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苗烧水奇遇记 > 《苗烧水奇遇记》第165章 162
    第一百六十二回:肃亲王奉送小玩具/川岛君贪心负盛情

    苗烧水说:“我能猜到你想起的这个女人是谁。”乔治说:“你猜猜看。”苗烧水说:“是不是李香兰?”乔治说:“李香兰是日本人。”苗烧水说:“是不是胡碟?”乔治说:“胡碟跟日本人的关系不大。”苗烧水说:“传言她与少帅张学良关系暧昧,当关东军进入辽东的时候,她还在张学良的驾前翩翩起舞。”乔治说:“这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传言,我说的这个女人不是胡碟。”苗烧水说:“一个中国女人,跟日本有关,会是谁呢?”

    乔治说:“我以为你很容易就能猜到。”苗烧水说:“对不起,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她的名字,也许她是一位旅日的中国作家。”乔治说:“你的猜想距离答案太远了。”苗烧水说:“对了,是不是张爱玲女士笔下的那个王佳芝。”乔治说:“你说的是那个汪伪朝廷的特务头子关系暧昧的王佳芝吗?”苗烧水说:“没错,一定是她。”乔治说:“一定不是她。”这可让苗烧水觉得犯了难,他咬着后槽牙想了好久,可他就是想不出那个真正的答案。

    乔治叹一口气说:“这样吧!我给你个提示。”苗烧水说:“快说。”乔治说:“她是皇族成员。”苗烧水说:“你说她姓朱?”乔治说:“她还姓李呢。”苗烧水说:“当真姓李?”乔治不耐烦的说:“我直说了吧!她就是大清朝肃亲王的第十四个女儿,姓爱新觉罗,叫显玗,她的阿玛送给她的表字是东珍,意思是东方的珍宝。”苗烧水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你说的是安****司令金壁辉女士。”乔治说:“她的另外一个名字更为世人所知,即川岛芳子。”

    一听到这个名字,苗烧水顿时来了兴致,说:“关于这个川岛芳子,我还听到过一段传闻。”乔治说:“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在川岛芳子死后不久,一个叫刘凤琴的人在外界透露了这样一个消息,那天被执行枪决的不是川岛芳子本人,而是一个叫刘凤玲的人。这个刘凤玲是刘凤琴的姐姐,当时刘凤玲在监狱服刑,患有严重的胃病,已经没有办法治愈。于是刘凤玲的母亲做主,接受了跟官方的交易,官方承诺给她十根金条,结果之付给她五根金条,这里金条的数目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总之因为官府没有按照承诺的那样如数支付金条,刘凤琴翻脸,将事件公诸于众。后来官府出面辟谣,但是奇妙的问题在于刘凤琴这个人物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再没有谈及这件事。”

    苗烧水说:“官府出面平息此事,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它不像有人瓦解官府在百姓面前的信誉,实际上当时的官府确实无信誉的可言,在蒋先生的英明指挥之下,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官员们趁乱劫掠民财,作恶多端、令人发指。这样一个无信誉和威望可言的朝廷,它出面辟谣能有多大程度上消除人们的疑惑呢?”乔治说:“我也愿意相信川岛芳子确实从监狱逃了出来,因为日本方面已经作出鉴定,人物那个被执行死刑的女人确定不是川岛芳子本人。不过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从监狱逃出去的呢?”苗烧水说:“川岛芳子能够脱身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官府中有她的内应,故意将她放走。”

    乔治说:“我觉得这倒不一定是某些官员的个人行为,我觉得很可能是官方授意当地的官员这样做。”苗烧水说:“如果蒋先生要把她放掉,理由是什么呢?”乔治说:“蒋先生要放掉川岛芳子,我觉得很可能跟戴笠有关,有信息显示,川岛芳子跟戴笠有过联络,她很可能给戴笠提供过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戴笠在最后关头救她一命。”苗烧水说:“我也认为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做这件事需要摆平的关系太多,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是要出大事的,而戴笠就是具备这个能力的人。”乔治说:“这么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你说川岛芳子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呢?”

