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微笑着:“你又想要跟我说一些什么呢?一个更加愚蠢的故事么?”
乔嘻嘻笑了一声。
“当然不,我只想要告诉你,”他歪着头,黝黑的瞳孔深深的的注视着k,充斥着尖锐的恶意与□□裸的*。“你终会属于毁灭。”
黑发的俊秀男人站在那里,每一细胞都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比起野兽般的黑泽治也和淑女良梨,更符合毁灭之王这个名字。
就像是动画中总会出现的神经病反派,拥有吓哭小朋友的魔力。
k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对青之王权者宗象礼司说道:“请你将他带回去吧,我从这个人口中说出的,无论是故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我都不想听了。”
青之王权者的面容上似乎毫无情绪,他点了点头,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眸理智而锐利:“感谢阁下的协助。”
“您有一个好的手下。”
k笑道。
站立在一旁,看了一眼黑之王权者的束具,周防尊微微侧着头,半垂着眼,唇上叼着一根香烟,烟气微微模糊了他的面容。
‘真想亲手宰了那个混蛋啊!’
“呵”他随即嗤笑一声。
‘算了,不是亲手捕捉的猎物,宰了也没有意思。’
宗象礼司与淡岛世理将黑之王权者带走,乔微微合着双眼,笑得诡异,却又顺从无比。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由黑泽赤也挑起的黑赤之争正式告一段落,而至始至终,黄金之王和白色之王未曾出过一言。
分明一种奇特的纵容与漠不关心的姿态。
回到自己的宫殿,柿园里奈已经默默的在门口等待着他。
金发的女子腰身纤细,身量修长,一双猫儿碧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他,仿佛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站立在那里。
以一种淡然从容而又执着的姿态,一直等待着他。
“欢迎回来。”
“我的王。”
柿园里奈微微低下头,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柿园里奈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度过了很多个日日夜夜,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与空洞虚无不断地蚕食着她的心脏,简直比在心口砍上一刀还要痛苦。
直到她再看到她的王。
黑发的男人迈着规律的步伐走近她,黑色的眼瞳笼在狭长的眼眶里,眼白很少,虹膜格外的漆黑,看起来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诡秘的温柔。
漫不经心却又奢华高傲。
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国王。
刹那间,阳光正美,时间正好。
所有的不安空洞焦躁瞬间消失不见,理所当然的心怀感激的从容而安宁。
“我回来了。”敏锐的感觉到自家臣下隐藏在淡然的面容下的隐秘情绪,k伸手轻轻的将柿园里奈垂在额前的一楼发丝勾回耳畔,温柔的笑道:“不必担心。”
柿园里奈有些无奈的甚至是带着宠溺的笑了笑:“好。”
他们一起踏进k的宫殿,悠长的走廊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雕像与艺术品在晕黄的灯光下看上去竟是柔和了许多。
连绘着断头女王的油画上,被提着头颅的女王,面上的笑容都似乎带上了解脱与安宁的味道。
他们穿过长廊,径自走进k的书房。
坐在椅子上,k微笑着交叠着双腿,依旧是离开前的那个姿势,窗外一丝不苟练习剑术的黑发青年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知为何,k竟也有了一丝物是人非的奇特感受。
分明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黑狗君呢?”
并不去深究这种感觉的源头,早已不被内心情感所左右的王者并不关心这究竟是因为他与亲爱的臣下柿园里奈的感应还是天之神明又玩了什么古怪把戏,k问道。
“无色之王曾经的臣下出了一些事情。”
柿园里奈半垂着眼眸答道。
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调整了心境。
犹豫了一秒,她继续说道:“有些棘手,我们需要帮忙么?”
那个曾经可爱有礼的白嫩小少年,就算是长成了挺拔俊秀的男子,她也总是没有办法不去担心。
看着自己的孩子踏进鲜血与悲伤中,她更是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做些什么。
王黝黑的眼眸注视着她,似乎她的骨骼筋络血肉情感都在他的眼中,纤毫毕现。
k微微斟酌一下语调,他并不想要让自己的臣下感到一丝窘迫:“米凯尔,你要知道,幼崽总要捕食,雏鹰总要飞翔,而最好的养料不是安逸和幸福,而是苦痛与磨难。”
“生而为人,宁愿饱尝苦楚不断成长,绝不终日快乐一生虚无。”
柿园里奈沉默着,有事情,有些道理,她自然是懂得。
但是若是人的情感可以被用一道标尺所规范,一本书所界定,一面墙壁所阻隔,那么,这世上又哪里来得痴男怨女,成王败寇,舐犊情深?
