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自认为，从未跟姚如昔并无交集，更谈不上结怨。
此次姚如昔争锋相对，无非就是向太子妃投诚。
但，这种被人当做垫脚石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姚小姐所言甚是，牡丹确实极美，一下子就在百花中脱颖而出。不过，这花无百日红，即便牡丹再美的，过了花期也回天无术，与狗尾巴草无异。”
“你！”见云然将牡丹跟狗尾巴草相提并论，姚如昔气得满脸通红，却苦于云然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根本没法反驳。
说不过云然，姚如昔只好气鼓鼓地转身，谁知竟撞上一旁的圆脸宫女，滚烫的茶水泼了姚如昔满身，手臂立马红了一片，“嘶~”
“没看见我家小姐过来了，都不知道应该闪开，你眼睛长哪里去了！”姚如昔的丫鬟相思见自家小姐受了伤，上前扇了圆脸宫女一巴掌。
“奴婢该死！”捂着微肿的左脸，圆脸宫女强忍着眼泪，赶紧跪地求饶。
太子妃等人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之后，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一回事？”
“太子妃，你可要为我做主。”不仅是手臂，连脖子都红红的，姚如昔哭得梨花带雨，“这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
稍加了解，太子妃等人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为姚小姐诊治。”
太子妃发话了，待命的宫女便急匆匆地往御医阁方向跑去。
“来人，将这个贱婢就地乱棍打死。”太子妃身边的首席侍女迎春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圆脸宫女，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
迎春善于揣测太子妃的心意，她的话自然也就代表着太子妃的意思，其他人都不敢违抗。
负责责罚的内侍走了上来，把簌簌发抖的圆脸宫女向外拖了几步，在不远处行刑。
板子击打皮肉的声音有条不絮地从不远处传来，中间还参杂了求饶声，时时刻刻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惜的是，圆脸宫女的求饶并没有任何作用，太子妃正忙着安慰受伤的姚家小姐。
“这皇宫真可怕，一不小心，一条命就没了。”凌雪拉了拉云然的袖子，小声地嘀咕，“不都说医者父母心，既然你身为大夫，有没有办法救救她。”
平日里凌雪虽然飞扬跋扈，但从未伤过人命，上次害得云然坠马只是意外。
所以此刻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有可能会被打死，有些于心不忍。
云然方才粗略地打量了那圆脸宫女，瞧着年龄还很小，差不多十七八岁的模样。
正值花季，就这样因小事丧命，确实可惜。
更何况，姚如昔被开水烫，也是她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