    苗烧水说:“第一他肯定不会喜欢中国人,因为中国人抛弃了大清,可她自己也是中国人。第二她大概也很难真正喜欢日本人,虽然是日本支持她成就了一生的传奇,可日本让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所可能有的幸福。第三她到底有多喜欢她的家族,高贵的血统,没落的王朝,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和不幸。”乔治说:“命是必须要接受的东西,她是没落皇族的后代,她必须肩负起家族的使命。为了完成这个使命,她不得不投靠敌国,通过敌国的帮助来实现家族的振兴。但是她身为一个中国人,却出卖了自己的祖国,让自己的同胞置身于灾难和痛苦之中。不过有一点是必须要探讨的,六岁她就到了日本,可以说她是在日本长大的孩子。她对日本有天然的亲近感,而对中国却相对来说显得有些陌生。她就是要在中国制造事端,让中国陷入混乱之中,然后他就可以在日本的帮助下复兴大清。”

    苗烧水说:“是啊!她是皇室成员,不得不承担家族使命,她没有办法背叛自己的家族,去跟大多数中国人站在一起。再说即便她这样做,大多数中国人未必能接受她。”乔治说:“时也命也!论起来川岛芳子的行径和孙先生至少在形式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孙先生致力于推翻清朝,为此他与日本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承诺割让辽东以及更多的领土,为的是他实现他自己的野心。同样都是勾结日本**国殃民,凭什么孙某人流芳千古,而川岛芳子却遗臭万年呢?”苗烧水说:“孙先生要缔造共和,川岛芳子女士要复辟**,大概区别就在这里吧!”乔治说:“这大概是孙先生和川岛芳子女士唯一的不同了吧!”乔治说:“不,孙先生没有为自己理想献身,而川岛芳子女士却不止一次献身,孙先生代表进步,川岛女士代表退步,是这样吗?”苗烧水说:“可以这样说。”

    乔治说:“虽然孙先生的想法是进步的,可的未必就更高尚。这样说吧!他原本是一名医生,慢慢的就想着要个国家治病,就是冥思苦想一段时间之后,他就给当时的李鸿章大人写了一封信,在这封信里详细的谈了自己的治国方略,然后这封信就石沉大海了。于是孙先生勃然大怒,宣布与清朝决裂,开始组织推翻清朝的活动,为了推翻清朝,他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先是对国内的会党背信弃义,袁世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谋略得了天下,孙先生在于袁公见面的时候,再次大谈他的治国方略,最后赢得了孙大炮的名声,大炮者,对擅长吹牛之谓也。川岛芳子的想法虽然是退步的,可他未必就显得不如孙先生高尚,她在六岁的时候就被父亲作为礼物送给了一个日本人。她的父亲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把她送到了一个日本人的手里,这已经不好去考证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决定的,对于一个还不具备思考能力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残酷了。在日本的生活一定是不快乐的,虽然她不必担心自己的衣食,她的养父绝不是一个懂得关心别人的人,那个时候她与一个叫山家根的人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岩田爱之助与她是一对志同道合的人,可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另外一件事,也就是她十七岁的那一年,她的养父对她做了最不该做的事,并且还厚颜无耻的写信给她的哥哥,要求把她嫁给自己。之后,她前往中国,嫁给了一位蒙古王子,这个时候她开始自己担负起复辟清朝的重任。这段联姻没有带给她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在婚后不久便接受土肥原贤二的召唤,离家出走,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谍报工作者。她效力于日本军部,开始了她辉煌的谍报生涯,在日本侵华的过程中,她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她也因此受到了帝国的表彰,授予她陆军少佐的军衔。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忠诚度受到了日本人的怀疑,于是她就被弃用。她立刻就赶到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为了发现自己的不满情绪,做了一些对日本不利的事情,结果被遣送回日本,后来再次受命来到中国,继续做一些伤害中国人们感情的事情,最后她不幸被捕,却侥幸逃脱了惩罚。”

