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倾天策,绝代女仙 > 《倾天策,绝代女仙》第167-168〔上〕章 魂回现代-勒索
    第167章魂回现代-勒索

    洪母苦笑了一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上面清楚地写着:富贵花园E区第七栋花园洋房判给洪母,另,给洪母宝马车一辆,花城市红旗路王妃美容院归洪母所有,另,洪安邦再给洪母五百万。

    签完了协议,洪母问:“你不上楼看雪雪?”

    “我工作忙,不上去了!”

    他已经回了家,却不愿再走那几步楼梯,走进女儿的房间,哪怕是看一眼也好鲺。

    洪母的心沉到了谷底,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生,又为之伤了一身的男人。

    刘丽云提高嗓门,“牲\畜,有了新人忘旧人,你连自己的发妻、女儿都不要了!囡”

    洪伟华愤然地看着刘丽云,“刘二小姐,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是媚云的孪生妹妹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以后再敢骂我,对我不敬,休怪翻脸无情。”

    洪母与妹妹刘丽云是孪生女,可两姐妹长得并不是十分的相似,其相似程度约在七成,且洪母更为高挑,体形上像了刘外公,刘丽云则更为清秀妩媚随了刘外婆。

    洪伟华走了。

    在外面的黑车宝马轿车前,站着一袭蓝裙的张梅香,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一走近,两人就抱到了一起,张梅香热情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如果不是大白天,怕就要扑上去与他做些什么。

    刘丽云冷漠地看着那个俊朗、年轻的律师,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有一双犀厉而狡黠的眼睛,“你就是本市慕容律师事务所的铁心铁嘴慕容傲?”

    “刘女士有何吩咐?”

    刘丽云冷哼一声,“慕容集团如日中天,堂堂大公子不继承家业,偏偏做一律师,而且还做洪伟华那种人渣的律师。”

    他淡然一笑,“我助洪董事长顺利离婚,张小姐给我二百万酬劳。”

    刘丽云歪头笑,“得了吧,花边小报都出来了,洪飞霜是你的女朋友?”她舒了一口气,又带着责备地对洪母说道:“你就不该那么爽快的离婚……”

    张梅香出卖自己的女儿,利用洪飞霜的美色去引/诱慕容傲这个铁嘴律师,这也在整个离婚过程中,刘媚云从最初的净身出户,同意分一半家产的原因。

    “丽云,我累了,我只要雪雪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洪伟华多大的家业,我们都清楚,你陪他熬过了贫苦日子,却要让其他女人来捡幸福……”

    “谁让张梅香是他的初恋。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当初的我,就是他太容易追求到……”洪母悠悠轻叹一声,“丽云,你帮我送客,我上楼看看雪雪。”

    “雪雪!又是雪雪!刘媚云,你年轻时候围着丈夫,现在又围着女儿,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活,刘媚云……”

    “丈夫也许会被人抢走,可女儿永远不会抛弃我。”

    洪母的话音落,洪飞雪的泪水迷漫。

    妈妈,如果我不回来,你是否会这样再次崩溃下去。

    她记得给妈妈服下了驻颜丹啊,为什么妈妈还是这样的疲惫?

    她要给妈妈吃延寿丹。

    洪飞雪想到这儿,上了楼,又通过神识与妈妈沟通,“妈妈,张开嘴。”

    “雪雪!雪雪!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洪母张了嘴,洪飞雪把一粒延寿丹喂到她的嘴里。

    一股暖流从后背传来,洪母顿觉神清气爽,一时间有道不出的轻松。

    刘丽云上了二楼,“姐,你怎么了?”

    “丽云,雪雪好像回来了。”

    “你又说胡话了,雪雪就躺在床上。唉,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丽云,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洪母忙碌着王妃美容院的事,这是她开的,当年她没在洪伟华的公司里帮忙后,便开了这家美容院,这在花城市也算是颇有名气的。

    美容院里新聘了一个保安,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退役军人,名叫洪安邦,为人踏实诚实,话不多,他时常看到洪母看着车往返美容院。

    然而这天,特护段蓉推着洪飞雪去富贵花园楼下晒太阳,就转了一个身,回头洪飞雪就不见了。

    “刘姨,雪雪不见了!呜呜……我找遍了四周都没寻到人。”

    两天了,依旧没有洪飞雪的消息。

    洪母、刘丽云、年迈的刘外公、刘外婆也坐在客厅里。

    电话终于响了。

    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刘媚云你听着,马上准备好一千万赎你的女儿,不许报警,否则我们就杀了你那个植物人女儿。”

    一千万!

