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91章 出卖**权
    “‘我最头疼谁让我说清这件事。’我把我想的话说了出来,紧接着又补充道,‘因为我说不清。’

    “我这说不清有两层含义,一是,我不能许诺你什么,而显然,你从感恩,发展到了委身,要一辈子交付于我,我无法承受其重;二是,如果我要象以往那样,蜻蜓点水,为了要你而要了你,就等于搅了你的思绪,你还怎样继续读下去?所以,我又无法承受其轻。轻和重我都无法承受,你说让我怎样说得清?

    “可是,她往另一个方向理解我的意思,她一转身,一下子坐到我的腿上,环绕着我的脖颈,小心地问我,‘你,有心理,障碍?’

    “她指我性无能。我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是的。’

    “可是,这很容易自我出卖的,更何况彼此穿的都这么薄。她抓了我一下,看着我,‘你又骗我。’

    “我说不出别的什么了,只好喃喃地说,‘别,别这样……’并尽力地推她。

    “她坐回了她自己的座位。

    “沉静了一会儿,她陡然抬起头,‘可能是我把问题弄复杂了,我不该……我坚持在初始,就没有你说不清了’

    “我不懂她话的意思,什么‘坚持在初始’?

    “‘什么意思’我问。

    “她笑了,‘事以至此,无需隐讳,如果要不把咱俩间提升一下,你是不就不会说不清了?’

    “我更糊涂了,她这是从哪儿来的话?

    “她嘲讽样地笑了。

    “‘你第一次到我家,我其实就看出来,你一眼就认出了我,虽然,我和网上登出来的照片,有些距离。’

    “‘你越说我越糊涂。我们是不哪里搞错了,为什么说不到一起呢?你的话,我找不到头儿。’

    “‘找不到头儿?’

    “‘我说过了,事以至此,无需隐讳。世上最最公平的,就是愿买愿卖,你在这里,又传不回石弓山市。’

    “‘你摊开吧,别把我放在鼓里。’

    “‘摊开?有什么可摊开的,咱俩都心知肚明。’

    “‘这样吧,先从你“坚持在初始”谈起——我到你家去,你还有个“初始”?’

    “‘难道你没看到我发在网上的照片?’

    “‘照片?没有,什么照片?’

    “‘你看我的眼光分明是以前看到过我。’

    “‘是,我是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你,但我,想不起来了。’

    陈桂燕怀疑地笑了一下,‘那你到我家干什么?’

    “‘到你家?扶贫济困。’

    “‘扶贫济困?那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

    “‘越扯越远,——我是从机关工委那里知道你家住址的,难道还有别的途径知道你家住址?’

    “‘有人在网上问我家住址,我告诉了他,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我是从机关工委那里知你家住址的——你把你家住址告诉别人干什么?家里的信息是不可以随便对外人说的!’

    “‘不然,他不信。以为我是开玩笑,或者赚取关注度。’

    “‘你搞什么?你刚才说你在网上发一张照片,你发照片干什么?’

    “陈桂燕怔怔地看着我,‘你真不知道?’

    “我把右手掌举起来,‘我不知道,我发誓!’

    “陈桂燕的脸绷了起来,逐渐又木了。她把我给她倒的那杯酒拿起来,一饮而尽。虽然是葡萄酒,但一个女孩子,酒量也不浅啊。她把酒杯放在桌上,两个手掌在脸上抹了一把,酒就从脸上渗出来了——先是颧骨,然后是两个眼泡,跟着是脖颈都渗出了酒红。

    “她嘟嘴吹出一口气,眨着眼睛看着我说,‘酒壮小女子的胆,我有勇气了。’

    “‘说。’

    “‘但是,你不能教训我,嘲笑我。’

    “我又把手掌立起,‘我发誓。’

    “她伸过手来拿酒瓶。

    “我说,‘你要再喝,我可就怀疑你说话可信度了。’

    “‘不会,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特意换了下手,用左手拿酒瓶,右手学我,把手掌立起来,‘我发誓。’她说完,没放下手掌,但拿酒瓶的左手,执瓶往她酒杯里倒酒。

    “倒完酒,放下酒瓶,她继续说道,‘肚里有杯酒垫底,面前又有一杯酒助威,这回勇气大发。’

    “她确实自如了些,放开了自己。她用食指的指肚儿在她酒杯的边沿上划动着,说道,‘你看到我家春节前的那个情况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

    “‘我首先想到死。’

    “‘太悲观了,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

    “‘没想到,我只想到往下活,没法儿活。我爸、妈那样,我哥还那个样儿。我家曾一度好过,一下子到了这么个程度,没人能接受得了。

    “‘选择死的方式:烟气。我实施了,把我家做饭、烧炕的大锅灶赛满了柴草点燃了。但,我妈是肺气肿,刚一闻到烟气,就咳嗽不止。我妈发现我的意图,打了我一下。她流泪了,第二天早上她告诉我,等开春了,暖和了,她去工地,就能挣回钱了。我心想,你那样子,走路都费劲,到工地你能干啥挣到钱?

    “‘我们南边,盖一个国际大酒店,和几栋高档住宅楼,这些工程已盖一年多了,许多外地民工,天天从我家门前走。可是,那都是些青壮年汉子,有的是力气,他们干得了的活,你能干?后来,一个邻居到我家来,说另外一个邻居家谁谁到工地去**,我才想到我妈打算去工地干那个事!

    “‘我妈年近五十,还有气喘的病,她想到去干那个挣钱!那让我妈去,不如我去了,我把这话透露给我妈。我又挨打了,这次是打了一个嘴巴,而且还挺响的。’

    “‘该打。’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你妈也不应该那么想。’

    “‘怎么想?怎么想能有出路?那时候,只有自卖自身,别无他途。我设想第一次跟我的民工,我得多要他些钱,因为他占有我的,是我的处女之宝。由此想下去,我就去了网吧,在网上打出一则出卖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