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上古异兽之混沌变 > 《上古异兽之混沌变》第5章 :阴谋祸乱致族灭,独身一人幸逃离
    总算是过了第七日了,而在浴盆泡了两天的斗霸此时并没有更加浮肿反而是恢复成往日一样,看来他是熬过去了。

    恢复的斗霸,神采奕奕,昂首阔步,向着大厅走去,周围家丁下人见状,皆是惊异,随即又是惊喜。

    大厅里聚满人群,皆是斗氏族人,斗霸痊愈,族人当然要前来慰问。

    “家主安好,老天庇佑。”一老者率先慰问斗霸,正是斗霸大伯,斗武。

    斗霸淡淡微笑,不置可否,朝大厅正位走去,望望宗人,缓缓坐下。

    厅中众人皆是七嘴八舌,无非是一些恭维好话,真不真心就不得而知。

    “我近日染上大病,承蒙诸位叔伯兄弟关心,熬了下来,今日不谈它事,就说说这蛊。”斗霸脸色微沉,煞气迸现。

    “家主,真是有人下蛊?”斗渊惊异。

    “据说下蛊让人防不胜防,任你武功再高,也无法躲避,因为下蛊之人可能是你至亲之人。”斗霸望着宗人冷声道。

    在场众人皆是一阵骇然,难道这下蛊之人就在他们之中,一时间人心惶惶,害怕下蛊之人对自己动手,也害怕受到牵连。

    斗霸无视众人慌乱,而是望向旁边的斗武,说道:“武伯,是不是这样呢?”

    斗武先是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接着微微笑起来,“家主,是如何怀疑我呢,我可是忠心不二呀。”

    “真正的大伯当然对家族忠心不二,但冒充的就是图谋不轨了,武伯一直有个嗜好,那就是喝茶前必定漱口三次,而你每次漱口两次,其它你是扮得天衣无缝,唯独这点你是忽略了。”周围众人顿时大惊,急忙闪开,远离斗武。

    “哼哼,没想到这老东西癖好这么麻烦。”斗武看到周围众人不停后退,露出鄙夷之色,“你们这些胆小怕事之辈,斗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说着将脸上的皮具撕下,露出了本来面目。

    众人一看,一张苍老的脸,并无奇特,可是当斗霸、斗渊等人看见时皆是震惊,这张脸可是从小就印入他们的脑海里,给他们的童年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是你!”斗霸愤怒道。

    “哈哈,看来我在你们心里面印得很深啊。”

    “没想到你还没死。”斗渊咬牙切齿。

    ”我可是有驻颜之术。”

    对于这一切,不知道内情的人一片茫然,只能在那里呆立。

    “哼,诸侯排行榜第十的鬼蛊,当年在焦国犯下滔天大罪,奸杀焦国女子五十余人,其中十人是皇室,十人是斗氏族人。”

    众人哗然,原来是个采花大盗,**掳掠的罪犯,虽然可恶,但在场的人都送了口气,毕竟大家都是男人。

    “我姐姐斗英,你可记得!”斗渊目眦欲裂。

    “我奸杀的女子成百上千,我怎么会记得,有的是先奸后杀,有的是先杀后奸,还有的我边奸边杀,不知道你姐姐是那种啊。”鬼蛊阴笑道。

    斗渊早已气的肝胆欲裂,他和姐姐斗英是孤儿,幸得都斗霸父亲斗胜收留,才得以生存,所以对斗氏是忠贞不二。姐姐天赋异禀,深的斗胜喜爱,可就在斗胜去世那年,斗氏动荡,姐姐担负起斗氏重担,然而一切就在那晚改变。黑衣人闯入焦国,掠走无数女子,姐姐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在斗府大战,最终不敌被擒,第二天城门上挂着姐姐****的遗骸,斗渊那时很小,只知道将用衣物盖着她,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在这个时代,收留义子,孤儿是非常普遍的,为的就是家族旺盛,现如今的斗氏至少一半的人不是真正拥有斗氏血缘的。

