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89章 脚崴得严重了
    “陈桂燕返校不到一个月,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在咱家车站崴那一下子,严重了,医生建议尽早手术。

    “啊?崴一下子就要做手术?有这么严重?

    “我挂通了她的电话,‘怎么弄到这个程度?怎么手术法?’

    “我怕动她脚踝,致使她落下残疾,如果那样,可要她爸她妈的命了:儿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女儿又残疾,这日子可怎么过?

    “陈桂燕说,‘脚踝发现骨质增生,手术就是机械地去掉增生组织。’

    “‘能不能落下……’

    “‘不好说,医生说,这要看病人的心态。病人要泰然处之,心气平和,就没问题,恢复的也能快;病人要焦虑,患得患失,被负面情绪控制着,就不好愈合,还容易感染。你说,会吗?’

    “‘会的会的。’我得顺着医生的话呀,早就听说病人的情绪好坏直接影响病情好坏,到是没听说过也影响骨伤的愈合,也许同理吧?

    “‘你要积极配合医生,尽早手术,手术需要多少钱?我寄给你。’

    “‘现在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一想到我这脚,我心里都发麻,想到刀什么的在我脚踝上嘎吱嘎吱地刮,我心里都直哆嗦!’

    “‘那你看,那你看咋整?’

    “‘我想给我爸我妈打电话,他们都春季大忙,走不出来,再说,两个菜农,从来没到过省城的人,让他们谁来这里,你放心哪?’

    “是啊,两个菜农,长这么个岁数,恐怕都没坐过火车,让谁能放心他俩出门呢?再说,春季对于菜农来说,也就是那一、两周,耽误了这几天,就等于耽误一年了,能让他们俩谁舍去农话,去看他们的女儿呢?

    “‘那你说咋整?!’我急了。

    “‘要是我哥能来也行啊,身边有个人给仗胆儿就行。’

    “我忽然想到我要到南方开一个苗木培育的会,但会期是下个月的6号,还有二十多天呢,我就说我沿途要考察一下,早走个十几二十天,也无所谓,谁也不能怀疑我这个处长能谎报会期,或者假公济私。

    “我就对陈桂燕说,‘我去行不行?能不能给你仗胆儿?’

    “‘你来?真的吗?’陈桂燕惊异,她有点不相信,‘你要能来,最好不过了!’

    “‘那好,今晚我就走,明天晚上就能到你们那儿。’

    “‘太好了!’陈桂燕欣喜若狂!‘……可是,你能弄到票吗?二十多个小时呢,硬座你坐不了,坐硬座到我们这儿,你的腿得肿那么粗,裤子都脱不下来!’

    “‘嗨,我能弄到票,买软卧,咱的火车站每天都有五张软卧,一般都坐不满。’

    “‘那太好了,我等着你,你来我就有底气了,我就准备着下个周让医生安排手术。你好尽早回去,你有工作呢。’

    “我没告诉她我假公济私,去她那里之后,还要去开会。我只是应答着她,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就买了去陈桂燕学校那座城市的火车票,正好,如我所愿,有软卧。

    “我就坐软卧出发了,一路顺利。快到的时候,我给她打了电话,问她们学校怎么找。她说她没在学校,为了看脚病方便,她临时住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了,叫今夕宾馆,427房。

    “这个时候,我没怀疑什么,本来脚有病去医院来回不方便,临时住在医院附近,我还认为是聪明之举呢。

    “到了那座城市,是晚上六点多钟,天已经很黑了,城市的路灯都亮起来。去今夕宾馆的路上,我随便问出租车司机一句,‘你们市什么医院在今夕宾馆附近?’

    “‘医院?在今夕宾馆?’司机摇了摇头,‘没有?相反,今夕宾馆离所有的医院都远,南辕北辙了,你到底是去医院还是去今夕宾馆?’

    “搞错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和今夕宾馆读音接近的宾馆?’

    “司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随后,他笑了,‘今夕宾馆,行,这是我们市有名的鸳鸯宾馆,会情人,一般都在这个宾馆,有情趣。’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怎么跑这里会情人来了?

    “‘你是外地人?’

    “‘是。’

    “‘网上交的?’

    “司机显然指的是我在网上交的女友,我就顺着他的话说是。

    “司机说,‘那可要小心,这里有放鸽子的。’

    “我知道放鸽子指的是什么,就是以女性来诱骗男人入套,再半路杀出同伙诈骗那入套的男人。陈桂燕咋地也不至于这样吧?那她这是干什么?诓我到这个离医院很远的鸳鸯宾馆里干什么?

    “即来之则安之,我相信陈桂燕不会对我使坏心眼。

    “到了今夕宾馆,我看这只是个二十层左右的小高层建筑,这个小高层可能因为细高,又是通体的玻璃幕墙,给人一种玲珑剔透的印象,不怪暗地里被人赞许为鸳鸯宾馆。只这宾馆的外形,就值得一赞的。

    “我走进去,马上就有个迎宾小姐走了过来,温文而雅地说,‘先生,您是开房间,还是会朋友?’

    “我说我是会朋友,她又问我房间号,我告诉了她,她就把电梯门打开,把我让了进去。一直把我送到了427房间门口,她才折返回去,真是服务到家了。

    “我按了一下门铃,屋里有人说,‘门没锁,请进!’

    “我走了进去,一看,双人床上,陈桂燕穿得很少地躺在那里,看进来的是我,挺坐了起来,张开了怀抱。

    “我走到跟前,松松地拥抱了一下。

    “现代这一茬青年人怎么尽跟外国学,见面了,非得拥抱一下子。

    “我坐在床边,看她脚踝缠着纱布,就问她,‘怎么住这儿了?我听出租车司机说,这里离医院很远。’

    “‘哦,哦。’陈桂燕有些支吾了,‘这的门口就是站点,坐上去不用倒车,直接就到医院了,你说,是近还是远?’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我发觉她神情不对,总是小心翼翼地抵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