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苗烧水奇遇记 > 《苗烧水奇遇记》第111章 101
    第一百一十回:张丹妮拒僧远千里/静林君提笔记粉红

    如来佛笑着说:“这很容易。”金丝猫说:“我问你怎么能做到心胸坦荡?你回答我这很容易,答非所问是何道理?”如来佛说:“我回答你问题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把你的问题忘记了,这就是做到心胸坦荡的办法。”金丝猫说:“不对吧!如果你总把事情忘记,也会有不少麻烦。”如来佛说:“可这个麻烦对你来说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你就会把它忘记。”金丝猫说:“如此说来的了健忘症反而是成佛了?”如来佛说:“这样说吧!有一个富翁头上顶着遮阳伞,坐在摇椅上在海边钓鱼,不远处一个人渔民打了一会儿鱼便休息了。

    富翁说‘你打没多一会儿怎么就休息了呢?’渔民说‘今天打的够多了,足以支持一天的开支。’富翁说‘你为什么不多打一些呢?这样你就可以攒一点积蓄。’渔民说‘我要继续做什么呢?’富翁说‘如果你的积蓄足够多就可以跟我一样在海边钓鱼看日出了。’渔民说‘我每天都在这里开日出,实在没什么意思。’”金丝猫说:“你的意思是一些事虽然形似,到底不一样。”如来佛说:“孺子可教,虽然在是看一样的日出,但看日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金丝猫说:“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来佛说:“富翁在哪儿钓鱼看日出,心中想的就是日出和鱼,渔民打渔和看日出,心中想的是一家的生计,所以他不会感觉到钓鱼的快乐,也不会知道日出美在哪里。”金丝猫说:“钓鱼的快乐又是什么样的呢?那么日出美在哪里呢?”如来佛说:“参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有吃过饺子,不知道饺子的味道,没有喝过米酒,也不知道到米酒的味道。”金丝猫说:“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亲自钓过鱼,没有亲自看过日出,就不会知道钓鱼和看日出的快乐。”如来佛说:“孺子可教。”金丝猫说:“如果想要了解什么东西必要亲身体验,那岂不是很累吗?”

    如来佛说:“人生在世要有所增益,也需有所损减。所要增益的是一个人的阅历和知识,所要损减是要排除一些杂事的干扰,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起来,这样才能有所成就。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你想时候一定玩过放大镜,在你们陕北人们出去放羊的时候要吸烟如果没有带打火机,带着放大镜也是可以的,把放大镜拿在日光底下,把焦点对准烟头,不出几分钟,烟头就会自燃。”金丝猫说:“你的意思是把光线集中的一点上才能把烟点着,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上才能做出成绩。”如来佛说:“孺子可教,在东瀛有一个人叫吴清源。”金丝猫说:“东瀛?吴清源?怎么听起来像个中国人的名字?”

    如来佛说:“吴清源本来是中国人,十二岁那年围棋战胜了当朝的段相国祺瑞。后来被东瀛的棋人请到东瀛升造,来到东瀛之后拜在名师门下,结果棋艺日趋精湛,当时东瀛能叫得上名号的棋手都摆在他的手下。”金丝猫说:“这个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棋上?”如来佛说:“不错,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棋。”金丝猫说:“那是不是跟陈景润一样呢?除了数学,几乎在没有别的东西。”如来佛说:“人不疯魔不成活,如果没有某方面得痴呆还成不了天才呢?”

    金丝猫说:“如此说来这二位想必一定是终身未娶,死后绝嗣了。”如来佛说:“陈景润娶了一位军医,这位女士不会做饭、能花钱、脾气大,不过这位陈先生像是一个皮球一样,把这位女士一身的毛病都忍了下来,到最后她也成了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妻子。”金丝猫说:“那么吴清源呢?”如来佛说:“吴清源身处乱世,他在心灵深处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游子,后来他加入了一个非法组织,拜到一个女骗子的门下,在这位女骗子的引荐之下,他和自己的妻子相遇,并且坠入爱河、结成伉俪。”

    金丝猫说:“世尊,这两个人都没有进入佛门,你不觉得遗憾吗?”如来佛笑着说:“佛教有三宝,佛、法、僧,佛是一种符号,它承载着法,而僧负责向世人说法。这三宝缺一不可,但是如果没有另外一样东西,有这三宝,佛教一定也难以存续。”金丝猫说:“那是什么东西呢?”如来佛说:“那就是云云众生。”金丝猫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云云众生都成佛。”如来佛叹口气说:“成佛谈何容易?”金丝猫说:“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如来佛说:“不能说不可能,而是很难。普天之下,修行的人万中无一,而修行能坚持的人万中无一,坚持而终能得道的人万中无一。”金丝猫说:“既然如此修行有什么用呢?”

