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美人谋,宦妃毒宠 > 《美人谋,宦妃毒宠》62.062皇城命案
    阳光灿烂,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印下斑驳的影子,风拂过,那些影子仿佛活了一般,活灵活现。

    然而在这温暖的天气里,也有一处地方正冒着如冬月大雪的寒气。

    宫里的太医也看了,外面出名的大夫也请了,给出的结果依然是毫无问题,气得疼痛难忍的君子雅破口大骂,连往日的温柔贤淑也懒得装下去崾。

    “你们这群庸医,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我的手腕还是这么痛,你们到底会不会医术?”

    医术被质疑,行医数十年的太医和大夫们气得吹胡子瞪眼,心想既然不相信他们的医术,干嘛还让人来请他们,看这人吧!还是丞相府的小姐,却一点儿教养也没有,请他们看诊的达官贵人多的去了,哪个不是对他们礼遇三分。

    现在却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骂咧咧,再好脾气的人也冒火了,太医和大夫们心里很是不满,也不想继续在这里伺候这位大小姐,各自收拾好东西就走,连诊金都不要了。

    “小雅,你这是做什么,这些太医和大夫好不容易才请来,你又把人轰走了,那你的手怎么办?”戚氏对于女儿冲着太医和大夫们发脾气有些不赞同,说话的语气自然有些埋怨。

    “都是群庸医,都来看了几天了,我的手还是疼,他们还好意思说我的手根本就没受伤,难道我手疼还是骗他们的。”君子雅气愤的将靠着的枕头扔向地上,却不小心牵引着手腕,人一下子疼的倒回了床上。

    戚氏见状连忙走上去,“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好端端的发什么气,这些大夫不行,大不了我们悬赏,总会有更好的大夫。躏”

    虽然心里埋怨女儿,但那毕竟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见着女儿受罪,她心里哪会不心疼啊!

    君子雅小声的抽噎了几声,见母亲心软了,便抽抽搭搭的说道:“娘,这次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手还有娘的脸,这笔账一定要从那贱人身上讨回来。”

    戚氏哪会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她心里也是恨死了君子娆那贱人,只是现在她们势单力薄,和宫里那位又取不到联系,自己那儿子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人影都看不到一个,就凭她们母女俩根本难以成事。

    看着女儿捂着手腕疼得一丝一丝的抽气,戚氏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影,眼睛一亮,“小雅,娘有了一个主意,你听听看觉得怎么样?”

    戚氏俯身在君子雅耳边嘀咕了几句,果然就见君子雅露出了赞同的笑意,“娘,你想得太周到了,就这么办,我马上让琪儿去送信。”

    元帝看着众人面色愠怒道:“朕给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去调查,你们却给朕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结果,究竟是事情太难办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话后,元帝气愤的将桌上的奏折摔向了众人,一两个靠前的大臣被殃及,只能有苦忍着,不过身子却悄悄地朝后面移了移。

    百里煜和其他大臣一样保持沉默,对于元帝的质问不作任何反响,这些人都过的太安逸了,遇到事情要不是找借口要不就装傻,这次他不打算充当和事佬了。

    然而,总有人自以为是,觉得这事不全是他们的错,看到百里煜抄着双手老神在在的样子,这人心里的不平衡就显现出来了,凭什么他们要接受皇上的全部怒火啊!

    刑部尚书淡淡道:“九千岁,这次的事可是你们司礼监和我们刑部一起办理的,还请九千岁向皇上说明一下情况。”

    百里煜面色平静的瞥了一眼刑部尚书,回头对元帝说道:“皇上,贵妃娘娘中蛊的事,微臣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微臣怕皇上为难就一直没有说。”

    “你说是谁?”

    “所有证据都指向婉仪宫——”百里煜的话还没有说完,和戚家走得近的刑部尚书跳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是德妃娘娘。”

    百里煜似笑非笑哼了一声,看着刑部尚书涨红的脸,接着把话说完,“本座可没说凶手是德妃娘娘,尚书大人可别在皇上面前冤枉本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婉仪宫里的一个宫女。”

    元帝烦躁道:“是谁?”

    “德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珠儿。”

    这厢婉仪宫内,戚德妃正乐呵的和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说着笑,外面就传来急慌慌的脚步声和喊声。

    “娘娘,不好了,皇上带着一大群侍卫朝婉仪宫来了。”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殿里,直接跪在了戚德妃的身前。

    戚德妃听了那太监的话后早已没了心情说笑,急忙站起来,“你看清楚了,确定皇上带着侍卫朝本宫这里走来?”