    苗烧水说:“孙先生和川岛芳子女士还有一点不同,孙先生是为了国家去奋斗,而川岛芳子女士为了家族去奋斗,这二者也有本质区别。”乔治说:“我们说的都多了,我年纪大了,以后再聊吧!”苗烧水说:“很好。”他站起来就要走,躲在隔壁的夏洛特和戴安娜出来说:“我们送你吧!”苗烧水说:“没事,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夏洛特说:“还是送送吧!我担心你会迷路。”苗烧水说:“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们送我,我担心你们的安全。”戴安娜说:“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回去。”因为他确实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悉,所以,没有拒绝,戴安娜开着车,夏洛特和苗烧水坐在后面,车开起来戴安娜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没想到你没有。”苗烧水陪着笑脸,不好说什么。戴安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魅力?”苗烧水说:“我不敢说你没有魅力。”戴安娜说:“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没有魅力,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而已。”苗烧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戴安娜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夏洛特说:“你不要为难他了,是我硬拉他坐在后排的。”戴安娜说:“你干脆给他当姐姐得了。”苗烧水听她们两个斗嘴,心里不免觉得有几分得意。到了目的地,苗烧水下了车,挥挥手,戴安娜把车开走了。一转身身后却多了两名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她们满嘴冒着酒气,穿着也都是分开放。她们拦住苗烧水的去路说:“要做吗?”苗烧水说:“做什么?”其中一个女郎,姑且称呼她为甲女郎吧!她说:“还能做什么,自然是那种最能让人身心愉快的体育活动了。”苗烧水说:“对不起我累了,改天吧!”乙女郎说:“越是累,才越应该松快松快筋骨嘛!”苗烧水一听这话竟无言以对,两个女郎逼上来说:“我们是女人,我们都这么热情,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苗烧水说:“对不起,我不一定有钱支付给你们。”

    甲女郎说:“我们都看见了方才不是有一辆蛮高档的汽车送你过来吗?怎么这会儿又装穷呢?”苗烧水说:“对不起,那是我朋友的车。”乙女郎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有这样富裕的朋友,你本人自然不会是穷鬼。老老实实的带我们上去,我给你打九折。”苗烧水抓住乙女郎说:“要不咱们两个上去?”甲女郎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姐妹感情是极好的,你休想把我们分开,要叫就叫一对。”苗烧水说:“可我真的消受不起。”

    甲女郎说:“又不是杀了你,让你快乐你还不干,真是没天理。”苗烧水只好说:“好吧!你们跟我走。”她们两个跟着苗烧水的后面,上了宾馆的楼,进了宾馆的房间。苗烧水说:“你们随便坐吧!”甲女郎说:“**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苗烧水说:“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感觉这辈子的话都要说完了。”乙女郎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来伺候你。”这个时候她的一个眼神飘过来,苗烧水也感觉自己像是飘起来一样,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松开了。甲女郎的手法要粗鲁直接一些,而乙的手法则要细腻温婉了许多。甲女郎说:“你的身材可真不怎么样,你的锻炼,这样下去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你亲热。”苗烧水说:“现在又是在跟谁亲热呢?”乙女郎说:“啊呀你坏。”

    只是觉得她们越玩越狠,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没有了知觉,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现出了原型。它被一个穿着旗袍的小丫头抱着,她一边哭一边走,来到额娘跟前,说:“额娘,我不想去日本,我想留在家里,为什么要我去日本?”额娘把她抱在怀里说:“孩子,这是你阿玛决定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她说:“难道我不是阿玛亲生的吗?为什么他要送我去日本?”额娘一双泪珠儿从眼眶里跳出来说:“孩子,你当然是阿玛亲生的女儿,可你不要忘了,你是大清的格格。”

    她哭着说:“我不要当大清的格格,我要留在家里。”额娘说:“你记住你的血管里流的是爱新觉罗的血,我们是大清皇族,我们不能没有大清国。你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由那些可恶的乱党造成的,要不是他们,我们原本可以过着安定的生活,中国也不会陷入战乱,百姓不会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她说:“我不要当大清的格格,我要留在家里。”额娘说:“孩子,你去了日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清的未来。你的阿玛已经于日本的川岛君设计了一个非常奇妙的计谋,你去在那里接受的教育,熟悉日本的情况,日后能够为咱们与日本结盟提供便利。等有一天,你阿玛的计谋变成现实,我们大清国得以光复,咱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团圆了。你如果不去日本,大清国不能光复,那些乱党会把咱们都杀死,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只能在地府相见了。”

