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符文猎手 > 《符文猎手》第五十四章 怪病
    “参加撒哈拉火焰大会?这就是那个黑胡子出的主意?”蒂雅娜从手中的报告上回过神来,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最新章节阅读请访问)

    “听上去似乎很有意思,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埃尔耸了耸肩,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将滚烫的茶水倒进嘴里,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每次到少女的帐篷里来商量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一杯热茶招待。久而久之,他也渐渐地能够体会出口感上的差距,从茶水的冲泡质量上就差不多能判断出少女今天的心情如何。

    今天的茶叶没有完全泡开,显然流亡者队伍最近的损失让她心烦意乱。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褐土丘陵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而我们根本不熟悉这里的游戏规则。”蒂雅娜将羽毛笔含在嘴里,沉吟了片刻说道:“况且我也不信任那个黑胡子,据说他是南部最老奸巨猾的强盗头子,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一个字都不能轻信。我觉得应该让罗拉娜去对付他。”

    “罗拉娜正在想办法驱除帕兰蒂身上的诅咒,那种巫毒傀儡术虽然不致命,但却能操控帕兰蒂的身体,这就等于是把她变成了黑胡子手上的人质。”埃尔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为了不让黑胡子探查咱们的底细,我没让她出现,不过听说这件事之后,罗拉娜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蒂雅娜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鬼狼想要借刀杀人,但是黑胡子却干脆利落地向我们投降了。只要黑胡子还活着,他在这片土地上的影响力就不会消散。如果鬼狼想要名正言顺地上位,就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比如拿我们开刀立威?”

    “我倒是希望他能这样想,这样咱们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了。”埃尔自信地笑道。

    “黑胡子有没有透露一点具体情报?”蒂雅娜抬起头问道。

    “据他所说,目前南部的几个大人物都联合到了一起,包括鬼狼罗杰,巨锤格鲁姆这两拨强盗,走私商人‘点金手’和掘墓人的首领毒寡妇。这几个人手下的人马加起来至少能达到两千左右,必然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不过我很怀疑这个数字的真实性。”

    埃尔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看黑胡子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自己肯定隐藏了可以东山再起的底牌,其他几家想来也都不简单。【首发】”

    “看来我们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如果罗拉娜忙完了那边的事情,麻烦你请她过来一下。”蒂雅娜双手放在胸前,交叉起手指,露出无奈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她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咱们两个人要专业一些。”

    “你是指坑蒙拐骗还是阴谋诡计?”埃尔好笑地反问。

    “有一个比较优雅的说法,叫做洞察人心。”蒂雅娜正色说道。

    当队伍启程的时候,埃尔回到营地,正好看见老商人朱庇特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看他似乎刚刚进行过一番争吵的样子,争吵的对象自然不言而喻。

    罗拉娜从沉睡中苏醒之后,就一直表现的比较奇怪。她整天躲在马车里,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不怎么外出。就算是出来活动,也总是披着厚厚的兜帽披风,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活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老商人对于自己女儿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然而罗拉娜的态度却一直不冷不热,和自己的父亲彷佛路人,见面只是点头寒暄,没有一点亲近之意。不仅如此,她对于商行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计态度也十分冷漠,偶尔相遇的时候,连招呼都懒得打,甚至干脆就视而不见。

    乔治在私下里对埃尔说,大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埃尔对此深有同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死亡之后留下了心理阴影,在他印象中那个有些古灵精怪又善解人意,喜欢穿校服背着小书包的大小姐形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

    “这孩子真的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朱庇特满脸沮丧地说道:“我看着她从小一点点长大,知道她喜欢读书,就供她去上学……谁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她刚才居然对我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卢德恩在上,我是她父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别担心,你知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死掉……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了吧。”埃尔安慰他说道,不过这话就连埃尔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如果要说那位大小姐心理纤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看她现在的状态,不给别人带去心理阴影就该谢天谢地。

    “但愿如此吧……大人,其实有件事我不太好意思开口。”朱庇特脸上的表情纠结了半天,犹犹豫豫地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有没有……那个?”

    “哪个?”埃尔莫名其妙地看着朱庇特,在老商人的眼神示意下,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禁羞愤交加地叫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朱庇特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脸上一副你不用解释我懂的表情:“罗拉娜认的爷爷,就是鲍威尔那个老东西你还记得吗?可惜他非要守着自己的作坊,不愿意离开……以前他跟我说过,必须尽快给罗拉娜找个男人,要不然等到她成年的时候,身上的病可能会控制不住。”

    “什么奇葩的病症需要靠做那种事来解决?”埃尔哭笑不得地问道。

    “就像现在这样……我记不太清楚那个词儿了,好像叫做什么寄生?总之就是变化会越来越大,除非有男人滋润……”朱庇特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以他身为父亲的立场,说出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不知羞耻,但事关女儿的性命问题,自己这张老脸也只能豁出去不要了。

    “真有这么回事儿?”埃尔满脸震惊地盯着朱庇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时候他也回想起来,史蒂芬大师和鲍威尔大师都曾经隐晦地提起过这件事,具体意思都是要他尽快把罗拉娜搞定。只不过那时候埃尔还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瞎操心,压根就没当真。

    “这件事罗拉娜她自己知道吗?”为了以防万一,埃尔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病在她自己身上,她自己当然清楚。我这两天过来就是跟她说这事儿的。”朱庇特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这孩子还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你被轰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冤。”埃尔嘴角抽搐着拍了拍朱庇特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必须对你女儿下手了,是吧?”

    朱庇特可怜巴巴地看着埃尔,出于理智想要点头,可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请你马上祸害我的宝贝女儿吧!”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两个男人默默地对视了片刻,朱庇特长叹一声,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谈话声音虽然有所控制,却也没有可以掩盖,以罗拉娜的能力,想要偷听到十几米外的声音也不困难。

    等埃尔走过来的时候,马车的车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里面隐约传来临时上锁的声音。狗头人阿帕奇和灰地精厨师长蹲在马车外面,手里拿着快被拆成零碎的干草娃娃,装作一副专心埋头研究的样子,耳朵却半支起来微微抖动。

    “开门,我来看看帕兰蒂。”埃尔走到马车前,伸手敲了敲门说道。

    “帕兰蒂还没醒呢。”罗拉娜故作镇定的声音从门板缝里挤出来。

    “那现在就让她醒过来,我有事要问她。”埃尔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这样欺负受伤的女孩子,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呢。”罗拉娜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听起来似乎话里有话。

    “别闹了,罗拉娜,我们得谈谈。”知道糊弄不了这只小狐狸,队伍马上就要启程,埃尔也没时间和她较劲,索性开门见山。

    啪嗒一声,似乎门里面有什么锁头被拧开,门板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露出罗拉娜的半张脸和一缕橘红色长发,警惕的眼神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

    “如果你想问那件事的话,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罗拉娜躲在门后面小声说道。

    “你确定吗,罗拉娜?”埃尔看着少女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我父亲只是一个商人,他不了解我身上发生的问题。”罗拉娜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标准的商业化笑容:“放心吧,如果我真的有需要,不会便宜其他男人的,亲爱的师弟。”

    看着少女巧笑嫣然的样子,埃尔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面却越发沉重。以他对少女的了解,如果问题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她反而不会如此遮遮掩掩。

    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可以用滚床单来治疗的怪病,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也会被吟游诗人编成荤段子在酒馆里传扬开来。

    罗拉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去读读om)(江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