    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然,全家人为了救回洪飞雪开始积极的凑钱。

    最终,洪母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卖掉富贵花园的房子。

    然而,那边

    打来电话,又涨到了一千五百万赎金。

    洪伟华离婚时留给洪母的五百万,再加上这里卖掉后得的一千五百万,扣掉卖房的手续费还差一些。

    洪母又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外公更是卖掉祖辈传下来的一副字画,这才凑足了一千五百万。

    慕容姨父道:“我陪姐姐去。”

    洪母道:“不行,那些人凶神恶煞,还是我自己去。”

    刘丽云道:“姐姐,你的美容院不是请了一个退役军人吗?让他赔你去吧。”

    下午,洪母打量着这个叫洪安邦的男人,长得还算端方,略有些腼腆,与他闲聊了几句:此人三十二岁,四年前因一场意外事故,导致手下一名士兵丧生大火,被上面责罚,只得提前退役的消防军官,未婚,有一个哥哥,几年前哥嫂死于一场车祸,现在他与一个上高中的侄儿相依度日。

    他离开部队后,每一份工作几乎都是做保安。

    虽然挣钱不多,因为他退役有一笔退役金,叔侄二人倒还过得平静。

    洪母讲了自己要去救女儿的事。

    洪安邦沉吟片刻:“刘姐,我陪你一起去,赎金够吗?如果不够,我可以借你,我们家……还有二十多万的存款。”

    不过是萍水相逢,却能得到他真心的关怀,洪母心头一阵感动:“谢谢!”

    如果没有女儿,她也活不下去,即便对方开出天价,她一定要救回女儿。就算在所有人眼里,女儿是个活死人,可她依旧相信,终有一天女儿会醒过来。

    两年了,两年来她天天都在煎熬,天天都是祈祷上苍,希望女儿能早日苏醒。

    洪飞雪跟随着洪安邦、洪母,看他们坐着黑色奔驰车,驶进了一条小巷,拐进了一个已经濒临拆迁的民居。

    手机响了。

    洪母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把钱丢到路边,你的女儿在危房二楼,你们自己带她离开。另外,不许报警,否则,你女儿的裸\照将会在网络上传开,你不想你女儿醒来后会面临这样的尴尬吧?”

    洪安邦轻喝一声“畜\牲”,他们威胁一个柔弱的女人算什么,这个女人刚离了婚,女儿又成了植物人。

    他紧握着拳头,不说多话,直往二楼跑。

    洪飞雪却比洪安邦跑得更快,她进了二楼,灵魂启开了雕眼,很快就发现东南方向的高楼里有几个人,一闪身进了大楼,拿着电话的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张梅香,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猥琐的男人。

    张梅香挂断了电话:“我让你拍洪飞雪的裸照呢?”

    猥琐男人道:“张女士,那洪飞雪虽说是个植物人,身材还真不错。”

    张梅香恼问:“你把她怎样了?”

    “我能把她怎样?我对个木头可不感兴趣,但照片可都拍了,是我亲自拍的。张女士、张梅香,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回可是弄到了一千万,分我五百万如何?”

    男人走近张梅香,肆意地在她身上抚摸起来,亲\吻着她的耳朵。

    “夏候南,你别太过分。二百万,多一分都不能。”

    “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否则,我就把你绑架洪飞雪,要胁刘媚云的事告诉给洪伟华。”

    “我要裸\照!”

    叫夏候南的男人递过了数码相机,洪飞雪走近,用力一拍,那相机顿时跌落到地上,她快速地调出了照片,看着里面那不堪目睹的画面,她快速按下了删除键,这个男人居然趁着她昏迷,敢剥\她的衣服,她……

    她飞起一脚,狠、重、快地踹在了夏候南的胯下。

    他立时跳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吼:“张梅香,你疯了!”