    如来佛说:“不修行就会一直在六道轮回,永无出头之日。”金丝猫说:“有些人在红尘世界的生活未必就不如神仙。”如来佛说:“在你的眼里别人都活的很容易,其实哪里是这么回事,谁的苦只有谁知道。”金丝猫说:“道行高的人就不会觉得苦吗?”如来佛说:“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金丝猫说:“可有谁会羡慕颜回的生活呢?”如来佛说:“生活难道是为了别人羡慕吗?孔子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生活是为了让自己觉得很好,不是让别人觉得你过得很好。”金丝猫说:“是啊!有了人间的供奉,才有如此壮丽的寺庙,要是都像比丘那样不蓄财物,大雷音寺也就不会出现了。”如来佛说:“老子说‘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爱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比丘是红尘世界云云众生的老师,云云众生是比丘实现自己价值的资本。爱自己的老师,不爱惜能够成就自己的资本,这是大迷惑。”

    金丝猫说:“是啊!没有云云众生,谁来供奉寺庙里的比丘呢?必须比丘,佛教怎么能够延续的下去呢?”如来佛说:“比丘都来自云云众生,我的父母也都不是三宝弟子,可他们创造了我。”金丝猫说:“能够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们是很了不起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如来佛突然说:“送客。”金丝猫说:“我这就走,不过我能否再向你提一个问题。”

    如来佛说:“下次吧!”金丝猫就这样被轰了出来,它觉得非常沮丧,只身下了灵神,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路边有一棵菩提树。而此时日头正毒,它立刻跑到菩提树下,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就在恍惚之间,它突然好像变成了一位比丘,盘腿坐在菩提树下陷入了冥想的状态。它在想什么问题呢?它想的是自从它托生为苗烧水之后的经历。在他出生之前,父亲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不仅是因为多一个孩子多一张嘴吃饭,需要多准备一套衣服,还得多花钱供一个人上学,到头来还得多花钱帮助他找配偶成家。更要命的是生这个孩子违反国家政策,母亲还是不顾一切把他给生了下来。

    生下来子之后,上户口的时候他不得不提前了一岁,不尽如此在他的名下没有村里给分的地。这也注定他只能出去念书,因为他的名下没有地。父亲在村里看起来似乎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应该是再西元一九九七年的夏天,父亲坠下山崖,这件事是他一生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接下来他又遭遇了一系列打击,在那些摇摇欲坠的年月,他变得非常颓废。他受到培训通知,此次风波进入了低谷,在榆林接受培训得日子,是他一生中非常愉快的一段记忆,他似乎对简谱发生了兴趣,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学会。之后他就成为一名公派教师了,工资倍增,他也开始了自我膨胀。丙戌年夏天最艰难的时候,苗烧水非常无助,这个时候父亲多次大言不惭,这让苗烧水多次火冒三丈。

    父亲终究不是一个明白人,母亲也绝不是一个明理之人,在她最初嫁到苗家的那些年月,她在各方面对表现的非常谦让,她亲眼看见祖母让祖父威风扫地,她不愿意这样打击男人的士气,那也是父亲人生中蒸蒸日上的年月。父亲出事,家庭陷入困境,像是个大病未愈之人,就在这个时候五叔的胡闹也达到了极致。其实外地也好,本地也罢,他都没有真心去做一件事,一个人如果没有出众的能力,就应努力做个安贫乐道的人,这样即便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也不至于让你走上邪路,这是最不坏的结果。