    小太监身体抖如筛子,“娘娘,千真万确,这会儿,皇上他们怕是要到了。”

    果然,这边话音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了齐齐的脚步声,跑出去探究竟的珠儿快步走进来在戚德妃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见戚德妃脸色苍白如雪。

    “陪本宫去——”话还未说完,元帝带着人已经出现在了主殿的大门口。

    戚德妃赶紧躬身迎接,“臣妾参见皇上。”

    元帝看都不看她一眼,越过她直接走到主位坐下,随他来的侍卫分列站在殿的两侧,那阵势一看就是发生了大事。

    戚德妃皱着眉看着站在元帝身边的百里煜,问元帝道:“皇上,可是出什么事了?”

    “谁是珠儿?”另一侧的太监总管安福翘着兰花指尖声喊道。

    站在戚德妃身边的珠儿脸色刷的一下白的吓人,战战兢兢的走到殿中央跪下,戚德妃一看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她一早就准备着舍弃珠儿,可是没想到被发现的这么快。

    “珠儿,你说你为何要毒害贵妃娘娘,给朕从实招来。”

    “皇上,蓉贵妃中蛊和珠儿有什么关系啊?”

    元帝瞪道:“闭嘴,朕没有问你。”

    戚德妃被元帝这么一吼,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儿背过了气,无奈只得看向跪在地上的珠儿,但愿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珠儿抖着身体故作镇定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从来都没有毒害过贵妃娘娘,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

    “是吗?把人带上来。”百里煜抄着手冷笑道,只见两个侍卫架着之前陷害君子娆的那个宫女走了进来,那宫女浑身是血,蓬头垢面,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醒目交错的鞭痕,一看就是动用了极刑。

    “啊——”

    殿内猛然响起一连串尖叫声,百里煜冷冷的瞪视了周围一眼,被吓到的众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将身体隐藏起来。

    珠儿朝侧面看去,那宫女露出的脸正好对着她,就这么一眼,她便认出了对方,不想受到同样的对待,珠儿翻身起来就往外跑,却又被一旁的侍卫拉回了殿中央。

    戚德妃因怀着孩子,闻着那宫女身上的血腥味就跑到了一旁干呕了起来,最后还是元帝看不下去,让人扶着她坐到一旁,却没有让她回卧室休息。

    “怎么样?要说吗?”百里煜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声声勾得人的心都在颤抖。

    戚德妃不满百里煜的问话,反驳道:“九千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凭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就说珠儿是毒害蓉贵妃的凶手,是不是太武断了。”

    珠儿哭喊道:“奴婢没有害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不认识她,请皇上明察。”

    “呵呵,死不认罪啊!那再看看这些东西,想必你是认识的,不过就算你不认识,德妃娘娘应该也是识得的。”敢陷害他的娆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呀!

    一张字条从百里煜袖中拿出,一旁的小太监见状立刻取过放在了珠儿的眼前,珠儿一见上面的字,顿时五雷轰顶,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元帝见珠儿那样子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顿时气从心来,“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珠儿失神的看了一眼戚德妃,却没有逃过百里煜的眼睛,她认命般说道:“没有人指使奴婢,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认罪。”

    元帝恼怒道:“来人,帮她给朕拖下去,即刻施以极刑处死。”

    戚德妃看着被侍卫拖走的珠儿,缓缓地垂下了头不去看珠儿的表情,百里煜,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看来她得加紧实施计划。

    贵妃中蛊一事就这么解决了,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事不可能是一个小小宫女能做出来的,但是皇上都不愿去追究了,也没有人吃饱了撑得慌去给皇上添堵。

    婉容宫内,蓉贵妃得到了消息,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番,她知道这事和戚德妃脱不了关系,但是皇上已经给她了交代,若是她还纠结此事,怕是皇上会对她心生不满了。

    香兰笑道:“娘娘,这次多亏了九千岁,看来君小姐已经为我们拉拢了一个强大的阵营。”

    “娆儿这丫头果然不负本宫所望,有了九千岁,皇儿的机率就更大了一些。”

    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倾盆而下,猎猎的狂风打在干枯的树枝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格外的惊悚。

    寒光剑影瞬间闪过,与刹那间的闪电融合一体,在漆黑的夜里冰冷无情。

    尖叫声,哭喊声,呼救声,连绵不断,却被瓢泼的大雨和一声声雷鸣掩盖,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家人遭遇不测。

    大雨冲刷着满地的鲜血,汇成了一条条血河,触目惊心。

    一个醉汉抱着酒罐从黑暗的雨幕中走了出来,忽然看到前面好像有一个人影,醉醺醺的喊着胡话走过去,“呵呵,原来是人啊!我还以为是鬼呢,咦?这是什么?”

