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苗烧水奇遇记 > 《苗烧水奇遇记》第186章 183
    第一百八十三回:乌介汗阴谋索城池/左仆射挥兵扫藩镇

    兵部尚书得知消息立刻来到李德裕的府上,见面行礼,之后对面落座,兵部尚书说:“左仆射,刘从谏死了。”李德裕一听这话立刻警觉起来,说:“怎么得知的消息?”兵部尚书说:“这些年我一直注意昭义节度使府上的消息,派了探马潜伏进去,这就是他们那边寄回来的信。”他把信交给李德裕,李德裕拿着信端详了好一会儿,说:“昭仪节度使不服朝廷管束多年了,刘从谏死了恐怕要引发新的麻烦。”兵部尚书说:“现在怎么怎么办?”

    李德裕说:“这样吧!你跟我去见皇上。”兵部尚书说:“怎么应该在见皇上之前先拿个主意,这样皇上闻起来咱们还好有个准备。”李德裕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哪个刘镇,他在刘从谏手下当差多年,许多坏主意都是他出的,这次他一定会搞点幺蛾子出来。”兵部尚书说:“因此我们要怎么办呢?”李德裕说:“准备打仗。”兵部尚书说:“阁老,这些年咱们一直打败仗,不仅输给敌国,也输给藩镇,朝廷再也经不起那多的败仗了。”李德裕说:“之所以大败仗,是因为准备不足,只要准备充分,真要打起来咱们也不害怕。再说打仗这回事有时候是避免不了的,你不想跟他打,他却惦记着打你,不打都不行。”

    兵部尚书说:“阁老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吧!”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个人进了皇宫,没有了仇士良,神策军归皇帝自己掌握,这种痛快真是无与伦比。听说李德裕带着兵部尚书进来了,宫女们立刻帮助皇帝将冠冕弄正了,他端坐在御座上,李德裕和兵部尚书进来参拜,皇帝说:“二位爱卿平身。”李德裕说:“陛下,有消息说刘从谏死了。”皇帝一听脸色就变了,说:“你们两个进来就为这个事?”李德裕说:“是。”皇帝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直跳,原来是因为这个,你们说吧!有什么坏事在等着我?”李德裕说:“刘从谏死了,他的一个助手叫刘镇,这个人野心勃勃,,他会给朝廷制造麻烦的。”

    皇帝说:“有话一次说完、”李德裕说:“只怕场兵灾是躲不过去了。”皇帝说:“这一天还是来了,没事反正咱们也作了相应的准备,真要打就打吧!”过了三天,前线再次送了消息过来,说:“刘从谏可能是诈死。”这一下兵部尚书就糊涂了,他他牵着马在路上走着,心里真是如千万只虫子在咬。到底要不要把消息告诉左仆射,不说是不可以的,说了有得挨批评。经过一阵权衡,觉得不说比说了的损失大,所以他就把消息告诉李德裕。再次来到李德裕的府上,通报之后他被家人迎了进去,见面行礼,李德裕看起来总是忙忙碌碌,他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德裕说:“没用的话不说了,除了什么事?”他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德裕一开始脸上还有笑容,看他这个样子,一股怒气直冲透顶,整个脸一下子就胀成了一块红布。他的目光像是两颗手雷扔了过来,兵部尚书吓得面如土色,李德裕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是刘从谏没有死?”兵部尚书一听这话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说:“大人,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李德裕笑了,说:“刘镇开始耍手段了。”一句话说的兵部尚书感到云里雾里,李德裕说:“你让你的人给我定死了刘镇,他有什么动作立刻报告朝廷。”兵部尚书说:“刘从谏的事怎么办?”李德裕说:“不要管他了,他已经死了。”

    兵部尚书说:“这么说新传递来的消息是假的吗?”李德裕说:“先不说这个,你必须要记住我的话,懂吗?”兵部尚书说:“大人这样交代,属下怎么敢不奉命呢?”又之后,昭仪节度使府上在没有消息传到唐朝来,皇帝在皇宫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思绪不宁,不断来回走动,李德裕进宫之后,皇帝坐在那里一脸疲惫,说:“有一件事我听不明的,向你请教。”李德裕说:“真真是折杀臣了,臣怎么能当得起请教两个字呢?”皇帝说:“你过谦了。”