    “今日我就要为我姐姐报仇,也为天下苍生灭除你这个祸害。”说着斗渊拔出长剑刺向鬼蛊,鬼蛊闪向一旁,面带讥讽。

    “这点本事,也敢献丑?”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这几十年苦练的‘幻影剑’。”

    只见斗渊手中的长剑在他手中旋转,速度愈来愈快,直至完全变成虚影,随即冲向鬼蛊,鬼蛊带着嘲笑的脸庞逐渐收敛,立马习气运功,这次不再是花哨,是真正的较量。

    围观的众人也是脸色严肃,一来恶恨鬼蛊,二来惊叹斗渊的实力。

    虚幻的剑影不断刺向鬼蛊的要**,凌厉的剑意让人生寒,鬼蛊只能不断的闪避,每次显得慌忙不堪,然而一旁的斗霸脸色更加深沉。

    “装戏也要像一点吧,你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以为你的实力不过如此,好乘虚逃脱吧。”

    “小姜也这么辣,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他随意一挥就将幻影剑破掉,又面带微笑,只不过微笑中透着一股杀意。

    而此时的斗渊脸色都绿了,自己苦练了几十年的幻影剑在那禽兽手中竟如过家家一样不堪一击,一种颓废无力感油然而生。

    斗霸见状,说道:“三弟勿要颓废,只是这恶贼为祸已久,修炼邪功,不可常理对付。”

    斗渊闻言只是苦笑,邪功是不可常理对付,但自己就是使尽手段也不能在那鬼蛊手中走上几个回合,如何不悲?

    一时间众人皆是胆寒,斗渊的实力都不能战胜,这鬼蛊真的那么强!

    “三弟,这恶贼还是我来处理吧。”

    “就凭你,哼哼,我照样来去自如。”鬼蛊依旧嘲讽。

    “光说话是没用的,就让我见识下你究竟如何这样狂妄。”

    不由分说,斗霸直接运劲,冲着鬼蛊就是一掌,二人的内力深厚,震得大厅倒塌,周围在场的人皆是被气浪波及,不是受伤就是倒地。

    激烈的打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但不见两人有丝毫不济,依旧是难解难分。

    “这样争斗还不打到明天,我不陪你玩了。”鬼蛊说着双手运劲,磅礴的内力汇集丹田,上衣破碎,看来他是想一招定胜负了。

    要说这鬼蛊也真是急了,如果纠缠太久,势必惊动焦**队,到时候脱身就不容易了。

    “鬼骨手”。鬼蛊大喝,一双本就枯瘦的手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犹如地狱爬上来的僵尸手一般,但是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这双僵尸般的手绝对力量非凡,正如他们所想,鬼骨使出‘鬼骨手’后,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抓取,顿时假山爆碎,砂石漫天,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这‘鬼骨手’竟然这么厉害!

    “哈哈。”鬼蛊大笑起来,“我这鬼骨手终于算是小成了,也不枉我吸食一千八百个少女精血了。”

    闻言的众人无不骇然,这恶贼竟然残害了一千八百条人命,真是罪大恶极,但又害怕恶贼的强大,大家一时间是敢怒不敢言。

    “恶贼,你为祸已久,即使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将你斩杀。”只见斗霸双目圆睁,长发乱舞,样子甚是骇人。

    “霸拳”斗霸双手触地,一股恐怖的气浪出现,震慑周围,使得不远处的树木断裂,院墙倒塌,看来斗霸也是使出了最强招式。

    都是手上功夫,这打斗起来,势必激烈精彩,在场人头上都冒汗,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斗氏祖传秘笈,难怪家主无人撼动。

    鬼蛊率先发难,一双枯瘦如两把利剑刺向斗霸,斗霸双手交叉,做出防御,看来是要硬撼鬼蛊的这一击了。

    双方碰撞,没有花哨,有的只是骇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以两人为起点,迅速朝周边蔓延,周边众人急忙运气抵御,但一些功力薄弱的人还是受到了波及,有甚者当场吐出一口鲜血,被立马送去治疗了,就是抵御了气浪的人也不好受,体内翻江倒海,脸色煞白,至于周围,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所有房屋建筑毁于一旦。