    都说酒壮人胆,此刻醉汉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麻烦,正好奇的低头去看人影手中握着的正在滴血的长剑,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白光打在人影身上,醉汉抬头对上一双冰冷嗜血的眸子,顿时吓得瞪大了双眼。

    醉汉傻傻的又低下头去看刚才好奇的东西,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那是一把长剑,还是一把滴着人血的剑。

    “啊—,杀人啦!”醉汉惊恐的喊着朝着雨幕中跑去,犹如身后有恶鬼追赶。

    大雨很快就淹没了醉汉的声音,天地间又只有雨落的声音。

    更夫冒着瓢泼大雨打完了更正朝着家里跑去,路过一座府邸时,发现府邸的大门竟然是打开的,更夫眼睛猛然一亮,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更夫乐滋滋的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墙边,贼兮兮的朝敞开的大门摸去,伸出一只手朝里面挥了挥,见没什么动静,更夫就大起胆子走进去。

    鲜红的血河,狰狞的尸体,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活口,狂风闪电呼啸而过,整座宅子阴森无比。

    “啊——。”

    更夫尖叫一声,转身想跑却发现腿怎么也动不了,双眼瞪如铜铃,死死的盯着惊悚血腥的场面,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他的眼前飘过,伴随着一串阴寒的笑声。

    “啊——,鬼啊!”更夫再次尖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宅子,死命的往前跑,根本没发现刚才还动不了的腿竟然能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雨不知何时停的,久违的太阳从天际冉冉升起,扫除了这几日的阴霾。

    街上开始有人活动了,摊贩们的吆喝声再次在街道上响起,早起的人们见天气恢复正常,高兴的出门去买一家人的早餐。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知是谁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路上行人好奇的循声看了过去,一些好奇心重的还跑过去亲眼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又是一声声连绵不断的惊叫声,甚至一些自认胆大的人被吓得晕了过去。

    “出事啦!死人啦!”

    皇城治安巡察使得到消息很快带人到案发地维护现场,并将消息加急送进了宫里,一时之间,灭门血案震惊朝野。

    君子娆刚穿好外套,含烟就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呼小叫,“小姐,小姐,皇城出大事了。”

    “一大早就在外面嚷嚷,说说看,多大的事?”

    “天大的事,早上我出府去给小姐买豆腐脑,大街小巷都在说刑部尚书一家昨夜不知道被谁灭了满门,全家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一个也不剩。”

    君子娆一边吃着新鲜的豆腐脑一边笑道:“那你亲眼看见了吗?”

    含烟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身体猛地一颤,摇头道:“额?我不敢去,听说里面血流成河,花草树木都被染红了,甚至连泥土都是红的。”

    “吃了饭去看看。”

    “啊?小姐你要去呀,还是不要了吧!”

    “赶紧吃饭。”

    当两人拖拖拉拉的来到案发地,那里早已人山人海,一些想发死人财的人趁乱进去偷摸一些钱财,这可是尚书府,值钱的东西肯定很多。

    君子娆站在外围看了看,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扭头看去,与那人隐含笑意的眼神对上,不过一眼,她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挑衅。

    “子娆,你怎么在这里?”云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君子娆回头打了一声招呼,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红衣人的地方,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离开了。

    含烟倒是欣喜的和云逸招呼道:“云公子,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云逸温和笑道:“街上到处都在传这命案,我便过来看看,怎么就你们两人,白公子和祁公子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

    君子娆笑而不语,她并未告诉云逸关于百里煜和祁轩的身份,原因其一是那两人身份不同凡响,其二她没那个权力去透露他们的身份。

    “没有,他们有事。”

    这边话刚落,那边人就自个出来暴露身份了。

    “九千岁到,太子殿下到,二皇子到。”

    吵闹拥挤的人群闻声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却仍旧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百里煜三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两旁的百姓保持安静等人走过去,百里煜今日穿着深紫色的华服,头上也带了官帽,脸上更是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和平时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娆丫头,你怎么跑来了?”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君子娆,百里煜大步走了过去,阴柔的嗓音完全不同于平时清朗。

    祁玮跟上去打了声招呼,“君小姐也在啊!”

    君子娆浅浅一笑,“子娆参见九千岁、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祁轩因君子雅手受伤的事对君子娆的厌恶更深一层,却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很喜欢她的表情,聪明如君子娆,她怎会察觉不到对方的厌恶。

    云逸看到祁轩,一脸震惊,“他竟然是二皇子,那白煜怕也不是一般人”显然对方没有认出百里煜。

    君子娆用眼神询问百里煜为何不点破身份,对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既

    然人都来了,一起进去看看,这还是皇城第一次遇到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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