    李德裕没有在说下去,他说:“陛下,刘镇的气候还没有形成,你不用担心,短时间内刘镇还不能把朝廷怎么样?我想他还有后面的动作,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如果等太残酷了,又是这也是一种残酷的美。”皇帝说:“先不说那么多,明天我去狩猎,你可以跟着我一起走。”李德裕说:“臣还有文件需要处理。”皇帝说:“文件要处理,有空去南山打猎,如果每个人生活在自己的幸福里,也许世上就没有那么多争端。”李德裕说:“陛下说的极是,臣一定去。”

    出了皇宫,回到自己府上,李德裕的心情很复杂,他现在很受皇帝的信任,这是非常难得的,自己也有能力做大事,这样看起来非常完美的情形能维持多久呢?皇帝没有想那多,他想的是在狩猎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战略战术。天色是那样篮,水是那样清,她的眼睛比盛夏日光之下的水面还要明媚。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他也是一个喜欢女人的皇帝,他与先帝不同,先帝非常文弱,所以坐在上面时间没有太久便驾崩了。

    他就不一样了,他比较喜欢激烈的体育运动,身体非常好。因为这个,宫里的女人似乎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皇帝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他们坐在幔帐之中,女人披着长长的黑发,像是一条长长的河流,她的鼻子,她的嘴巴,还有那摄人魂魄的双眸,高高胸脯,雪白的手臂,纤细的手指。皇帝抚弄着她的肩膀,说:“宝贝儿,每次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你这个催命的玩意儿,我迟早死在你的手里。”女人说:“陛下不要这样说,我害怕。”

    皇帝说:“怕什么?我们也不是你一次玩儿了,你怎么每次都害怕呢?”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幅无辜的表情,一言不发,皇帝的心曾经无数次被她的这个表情熔化过,皇帝要动手动叫,她就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她的叫声非常有表现力,透过她的叫声,你能够听到她的恐惧,她的兴奋和享受,关键是不断阶段情绪的转换,非常微妙。女人在关键的时候如果会发出迷人的叫声,放到你想象中的男人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皇帝被放到了,没一会儿他就熄火了。

    按说皇帝的身体是很不错的,体格健硕、热爱运动,为什么总是感到精神恍惚、四肢无力?明日一早,太监就把他侥幸,洗漱之后用膳,之后开始更衣。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外面罩着一件明皇袍,披着大红色的披风,足登战靴,肋下挂着一口龙泉宝剑,然后将盛箭的兜子挂在身上,手里拿着一把良弓。出了寝宫门,宦官从御马监前来一匹汗血宝马。飞身上马,直奔郊外的教练场。当皇帝的銮驾出现在检阅台上的时候,全场的气氛达到一个高点。号角一吹,大队人马鱼贯而出,直扑南山。

    到了南山猎场,所有人都想疯了一样,纷纷进去追逐猎物,随即南山里面鸡飞狗跳、十分热闹。等狩猎完毕,皇帝打下来的野兽的数目相当可观,他心中长出一口气,说:“有些日子没打猎,所以有些生疏了。”李德裕也打了不少猎物,不过他把活放掉了,凡是被射死的都带了回来。皇帝说:“左仆射,你怎么没有带货物回来。”

    李德裕说:“活物放回去繁衍后代,以后陛下和陛下的子孙还可以到这里来打猎。”皇帝说:“是啊!竭泽而渔,非不得渔,而明年无渔。你担忧的对,以后咱们都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传旨,所有活物都放回南山。”李德裕说:“陛下如果听取臣下的建议都像今天这样痛快,成就太宗皇帝那样的业绩,指日可待。”皇帝说:“谢谢你吉言。”一听则这话,李德裕就知道自己的话皇帝没有听进去,皇帝说:“今天真是痛快。”

    话音未落,外面宦官进来说:“启禀皇上,南山道士赵归真前来拜见,请示陛下要不要见一下。”赵归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老头,身长九尺,肥瘦合宜、高挑出众,须发皆白,皮肤红润、光彩照人。一身崭新的道袍,金光闪闪的七星冠十分耀眼,手里拿着做工极为精巧的拂尘。进来立二不拜,拱手说:“参见万岁。”皇帝一见就呆住了,说:“道长,你看起来像是一位高人啊!”赵归真说:“臣本来就是高人,九尺高人。”