    张梅香拿着数码相机,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混\蛋,你什么都没拍下来,你看!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她正飞腿猛踹夏候南。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与张梅香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手里拖着一口偌大的皮箱,“那口皮箱我拖回来了,这刘媚云还真够蠢的,我们要多少钱她就给多少。”

    张梅香狠声道:“这还远远不够,她给了我十几年的痛苦,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洪飞霜冷声问夏候南:“叫你把她给奸了,你到底做没做?”

    洪飞雪看着这个妹妹,她传说中的妹妹,竟然给夏候南出了这么个主意,她恨!她好恨!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此狠毒的人,不配做她的妹妹。

    夏候南面露怯容。

    洪飞霜抬手就是两巴掌。

    张梅香将她扯到一边,“你疯了,他是你亲生父亲。”

    “我的父亲是洪伟华,才不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做\掉她?”

    夏候南咬了咬唇,吐出两字:“没有!”

    “为什么?

    ”

    “我用手一碰她,双手就跟针在扎一样。”

    “那你是如何拍照的?”

    “用棍子……”

    洪飞霜全都是恼意,“你能想到棍子剥她的衣服,为什么不用棍子捅她?捅坏她……”

    话未落音,洪飞雪再也控抑不住,一掐指,洪飞霜一个踉跄摔落在地,她在修真界天天念着回来,一回来要面对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切。

    胸腔里跳动着火苗,她恨不得使了法术将张梅香母亲女捏成火烬。

    张梅香抬手打了夏候南两耳光:“你敢打我女儿?”

    “我没打她。”

    “没打她,她为什么跌在地上?夏候南,你去死吧,这钱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洪飞雪看了一眼那笔钱,她心下一沉,打了个手诀,将箱子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

    恶毒的洪飞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妹妹。

    洪飞雪谄了两个指诀,一点夏候南,很快又与洪飞霜施了个法术,之后又给张梅香施了法术,既然你们想毁我的母亲和我,我就先毁了你们。

    她看了一眼数码相机,按了一下,张梅香一脸媚笑,正往夏候南身边走去。

    洪飞霜似着魔,也奔向夏候南。

    这……

    将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她洪飞雪经历几番生死,早已经不是早前那个白莲花。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欺我母亲,我必须得报。

    她出了房间,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只听张梅香一声怒吼:“夏候南你这个畜\牲,那是你的亲女儿,你居然敢……敢和你的亲生女儿……我要杀了你!”

    洪飞霜浑身不沾一物,此刻正抓着一条裙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我父亲,不是!我爸是洪伟华,才不是你这种无赖、流\氓。”

    洪飞雪打了个手诀,然,数码相机并没有如愿被她收到储物手镯里,她明明可以把大皮箱收进去,这次怎么不行。

    她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能。

    夏候南被张梅香追着打,他拾了衣衫,快速从地上抓起衣裤,见旁边的数码相机还在运转,一把抓起,飞野似地夺门而去。

    啊——

    有女子尖叫一声。

    大白天的,怎的奔出个裸\男?

    夏候南不以为然,一路进了男厕,快速穿好了衣衫,他拿着手里的相机,看到早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他不仅吃了张梅香,便是洪飞霜也没放过。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洪飞霜是洪伟华的女儿。

    他自我安慰地想着,将相机收了起来,“张梅香,敢不给老子钱,老子就把这个放到网上去,到时候叫你们好看。”

    洪飞雪依旧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只有她能瞧见,明明她可以的,怎么拿相机就不行,早前都可以的啊。

    也不知道母亲和洪叔怎样了。

    她一转身,用雕眼一扫,发现二人已回美容院。

    接下来的日子,洪安邦似乎与洪母越发熟络,洪母上下班总要与他打招呼。

    为示感谢,洪母特意单独请了洪安邦吃饭。

    洪母多喝了两杯,开始哭诉自己失败的婚姻。

    洪安邦开车将洪母送回了刘家。

    富贵花园的房子卖了,家里也没多余的钱,洪母只能在离父母近的小区里临时租了一个二居室,一个是女儿的房间,一个是她的。

    洪安邦将她扶回房间,便推开了洪飞雪的房间,看着床上静默躺着的少女,他坐了下来,低声道:“雪雪,我叫洪安邦,是你妈妈美容院的保安。”

    说完,他傻傻一笑,转身离去。

    *

    又几天后,洪母又喝醉了。

    洪安邦再次进了洪飞雪的房间:“雪雪,你妈妈近来醉得更厉害了,她心里很难受,近来有几个女人总来闹事,非说你妈美容院进了伪劣化妆品毁了容,你妈妈今天请人吃饭,给人赔礼,她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她第二天静默地跟在洪母身后,看她强装笑颜,与三个被毁容的女人赔礼,可她们咄咄逼人,有一个对洪母又打又骂,直叫嚷着:“赔我们的美貌,赔我们的青春。”

    待洪母走后,洪飞雪便一路跟着她们。

    她们进了花城市最热闹的一家茶语咖啡厅。

    “洪太太,怎么样,我们三姐妹的戏演得不错吧?”