    “呵呵,你还是有两下子嘛。”鬼蛊戏谑道。

    “你也不错嘛,这么老了还装得那么精壮。”斗霸回击。

    “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我这次目的就是要将你除掉,本来大功告成,没想到你竟然解掉了金蚕蛊,让我很是意外呀。”

    斗霸不再废话,运起劲力,冲向鬼蛊,双方又进入大战,每招每式都极其凌厉,这是死战,只有一人能活。

    没过多久,双方已经过了几十招,‘鬼骨手’是以狠毒猛烈著称,而‘霸拳’以防御刚猛著称,长时间战斗,鬼蛊就占了上风,毕竟防守终有疏漏。

    斗霸胸膛出现了一条骇人的疤痕,鲜血流淌不止,看来这鬼蛊的双手上还蕴含剧毒,使得血液不能凝固。

    而鬼蛊大腿也是受到一记,一个凹陷的拳印也是让鬼蛊龇牙。

    在场一些忠心之人何尝不想帮忙,但这种战斗,他们上来也无济于事,反倒徒添麻烦。

    而一些细心之人也是发现,打斗持续已久,为何还不见军队前来,这不得不让人疑惑。

    而此时的焦**队正在王宫集结,宫殿上站着一人,正是焦王,焦王脸色严肃,双手微微颤抖,好似一场大战将要来到。

    “启禀大王,军队集结完毕,听候大王吩咐。”台下一名将领上前禀报,这将领正是禁军统领林铮。

    焦王脸色微变,一阵沉吟,最终还是抬抬手,说道:“按计划执行,现在只等齐**队了。”

    “是”林铮回答,随后全军浩浩荡荡向着东面前进。

    “如此纠缠,就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你中了我的‘鬼骨手’,就算神医在世也救不了你,还有你斗氏即将大祸临头,你们还独自蒙在鼓里。”鬼蛊笑道。

    “就算死也要拉上你。”斗霸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盯着鬼蛊。

    至于什么斗氏大祸临头,可能是他想扰乱心神,乘机逃脱。

    又是一阵激斗,双方皆是重伤,这就是比谁狠,比谁毒,只要有一点害怕迟疑,就会败下阵来。

    “洪荒还不出来!”鬼蛊眼看斗霸是抱着必死之心,心里不由着急。

    “妙手风流,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看来这排行榜第十的位置你是坐不稳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响,但让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天空突然飘下一道白影,一个俊朗的面孔呈现,与那名字不大相称,一身白衣更像是某个国家的公子。

    “这就是诸侯排行榜第五的铁面杀手——洪荒!”一时间众人无不恐怖,来一个鬼蛊就已经让斗氏疲惫不堪,这洪荒的到来岂不是要灭掉斗氏。

    “我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拿走你的人头。”洪荒轻描淡写般说道,好似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要你有本事,那就来吧。”斗霸胸口鲜血不止,但依旧伟岸,并没有显示出一丝害怕。

    “放心,你的家族并不在我的任务中。”

    说罢,洪荒抓住一片飘下的树叶,随手一扔,朝着斗霸飞去,斗霸急忙运劲抵御,可是那片树叶却毫无阻挡一般,穿过斗霸身体。

    一丝鲜血从背后迸出,染血的树叶又随风飘荡。

    斗霸望着那俊朗的白衣男子,无力的倒下,白衣男子并没有丝毫高兴,又是一片树叶,划向斗霸脖颈,顿时鲜血长流,身体一分为二。

    在场众人已是呆了,唯独斗青清醒过来,满眼血丝浮现,随即吼叫着冲向洪荒,手中的长剑出鞘,指向洪荒,而洪荒已经转过头去,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一片树叶,接着是穿透斗青身体。

    斗青不停吐着鲜血,但是他硬是拼尽全力将手伸入怀中,一道符文自燃。

    无比平静的洪荒望见符文,竟露出一丝诧异:“此地不宜久留。”

