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苗烧水奇遇记 > 《苗烧水奇遇记》第71章 070
    第七十回:忆当年水漫金山寺/看而今香浸保和堂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你各门功课都说得过去,那么在这段时期,就会被拉的很满,时间一长,你就会受不了的。苗烧水的生活节奏虽然也显得很快,但是他被一般人要轻松许多,因为除了语文、政治、历史、地理,剩下的课程都已经没有再提高的可能性。他没有更高的追求,只希望考上大专就可以了。考试的时候,他没有表现的过分紧张,能考好的,他可以考的比较好。不该考好的,也绝不会出现奇迹。他跟郑文杰之间的关系因为分在了不同的班级而有所淡化,这种淡化只是聊天和见面的次数减少了,彼此的好感还是有的。他的境遇跟苗烧水有些类似,除了英语和数学不大好,其它都说得过去。

    不过他的功课要比苗烧水更出色,无论是强项,还是弱项。对于这一点,苗烧水感到十分无奈。实际上苗烧水一定在一些方面可以胜过郑文杰,只是一时半刻找不到证明这一点的依据。人要形成一种习惯,要多跟比自己厉害的人接触,这样你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老子说:“善人者,不善人者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爱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为要妙。”能够把事情处理的十分妥当的人,是不能事情处理妥当的人的老师,不能把事情处理妥当的人,是能够把事情处理妥当的人施展才干的要素,这种要素是一种资产。一个人不爱自己能够交给自己本事的老师,不爱能够让子施展才能的资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有智慧,其实是非常糊涂的。在《增光贤文》里有这样的话: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在跟郑文杰打交道的过程中,苗烧水知道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知识,可见这位郑同学平常一定没少看书,苗烧水的阅读量其实是非常有限的。他的历史知识主要来自于历史课本,再就是在电视或者其它媒介获得一些零碎的知识,当然他也度过《中华上下五千年》一类的书籍。他的成绩不如郑文杰是有道理的,苗烧水有时候自我感觉是非常良好的,这是因为他经常不能够发现那些比自己更强的人和他们强过自己的地方,其实这不是好事,这样你会孤独的,当你发现世上有那么多的人比你强,你就会知道你还差得太远,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学习。学习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当你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的时候,当然即使不是你感兴趣的知识,只要有一个你感兴趣的人教,你也会感到快乐的。

    前文书说道那天六班来了一个实习生教了一首歌,那节课旁人是不是很激动姑且不论,苗烧水简直激动的不行了。他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在课上从不主动回答问题。在课堂不主动回答问题是非常糟糕的,他很可能会脱离课堂的节奏,一两次脱离不打紧,如果天长日久,可就不得了。因为这样的原因,苗烧水的英语成绩越来越差,曾经一度他的成绩冲破了及格线,这是因为一个英语老师曾多次叫苗烧水回答问题,他把苗烧水的思路从课堂之外拉了回来,但是时间不长他就不再代这个班级的英语课了,于是苗烧水的英语成绩再次滑向了深渊,谁在说什么老师教都一样,谁就不是人。当哪位漂亮的实习生姑娘站到台上的时候,苗烧水体内的血液就像是烧开了一样沸腾起来,当她说教大家唱一首歌的时候,班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但是苗烧水也曾声嘶力竭的呐喊。

    她一句一句的教大家唱,苗烧水非常认真的跟着一句一句的学,当她表示希望有人能到讲台上来唱的时候,苗烧水第一个举手,他被请到讲台上演唱,得道了她一对一的指点,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一个漂亮的女同桌,一个漂亮的女老师,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个漂亮的女儿,如此而已。这些心愿是那么奢侈,万一实现不了也不是那么痛苦,只要不娶一个长的非常难看的老婆然后生一个非常难堪的孩子就好。这个时候的苗烧水依旧和那位姓张的同学做成一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还凑合。这位男生曾指责苗烧水对着人的脸打喷嚏,长时间不洗澡。

