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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不曾爱过你》第70章 来林总喜欢选眉眼清秀又不失点妖娆气息的

    穿得少多亏宴会的场地有暖气,温度适中,贝雅言还不觉得冷,冰镇的酒液,来了一个真正的透心凉。

    从来都不看好她,换种说法,贝雅言根本就没有入过的心,将她当做赵翊辰的绊脚石,尤其是赵翊辰不听他的劝阻,一直暗地和贝雅言有朋友之间的往来聚会。

    被拍到照片的时候,好几次,都是善后,说实话,贝雅言不是没有站到的立场上想过,倘若她是赵翊辰的经纪人,八成会被气疯,赵翊辰实在是一个不太听话的明星囡。

    而她还接受过的交易,只要她离开赵翊辰去国外,那么就给她安排工作,因为她反悔回来更加让杀了她的心都有。

    赵翊辰消失了,但是还出现在酒宴上,一副凶狠的样子,贝雅言不怕他,只是她怕赵翊辰过得不好。

    毕竟,在娱乐圈里,早上你还生活在众星捧月中,晚上也许就跌入无人问津的谷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赵翊辰曾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见不得他不好,即便他拿着照片和林擎宇做金钱交易,她也没有在心里责怪他,只是想着也许赵翊辰有自己的苦衷。

    “我们谈谈。”贝雅言心平气和地对满脸怒气的说。

    “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真的爱过翊辰,还仅存那么一点良心给他的话,好好吹吹林擎宇的枕边风,让他放过翊辰。鲺”

    说话就像是考了倒数第二也看不起倒数第一的心态一样,知道为了爬上高位,一些走捷径的交易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还会鄙视她攀附林擎宇。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当年奸.杀案的真相,她压根不会想着进娱乐圈,但是这个圈子是离林擎宇最近的地方,不然她连林擎宇的面都瞧不到。

    “我问过林擎宇,他停了赵翊辰的工作是事实,这么做也是因为……”有些事情过去了,贝雅言不想追究,她不想时时刻刻都记着信任的一个人为了钱在背后做小动作,“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林擎宇没有藏他。”

    没好气地哼声:“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翊辰出名的时候,你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现在好了,他一出事,你找到一个大金主了,反过来帮林擎宇,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贝雅言除了无奈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境,赵翊辰和她校园时期就认识,不清楚,反正他一直认为她和赵翊辰的接近就是想出名,被他说习惯了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一种挖苦她的说法。

    她不是帮谁,她不喜欢诬赖一个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来中国找两年前案发的证据了,直接说在现场捡到一根项链,上面串着上面刻有林擎宇名字缩写的卡地亚戒指,凶手就是林擎宇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

    但她的确不能这么做,就算是警察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也没有权力判人死刑。

    因为她尝过被诬赖的滋味,林擎宇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只是阐述一下事实怎么就变成帮林擎宇了。

    难道她就不担心赵翊辰吗,可问题是赵翊辰电话和短息都不回,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渐渐的,宴会场上的人发现站在侧面出口对话的两人,在这种地方,一个赵翊辰的经纪人和林擎宇公司刚纳入麾下的艺人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清楚,赵翊辰的所属经纪公司和林擎宇不常有来往。

    自然,赵翊辰工作停罢,谁都不会想到是林擎宇让徐淮年做的事。

    “这是什么地方,成为众人的焦点后果你比我清楚,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决定权在你。”贝雅言给足了面子,要是他不要,她可不会再三给他台阶下。

    然而最知进退的,在赵翊辰的事情上,像是着了魔,变得不理性,白了一眼她之后,直接拒绝:“不需要。”

    在自己手上明星已经消失不见他又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为了生存,应当另谋异主。

    和当初季敏放弃她不一样的是,非但没有这种想法,还将赵翊辰的事情看得很重要,他的这种在乎,超乎了经纪人和着手明星之间的平常关系。

    说走就走,穿着前面湿透的礼服,贝雅言一个人来到花园,在长长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来。

    酒宴大堂里的热闹分呈,和花园里空无一人形成强烈的反差,从里面飘来的萨克斯乐器声,里面男士开始邀请各自的女伴跳舞。

    林擎宇,肯定是和尹姿跳起来了,他是一个会为了生意,在表面上下足功夫的男人,绝不会子在这样的宴会下单只形影,究竟该夸林擎宇精明还是有点假。

    宴会宴会,上流名士都有自己的女伴或者男伴,林擎宇送她礼服,却让她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无聊赖间,她褪下脚上折腾死人的高跟鞋,贝雅言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还愿意答应薛子震的应邀,来这里,穿着这件价格