    而一旁的斗天母亲婉儿,已是失声不已,瘫软在地,洪荒手中的树叶随即飘向婉儿。

    “住手,这美人就这么杀了可惜,不如给我练功。”一旁受伤的鬼蛊**笑道。

    洪荒依旧没有转头,但手中的树叶再次飘出,并与前次飘出的树叶相撞,残渣落下地面。

    痛苦的婉儿看见鬼蛊朝着自己走来她发出一丝悲凉:“天儿。”心里发寒,一咬牙,一丝鲜血从齿缝间流出,竟然咬舌自尽。

    “晦气。”鬼蛊吐了一口唾沫。将斗霸人头提起,朝着洪荒走去。

    “她口中说的什么天儿可是他儿子?”洪荒依旧没有回头。

    “可能是,要斩草除根?”

    “不用了,帮我们收拾残局的人不是来了吗。”

    “遭了!”熟睡的小霸一下惊醒。

    “怎么了?”被吵醒的斗天揉着眼睛。

    “出大事了。”小霸一年严肃,“快,随我走。”

    “什么大事,我去告诉祖父、父亲。”

    “来不及了。”小霸说着卷起斗天朝屋外飞去。

    一处秘境,周围如幻境一般,不大真实,漂浮的蒲团上端坐着一老者,衣衫褴褛,双目紧闭,如同死人,可他突然睁大双眼,露出无奈神色。

    “斗氏大祸已至,我被困此处,无法救援,希望小蛇能救出那小孩。”老者喃喃道,话语完毕,老者双目缓缓闭上,又如同死人一般。

    “大王,斗府就在不远处,咦,斗府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林铮如实禀报。

    焦王早已看见,难道这是齐国率先派出的人与斗氏战斗了。

    “恒将军,这是?”

    那与焦王一起的便是齐国大将姜恒,生的是浓眉大眼,膀大腰粗。

    “我军并没有派出前锋部队。”姜恒回答道。

    “那,这是?”焦王疑惑,“大军原地驻扎,派遣十人前去打探消息。”

    不多时日,那十人便是回来,其中一人禀报道:“大王,斗氏遭到杀手袭击,斗霸将军等人被杀害,首级被人带走。”

    “什么!”焦王大惊,望向姜恒,“恒将军,这事如何解释。”

    “大王勿急,我们没有派遣部队,这肯定是有人图谋斗氏,大王何不细想,这是天助我们,我们只需收拾残局即可。”

    “放肆!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我是说过进攻斗氏,但没有说要杀尽斗氏呀。”焦王又气又惊。

    “大王,斗氏留着干嘛,迟早是祸害,还不如尽早除掉。”林铮回答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有,当然有,我说有就有。”一旁的姜恒大声道,“你说你女儿夭折,我怎么从林将军口里得知,小公主健康无比。”

    “这。”焦王竟没想到林铮竟然出卖他,一时无话可说。

    “大王,你就回宫静等消息,我一定帮你灭除祸患。”姜恒笑道,“到时候我再来为我家小儿提亲。”

    说罢,扬起马鞭冲向斗氏。

    焦王只得无奈回宫,现在他已经被挟持了。

    “遇到斗氏族人,一个不留。”姜恒吼道。

    “是。”众士兵应答。

    顿时偌大的斗府火光漫天,凄惨哀嚎声不绝于耳。

    “是谁在外边喧哗。”斗渊已经从震惊中清醒,家族还要人来主持。

    “是军队,是焦王的军队,在屠杀我们。”一名满脸是血的家仆跑来报信。

    “啊,这一切都是大王做的,王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斗渊拿着长剑自刎而死。

    一时间震惊的众人面如死灰,不是自杀的就是逃跑的。

    不过半个时辰,斗府已是置身火海,连同族人一起葬送在大火里。

    焦城惨遭巨变,斗氏被灭,焦王被软禁,焦国将名存实亡。

    焦城王宫,与往日相比十分冷清,一处小院,住着焦王。只见焦王几日不见,竟满头白发,脸色灰暗,愁苦不已。

    “寡人昏庸,竟引狼入室,害我焦国,害我忠臣,寡人愧对祖宗。”焦王悔恨不已,满脸悲凉,与以前判若两人。

    “大王,注意身子,这不是你的过错。”金郡主在旁劝勉,“何况斗氏是自取灭亡,哪国有臣比主权大、富有,姜恒将军前来相助,你怎么说引狼入室呢?”