    张梅香!

    不错,她们辱骂、诬赖洪母后,又见了张梅香。

    张梅香抽着外国雪茄,动作优雅,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给!这是你们的,你继续给我闹,闹得刘媚云破产。她不是自恃高贵么,我就要看她一无所有!越惨越好!”

    时间在一点点推移着,洪飞雪又试了几次回到身体里,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出来,她只能静默地待在房间里。

    好几次,她试着像以前那样与母亲沟通,可母亲什么都不能感受到,也什么都不能听到。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她再不能与母亲沟通。

    看着母亲一次次离开,又一回回醉酒归来。

    这天,洪安邦又扶着醉得酩酊不醒的洪母回来了。

    “雪雪,你妈妈的美容院破产了,三个毁容的女人各赔了一百二十万,你妈妈……这回真的一无所有了。就剩下那辆奔驰车,她今天说,明天要把车买了……”

    洪飞雪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可以施法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能把收入储物手镯里的钱取出来。

    她只能看着母亲一次次大醉而归。

    “妈妈……”看走近母亲的房间,看着洪母醉后的呢喃。

    “雪雪,雪雪……妈妈没用,妈妈一无所有了,妈妈没钱给你治病了,妈妈好没用……妈妈甚至请不起护理照顾你,妈妈真该死。”

    她一阵蚀入灵魂般的绞痛:“妈妈!”

    这不是唤,而是呐喊,是发自灵魂的痛呼。

    一声出,她似被什么吸卷而去。

    “妈妈!妈妈……”

    洗手间里,洪母拖着疲惫的身体,拍着剧痛的脑袋,隐约着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雪雪!”她一转身,快速往女儿的房间奔去。

    “妈妈!妈妈……”

    “雪雪!”洪母握住了女儿的手,激动得无法自抑,“雪雪,妈妈在,妈妈在啊,雪雪!你快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妈妈就撑不住了,雪雪……”

    那声声呼唤,洪飞雪启开了双眸,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容,“妈妈!”她一个猛扑,抱紧了洪母,“妈妈,你不要再喝酒了,这些日子,我就是醒不过来,我什么都知道。”

    “你醒过来就好,妈妈很高兴,只要我的雪雪健康无事就好。”

    洪母去买菜,女儿醒过来了,她有信心,洪飞雪一定会康复的。

    洪飞雪下了床,僵硬的身体需要练习,又得从走路开始,可身体是这样的笨重,笨重得似乎承载不住。

    她在母亲离开后,便对自己浑身上下都搜索了一番,没有玉葫芦,没有储物袋,没有储物手镯,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有她现在的自己。

    洪母一下楼,便与相识的人道:“张大妈,我女儿醒了。”

    “雪雪醒了吗?啊,真是太好了。”

    “李大叔,我女儿醒了,我今天去菜市场给她买鱼。”

    “好啊,是得好好补补了。”

    待她走远了,小区的女人便议论起来:“小刘不容易呀。”

    “唉,嫁的男人靠不住,女儿又成了植物人,现在总算醒了。”

    周围的邻居对洪母抱以莫大的同情。

    “听说她的美容院也关了,就剩一辆奔驰车。”

    “唉……”

    洪飞雪一步、两步地走着,她一定要尽快恢复起来。

    她不能倒下,她是妈妈最大的精神支柱。

    钱没了,她们可以再挣。

    什么是爱?

    爱是世间最无私的奉献,是最广博的关怀,是不离不弃的人间真情。

    恨又是什么?