    骇人的礼服,只是为了让她来惊艳一下,造就声势吗。

    好不容易在换了一首轻音乐大家交换舞伴的过程中,林擎宇得空出来找她。

    他一出来,就看见,这个穿着短款礼服的女人,因为不舒服,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坐,盘腿坐了一会儿估计是脚麻了,揉了揉小腿,接着又两条纤细的腿晃呀晃。

    小孩子心性,不过,和五年前的她,有的时候像,有的时候又很不像。

    他轻咳,听见声响的贝雅言朝他这边看过来,就那么一眼,头又扭回去。

    “不去跳舞?”林擎宇在她旁边坐下,问。

    贝雅言收回一直动着的腿,想要穿好鞋子,嘴上说:“你们最不缺的就是享乐手段,我这个后来强自挤入你们的人,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更何况,华尔兹我可不会。”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想要拥有,什么都拥有的时候,她又觉得以前平静的生活才让她过得舒坦,只是再想,时间也是往前走,她没有了回头路。

    “可我见过你跳舞。”林擎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末了还特意突出:“华尔兹。”

    “校园里,你们学校和别的学校男生联谊,当时和你分到一组的男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他长得帅气,但是言言,你知不知道,我在一旁看着,嫉妒得要命。”林擎宇望着她精致的脸蛋,回想到。

    那时,她还脸上挂笑,对那个男生放着花痴般的眼神,让他这个男朋友怎么看,就差没上前把那个男生揍一顿了。

    贝雅言没有想到林擎宇把当年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这个男人的记忆力还真是可怕,当时确实是她,也是那次之后认识的赵翊辰。

    因为要联谊,头发都是盘起来的,不仔细看不出头发的长短。

    只是,她不知道,那晚,林擎宇也在场,不然,今天面对林擎宇就不会说自己不会跳华尔兹了,因为她的姐姐不会跳,她只能这么说。

    贝雅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说多了,林擎宇会不会连当年瞒着他的事情都知道了,她绝对不能让姐姐在林擎宇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毁了。

    为了掩饰过去,贝雅言说:“跳,我和谁跳,一个人跳华尔滋吗!”

    “你有我。”林擎宇接话很快,看来,是真心的。

    她不过是找个事情搪塞,真要说舞伴或者今晚男伴,她大不了和柏琮原凑合一晚好了,谁知道她说什么话林擎宇都当真。

    她有他,贝雅言心里有一种认知,这实在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情了。

    贝雅言轻启嘴,咬唇式的口红,轻微的动作显得娇艳欲滴,林擎宇收回视线,她不知道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容易诱.惑人心,这种表情和动作,对他一个人做就够了。

    林擎宇脱掉外套,给冷得要死还硬撑的贝雅言披上,早知道她会这样乱跑,就不能给她准备这样漏风的礼服。

    虽然知道她穿上这套专属她的礼服一定会艳压群芳,早知道前后上下露出大片肌肤,会招来那么多双男男女女的眼睛,他一定不会让她出现。

    今晚,许多人都在窥.伺她的美貌与身材,林擎宇觉得自己油然而生的后悔感,太不正常。

    从长椅上离开,林擎宇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来,贝雅言吓得不轻,林擎宇的姿势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他这是……该不会,是要求婚?

    好吧,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一样,原谅她看多了偶像剧也拍多了偶像剧,胡思乱想了。

    没有偶像剧里的娇艳鲜花、鸽子蛋戒指、更没有动人的情话。

    可接下来林擎宇做的事情,简直比偶像剧还狗血,老套的场景,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身上。

    林擎宇捡过她踹到一旁的高跟鞋,要帮她穿上,他干净利索的黑发映入她的眼帘,贝雅言想要缩回脚,林擎宇已经拂去她脚底的细灰,鞋子穿在了脚上。

    贝雅言感觉血液上涌,这时她的脸有股灼热之感,不知道是她的思想保守,还是很在意别人碰她的脚,贝雅言是真的害羞了。

    这种害羞与轻微心动的感觉,一如当年第一次在开满向日葵的校园里,冒失撞倒背着吉他的赵翊辰。

    原来,很多感觉,只要碰到合适的时机,就会从遥不可及变得近在咫尺。

    “在家里,你打赤脚都没关系,但是在外面,由不得自己的性子,要是你这样被拍到了,写得好就说你是性子爽朗,写得不好就是你不注意礼节。”林擎宇耐心的对贝雅言说。

    贝雅言低着头,望着自己越来越不懂的男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给她事业上最好的,给她吃穿用度最好的,给她女人最渴望的爱情最深刻的,林擎宇似乎对她的好,越来越无可挑剔。