    一个人没有出众的能力,内心却有诸多需求,于是便有了一些风险极大的投机行为,到最后陷入困境。五叔的窟窿越来愈大,母亲为了保护这个家庭,才奋起自卫。每次回来,五叔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拿走一笔钱,这让本就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更加恶劣。祖母不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爱自己儿子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让幼子脱离困境,不惜让其他儿子的家庭破裂。更何况这样一味的往窟窿里丢钱也不是个办法,奉劝天底下的男人,所谓冒险不是去做一个你完全不懂的行业,如果你不懂,别人懂,那你一定是进入了别人设好的圈套。聪明的冒险是去做你懂而大家都不懂的事,在别人看起来这里面有许多风险,只有你明白如何规避这些风险,确保盈利。

    怎样才能让你具有别人不具备的能力呢?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别人不学习的时候你去学习。不会出老千的人千万不要去赌博,否则你一定会输的很惨。母亲在奋起抗争的时候,整个人遭遇到了极大的困境,因为这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不把谦让当成是一种有必要去坚持的东西,而是不断放大自己野蛮的一面,她反而把野蛮当成了一种好东西,因为她就是凭借着自己的野蛮保护了自己的家庭。还有就是她变的越来越多多疑,这是因为父亲多次背着她做了许多她根本不可能同意的事。

    父亲一方面感受到了来自祖母的压力,另一方面又有来自母亲的压力,这样他的精神也出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这些事情导致父亲和母亲的个性都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异化,当然这种异化并不是无中生有,他们的个性中本来有潜伏着不健康的东西,只是在合适的环境下,这种东西被释放了出来。苗烧水和两个哥哥以及姐姐的关系大致是这样的,他与哥哥的年龄差距较大,早年间生活中交集不多,二哥和苗烧水从小就结下了深仇大恨。苗烧水从小就不怎么尊重二哥,二哥也有一些非常下作的表现,一个要想要实现兄长的威严,一个翩翩不把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一场场冲突就无法避免了。印象深刻的毒打,至少有两次,一次是被打的鼻子里鲜血直冒,一次被提起双腿从门里扔出去。

    至于那些零星的冲突,简直不计其数。苗烧水和姐姐也曾发生过冲突,一般都是苗烧水赢。要说姐姐没有怨言,那只有鬼相信。每当想起自己的事,就会不由得和五叔的事联系起来,想想母亲和几位婶婶是多么恨五叔,他就不难想见自己的处境。身为幼子,苗烧水一定承受了许多偏爱,因此他会被许多人所憎恨。因为承受了许多偏爱,你就欠下了数不尽的人情,如果母亲要是一笔一笔的算起来,你又怎么能招架的住?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人一旦成年,就要尽快做到经济上的**,尽快掐断来自父母的援助,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做人。如果父母的援助源源不断,你要是接受他们的援助,等于接受他们的管束,一个成年人还不能自主的安排自己的生活,这不是很可悲吗?一个连生活都无法自主的人,又怎么敢指望他能展翅高飞呢?

    正乱七八糟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金丝猫化成一堆金色的颗粒,被吹到了很远的地方,等它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108宿舍了,这个时候李赞走了进来,简单的问候几句,两个人就争执了起来。苗烧水在床上安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在和李赞辩论,进行这种样式的辩论一定会产生一种非常奇妙的反应,苗烧水的话语如同瀑布一样朝李赞劈头盖脸砸过来,李赞只能被动防守。可见在辩论时候选择个好位置也是非常重要的,苗烧水在辩论的时候有一个诀窍,首先他会选择一个自认为正确的观点,其次他会找一堆放之四海皆准的东西作为论据,这样你就很难把他的观点驳倒。当他在对别人的观点发起攻击的时候,也有一个诀窍,就是找到对方的漏洞,然后把这个漏洞无限放大,放大到天理难容的地步,这样对方就很难收场,他的观点也就会塌陷。

    苗烧水的确在辩论方面很有天赋,但是让他去阐述一件事或一个道理的时候,是立论,而不是去把别人的观点驳倒,在非论辩环境的前提下,苗烧水的语言能力会出现一些不足。因为苗烧水在《毛邓三》课堂上非常雄辩,因此在分组阐述的时候他被委任为阐述人,他还非常积极的去跟评委套近乎。上台之后,苗烧水几乎每句话都用我们认为开头,而我认为三个字在这样的场合是非常忌讳的,你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去论证一件事一个想法的正确性。结果苗烧水获得的票数非常可怜,事后他也没有多在意,这倒不是说他真的不在乎这次表现自己语言才能的机会,而是既然已经演砸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再去在乎它也没什么意思。前文书说道,苗烧水在来到一班之后,发现一班的女生着实可怜,她们长的实在是过分谦虚了。