    她恨洪伟华。

    妈妈曾陪他吃过那么多的苦,待他有能耐便抛妻弃女,甚至还要胁妈妈。

    爱恨情仇,也是一种意境与道念,她是修真界的洪飞雪,到底今生是曾经的前世,还是修真界的洪飞雪才得自己的前生,她已经迷糊了。

    洪飞雪习惯性地盘腿坐在床上,试着用自己熟谙的修炼法进行修炼,身体还是很僵硬,如果能打通全身上下的**脉,许能就能好些。

    无灵根修炼术,得从灵动初期开始。

    此念一闪,她背着口诀开始聚气,一遍不行,试两遍;两遍不行,试三遍;如此往复,她一遍又一遍地试,时间仿佛在此刻停凝下来,她明明没有设下时间禁制,却似突地放慢了。

    灵动初期、灵动中期、灵动后期……

    突地,她感觉自己打通了全身百**,炼气一层。

    全身出了一声汗,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她停下了修炼,试着下地行走,果然比早前要灵活许多。

    她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寻了干净的衣裳穿上。

    一阵敲门声传来:“叮咚!”

    洪飞雪打开房门,眨了眨眼:“爹!”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清楚门外那个男人,瞧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两个超市布袋,袋里装着满满的蔬果。

    这不就是她在修真界时的父亲洪安邦么?

    也是一样的年纪,甚至有一样的笑,让人觉得安心而踏实。

    他比洪飞雪更好奇:“雪雪,你醒了?

    ”

    “嗯!爹,我娘……”她为什么要说娘?这里是叫妈妈,她勾唇笑道:“妈妈去菜市场买菜了,说要给我熬鲫鱼,还说要炖鸡。”

    第168章魂回现代-陷害

    洪安邦提着两袋子东西进去,“雪雪,给你妈妈打电话,我买了鸡和排骨,她就不用买了。苹果、香蕉也有了,也可以不买。”

    以前都用传音玉简,现在用手机。

    手机呢?

    洪飞雪寻了一遍,拍了一下脑袋:“只有我妈有手机,我没有,还是爹你打吧。”

    洪安邦意外地回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灵动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他知道,很难相信洪母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洪母怎么看上去都只有三十岁的模样,人长得好,气质更好。“你叫我爹?”

    “叫爹亲切嘛,满大街都是叔叔、伯伯,叫爹多特别。”

    “随你。”他笑着,伸手轻抚着洪飞雪,看着洪飞雪,竟真如看到他的女儿一般。

    当他第一次走洪飞雪的房间,那样轻柔而不失关切地说话,洪飞雪就不讨厌他,尤其是现在,看到他与修真界洪安邦一样的眉眼,越发觉得亲近。

    洪安邦拨通电话,虽与洪母说话,却一直在关注着洪飞雪,她取了苹果拿到水龙头冲洗,动作很轻柔,走路轻盈。

    叮咚——

    又有人在按门铃。

    洪飞雪从猫眼里一瞄,这个声音她以前听过,好像是在几个月前,是这里的房东老太太方奶奶。

    方奶奶见开门的是洪飞雪,怀疑自己走错了门,她曾经看到洪母带着洪飞雪下楼晒太阳,这会子确定没认错,“雪雪真醒了?”

    “你是方奶奶吧?”

    方奶奶笑了一下,“雪雪,我来通知你们一声,这个月二十六号就租期就满了,我……我要把房子收回来,还有十天,你们另租他处,在二十六号前搬家。”

    洪飞雪怀疑这件事的背后又有人在捣鬼,“方奶奶,当初我们签的合同的是三年吧?”

    “是三年。这不是我女儿女婿没地儿住,想住到这儿嘛,这是不可抗力因素。”

    “不可抗力?没想到方奶奶挺有学问,还有不可抗力这一说。”

    洪飞雪冷哼一声:“原来张梅香是你女儿,方奶奶好本事,有如此出色的女儿。”

    方奶奶笑问:“雪雪,你胡说什么,我怎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不需懂。

    方奶奶那讪讪的笑,还有那微红的脸早已说明了一切问题。

    这背后捣鬼的是张梅香。

    她怎么就拿不出储物手镯里的箱子呢?否则有一千五百万,买多少房子不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看谁还会赶她们。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方奶奶望向厨房,“是小洪吧,小洪,回头你与小刘说一声,二十六号记得搬家。”

    洪安邦擦了一下手,身上系着围裙,“方大妈,知道了。”

