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抬头便可以看见漫天的星辰，比现代灯红酒绿的夜景漂亮多了。
云然与萧衡两人坐在屋顶，一边看长安的夜景，一边饮着新酿的杏花酒。
今日千金坊开张第一天，生意好得出乎云然意料，更有萧衡的鼎立相助，使得那些千金小姐每个人都买了不少的东西。
“给。”云然将腰间系着的荷包解下来给萧衡。
扣去成本，今天还是赚了不少钱，所以云然先将萧衡的钱归还给他。
“这么快就赚回本钱了？”萧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两，“这个数额不对吧，多了。”
“没错，是这个数。”云然点了点头，事先就承诺过双倍归还，那么就不能失信，“我可不喜欢欠人情。”
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既然现在有能力，那么就应该把帐一起结了。
“不喜欢欠人情？”萧衡心里有些别扭，“那么就可以欠楚沐城的人情了？”
吃楚沐城的，用楚沐城的，住楚沐城的，难道小辣椒真的铁了心想要嫁给楚沐城，所以不分她跟他了？
“生气了？”感觉萧衡的情绪不对，云然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萧衡的手臂，“今天的事情，谢了。”
“哦，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萧衡一本正经地看着云然，正经地让人以为换了一个人似的，“以身相许怎么样。”
“以身相许？”被萧衡的话吓到，云然尴尬地拿起手中的酒猛灌一口，结果喝得过急给呛到了，“咳咳咳。”
“有没有好点？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被酒呛到。”萧衡紧张地放下手中的酒壶，帮云然捋捋背，“真不知道楚沐城到底哪根筋接错了，不然怎么就同意这桩亲事，想要娶你这么笨的女子。就算白送我，我也不敢要。”
猜到云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萧衡也不在继续深究下去，怕一不小心惹她不开心了。
“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差。”气息逐渐平稳过来，云然听出萧衡字里行间取笑的意思，一脸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琴棋诗画略有涉略，泡茶、行医也不在话下。”
“泡茶和行医这两项勉强可以算是你擅长的，至于琴棋诗画……”萧衡不禁想起几日前跟楚沐城经过楚府的后花园，“有幸”听到云然弹琴。
那琴声果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着实是一场噩梦。
自此，楚沐城再也没有提过让云然学弹琴了。
“那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云然将心思全都放在感兴趣的事情上，对琴棋诗画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更何况，学琴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是是是，又不会怎么样。”萧衡嘴角微翘，“不过，我只知道你现在死定了。”
“什么？”云然一脸迷茫，没猜明白萧衡的意思，只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死定了。
楚沐城正站在院前，视线一直锁定在屋顶这个方向，显然是早就看到了云然跟楚沐城在屋顶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