    不过也并不是都谦虚,徐纳、赵晨、张丹妮,这三位女生长的还是满骄傲的,徐纳除了鼻子之外,五官都长的十分秀气。赵晨长的先不说,她看起了心机太重。张丹妮这个人长相很能说得过去,不过她的个子不是非常高挑,这其实也无伤大雅,关键是苗烧水见过她爆粗口,这实在是大煞风景。在这三位之中,苗烧水多有过交集,徐纳曾找他为的是给自己拉票,赵晨是希望能够与他和做,帮助她渡过难关。张丹妮和他的故事就简单的多了,有一次上《思与法》课的时候,苗烧水坐在一个位置上,眼睁睁的看着张丹妮带着她的男朋友坐同一排,这让苗烧水觉得非常光荣。这事有个背景,在此之前,他曾经亲眼见过二班一个举止奔放但长相可人的女生,她就是曹阳,简单王源晨简直如饿虎扑食一般。王源晨一脸无奈,苗烧水心中不能说是妒火中烧,却也是醋意十足。

    苗烧水一直对自己的相貌有着过分的自信,其实苗烧水也不是长得难看,关键是他存在一个致命的弱项,他完全不会打扮自己。苗烧水也是后来偶然在一张照片中看见了丑态,方知道人家姑娘没有瞧上他是多么正常,要是把他看上了,那就该吃药了。二叔家的女儿对苗烧水的长相曾有过一点点溢美之词,后来他发现被她夸过的那些男士多半长的都不大体面,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姑娘逮谁都这么说,可见她的赞美实在不值钱。这是后话,姑且按住不表。只说苗烧水在一天之内,两次目睹王源晨和曹阳的亲密画面,心中便十分搓火,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有可能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当张丹妮走过来的时候,苗烧水那颗脆弱且不平衡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了。果然张丹妮坐的位置距离他非常近,苗烧水正洋洋得意,突然她说:“你往那边一点。”

    苗烧水很听话的往那边挪了一点,她说:“你再往那边一点。”苗烧水就再往那边挪了一点,她说:“你再往那边一点。”苗烧水扭头一看,他已经做到头了,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要他往那边挪一点,而是要直接把他轰走,苗烧水心中总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走了。虽然心中乐意,但也没有怨恨她,只是怨自己不争气,魅力低到这个程度,真是令人泄气。在念高中的时候,吴生慧曾说他是奶油小生,想不到来到这里竟然要被人家生生的轰走。果然是物是人非了,他在西安面前,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在一个绝代佳人面前,那怕是这位姑娘已经失宠,不复当年的荣耀,可她还是瞧不起你苗烧水。

    下课之后,吃了饭,然后在宿舍翻开笔记本,手里拿着圆珠笔开始继续他的写作。他特意买了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记录大专生活的。里面每一片都以《我的大专生活之粉红记忆》作为题目,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在这里感受到的是一种浅灰色的伤感,而不是粉红色的甜蜜。好在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当然他最多的时间还是被书籍占据了,那个时候他读书的速度非常快,状态也非常好。有一点让他觉得非常困扰,虽然费了很大的劲,最后还是找不到那本叫《塔木德》的一本书。有一天一个书贩来到清华村,他在三轮里放了许多书,苗烧水一眼就瞄上了那本《塔木德》,想都没想,掏出十块钱把那本书给买了。

    把书拿回来真是如获至宝,这本书说来奇怪,它可不只有一个题目,在封皮上引着《最伟大得推销员》《塔木德》《羊皮卷》,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出真本书有什么问题,他越读越觉得书里说的好,还提笔在树上留下了自己的感想。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苗烧水心中开始燃烧起一股想要创造财富的激情,有激情是好事,可他只有激情,很难想象看一本书就能让一个人变的很会赚钱。雨过天晴,恰逢周末,苗烧水踏上了前往咸阳的路,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