    洪母回来,脸上挂着愁容,她值钱的东西就剩那辆奔驰。

    “安邦,你说我是不是把奔驰卖掉,凑了钱,买一处房子,现在就和雪雪搬我那儿去,我苦点无所谓,可雪雪的病刚好,不能吃得太差……”

    洪安邦轻声道:“媚云,你搬到我那儿住,我家是三室两厅,我把主卧让给你们母女住。惊雷今年要高考,雪雪过去,还能帮他复习功课,你们母女住那边,我也能照顾上你们。”

    洪母垂眸,一个劲儿地往洪飞雪碗里夹菜:“雪雪,你得多吃点,一会儿多碗一碗鱼汤,鱼汤很鲜……”

    “媚云,今年你都搬了多少次家了,你不嫌累吗?”

    “如果实在没地去,我还可以回娘家。”

    “你忘了张梅香的威胁了,以你的性子,你怕连累娘家父母是万不会回去的。”

    洪伟华那个混蛋,将当年刘外公为他谋私打开业务的事告诉了张梅香,而今张梅香借着这事来要胁洪母,为了父母晚年生活的安宁平静,洪母只能忍辱负重,即便再苦,也不想去打扰父母的生活。

    洪飞雪是瞧出来了,洪安邦对洪母有意思。

    “娘,我看能行,要不就搬到爹家住,房子大了太浪费,我们去住正好,我先养几天,过几日我就出去找工作。”

    洪母咋舌:“爹、娘……”

    她以前不适应修真界的生活,现在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了么?

    这是怎么闹的,她一直在为回到这里而努力,可不是接不轨呀。

    “我觉得喊爹、娘亲近。”

    洪母道:“你还是喊妈妈,我听着别扭。”

    “那我可以喊爹?喊爸爸也行。”

    洪安邦忙说:“你还是喊爹。”

    洪飞雪有亲生父亲,但不是洪安邦,而是另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洪飞雪吃

    着饭,咽下之后,才不紧不忙地说:“我觉得吧,应该和惊雷哥哥……”

    “雪雪,洪惊雷比你小,你怎么能叫他哥哥?”

    她一脸迷糊,全乱套了,“我记得他好像在我昏迷的时候进过我房间,还夸我长得可爱、漂亮,说一直就想有个这样的妹妹,他居然比我小?”

    在苍原大陆的亲人,竟然在这里再度重逢,名字一样、模样一样,这是几世的情分。也因这缘故,洪飞雪很快接受了洪安邦,接受了洪惊雷,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错,洪惊雷竟比她小。

    “当然比你小,你都大学毕业三年了,人家才考大学。”

    小她七八岁啊,这中间不是有好几个鸿沟。

    “爹还是和惊雷说好,免得让他误会,要不我们还是在离爹家近一些的地方租房子。”

    那房子虽是洪安邦的,可洪安邦还有个半大的侄儿要照顾,万一以为她们母女去抢人的房子,这样也太不妥了。

    家庭会议后,洪安邦走了门道,终于帮洪飞雪母女租到了一个两居室,据说是他朋友的朋友的房子,这位朋友一家三口有五套房,便将早年住过的一套转租出来,又怕租的人是乱七八糟的,就想找一个单纯的租下。

    搬了新家,又收拾了好几日,这才稳定下来。

    刘外公、姨母一家听说洪飞雪的病好了,而且人还很精神,很是好奇,洪母要带洪飞雪去医院瞧病,被洪飞雪给拒了。“家里本就没几个钱,花那些冤枉钱干啥?”

    洪母觉得现在开一辆奔驰太招眼,便将奔驰车转给了姨父,将姨父家那辆过世的现代换了过来,姨母知她们母女日子不易,便私下塞了钱洪母。

    洪母推辞了两回,见推不过就收下了。

    姨母说:“早前我家日子不好过,你可没少帮衬我。”停了一下又道:“姐,要不你住我家那套西城区的房子?”

    洪飞雪知道母亲为甚么不住外公家,也固执地不想住刘丽云家,说来说去还是怕牵连了家人,怕张梅香那个疯子无故算计到她在乎的亲人。

    家庭聚会的第二天,洪飞雪就备好了简历,前往花城市商业大厦应聘,她白皙的肌肤、姣好的容貌,又是一脸裸\妆,越发映衬得不染纤尘。

    “雪雪!”

