头,应该区别它是不是巨蜥的一个标准。可是它不伸舌头,只是两眼眈眈地盯着我。

    ——对了,它眼的位置和巨蜥还不同,巨蜥的眼在头部的两侧,而这个匈沐录的眼,有点儿偏象人,在正前方,不如人那么正,可是,它可以嘴直对着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而头不晃动。

    我手里的额其合还那么一长一短的叫着,其实后来我发现,匈沐录眼光不是直对着我,而是直对着我手里的额其合。

    当我把额其合的手左右摆动时,匈沐录的眼光也跟着左右晃动。

    我把拿额其合的手停了下来,向它伸了过去,它的四条腿微微屈了一下。

    哎,莫不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面这个庞然的匈沐录,臣服于我手中这个额其合?

    我又往匈沐录跟前送额其合,这回,匈沐录竟然爬了下去!

    它爬下了!

    我拿额其合的胳膊不敢有一点儿回缩,还是那么举着,但我另一只手把我从流水中支了起来,带上来的水,顺着我的裤管流进了我的鞋里。这要外人看了,说不上我怎么狼狈呢。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站起来,否则这么蹲着,那给匈沐录什么印象?我是恐惧它,臣服于它吗?

    “额其合在我的手里,我是额其合的主人,你臣服了它,就等于臣服于我,你懂吗?”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匈沐录随着我的站起,也一点一点地把眼光抬高,它看上去挺温顺的,没有一点袭击我的意思,我又说,“匈沐录,跟我去参战吧,我们去找那个姓孙的坟去,把那恶鬼刺死了,省着它再害人,你跟不跟我去呀?”

    我想,匈沐录的眼睛会说话,它同意跟我去了。

    “那就走吧。”说完,我就扭转身,往西边走去,这时我听到后面脚步声嘈杂,不仅仅是一个匈沐录。

    我回头一看,果然如此,我用指头点着一数共七个,一个个都硕大无比,走起路来,嗵嗵作响,我就点嗒着,用从小波那里学来的满语数字给它们命名,“你叫额木,你叫竹鲁,你叫亿揽,你叫杜因,你叫苏讷知阿,你叫尼昂,你叫讷登。”

    没等我说完,从草丛中钻出许多尺把长的小匈沐录,一个个小眼睛盯着我,那意思让我也给他们取名。

    我对它们说,“不行了,再往下,我就知道,八是知阿空,九,十我记不住了,哪天我把小波带来,给你们一一取名,啊,不行,你们和前七个不是一辈儿的,怎么能往一起取名呢?”

    我想到老刘头给我的这个丫形棍,可能就是叉这些小匈沐录的,大的,象这七个,你想都不用想。

    老刘头说山摇了,莫不是这些大家伙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或者从地壳里钻出来,把山都搞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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