    皇帝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并不是要对你无礼。”赵归真说:“臣有通天侧地之能,长生不老之术,有这两项技术,没有人会不尊重我。”皇帝十分高兴,让他留在身边。李德裕了可知道危险来了。提起佛教,都知道佛陀是夷狄之人,他的教是化外之教。提起道教,其实很难说他是一种教。全世界所有的教都是向人们承诺一个未来,这个天堂就是来生或者天堂。道教则不同,道士们会这样说,只要你好好练习长生之术,或者服用水银,就能够白日飞升、羽化成仙。按照史书记载,还有真有人曾白日飞升。黄帝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个是时候天上下来一条龙,这条龙是受人派遣专门来接黄帝的。

    还有孙思邈也是白日飞升,他是骑着一只仙鹤走的。所谓驾鹤西游,这大概说的就是孙思邈的故事。信教不会马上获得利于,一般来说人死之后才能享受信教带来的福利,活着的时候你去不了天堂。道教承诺的事情太具体了,所以很难兑现。夜幕降临么,匆匆吃了晚餐,皇帝和赵归真呆在一起。皇帝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帮我炼制长生不老之药。”赵归真点点头说:“陛下一定听说过吃仙丹酿成人命的故事,这是因为许多人在修行的时候只是一味服用外丹,这是没有办法实现心愿的。应该内外皆修,内部的修行更重要。只要内丹成型,不需要外丹,也可以长生不老。”

    皇帝说:“如果我要是可以不死,我一定会努力完成这个心愿。”如果看官还记得作者曾经说过的话,一定知道这样话,六十年做不成的事,一百年也组不到。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自从他开始跟着赵归真学习吐纳之法,他就感觉到自己功力倍增,他的进步为什么如此神速?难道说自己是神仙下凡,当然皇帝都不是常人,很显然他觉得自己比所有皇帝都幸运。因为许多皇帝因为服用水银丢了性命,自己修炼内丹,即使吃再多的水银也没有什么损害。每次李德裕来见皇帝,赵归真都是衣服毕恭毕敬的样子,李德裕很不喜欢这个人,看到皇帝那么看重这个人,他觉得这是小事,没必要为这个与皇帝较劲。

    因为练习吐纳之法,再加上服用外丹,他觉得整个世界上的生灵都在他的面前弯下了腰。也因为这个,他开始利用睡眠时间去打搅他的女人,时间太长,受宠的女子都变成了夜猫子。当他感觉到四肢无力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练习吐纳之法,当他感觉吐纳之法不能立刻见效的时候,他就开始服用外丹。随着玩儿的越来越狠,他服用的计量越来越大。慢慢的,赵归真也发现皇帝有点不对劲。于是他特意交代,丹药的纯度一定要放到最低点。这样一来,皇帝的身体状况慢慢开始恢复,但他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相信这事通过了一个非常艰难的阶段兵部尚书气哄哄的走进了李德裕的府邸,见面行礼,赶快落座。兵部尚书走进来说:“大人,出事了。”看他如此惊慌,李德裕知道事态会比较严重,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示意说:“可以说了。”兵部尚书说:“回鹘被黠戛斯打败了,回鹘要散了。”李德裕捋了捋胡须,说:“嗢没斯不日就会前来归顺,传令边关诸将不得攻击。”兵部尚书一听,说:“我知道了。”果然,嗢没斯带着所部来到唐军大营表示要归顺,他们得到了朝廷赐予的粮食二万斛粮食。这样一来可就得罪了回鹘的乌介可汗,他亲率大军来带前线,要求唐朝交出嗢没斯,结果遭到了拒绝。于是纵兵劫掠,袭扰其它依附唐朝的部落。

    干了一段时间,他觉得并不过瘾,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牌,这就是太和公主。李唐皇室是不是年纪亲情,这个姑且不论,关键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既然如此,老子就耍它一下。于是他就给唐朝皇帝上了一道奏疏,内容是这样的:大唐皇帝陛下,我非常荣幸娶了贵国的公主,可惜回鹘位于苦寒之地,十分贫困,回鹘人习惯了家乡的生活,贵国的太和公主一直觉得很不适应。为了方便奉养公主,保证公主的安全,我请求你们把天德的军队和城池都交给我掌管,这样我就可以更方便的照顾公主殿下了,落款乌介可汗,年月日。然后加上印玺,由快马送到唐军大营,之后一路递到长安。

    奏疏到了皇帝手里,他表现的十分惊慌。赶紧召集大臣准备廷议,君臣到场之后,廷议现场立刻就热闹起来。许多人一听说乌介可汗拿公主要挟唐朝,斗气的嘴唇发抖,尽管如此,大臣们多数还是主张与对方谈判,尽量避免动武。李德裕再次表明了自己不跟大家站在一起的立场,他说:“谈判能有什么好结果呢?你们想想,如果你是乌介可汗,你们会怎么跟咱们谈判呢?肯定是漫天要价,如果他让咱们把长安给他,咱就给他吗?”皇帝说:“大家也是在出主意,你不必发怒,你告诉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德裕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非一战不能解决问题。”皇帝说:“咱们不管太和公主了吗?”

