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战悲途 > 《战悲途》第27章 美好憧憬
    白骨城城主府。白骨邪君坐在高台上,底下站着白蚩。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白蚩怯生生的问道。

    白骨邪君冷笑一声。

    “放过他们,可能吗?我白骨邪君岂是这等好欺负的人。刚才水淼阁千琴和土垚阁铁狄都在,这两人实力只比我差了一丝,若是我真和那女子打起来,这两人必定会出手,到时候恐怕搞不好还会吃亏,而且这两个宗门有一些老怪物不好惹的很,明着交恶实在不智。蚩儿,那个女人虽然姿色绝世,但说到头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这个世界实力为尊,只要你又让无数人颤抖的实力,你要什么女人没有,现今你不要整天将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好好修炼,莫要玩物丧志。”

    “是,爹,孩儿一定努力修炼,可是……”白蚩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说了,我白骨邪君可不是吃亏的人。我已经让人暗中盯紧他们了,只要他们进入白骨沼泽,那里我就是主宰,利用一些险地陷阱杀掉他们轻而易举,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是水淼阁和土垚阁那些闭死关的老怪物知道与我有关,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杀他们报仇其实只是小事,我真正在意的是那个叫朵儿的女人手中的那把刀。”白骨邪君沉思着,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骨戒。

    “刀?”

    “对,刀,那个叫朵儿的女子手中的那把刀。修者使用的武器对修者的实力会有很大的影响,好的武器是每一个修者梦寐以求的。爹的魔骨刀是早年在白骨沼泽厮杀所获,是难得的入圣级法器,若没有这魔骨刀、爹的战力顶多在辟界境算个垫底的,可是如今爹却依靠魔骨刀敢硬接入圣境强者的一击。

    爹这一生见过的最凶悍的武器便是一杆黑枪,大圣级法器的枪,那可是大圣境绝世高手使用的宝物,整个玄龙大陆少之又少,每个的价值都是无可估量的,只可惜当时以我大神通境的实力居然靠都不敢靠近那杆枪,那杆枪让我一生难忘,多年来一直悔恨自己实力低微,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等宝物落入别人手中,不过天不弃我,今日与那女子比斗时,我的魔骨刀便一直在颤抖,在恐惧。

    入圣境的法器都是有灵性的,魔骨刀在害怕,在颤抖,这说明什么,说明那把刀至少也是把大圣级宝刀,而且我感觉那把刀经过特殊处理,让刀本身的等阶无法显现,那把刀就像一头蛰伏的魔龙,有可能还是一把超越大圣级的宝刀,也不知道这女子走了什么运,一个三流势力的弟子居然得到这种无上宝物,只要我杀了她,夺来那把刀,小圣境之下无敌手,横行天下,,整个南岭谁还是我的对手,到时候我就会一统南岭,俾睨天下,谁敢不从……”高台上白骨邪君越说越激动,此时早已从金座上站了起来,仰天大笑,双臂大张,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此刻他已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了,憧憬着,不断地憧憬着……

    台下白蚩也在放声大笑,早前一铁拳之痛早已忘记,仿佛也憧憬着自己父亲得到朵儿的龙牙刀后君临天下,那么到时候自己就要什么有什么,美女,无数美女,各族美女,各类美女,清丽的,妩媚的,娇俏可爱的,成熟诱人的;人族的,魔族的,妖族的,精灵族的……

    白蚩一脸**笑,仿佛已经置身“花丛”。可惜他却不知道杀身之祸就是这样找上头的,实在是可笑,可悲,可叹。

    ……

    “千琴师妹,我们去寻家客栈让弟子们早些休息吧,明日尽早出发,这白骨城实在混乱的很,说不定待会又出什么乱子。”铁狄提议道。

    “也好,师妹也正有此意,走吧。”随后千琴招了招手领着帝皇几人前行寻找客栈。

    帝皇等人赶紧跟上,只是朵儿一架没有打成,心里很是不快,一脸郁闷。

    帝皇一行人前行,不急不缓,这次倒没什么不长眼的人跳出来,先前他们和城主白骨邪君发生争执时可是来了好多围观者,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他们明白的水淼阁和土垚阁服饰,也没人敢来找茬,一路走来,倒是人群纷纷散开让道。

    却说朵儿,这丫头突然发现一件令她神魂颠倒的物品——冰糖葫芦,这种东西战星上是没有的,帝皇和朵儿自然没吃过,便买了两个尝了尝,酸酸甜甜,凡俗之物,孩童之物,还真没什么好的,不过朵儿却极为喜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只手各拿着一串,这只舔一下,那只嗅一下,连走起路来都蹦蹦跳跳,完全没了先前那种彪悍样,感觉换了一人。

    朵儿这般模样惊得众人眼球掉了一地,大感天塌地裂,而帝皇则成了苦力,扛着一草靶的冰糖葫芦在“丢人现眼”,本欲丢进九龙戒中,结果朵儿一句“不准”便让他的想法夭折了。

    其实帝皇倒也挺享受这般光景的。

    在战星上时,族里可是将他们这一代里天赋出众的看的死死的,二十一人汇集到一块,每个都是亿万里挑一的妖孽,心性,智力,天赋,都是空前绝后的出众,每人都是下一任各脉脉主初定的继承人,每天族里各脉抽出各种绝世高手来一同教导,那些疯子可不正常得很,各种稀奇古怪的修炼之法,背负万斤巨石穿梭铁蒺藜丛,万丈巨瀑下手脚带着万斤铁锭跑步,火山口里的岩浆中抓捕狡猾灵敏的熔鱼,百万年的玄冰寒窖中用道火消融玄冰……各种非人能想出的点子,每日一种花样,从未重复过,折磨的他们十多人每天都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肢体破碎,从三岁开始一直到十岁,七年里他们忍受的割肉刮骨之痛,日日惨嚎,惨嚎并没有让这些教习手软,反而更狠了。

    七年中他们每天都在修炼,都在伤痛中度过,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像今日这般悠闲,所以帝皇还是很开心的。

    有了朵儿的陪伴,不再孤独,不再时时日日思念故土,帝皇心中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走着,朝着昏黄的夕阳走去,沐浴阳光,抛却一切,安安静静的走着,只留黄昏下拉的老长老长的瘦影,走着,走着……

    一切这般的舒心,这般安详,没有烦忧扰心,没有阴谋算计,没有谄笑胁肩,没有……

    一路顺畅,不一会就找到了一家客栈,不大,有点年头,还未到门口就有店小二出来迎接,大叫水淼阁和土垚阁仙师驾临,很是热情,各种赞美之词毫不吝惜的道了出来,什么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焚山煮海,断流崩山……如数家珍一般说个不停,想必他不知说了多少次,恐怕倒着说都不会有一丝停顿忘记。

    客栈门口侧面有两人在争吵,声音传得老远。一人身穿白色粗布麻衣,不过上面沾满油渍污垢,仿佛油炸一般,一时辨不清他到底穿的是白衣还是黑衣,腰围乌黑布巾,还别着一把有些发亮的菜刀,整个人说不出的“健硕”,脸上堆满赘肉,肚大如身怀六甲之妇人,还不是晃着大象腿,一副悠悠然的样子,想来因该是客栈的厨子。

    而另一人是一猎户,身穿兽皮衣,袒露左边身子,露出风吹日晒后留下的土黄色肌肤,肌肉结实,好几道长长的创瘢明明白白的横亘着,一脸黑色短髯,硬硬的,狠狠地刺在空中,猎户脚下七倒八歪这几只山鸡,都是些一二阶的兽类,被绑着两支爪子,却依旧在挣扎,是不是扑扇几下,扬起阵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