    “你..你说什么!”焦王显然气急,“如今我们被软禁,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父王母后不要争吵了。”馨儿满脸泪花,她得知天儿哥哥被害伤心不已,如今父王母后也不和睦,让她更是难受。

    “我不想和你再说,只问你你愿不愿与我一同前往齐国。”

    “齐国,哈哈,我堂堂一国之主竟要栖身它国,还不如让我死的好。”焦王怒急反笑。

    “既然这样,那我与馨儿只能离开了,大王需自己保重。”金郡主拉着馨儿离开了小院。

    “姜胜呀姜胜,如今你失去祖宗留下的基业,失去忠于你的大臣,失去妻儿,你还有何颜面留在世上。”

    焦王悲凉,拔出宝剑,上面刻书:焦大王铸剑,焦王之象征。焦王望着宝剑发呆,最后长啸一声,饮剑自刎。

    焦王姜胜死,姜恒立新王,然王幼,三岁孩童,焦国大权全由齐国掌控。

    几日过后,王宫告示:斗氏企图叛乱,已被镇压,抓获余孽三十余人,明日午时问斩。

    “小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祖父他们还好吗?”斗天急迫不已。

    “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事对你打击太大。”小霸难得郑重。

    “家族有难,不是可以烧毁先祖恩人的符吗。”

    “你那先祖老头来不来了了,他怕是被一桩大事缠身自身都难保,罢了我就都告诉你吧。”

    “我本是青龙后代,是那老头委托我照顾你,保证你的安全。”

    “收了不少好处吧。”斗霸调侃道。

    “你,哎,现在事关重大,不要嬉皮笑脸。”小霸一脸严肃,“这次你斗氏将有灭族危机,等待明日我们伪装打扮前去一探究竟。”

    翌日清晨,焦城依旧火光漫天,烧了一天的斗府仍不停息,而西城的祠堂而是没能幸免,整个焦城已是进入戒备状态,全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

    一人一蛇行走在大街小巷中,当他们看见告示之后,十分震惊。

    “我要去救祖父。”

    “不要鲁莽。”小霸从斗天怀里探出头来说道,“我们先去刑场看看,再作打算。”

    王城刑场位于南面,刑场周围一片平坦,除了一个平台别无他物,要说还有东西那就是不远处的大坑,那是准备用来埋葬今天行刑的斗氏族人。

    平台周围围满了前来观看的焦国百姓,他们噤若寒蝉,不敢交头接耳,唯恐将士听到惹来祸害。

    “午时已到,行刑。”看台上的监斩官竟是姜恒。

    台下三十余人被排成五列,手脚都被捆绑,脸头都布满伤痕,女眷衣衫褴褛,这不难看出遭受了非人虐待,队列后面是一些小孩,这些小孩早已被吓傻了,在那跪着瑟瑟发抖。

    “啊!”斗天早已气急,若不是一直不见他祖父、父亲他早就跳出来了。

    “嗯?”姜恒望了一眼淡然道,“是余孽吗?”

    “报告大人,那小孩就是斗霸独孙。”

    “什么!”姜恒倒是吃了一惊,“速速抓住。”

    “小主快跑。”哪些被绑之人认出斗天来,惶急不已。

    “我祖父他们呢?”斗天并没有逃跑,而是关心祖父们的安慰。

    “家主他,他已经不在了,少主也不在了。”

    一时间斗天如遭雷劈,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哎。”小霸叹了口气,颇感无奈,这些日子与斗天相处,早就将斗天当成朋友,见到斗天昏死,心里无比难受。

    几名士兵早已围了过来,手中的兵器发出寒光,小霸钻出斗天衣服,尾巴不停摇摆,舌头不停发出嘶嘶声,身体慢慢变大。

    这让那几名士兵吃了一惊,都不敢上前。

    开始他们感到惊异,但现在他们已是骇然,因为小霸的身体已经变大到水桶粗细,简直是一条巨蟒。

    “竟然有妖蛇,看来只有亲自出马了。”姜恒挥手撤下士兵,让他们上去也是送死。

    那几名士兵如蒙大赦,飞快退到一旁。

    “妖蛇,速速受死。”姜恒手握大刀,斩向蛇身,想要打中七寸。

    小霸冷哼一声:“就凭你?!”让得在场百姓士兵皆是惊恐,竟能发出人声,这大蟒成精了!