    李德裕说:“我建议咱们派一支轻骑兵,有一位能干的将军率领直扑乌介可汗的老巢,救出公主,捣毁他的老巢,让回鹘知道蔑视大唐的后果。”皇帝说:“话说得不错,谁能执行这项名呢?这可是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战斗啊!”李德裕说:“石雄是一员猛将,大家都说他像当年的霍去病,不如给他三千骑兵作为先锋部队袭击回鹘的老巢。”皇帝说:“就这么办。”

    于是一道诏书送到前线,让前线长官拨三千骑兵给石雄,让他去袭击回鹘的老巢。石雄一听这个消息,喜得嗷嗷直叫,在他接到命令当天,他就带着虎符去点兵,选了三千骑兵昼夜兼程、风驰电掣赶往目的地。乌介可汗这个时候正在大帐里欢乐,在他的怀里搂着两个女人,下面还有一个男人在服侍。太和公主被锁在一个铁笼子不给饭吃,突然外面好像响起了雷声,没一会儿唐朝的三千骑兵就像是一阵大风刮过。石雄坐在马上看见了乌介可汗,说:“呔,太和公主何在?”

    乌介可汗沉默不语,石雄立刻就在他身上劈了一刀,鲜血一下子就从她身上冒了出来,石雄说:“说,太和公主在那里?”乌介可汗说:“在前面的铁笼子里。”很快士兵就找到了,石雄咬着牙有劈了几刀,这个时候回鹘大军听说老巢被端,立刻提兵来救,石雄一看情势不对,带着军队迅速撤离战场。“这一仗回鹘受到了重创,可汗受伤,公主被夺了回去,他们手里的牌都没有了。往后他们要相互讨伐了,皇帝笑着说:“这一次左仆射居功至伟,朕得左仆射,犹如太宗之得房玄龄、杜如晦啊!”

    李德裕说:“陛下,臣已经接到了刘镇递来的正式文书,刘从谏以死,他希望自己能够继承刘从谏的职位。”大部分人觉得那片地方反正不受成停控制,还是不介入其中比较好。李德裕又要发表不同意见了,说:“陛下,从秦朝开始,地方官都是由朝廷任命,不能由地方上自己产生。现如今,他居然要求朝廷任命他做节度使,你们千万不要小瞧这个人,他是想造成第二个河朔三镇。我们不能让安史之乱再来一次,现在如果不主动出击,等到它成了气候就完了。”

    皇帝说:“那就出兵。”讨逆的诏书一下,晋绛行营节度使李彦佐行动迟缓,李德裕赶紧去见皇帝说。说:“说这个人根本没有讨逆的意思,干脆削去兵权,由石雄代替。”诏书先送到石雄那里,然后石雄带着一班弟兄,悄悄的靠近中军大帐,将李彦佐就地擒拿,然后请进钦差宣布罪行。就在这个时候王元逵在尧山打了胜仗,李德裕说:“应该立刻嘉奖以激励士气,可以给他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好消息传来,昭义大将李丕投降官军,廷议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是诈降。

    李德裕说:“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还不见有人来投降,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应该优待他们,这样就给想要投降的人吃了定心丸。往后只要咱们打胜仗,投降的人就会多起来。投降的越多,咱们就越容易打胜仗。”昭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河东又出了事情。派出去探听虚实的钦差被收买,后来调出两路军队袭击叛军,河东的事情结束。到了闰七月,官军也开始觉得疲惫,士气日渐低落。

    李德裕接受了高文端的一件在潞州城外筑起夹城,断绝水道,潞州守将归降。李德裕进宫见了皇帝,说:“陛下,刘镇这个人其实只是刘从谏的小儿子罢了,年幼无知、不足为虑,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他手下的那个郭宜,只要把这个人拿住,便奠定了胜局。”皇帝整日都在为战事焦虑,突然外面有人说:“陛下,战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