“你也可以守护他,”k看着金发的女子的神情,无奈的笑了:“不必被他知晓就好。”
柿园里奈猫儿碧的眼眸亮了半分,她轻轻的笑了一下,柔软到不可思议:“是。”
“那么黑泽治也那里,是否需要我们做一些必要的措施?”
她继续问道。
k想起那个奇特的青年,唇边的笑意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的玩味。
“他那里,我亲自去。”
“一个生活在虚无、悲哀与谎言中的存在,我非常期待他们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而且,如果没有错的话,我们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殊途同归。
王的眼眸中浮现出莫名的嘲弄。
光阴流逝,眨眼月余。
夜刀神狗朗在与三轮一言的旧部的战争中彻底褪去了一身的稚嫩之气,被人饲养保护的黑狗君沾染了鲜血,终于成长为一个坚韧挺拔严谨认真的男人。
长刀所向,即为意志所向,绝不犹豫,永不退缩。
柿园里奈在k的准许下,默默的守护着他,心疼却又骄傲。
为当初那个柔软天真的孩子所心疼,为今日这个优秀正直的青年而骄傲。
比起他的臣下的纠结心绪,k却是以一种全然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夜刀的成长,就像是注视着当初的小杰西,一点一点的从一个有着不切实际理想的孩子成为一位称职的革、命、军,甚至一位未来的准将军。
k笑得很开心,比起平日中那些虚浮的温柔的甚至看起来诡秘的笑容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带着欣慰的笑容。
只属于王的笑容。
蔚蓝色的长空上一架飞艇缓缓的靠近日本的上空,德累斯顿石盘一道纹路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一道清晰而又神秘的意志投射到每一位王权者的大脑中。
新的无色之王,已经选定。
刹那间,风云变幻。
不管别的王权者如何看待,在青之王权者的监狱里,黑泽治也,或者说乔,却将自己缩在一角。
这个黑色长发的青年将自己的身子团成一团,侧身躺在地上,消瘦的背脊蝴蝶骨支愣着在衣衫上勾出突兀的弧度,他认真的虔诚的祷告着,瞳孔中闪烁着兴奋而疯狂的光芒。
“kanaxe,
herfortywhacks.
sh,
shegaveherfatherforty-one.”(注1)
他不停的祷告着,念着他心中的诗歌,简直就像是世间最最虔诚的信徒。
可惜,他祷告的并不是上帝,也不是魔鬼。
“真是绝好的猎物。”
白色的狐狸悄无声息的从突破青之王权者设下的禁锢,出现在黑泽治也的牢房中。
它嬉笑着,狭长的眼眸充满恶意与嘲弄。
“黑之王权者。”
它绕着乔飞了一圈,“不过也只是一个疯子。”
带着些许感慨,些许莫名的骄傲,他看着乔,说道。
乔却依然念着他心中的圣经,似乎丁点也未曾察觉。
无色有些无趣。
“毁灭,嘻嘻,多么好的力量,怎么可以给你?”
他吵嚷着冲进黑泽治也的身体里。
“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无色惨叫着从黑泽治也的身体中逃出来。
黑色的粘稠的光芒恍若实质的液体包裹在他魂体一部分,飞快的腐蚀着他的魂体,钻心蚀骨的痛楚简直就让他想要发疯!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无色嚎叫着,看着地上那个似乎人畜无害的神经质一样的青年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能够将整个世界都咬碎吞食的怪物。
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人类,绝对不是人类!
他翻滚叫嚷着逃离了这个可怕的怪物。
在他身后,一直乖顺的躺在地上的青年忽然眨了眨眼,唇边泄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危险之极,扭曲至极。
他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再出口的祷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dkingarthur**ledhisland
dlyking;
al
tomakeabag-pudding.
……
f,
beside,
eatthatnight
rningfried.
……”(注2)
悠长的咏叹调一般的诗歌在这件牢房中响起,似乎蕴含着某种令人不敢深思的意味。(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