    “好条妖蛇,待我将你斩杀,送回临淄。”

    想必孟章大人肯定会褒奖他,这妖蛇至少能帮他恢复一丝元气,姜恒这样想着,手中大刀挥舞,气势磅礴,刀刀凶狠,但在小霸看来这只不过是过家家罢了,蛇尾一摆将姜恒扫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足足飞出十米之远。

    姜恒口吐鲜血,显然受了内伤,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只得卧倒在地,死死盯着小霸。

    看来只得动用大王给的锦囊了,姜恒从腰处摸出一个锦囊,这是他出国时齐王给他的保命囊,除非遇见大事,不然不得打开。

    锦囊里面就一片鳞片,好似鱼鳞,不过有拳头大小,难道这是孟章大人的鳞片!

    “妖蛇,这次你就受死吧。”姜恒得意笑道,有鳞片在手,他信心满满。

    鳞片从锦囊飞出,顿时变大,直到宛如遮雨雨篷大小才停止扩大,朝着小霸飞去,小霸如何不知这是自己祖父的鳞片,想到小时候自己没事时总是拔祖父的龙须鳞片玩,使得祖父叫苦不已。

    可是这鳞片已是**之物,只认持有之人,自己是无法收走的,看来只得将它打碎,才能解决危机。

    鳞片不停旋转冲向小霸,时不时带起血丝,这是鳞片划伤小霸的结果,开始小霸试着打碎它,但几次失败之后它明白了自己的功力是无法撼动鳞片的,唯有不停躲避,口中还不时骂道:“丑祖父,竟然在灵片上涂了精血。”

    无奈的小霸只能逃离战场,就在它逃离时,鳞片旋转冲向斗天,一股鲜血洒出,小霸顿时红了双眼,卷起斗天飞向天际,不会儿消失不见。

    “哈哈,这鳞片果然厉害。”姜恒大笑,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抓住那妖蛇。

    齐国都城临淄,繁华的象征,这堪比周的都城洛邑,临淄分为大城和小城,大城是平民居住的地方,小城则是王室和官员的居住生活地。

    临淄大城热闹非凡,市井地方千姿百态,有辛勤劳作的劳工,有好吃懒做的地痞,有狡猾透顶的商人,还有众多的平民。

    小城则相对清净一些,十几米的马路两旁没有摆货者,也没有酒店客栈,因为小城里面街道就是街道,它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供车马行走,客栈酒楼被汇集在一处,相对大城层次更加明显规整。

    小城东北面,齐国王宫——“金銮殿”,从名字就不难看出其宏伟辉煌、奢华富贵,殿堂之上正是诸侯霸主齐桓公。

    此时正是齐国早朝时日,殿下众臣皆跪拜叩首,以表尊敬,但唯独有一人没有跪拜,此人器宇轩昂,却满头白发,观其样貌已是步入暮年,仔细观察,此人头上竟有两角,这就是齐国图腾青龙,是齐国象征,也是齐国强大的根本。

    桓公摆手示意众臣免礼,望向青龙,关切道:“龙祖,身体可有恙,不如退下修养吧。”

    “大王,微臣没事,只是刚才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详。”孟章回道。

    “哦?”桓公诧异,“难道焦国之行有变?”

    “那倒没有,只是感觉到微臣小孙在焦国。”

    “龙祖贤孙历练,在焦国正常不过。”

    “是。”

    “报!”殿堂外一名士兵求见。

    “讲。”

    “恒将军求见。”

    “速宣。”桓公颇为惊喜。

    顿时一个膀大腰粗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殿堂之上,单膝跪拜,双手作礼,这是武将的礼仪。

    “大王,焦国之行,胜利而归,焦王自杀,焦国已在掌控之下。”

    “好,好,寡人必定重赏。”桓公十分高兴。

    “谢大王,不过此次之行遇到变故,斗氏家主已被杀害,首级被带走,有人先我们一步。”

    “噢?”