    临行前,她被阿玛带到一个牌位前,她跟着阿玛跪在那个牌位前,阿玛说:“显玗啊!你不要怪阿玛狠心,阿玛有这么多儿女,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所以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到了日本之后,多听养父的教导,努力学习知识,能够熟悉日本的情况,以后咱们大清国就复兴有望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了,说:“能不能玩一天去,我去再去看看额娘,阿玛,我舍不得你们。”说着又哭了,这个时候她有一次仔细的端详了一眼自己的阿玛,他头戴王冠,身穿蟒袍,脖子上挂号则朝珠,足登粉底朝靴,年纪不算很大却一脸沧桑,一副山羊胡子,越发显出清朝在风雨飘摇之中了。

    阿玛说:“我会让川岛君再等一天,你好好陪陪你额娘。”她来到额娘跟前,她穿着一件大红色旗袍,梳着旗人的发型,带着旗人的头面,怀里抱着女儿说:“孩子,大清国复兴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能让你的阿玛失望啊!”显玗说:“我不会让阿玛和额娘失望的。”一听这话,额娘越发觉得心酸了,次日到了诀别的时刻,阿玛拉着显玗的手说:“临别之前,我送你表字,你就叫做东珍,意思是东方之珍宝,希望你能够给大清带来好运。”一个丑陋的日本人站在对面,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那眼睛实在是太厚了,快要把他的鼻子都压掉了,阿玛将显玗推给对方,说:“川岛君,小玩具送上,她还不懂事,希望你能多教导他。”

    那人说:“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培养成才,不辜负你的托付。”川岛浪速带着显玗离开肃王府,来到一个码头,乘坐一艘很大的船离开了中国,在海上飘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到了日本。她不喜欢日本,不喜欢日本的和服,她更喜欢满族的旗袍,不喜欢日本的食品,她更喜欢肃王府里的食品,她不喜欢说日语,更喜欢说北京话。可这一切都身不由己,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家乡的一切,她要全面的、彻底的融入日本社会。她拥有了一个日本名字,叫做川岛芳子。一开始她还尽量让自己带的猫维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惯,可她逐渐的变了,转而强迫吃日本的东西,不但如此她也给自己的猫去了个日本名字,叫做宫次郎。不过这个名字她只敢偷偷地叫,因为宫字打头的名字一般都是皇族。

    在公开场合,她一般叫它大岛光复。后来她慢慢的开始适应日本的生活,渐渐在当地有了熟人,甚至朋友。只要有空,大家就聚集在一起玩。她已经非常像一个日本人了,穿着日本的和服,梳着日本仕女的传统发型,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时光流逝,日月穿梭。当她逐渐爱上一个山家根的男士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做一个中国人了,她不想做什么清朝的格格,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日本女人,但这是不可能的。她不能忘记家族的使命,她忘不了额娘的话,如果大清完了,那些乱党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向自己的爱人公开了身份,这意味着他们的感情结束了。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之后她遇到了一个叫岩田爱之助的男人,这个男人深深地爱着她,但她其实真正爱的那个男人叫山家根,岩田爱之助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可能的同谋,而非爱人。川岛浪速其实并未尽到一个养父的责任,她挥霍这从肃亲王那里寄来的钱,却没有什么好的东西交给养女,正如她的阿玛所言,那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罢了。

    对于阿玛的那句话,川岛芳子本人在当时也有过困惑,她不能明白为什么阿玛将她成为小玩具。眼看芳子出脱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风韵,而这个时候却整天有个男人在她的周围,这让他觉得十分难过。在一天晚上,他把芳子骗到卧室,然后他把门锁上了。芳子没有防备竟没有引起警觉,然后他就坐下了那件惊世骇俗的事,他竟然对自己的养女下手了,对于日本这样一个野蛮民族而言,干出这种事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日本的文学名著《物氏源语》里面就有不少类似的事情。可芳子却没有这样的准备,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阿玛的安排,总之她稀里糊涂就被那个了,她决定给自己在中国的哥哥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