    苗烧水是一个没有能力修饰自己的家伙,他这个人也很没有家教,当然比起那些更没有家教的人,他已经算是绅士了。之所以他比有的人要好一些,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的实力非常弱。前文书也提到,苗烧水一开始不喜欢和人交流,话自然不会多,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变成一个很会骂人的人,他因为骂人很凶而在村里很有名,那个时候他的嘴巴既像是被有关部门严打的娱乐场所,也像是一个化粪池,简直的脏的不行。也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厌倦了说脏话,他想做一个文明人。有一点他没有改变,不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多废话,他只愿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畅所欲言。

    实际上在说话方面他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弱的,不知道多少次他都因为多嘴而受到惩罚。对于后来的人,苗烧水的忠告就是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一般来说长的不好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正的好看的人常常不是坏人。邱云给人的感觉非常高傲,牛娜其实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话讲,但是苗烧水在一定的时期内,非常幸运的和她共同经历过一段颇值得回忆的时光,那个时候每一天的每一秒钟都写满了快乐。她像是阳光,她像是雨露,她像是大地,她像是清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她的影子。当然这中美好的感觉,百分之百是苗烧水自我催眠而产生的,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拥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终究有一天苗烧水也会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是这样,会有人怀念他吗?

    苗烧水的怀旧情结大概开始于初四,到高中之后成为滥觞。在上初中之前,在他的生活中几乎没有回忆这回事。进入初中之后,他进入了一个空前黑暗的时期,其实在小学的时候他就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到了初中之后他开始面对新的问题。就在这样的时候,他的身体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化,这个时候的他,整个人处于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他在非常弱势的情况下,屈辱的度过那些难熬的时光。初四的时候,他的写作活动还是变得密集起来,之后他就再也听不下来了,他似乎永远需要一个本子,在那个本子上写了许多东西,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大多已经散佚了。自己便是进入高三以后,苗烧水依旧保持着对写作的爱好。

    在高中时期,他写了小说《一夜风雪》,这是她第一部篇幅较长的小说,大约一万多字。之后陆续有写了一些,其中有一部小说受到室友的肯定,按照哥哥要求的那样,他把这篇小说的底稿交给了哥哥,然后他就把这篇小说的稿子给弄的不见了。这件事对苗烧水的伤害非常大,从那以后,哥哥永远失去了保留苗烧水小说底稿的资格,不但如此,以后苗烧水永远不打算就写小说的问题向他请教。在镇上的时候,苗烧水就写过一篇小说,引起了室友们得讨论,小说的情节是这样的,一个女孩被爸爸给那个了,她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她的反抗受到周围人普遍的质疑。这样的小说苗烧水是这样介绍的,这是在写一个悲剧故事。室友中有人对小说提出质疑,认为这样公然撕裂父女之间的关系是非常恶毒的,而且涉嫌违反法律,不过这人的观点遭到了另外一位室友的反驳,他说:“你知道什么?这是悲剧?”

    在读初四的时候,苗烧水写过一个剧本,内容也是涉及一个女生被爸爸侵犯的故事,在她的眼里爸爸是一个仇敌。的确,当一个人遭到近亲的侵犯,这是一件非常令人纠结的事。为了成全亲情选择忍让?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放弃亲情?苗烧水在在小说中倾向是非常明显的,他选择了保护自己,他觉得亲情如果变成占有,爱情变成阴谋,那么这亲情、爱情怕是早就变质了。我们知道馒头是珍贵的东西,可如果已经是发生霉变的馒头,那就应该果断丢掉。为什么苗烧水非常喜欢把故事主角换成女孩?这是因为他要掩饰自己的经历,当然小说的情节和苗烧水的经历的区别是很大的,苗烧水经历的不愉快在小说中被夸大了,小说中的主人公也变苗烧水更勇敢。

    为什么要夸大它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把道理说的更透彻一些,因为如果侵犯的程度较轻,妥协的声音就会变强。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苗烧水是很关心国家大事的,原因不好说。曾经有这样一件事在陕北流传,有一个农民听说一个叫里根的当了美国总统,为了能够证实这个消息,这位农民跑了很远的路找到路遥打听这件事,路遥大吼一声,说:“这是跟你有什么相干?”那人吓得落头就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陕北人似乎就天生就关心大事,哪怕自己穷的快要当裤子了,还是非常关心国内外的大事。在陕北你似乎可以经常见到这样一幕,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谈论的大多是一些时政类的问题。

