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解密一九四二 > 《解密一九四二》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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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儿,焦剑写不下去,杜原与萧寒的材料里都没有记述余彪如何大闹渔阳。有关余彪召集部下,布置对敌作战一事,是他根据事情的发展,自然而然添加上的。记得李连长说过,他在余彪攻击海龟的司令部时,还助了余一臂之力。遗憾的是李连长酒醉,早已进入梦乡,只有自己被一九四二发生在渔阳的事情所激动,彻夜未眠。

    窗外的雪,一直纷纷扬扬的下着,由于还未到天寒地冻的日子,雪一扑到玻璃窗上就融化了,顺着玻璃往下流,像人的泪痕一样。

    从窗缝中倒灌进来的风,将窗帘吹得在空中飞扬,还未到供暖气的时间,室内的温度几乎与室外一样冷。焦剑放下手里的笔,两手互相搓着,还不停用嘴向手吹着热气,以图暖和一下快冻僵的手指。

    蓦然,窗外掠过一个黑影,往幸子住的方向去了。谁?焦剑的心紧了,在室内寻找不到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他赤手空拳地拉开门。

    夹着雪花的风迎面扑来,令焦剑打了个寒噤。外面空无一人,难道看错了?也许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出现了臆景?不,既然已经出来了,索性就四处走走看看。

    焦剑在经过幸子的房间时,注意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心就放下一半,然后往前面几间房走去。

    庭院里,亮着光线微缩的露天立式灯,还未落尽叶子的杨树,枝叶在风中摇曳,投在地上游移不定的影子。

    倏地,身后响起轻微地脚步声,焦剑回头一看,从假山后面闪出一个人影,其身手异常敏捷,很快就隐没在回廊之中。好奇心战胜了恐怖,焦剑追了上去。回廊里没有人,四处张望,也看不到人的踪迹。庭院里除了风声,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

    焦剑在经过李连长房间时,轻轻推了下门,门从里面锁得死死的,还传出他平缓的鼾声。

    眼下的治安很好,潼关这儿民风古朴,应该不会出现盗贼之类的人呵!然而,焦剑相信他看到的黑影不是臆像,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焦剑决定去找宾馆保卫部,提请他们注意。

    又一阵风袭来,前面一间房的门应声而开,是幸子的房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焦剑,幸子出事了!他几步奔到幸子门前,门在风中摇动,连叫几声“幸子”没人答应,焦剑紧张了,一把推开门,摸索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灯亮了,焦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幸子****着身体,双手被从她身上脱下的睡衣反绑在床头铁架上,嘴也被什么东西堵着。他赶紧走上去,扯出塞在她嘴里的一双丝袜,再解开她被绑的双手,然后用被子盖住她仅穿着内裤的身体。

    “幸子,出什么事了?”

    幸子眼里没有惊恐,只有凄婉,她看着焦剑,眼里流出了泪。

    “你说话呀!”焦剑抓住幸子的肩膀,摇动着她。如果幸子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

    幸子无语,默默哭泣,连抽泣地声音也没有。焦剑紧张地思索着,从眼前的状况来看,幸子受到了性侵犯,有人在她没有防备地情况下闯进房间。他想知道她被侵犯的程度,但不知该如何问她。同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黑影,这不是捕风捉影,确有其人。

    焦剑尝试着问幸子:“能不能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了?”

    幸子仍然无语。

    焦剑换了一种方式:“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看清那人的模样没有?”

    幸子还是不回答焦剑的提问。

    焦剑没有办法了,只有向宾馆保卫部报案。

    “你不回答我,我只有请你愿意回答问题的人来……”我拿起台灯柜上的电话。

    幸子阻止道:“不要报案!”

    焦剑惊讶了:“为什么?”

    幸子轻声说:“不为什么……”眼泪从她眼里再次流出:“我命该如此!”

    “不!”焦剑惊奇中带着愤怒:“这是在我的国家,如果你受到侵犯,那侵犯你的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幸子带着哭声说:“该受惩罚的是我,谁让我是海龟纯夫的家人呢……”

    焦剑一下懵了,这件事与海龟纯夫有关?他与幸子来潼关,只有渔阳部队的人知道,可以说潼关这儿没有人知道他和幸子的身份。那么会是谁呢?

    “幸子,告诉我,是谁?”

    幸子把脸扭向一边:“这个……不重要!”

    “你认为重要的是什么?”

    幸子悲哀地央求:“我累了,你……出去!”

    焦剑担忧地看着幸子:“我陪你一会儿?”

    幸子:“不,我想一个人……”

    焦剑犹豫了,幸子人身受到侵犯,且不说是受到性侵犯,难道就这样算了?往大里说,她是日本京都日中友好协会的副会长,搞不好会引起外交上的纠纷。

    幸子似乎看出焦剑的忧虑:“焦剑君,我再说一遍,不要报警……事情发生了,就让它过去!”

    “你真的不要紧?”

    幸子点头。

    “那……我离开后,你把门锁好,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听得见!”

    焦剑回到自己房间,睡意全无,心里一直在想幸子的事情。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作案人是谁?由于幸子不肯讲事情的经过,不知道她受害的程度。这种事情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但有一点是明白的,无论如何应该将幸子在潼关出事的消息告诉给老总编。只有他,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

    焦剑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把电话打到老总编家里。

    话筒里传来老总编被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谁呀,深更半夜的!”

    “总编,是我,焦剑,出事了!”

    “出啥事了,不要慌,慢慢说!”

    “我和幸子在潼关,就在刚才,她在房间里被人脱光衣服,绑在床上!”

    话筒里传来总编惊讶的声音:“怎么会呢?你干啥去了?”

    “我住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听到外面有响动,我出去察看才发现的!”

    “她被人强暴了?”

    “我不敢肯定,看样子像,身上一丝不挂,手被绑着,嘴也堵了!”

    总编急了,大声在电话里喊着:“不是像不像,是有没有?”

    “我问她,她不说!”

    “这就怪了!”总编继续问道:“她的反应如何?”

    “我觉得她表面很平静,心里很痛苦,是那种带着平静的痛苦。”

    总编愤怒了:“你是记者还是作家?新闻里没有这种似是而非的用词!你给我说准确点儿!”

    焦剑换了一种说法:“如果说她受到伤害,她心里的痛,胜过了她受到的伤害。”

    总编的语气缓和了:“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想报案,她阻止了。”

    “什么?有这样奇怪的事情?我说焦剑,你不要掉以轻心,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出大事的!你一定要报警,记住,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