    林擎宇忽地抬头,两人之前还有些距离,现在,最多一指距离了,而且,两人的五官相对,差那么一点,贝雅言又要被林擎宇给占了便宜。

    她赶忙要向后退开,却被林擎宇更快速伸出的手臂,绕过她的

    后脑勺,将她的头,一把叩了下来。

    “你……”

    耍无赖,三个字,贝雅言还没有说出口,林擎宇的舌尖趁机而入,贝雅言整个人有些崩溃,一动不动,这样的事情她没有经验,就包括想方设法想要把林擎宇弄**,她也不过是从剧本中现学现卖。

    贝雅言本能地推他,怎么也推不开,许是他吻够了,离开她的唇,但是扣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的鼻翼顶着她的鼻翼,轻轻**,贝雅言生怕他再次做那样的事情。

    贝雅言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吧唧透顶,她的睫毛眨动,刷过他的眼,说:“你还好吧。”

    不过是吻了一下,深深地而已,又不是他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要伤也是她,怎么开口她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贝雅言当场想挖个洞,自己把自己给埋了,好不看到林擎宇似笑非笑的模样,林擎宇这样是不是所谓的得力便宜还卖乖。

    “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问他的时候他不回答,偏偏刚吻完,林擎宇反过来问她。

    贝雅言发现,林擎宇是阖眼问她这个问题的,他的眼睛里饱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她看不到。

    她只是对答案很好奇,于是她问:“为什么?”

    林擎宇摸索,解下她盘起长发的几枚暗藏发间的夹子,柔顺的黑发倾泻而下,覆盖住已经被西装遮住的后背,随之,她身上的西装被他收回去。

    再接着他穿在身上,将她拉起来,绅士地弯腰,伸手做邀请姿态,柔声说道:“我在给你一个,爱上我的理由。”

    贝雅言所有的思维都在林擎宇说的这句话里,避免深陷,原意拒绝邀请的她,却被动的被他环住腰肢,执起手,跳起属于两个人的交谊舞。

    慌忙之间,贝雅言踩了林擎宇好几次脚,当事人却无事般,继续带领着她跳下去。

    贝雅言脑子里,冒出感人却令她慌张害怕的诗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啊,再美的诗句,也抵不过可怕的念头,如果说,林擎宇对她的种种是一个情场高手调的情,那也罢了,她可以配合地和他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摆在贝雅言面前的事实是,林擎宇只和一个女人交往过,之后的情史为零。

    林擎宇,已经赢走了她三分,虽说只有三分,但她能被打动三分多不容易啊。

    但是贝雅言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方式方法多不胜数,和他的情感经历的多少无关。

    而且她忘了,林擎宇是一个从娱乐风暴转变为巅峰商人的男人,往往这样的人,付诸多少,是一定要回收多少,从而达到心中所设置的那个点,如此才满意。

    都投入跳舞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不近不远的柏琮原。

    眼前感情气息浓厚的一幕幕,刺痛了他的眼,直击他的内心。

    柏琮原甚至在想,为什么和她跳舞的不是他,现在柏琮原才发现,再聪明的女人,原来遇到点滴火花,也会变成傻瓜。

    贝雅言,她这个,傻女人。

    “咳咳!”柏琮原慢慢走近,咳嗽两声,提示贝雅言和林擎宇。

    贝雅言看见柏琮原过来,满是尴尬,毕竟,大家都在宴会大厅里跳舞,她和林擎宇在外面单独凑一对跳,被人看见,怎么想。

    柏琮原喜欢逗趣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果然,他见林擎宇还没有放开她的手,玩笑地说:“真是够腻歪,你们两个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应对这样的人,贝雅言不顺手,本该交给林擎宇,不过,迟迟不开声的林擎宇,让贝雅言想挣开,却感觉腰间的手越紧。

    于是她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问柏琮原:“里面没有进行活动了吗?”

