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凤凰传 > 《凤凰传》第7章 太平村(上)
    刘老三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感觉屋里气氛不对,慌忙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借着灯光一看,顿时感觉如坠冰窟浑身冰凉,把他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自己的结发妻子,秀兰他娘,只见秀兰娘躺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双眼圆睁,一动不动,已经死去许久了。

    刘老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媳妇的尸体,竟一声不出。刘老三想起媳妇十六岁就嫁给他,为这个家操劳一生。自己虽然打猎常有收获,但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并没有让媳妇过几天好日子,反而自己脾气不好,遇到烦心事常拿媳妇撒气,但秀兰娘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抱怨。想起媳妇的好,又想起媳妇这两年来所受得罪,刘老三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听的吴桐也是一阵心酸。刘老三本来是为了这个家才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打猎,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吴桐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吴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个萍水相逢的刘大叔,只能学着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拍拍刘老三的肩膀说“大叔,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别哭坏了身子,你还有女儿要照顾呢。”

    刘老三好像被电击了一般,嘴里叨念着“对了秀兰,秀兰呢??”,屋里哪有秀兰的影子。刘老三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将媳妇的尸身抱起来放在床上,从门上取下砍柴刀,就要破门而出。吴桐一把拉住他问,

    “你要去哪”

    “救秀兰”

    “你知道她在哪?”

    “知道”

    “你准备好了?”

    “是”

    “那好,我帮你”

    吴桐知道当一个男人下定决心做什么的时候,无需多言。吴桐松开手,刘老三立即跑了出去,看着刘老三跑出去的方向,吴桐也紧跟了上去。

    刘老三心里明白,秀兰既然不在家,只可能在一个地方,想着媳妇惨死,女儿被抢,刘老三握紧柴刀的手快要攥出血来

    “张二狗,我要你的狗命!”。

    太平村方圆只有十几里,居户不过百人,从村东头到村西头用不了一个小时。今天街道上特别安静,似乎动物们也感受到莫名的杀气,都噤若寒蝉起来。

    “开门,开门啊,他奶奶的,再不开门老子可砸门了!”一声吼叫划破寂静,只见一个浑身酒气,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在狠狠地踹着门,此人正是刘二狗,被他踹门的这家是村里的钱寡妇,老公死的早,就她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娃儿过活,平日里没少受二狗子的欺负。这时听见张二狗醉醺醺的满嘴脏话,娘俩躲在被子里一声也不敢吭,只求这个煞神赶紧走。

    张二狗今天很郁闷,下午的时候去刘老三家里收租,没遇到刘老三,只见到秀兰和她母亲。秀兰说父亲出门打猎去了,至今未归,希望张二狗宽限一天,等父亲回来一定还清租金。张二狗心里只想得到秀兰,见刘老三不在,自己又有把柄在手,哪听她这些,上去把秀兰抱在怀里就往门外拖。

    秀兰娘见状,当然不肯让二狗子把女儿带走,从床上爬起来,抓住张二狗的胳膊哀求他放过自己的女儿。张二狗看着病殃殃的女人敢妨碍自己的好事,一脚将秀兰娘踹翻在地,秀兰娘当时便昏迷过去,没想到就此一命呜呼。秀兰见母亲被打,哭喊着要和二狗子拼命,但毕竟是弱女子,面对如狼似虎的张二狗,自己就如兔子一样无力。

    秀兰母女的哭喊声自然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但大家都明哲保身,没人愿意惹上这个灾星,任凭秀兰被他带走。

    张二狗抱着挣扎的秀兰往家里走,满心欢喜的认为今天定能成其好事,谁知半路遇到张大财主张守仁带人在村里巡逻,见二狗子抱着一个大姑娘就拦下询问。秀兰满以为遇到了救星,赶忙下跪抽泣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这张守仁早就知道二狗子不是个东西,张大财主之所以雇他做家丁,就是为了利用他无赖的性格做一些自己的身份不能做的事,张守仁自然也明白。本来张守仁不想管这闲事,但一见秀兰秀发如墨,香腮微红,一张樱桃小嘴,还有那如描似削的身姿,更加上一双美目哭的梨花带雨更是看的他心神**。当下便告诉张二狗,人她要带回府上,并安慰秀兰说自会给他一个公道。

    秀兰只知要脱离张二狗的魔掌,又听张守仁信誓旦旦要还自己公道,自然愿意跟他走。可张二狗何尝不明白张财主的心思,定是看上了这妮子,准备自己享用。到嘴的肥肉岂可拱手让人,张二狗拖拉着秀兰,嘀咕道“这点小事就不麻烦老爷亲自动手了!”就要往家里拽。