    在学生中间,这样的情形就更普遍了。原本女生对政治的兴趣似乎不大,但是自从她开始学文科,她就不可爱了,经常谈论一些有关于政治的话题。不知道看官是否有相同的观点,如果有一天中国人不那么不再关心那些时政类的话题,不再对从政发生兴趣,中国就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现代社会。夜幕降临,熄灯的铃声一响,苗烧水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门票,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回忆。在甲申年清明的时候,他曾跟着哥哥去了一趟黄陵,去哪儿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去祭拜祖先。但是他发现其他人跟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哥哥、韩永生以及他的女友,他们都是去黄陵玩儿。

    在哪儿儿有一对情侣负责接待他们,当时哥哥还没有女人,他看起来寂寞的不得了,他曾打电话邀请一位女士同游,结果遭到了拒绝。其实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苗烧水是比较豁达的,女人就是再需要也是身外之物,有她过年,没有她也过年。如果说为了面子去骚扰一个女人,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因为道德比面子更重要。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兰陵笑笑生是这样来劝告世人的,其实女人没什么意思,功名利禄也没什么意思,与其整天争名逐利抢女人,不如干脆剃光头发去寺中修行,落得个轻松自在。在黄陵他没有近距离的观看如何祭祖,时候他们进入了轩辕庙,却没有真正到黄帝陵参观,因为准备的钱不够了。

    苗烧水对黄帝始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这里面又对祖先的崇敬和感恩,他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和平和繁荣,他发明了健康的生活方式,创立了完善的礼仪制度,使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像所有的陕北人一样,苗烧水渴望自己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一个大人物。这个想法让他永远生活在幻想之中,明明他只能考上大专,却在做梦研究生都未必能做到的梦。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人只要随心所欲的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为什么你总是被各种事情牵制着呢?是因为你在乎的东西太多,如果你什么都不在乎,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牵制你呢?爱自己所爱,行自己所愿,即使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怨言。不要让别人来规划你的人生,你要努力做个能够自主的人,这对一个人很重要,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苗烧水始终未能够做到,不过在他的内心,这样的想法已经深深扎根。

    进入深夜,苗烧水睡了过去,晃晃悠悠元神出窍,失去重力随处飘散,也不知道飘散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地方。山上有有一座寺院,在寺院的前面横着一条江,寺院的正门朝北开,这在中国其实并不多见。苗烧水一路飘上去,飘进了寺院,这个时候他看见在寺院大殿的上空飘荡着许多幽灵,苗烧水大吃一惊,心想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黑白无常一定会来锁拿,怎么会任由自己在这里游荡?这个时候一个群幽灵把他围在中间,一个白胡子幽灵说:“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是谁?”苗烧水拱手说:“在下姓苗,叫烧水。被风吹到这里,打扰诸位,实在过意不去。”

    白胡子幽灵说:“你现在走吧!我不怪你。”苗烧水说:“我当然会走,不过不是现在,这里是佛门重地,佛有好生之德,既然你在这里留得,我为什么要马上走?”白胡子幽灵一听这话脑袋便着了火,没一会儿他的脑袋就烧没了,众幽灵都被吓了一跳,苗烧水假装平静,心里其实也直打鼓。一个女幽灵说:“你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走呢?”苗烧水说:“我既然来到这里,我又是信佛之人,怎么能不拜拜佛,不去和高僧们一起参禅就走呢?”幽灵们一听这话就笑了,说:“你现在除了幽灵能看得见,谁也看不见,你的声音除了幽灵能听见,凡人也听不见。”苗烧水说:“得道高僧呢?”