    “菲菲,我在这儿。”

    杨菲菲喘着粗气,“那天洪妈妈在微信里发你康复的消息,我和露露都不敢相信。早上打电话过去,洪妈妈说你要来这里应聘。”

    洪飞雪看着长龙似的队伍,慢慢熬吧,总会轮到她们,与杨菲菲低声闲聊起来,原来她昏睡三年,杨菲菲都换了五次工作,差不多每半年换一次,现在的大学生遍地都是,找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最近一次是在一年前,现在杨菲菲便在这商业大厦里一家合资企业里上班,也算是真正的白领一族。

    “萧露呢?”

    “她现在正幸福着呢,前不久订婚了,未婚夫是H电脑公司中层精英,人也挺不错的。”

    洪飞雪举目望去,只见来来往往全都是商业大厦的员工,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牌子,贴着照片、编号、姓名,而来应聘者全都聚在大厅里,正好奇地打量,却见场面突地混乱了起来,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叫连连,有人拥挤大喊,好端端的应聘现场,忽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洪飞雪正恼,只见萧露大叫一声:“青竹集团的的太子爷来了,我总算能看到真人了!”

    旋转玻璃门外,只见涌进了一群记者。

    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人过来,一侧还跟了个性\感美丽的红衣卷发女郎,她正提高嗓门吆喝:“对不起,我们不接受娱乐电视台的采访!”

    然,那拿着话筒的女记者却道:“请问应聘者里谁是洪飞雪!人称植物人公主洪飞雪?”

    杨菲菲惊叫一声,“雪雪,你成名人了!”

    洪飞雪被她推了出来,那女记者凝了一上,将话筒递了过来,“市娱乐电视台接到群众报料,曾名动一时的植物人公主洪飞雪,在半月前突然醒转,据她的家人、母亲介绍,在她昏睡的三年,家里发生的所有人她能清楚地记得,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现在我要开始采访植物人公主洪飞雪。”

    杨菲菲使劲催促:“雪雪,快打招呼。”

    “各位电视机前的父老乡亲好。”

    女记者道:“你母亲说,在你昏睡的三年,家里发生的大小事全都知道,这是真的吗?”

    “在我昏睡的三年,虽然我不能动、不能说话,可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我都知道。我知道,在母亲带着昏睡的我四处求医之时,我的父亲带着小三登堂入室;我知道,父亲领小三闯入家门,他们一起对我的母亲大打出手……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妈?就因为我变成了植物人,在我妈妈最艰难的时候,他却抛下了我们

    母女。

    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初恋那么放不下,即便替别人养女儿也在所不惜。我的父亲,我知道你在电视机前,我要告诉你,洪飞霜不是你的女儿,她是夏候南的女儿。如果你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相信真相是公道的。”

    洪飞雪闪着泪光,突地话题一转,带着深情地道:“三年来,是妈妈的精心照顾和不离不弃才让我有醒来的一天,妈妈不仅给我人生的第一次生命,也给了第二次生命,是她天天陪着我说话呼唤着我,我才得以康复。我很骄傲,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想对妈妈说,无论世事如何,女儿洪飞雪都是妈妈身后的依靠。妈妈,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现在要学会自己赚钱养你,再不让你奔波受苦。

    妈妈,能做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了幸福的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过去都已经过去,妈妈一定要重新站立起来。”

    女记者对着镜头道:“我真是太感动了!”她声音颤栗地说:“大家看到了吗,是母爱伟大的力量,让一个沉睡三年的植物人重新醒了过来。可是沉睡的人居然能记得三年间发生的所有事,真是一件让医学界都不能解开的谜题。如果不是真有奇人,恐怕连我都不敢相信。接下来,我们要继续采访与这件事相关的知情人。”

    她一递话筒,“请问你是……”

    “嗨,大家好!我是杨菲菲,是洪飞雪的大学同学、好朋友。”

    “三年前,洪飞雪是怎么犯的病。”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旅行,还有萧露,到彩云省蟠龙沟风景区的时候,她一睡不醒,这一睡就是三年……”

    “连医生也找不到她是因为什么而昏睡的吗?”

    “那时候洪妈妈带着她去了全国所有脑部专科医院,所有医生都找不到原因。”

    ---题外话---万字大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