    张财主一看这二狗子不理自己这套,登时大喝一声“来人呐,给我教训这条不听话的狗!”张财主本就是来巡逻的,身边带了一众家丁,只听他一声令下,左右窜出四五个家丁,将二狗子乒乓五四一阵乱揍,然后架着秀兰回府去了。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张二狗虽然欺负乡临是一把好手,但稍微遇到有点势力的人,还不是任人拿捏,当下只得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去了。

    话说张二狗回到家喝了一顿闷酒,越想越气,躺在床上,想着秀兰的小嘴和圆滚滚的屁股,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忽想起村东头的钱寡妇,男人死了多年,无依无靠,只身带一个孩子,且这钱寡妇虽不如秀兰如花似玉,也是风韵犹存,正好去她家耍上一耍。

    这时张二狗已经踹了半天门了,心里早已十分不快,见钱寡妇没有开门的意思,便开始撞门。这木门栓怎经得起张二狗的撞击,两三下之后,门栓断裂,木门应声而开。屋里的钱寡妇抱着儿子小宝恐惧的看着满身酒气的张二狗。

    “娘的,给脸不要脸”张二狗大跨步上前揪住钱寡妇的头发,“啪”的给了她一个嘴巴,把她扇倒在床上,一抬腿顺势骑在钱寡妇身上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儿子还在这呢!”钱寡妇带着哭腔哀求张二狗,双手死死的抓住张二狗的手。

    “坏蛋,你欺负妈妈,我打死你”小宝也哭着挥起拳头来打张二狗。

    “我去你的!”张二狗反手一巴掌把小宝扇下床去,小宝顿时磕的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小宝!”钱寡妇一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孩子,“我跟你拼了!”钱寡妇挥舞着双手死命的抓张二狗,同时双腿乱蹬要把张二狗甩下去。

    “跟我拼命,嘿嘿”。“啪”张二狗又给了钱寡妇一个大嘴巴,并顺势摸出自己后腰的尖刀,一刀插在钱寡妇脸旁两寸处。

    “再他ma不识抬举,老子宰了你那兔崽子。”

    钱寡妇见张二狗动起了刀子,又听见要杀自己的儿子,当时万念俱灰,双手一松,满脸泪水紧闭双眼,任由张二狗胡乱施为。

    张二狗一看钱寡妇放弃了抵抗,顿时心头大喜,回身把门关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边脱边说“娘的,老子今天没甘了秀兰,甘你个老娘们败败火”。看着钱寡妇隆起的**,张二狗下面早已经支起了帐篷。

    话刚说完,只听门外大喝一声“你要甘谁!”,紧着这木门被踹开,闯进来一个中年人,正式刘老三。

    张二狗刚脱把裤子脱了一半,听见咣当一声,慌忙回身观瞧,发现刘老三手持钢刀,满脸怒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砍柴刀在月光下微微发着寒光,看的张二狗心惊胆战。

    “不好,张老三定是寻秀兰来了。”张二狗眼睛一转又一想“秀兰又不在我手中,这事本就和我无关,让他去找张守仁,虽然刘老三对付不了他,但也能给他找点晦气。”

    “刘三哥,你这是干什么?你的田租小弟不收了还不行吗,把刀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张二狗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指着刘老三的刀,满脸谄媚的说。

    刘老三心急如焚,两步奔到张二狗近前,一把揪住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咆哮道“秀兰呢,你把秀兰藏哪去了!”

    “秀兰不在我这,她被张守仁带走了,和我无关啊”张二狗满脸惊恐,看着脖颈的钢刀,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刘三哥,有话好说,先把刀放下,”像张二狗这种小混混,欺负欺负平民还行,真遇到人以性命相搏,立刻就变成了软蛋。

    “到底是怎么回事,秀兰为什么会被张守仁抓走,我媳妇是怎么死的?”

    “嫂子死了?”张二狗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那一脚竟将刘老三的媳妇踹死了,心里想此事绝不能让刘老三知道,立即换了一副假惺惺的嘴脸,哭着说到“是张守仁干的,张财主去收租,见嫂子拿不出钱,不仅打死了嫂子,还抢了秀兰,我苦劝半天,他就是不听,可怜嫂子和我那秀兰妹子!”说着张二狗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瞧刘老三,刘老三虽怒气冲冲而来,但人毕竟是有理智的,一听张二狗这番话,虽不至于全信,但也合情合理,抓住张二狗的手一松,柴刀也从他脖子上撤了下来。

    “别信他,刘大嫂是被张二狗打死的,秀兰也是被他抢的。”说话的正是那险些被强抱的钱寡妇。

    “臭表子找死”张二狗抡起胳膊就要抽钱寡妇。刘老三见状,一脚将张二狗踹倒在地,按住他的头。张二狗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干瘦的身体在地上扒拉两下就动弹不得了。刘老三问钱寡妇

    “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