    柏琮原依旧没有一个正经样,瞧了一眼她:“得,就准许你们两个出来透气,就不允许我了。”

    玩笑归玩笑,柏琮原马上又正经起来,贝雅言都怀疑,他是不是对女人都是不正经。

    柏琮原对林擎宇说:“子震说,之前签下的投资项目有问题,还需要你这个高人给出出主意。”

    然而,贝雅言看着柏琮原和林擎宇微淡波动的眼神,直觉告诉她,柏琮原的话只有林擎宇听得明白,这些话还有别层的含义。

    这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林擎宇紧环她腰肢的手,松开,就跟着柏琮原走。

    贝雅言对此无语,就这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里,走了两三步的林擎宇,回头对她说道:“早些回去,明天有空,我陪你。”

    无论是她,还是柏琮原,硬是愣住,贝雅言受宠若惊,林擎宇的时间宝贵,就算是闲暇,也是一个人独自在偌大的琴房里,弹着专属他的白色钢琴。

    其实,算起来,林擎宇的生活很简单,忙的时候是工作,不忙的时候是玩乐器,陪她,是比见到稀有动物

    还稀奇的事情。

    林擎宇今晚,彻底地扰乱了贝雅言的思绪,贝雅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宴会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无论是动心还是一丁点的胡思乱想,她都不应该,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事情。

    前胸的湿度已经干了,幸好是白葡萄酒,礼服上并没有留下印记。

    常言道借酒浇愁愁更愁,贝雅言感受到自己披在后背的长发,越加烦闷,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三杯。

    慢慢向她走来的尹姿,满脸堆笑,却是笑里藏刀,酒劲还没有上来,贝雅言没有醉意,她倒要看看这个尹姿能玩出什么花样。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尹姿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液,听上去如此好心,“这可是上好的红酒,不过,不适合多喝。”

    一看就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穿得这么好,化的妆这么精致,来如此大的场合,可依旧改变不了这种从穷人窟里出来的样子,尹姿用着高傲的眼神轻瞥了贝雅言一眼。

    她就是看不惯贝雅言和赵璇两个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人,挤进她的人脉圈。

    贝雅言不觉得从尹姿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好心的话,说道:“你不是今晚也贪杯了吗。”

    酒水是薛子震让人安排的,似乎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尹姿何必突出‘上好’两个字。

    尹姿站到她身边,和贝雅言齐肩,从餐桌上,端了一小碟鱼子酱,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得到的声音道:“赵璇不和你住一起了?”

    贝雅言很想笑尹姿,碰面的是她们两个人,尹姿干嘛要问赵璇的情况。

    “我和赵璇住不住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尹姿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么,细想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好姐妹不住在一起,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种人没事也会被她找出一大堆的事情来,贝雅言不想多和她费口舌。

    但是尹姿幸灾乐祸般,笑意深深,当笑意从她的脸上消失之后,眼里泛光,像是报了多年的仇恨:“因为啊,你们都是禁不住男人引.诱水.性.杨花的女人.”

    贝雅言刚放下高脚杯的手,立马朝尹姿扬去,说她可以,念在公众场合,她可以不和尹姿计较,但,绝不能说她最好的朋友。

    贝雅言的手终究是没有打下去,不是她不想或者不敢打,而是被眼尖的尹姿察觉,更加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把她的手按下去。

    尹姿满脸得意:“小心点,这里可有媒体人员,上了头条可不好。”

    倒不是她不想让贝雅言打下来,若贝雅言打,她就我见犹怜的受着,到时候报纸怎么写,都是贝雅言的错,但是现在贝雅言和林擎宇的关系,不好说,她不敢妄自行动,得罪谁都可以,唯独林擎宇不行。

    “你和赵璇的陈年旧事,我不想过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那个时候都是学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到现在你都要如此计较。”

    贝雅言没有指望几句话,能够改变尹姿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就算是以前大学时候,大家小打小闹过,换做别人,多年后还能冤家对头,多少还有些旧识再见淡漠以往恩怨的心思。

    尹姿甩掉贝雅言的手,咬牙切齿:“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赵璇那个贱人做过什么,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

    贝雅言见她轻笑几声,蹙眉,尹姿继续说:“看来,她对你也不过如此,她的过去,都没和你说啊。”

    每个人都有不愿说起的过去,她也有事情没有和赵璇说,赵璇不和她说过去的事情,并不代表两个人之间不是真心对待对方。

    “赵璇上大学,和多少个男人睡过你知道吗,看见她额角上的疤痕没有,我打的。”