    “我们收拾残局,斩首斗氏三十余人,可有一人跑掉,还是妖蛇相助。”

    “妖蛇?”孟章皱眉,“那妖蛇身上几种颜色?”

    “六种,十分强大。”姜恒恭谨道。

    “可能是了,不过怎么只有六种,不是七彩神莲吗。”

    “龙祖,那蛇难道是贤孙?”

    “很有可能。”

    “这。”姜恒一时懵了,太出乎意料了。

    “你不知,不怪你。”

    “你说焦国斗氏先被人杀害,难道有人也在图谋焦国?”桓公惊异。

    孟章思岑片刻,说道:“可能不是图谋焦国,而是想煽风点火。”

    “报,喜公到。”

    “速速迎接。”桓公命令。

    “桓公,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桓公走下王椅:“喜公哪里话,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赐座。”

    “桓公,今日前来就为焦国之事。”喜公切入正题。

    “好,废话不再多说。”

    “桓公,这焦国为鲁附属国,鲁年年靠它贡税,现在齐国控制了,没了赋税,鲁国怎办。”

    “焦国赋税,何其微薄,喜公这是小题大做了,焦国原本与齐国都为远古炎帝神农氏后裔,现如今齐国要与焦国合并,有何不可。”桓公强硬起来。

    喜公一时无话,这焦国作为其附属国已有百年之久,现如今竟被齐国控制,怎能不让其气恼,但桓公霸道,无人敢抗,看来这焦国必定落入齐国手里了。

    此时一旁的管仲立身走至殿堂中央,躬身道:“大王,微臣有话。”

    “讲。”

    “大王,焦国附属鲁国百年有余,现如今我们强取实乃强盗一般,我们是诸侯霸主,理应宽宏大量,维护诸侯的稳定。”

    桓公微讶,这管仲岂不是当面拆台阶吗,桓公顿时不悦,眉头紧锁,不答一话。

    管仲见样,走至桓公身旁,细声道:“大王见谅,微臣不得已如此,大王先将此事缓缓,微臣定给出解释。”

    “此事需细细考虑,明日我会对喜公有所交代。”桓公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管仲的请求,毕竟管仲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齐国强大他功不可没,但送出焦国,不得点回扣怎么能行,所以桓公并没有急于给出答复。

    退朝之后,管仲与桓公前往偏殿,偏殿比起正殿,小了几倍,而且也没有那么气势恢宏,这是桓公秘密召见臣子商量大事之处。

    “大王,容微臣细细讲来。”管仲一到偏殿就跪倒在地。

    “起来说话。”

    “大王,我国为霸主,所做之事皆是诸侯效仿,如果我们强行吞掉焦国,必定惹来中原、南蛮战争,霸主威仪将会受到影响。”

    桓公想了想,觉得在理,说道:“可是焦国就这么拱手送人,实在不甘。”

    “大王,谁说白送,我们让出焦国,鲁国敢不有所表示吗,我们就让鲁国兴兵剿灭莱国,莱国一直是我们的危害,这次用鲁国之手,我们损失很小,就能灭掉莱国,除掉祸患。”

    “妙,实在是妙,我就说丞相怎么会说吃亏的话呢。”桓公大笑,随即又是沉思,“鲁国能答应吗?”

    “不答应,我们就能得到焦国,又不损失什么。”

    “爱卿果然妙计。”

    翌日清晨,桓公快马传书,齐国最大客栈,这是齐国待客之地,喜公就被安置在这。

    “季友,桓公答应不再吞并焦国了。”喜公说道。

    季友诧异:“真的答应了?不会这么简单吧,可是有什么条件?”

    “桓公要我们出兵,去灭掉莱国。”

    “莱国,与我们相距甚远,又不毗邻,灭掉对齐国百利,对鲁无一利,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