    幽灵们说:“得道高僧就是听见了也不会搭理你,因为他们在参禅的时候心无旁骛。”苗烧水说:“那我先拜佛吧!”他来到佛祖面前行三百九叩大礼,众多幽灵笑着说:“到了这里就应该行佛礼,怎么行那套儒教的礼仪呢?”苗烧水说:“佛礼是什么样子?”女幽灵说:“我教你。”说着她就在佛祖的像前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苗烧水依葫芦画瓢,礼毕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感觉非常复杂。苗烧水说:“敢问女菩萨,这座寺院叫什么名字?”女幽灵说:“金山寺。”苗烧水一听,心中顿时一惊,说:“是《白蛇传》里的金山寺?”女幽灵说:“算是吧!”苗烧水说:“既然如此,这里也的确有个住持叫法海了?”女幽灵说:“这到不记得了,也许有过。”这个时候一个黑胡子幽灵说:“当然有过,我还见过法海呢。”苗烧水说:“法海长什么样子?”

    黑胡子幽灵说:“法海身高八尺,面容清秀庄严,看起来很慈祥。”苗烧水说:“他留胡子吗?”黑胡子幽灵笑着说:“僧人是不准留胡子的。”苗烧水说:“怎么会呢?我看过金庸武侠剧里的和尚许多都是留胡子的。”黑胡子幽灵笑着说:“所以那只是武侠剧,不是真正的历史。”苗烧水说:“那么水漫金山寺是真的吗?”黑胡子幽灵说:“我们这些人就是当年葬身于那次睡在的人,当时因为死的人太多,阎君那边收不过来,法海禅师就在寺庙收留了一部分人。”苗烧水说:“是白蛇干的吗?”这个时候每个幽灵的眼睛里都闪耀着血色的光芒,说:“都是那个妖孽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苗烧水说:“她不是因为法海囚禁许仙才这样做的吗?”黑胡子幽灵说:“她以一己之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苗烧水说:“所以她被囚禁在了雷峰塔。”黑胡子幽灵说:“她应该被关进十八层地狱受尽各种酷刑才可以。”苗烧水说:“白蛇一层悬壶济世,救过不少人,如果是救夫心切,丧失理智,断不至于如此。”黑胡子幽灵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钟声,大概天就要亮了,苗烧水吃了一惊,如果天亮还不回去,说明自己真的是死了。幽灵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苗烧水心里一紧张就摔倒了,没想到当他跌倒地上的时候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他立刻就掉进了那个漩涡,没一会儿他就到了一条街上,整天街都空空荡荡,苗烧水看了一会儿,不免心里觉得紧张。这个时候,突然一扇门开了,他扭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青布直裾,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头戴青布纶巾,脚上一双崭新的布鞋的书生,拱手说:“先生,你来是要瞧病,还是帮助别人问诊的。”

    苗烧水鞠躬还礼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问?”那书生指了指头顶上的匾额,苗烧水一看,之间上面写着保和堂三个字,他笑着说:“想必阁下就是许仙了。”书生说:“不错,我是这里坐堂的郎中。”苗烧水说:“我一不看病,二不问诊,就是想进去闲聊几句,可以吗?”书生说:“这会儿也没什么病人,如果你嫌弃我这里的药味熏了你,那就尽管来吧!”他跟着书生走进去,里面的陈设是按照唐朝的风格布置的,他说:“怎么是按照唐朝的风格布置的?”书生说说:“我就是唐朝人,怎么能不按照唐朝的风格来布置呢?”苗烧水说:“《白蛇传》是唐朝的故事?”书生说:“法海是唐朝的和尚,自然《白蛇传》的故事也发生在唐朝了。”苗烧水说:“原来如此。”书生说:“你以为我是哪朝人?”苗烧水说:“我以为你是宋朝的。”

    书生说:“其实只有唐朝这样的朝代,我才能跟我娘子成亲,要是宋朝那就不可能了。”苗烧水吃了一惊,说:“你知道宋朝?”书生说:“你知道的我全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苗烧水说:“那不是成我了吗?”书生说:“我其实本来就是你,你本来就是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分你我呢?”苗烧水说:“这话说得很有禅理啊!”书生说:“在庙里吃过几年斋饭,说话自有禅理。”苗烧水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坠入红尘呢?”书生说:“对我来说娘子比什么都重要。”苗烧水说:“好感动啊!”话音未落,只听见空中响了一声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