    “尹姿我告诉你,你别乱嚼舌根。”赵璇确确实实额角有个不清晰的疤痕,原来是尹姿打的,瞧尹姿说这话的样子,给女人脸上留下痕迹,她一点都不愧疚的样子,倒像是赵璇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尹姿见贝雅言情绪有所波动,最后竟眉飞色舞起来:“她当然不会和你说,自己抢了别人的男朋友,把别人男友勾.搭上.床,你说这样的人,我能放过吗。”

    听她这意思,就是赵璇抢了她男朋友了,但是赵璇和她说过的是尹姿抢了她闺蜜的闺蜜的男朋友,到底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样子,已经无证可考,若说选择相信,她当然是选择信任自己的朋友,可尹姿会这么和她说,也不像是说谎。

    “而你,和赵璇真的是绝好的黄金搭档,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的位置,成为Baikal的台柱,和我最心仪的男人站在一起,可你呢,才一个月,就毁了我所有。”

    尹姿还没有泄愤完,这时,有正规的媒体记者走过来,对尹姿和贝雅言说:“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来来来,我帮你们拍一张。”

    贝雅言还沉浸在尹姿的话里,尹姿好歹比她有经验,这

    种情况下,最先环住她的手臂,笑得甚是无害,贝雅言只好也咧嘴笑了笑。

    记者拍完还返回查看相机里的两个人,感慨:“好一对姐妹花,眼睛真漂亮,原来林总喜欢选眉眼清秀又不失点妖娆气息的。”

    听到这里,贝雅言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冷,林擎宇喜欢,什么叫做林总喜欢这样的?

    记者走后,尹姿笑了,这感觉,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还是在笑她,尹姿和她说:“听见没有,贝雅言你别太得意你的现状,擎宇会看上你,会把你捧得这么高,不过是因为你的眉眼,你有的我也有,说不定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我会重新拿回来。又或者,哪天,林擎宇遇到更何意他心的,你就会被抛弃得远远的。”

    贝雅言未察觉自己嘴角挂上的是苦笑,尹姿讲的不无道理,不过有一点尹姿想错了。

    应该说的是,尹姿有的她也有,她拥有的尹姿一点都没有,然而,她姐姐拥有的才是货真价实的,她不过是个盗版。

    “诶,你就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尹姿还在身后想要叫住她,贝雅言不知何时,已经如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酒宴的会场。

    刚走出,就有司机迎上前,她有点眼熟,不过并不认识,叫不出名字。

    “贝小姐,林总叮嘱我,等你出来,送你回去。”

    司机见贝雅言脸微红,淡淡葡萄酒的气息,喝葡萄酒也会醉?那需要喝多少。

    贝雅言摆手:“不用,我不想回去。”

    司机满脸为难:“这……”

    “你们是怕我走丢了还是怎么,我不是小孩子,说了不想回去,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

    “可……”

    她喝醉了,万一乱走,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呢。

    “可什么可,我不想回那栋房子,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明白吗?”说着说着,贝雅言笑出了声,她和司机说这些做什么,“你当然不会明白。”

    司机见从里面出来的人:“柏少……”

    问好的话,还没有说完,柏琮原就让他打住,不要惊扰面前女人。

    身边已经寂静,贝雅言漫无目的地随便朝一个方向离开,却在分叉口的地方,有些反胃地勾下头,吐了起来。

    她的胃难受极了,可是比胃难受的是心,贝雅言不明白自己心里的这种难受,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间一点一点的啃噬。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男士手帕,耳边响起声音:“醉了就不要乱跑,擦擦。”

    贝雅言依旧是弯腰,在刺眼的路灯下,微眯着眼,恰好反光的角度,让她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柏琮原?”她完全是靠声音来辨识一个人,谁说她醉了,当她看清人,瞧,和她辨识的一样,就是柏琮原。

    所以,醉的是柏琮原,贝雅言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指着他笑:“醉的是你,我可没醉,我和赵璇喝菠萝啤荔枝啤啥的,都能喝好几罐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柏琮原弹了一下贝雅言的额头:“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反而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不愿回家?”他轻声问。

    贝雅言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在花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林擎宇和薛子震还在谈事情,他从休息室里出来,就看见,她和尹姿正在说话,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柏琮原只能顺从她说话:“好好好,那不是你的家,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她惶惑。

    “嗯,姑姑今早和我说,凌晨一点多有流星雨,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说不定是真的。”

    柏琮原?林擎宇?贝雅言看见两张脸在自己的面前重叠,分开,又重叠。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柏琮原在她面前背着蹲下。

    贝雅言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柏琮原见身后没有动静,反头对贝雅言说:“上来啊。”

    她摇头,柏琮原轻叹一口气,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对女人,就被无情的拒绝了,贝雅言和别的女人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柏琮原指着她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脊:“上来吧,你打算这样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三十多分钟,那条路,车子可是开不进去的。”

    贝雅言半懂不懂,稀里糊涂中犹豫过后,趴了上去。

    上了背,柏琮原才发现,这女人,看上去苗条,实际上是个骨头重得要死的小胖子啊。

    她的头靠在他的后颈上,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拂过他的脸,有着淡淡的茶花香,不是洗发水的味道,而是一款女士香烟,叫茶花烟。

    这种烟,他只见过一个女人抽过,那就是林擎宇的母亲,他不大的年岁和大他几岁的林擎宇躲在别墅门后看林擎宇的父母吵

    得不可开交,摔碎了不少的易碎摆件,吵完架林父甩门而出,林母却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断抽烟。

    柏琮原还记得,烟盒子上有一句动人的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也不知道背着的人睡着了没有,半天没有出声,柏琮原突然感觉后颈有了一点滴的凉意,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抽烟?”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找了这么个话题问她。

    她摇头,幅度有点大,柏琮原好不容易才稳住她。

    贝雅言吸了吸鼻子,嘟囔道:“我不抽,赵璇抽。”

    “赵璇是谁?”从贝雅言嘴里冒出来的人,一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而柏琮原除了认识她那个经纪人季敏,以为她身边就没有朋友了,因为她实在是喜欢独来独往。

    “救我的人,把我从东西伯利亚带回中国的人。”

    东西伯利亚?她曾经是在那里生活的,那里被誉为宁静的土地,很早以前,几近荒凉的地步,现在也许还好许多。

    柏琮原想起林擎宇的公司叫做Baikal,平常贝雅言不愿意和他说什么话,现在难得从她嘴里知道有关她的故事,他还不多问一点,也许和他猜想的一样,林擎宇取的公司名字和那个地方有关:“那里有贝加尔湖。”

    贝雅言一听熟悉的事物,咯咯地笑起来:“是啊,那是西伯利亚的蓝眼睛,和我姐姐一样。”

    爽朗的笑声,沁入柏琮原的心里:“你姐姐。”

    忽然,在他后颈的头,一下歪到他的右肩,温热的气息,对着他的耳垂,悄悄声地说:“我不会告诉你,我姐姐其实是蓝眼睛,和我父亲一样。”

    贝雅言是醉意开始上来了,柏琮原只当她胡言乱语,不过,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真实情况,他也没有兴趣去追究,不过倒是由小小声转而悲伤却大声的女人比比她说的事情更有趣。

    “明明她长得那么像父亲,可我俄罗斯酒鬼老爸啊,偏偏最讨厌她,比讨厌我还讨厌她,总觉得我和姐姐是母亲接客和野男人生的。”

    柏琮原停住,脚如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你是不是在说醉话?”

    他心里清楚,她醉,但是他宁愿她说是开玩笑的话,而不是醉话,因为酒后容易吐真言,他有些不愿意,她的生存在那样的环境里。

    两只耳朵被揪住,柏琮原差点鬼哭狼嚎,这女人,力气可真大。

    “你也看不起我母亲是不是,可我最爱她了,如果没有她,我读不了书,姐姐也不能从别人手里赎回来,更没有钱维持家庭基本的生活,你不准看不起她。”

    “我没有看不起她,我觉得她很伟大。”柏琮原还是第一次见到耍酒疯的女人,不会喝,学别人做什么。

    他想,如果贝雅言真有一个酒鬼父亲,那么她一定很讨厌喝酒,所以才这么容易醉倒。

    “真的吗?”

    继续追问的贝雅言,让柏琮原怀疑,真的完全醉得无意识了么,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了。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全世界的母亲都伟大。”

    他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能让贝雅言满意的答案,但是,怎么那双钳住耳朵的手还是不肯放开呢。

    夜很深了,温度越来越低,柏琮原却觉得,路上没有多少人,看着地上被路灯投射的影子,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直背下去,如果下起雪,是不是就可以到白头?想到这里,柏琮原背得她更紧了,其实他没有告诉贝雅言的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知道还没有开始谈话的时候,她在他的后颈哭了,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