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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回到客栈，各有所思，一时无话。
王锦鲤咋舌，这是第一次看到舒书无言以对的时候。
“哟呵，你还有理了，第三，算了…。我逻辑被你打乱了，下次再论。”舒书看了一眼天色，“我们回去吃饭吧，大情圣。”
楚忆情擦了擦眼泪，反驳道：“可是当你看到你喜欢的人，你是不会思考的，你肯定没爱过人，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
“好好好，第二，凤凰知道一个人品行败坏到这种地步，还是喜欢，这不是脑子有洞么？”
楚忆情含糊不清地说道：“难道喜欢一个有钱人，喜欢一个有地位的人才是真的喜欢么？你确定喜欢上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钱财地位么？你看那么多小说传奇，都是王侯将相，妃嫔公主，哪里有为平民走卒的感情写书的呢？”
“第一，你看这故事完全不符合情理，凤凰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画师？”
“喂！”王锦鲤看见老头如此矫健，感慨了一句，说书的就是不一样。转身看见楚忆情哭得厉害，便走过去安慰他，说到安慰……
“哎呀，姑娘，故事而已，干嘛这么认真。”老头小心翼翼把金子踹口袋里，拔脚就跑。
“不是说咬断了脖子么？”王锦鲤不依不饶。
老头烦不胜烦，只敷衍说道：“后来啊，那凤凰和画师在画里生儿育女。”
几乎所有人都走了，王锦鲤还在问：“后来怎么样了？”
“一个假的故事而已，干嘛这么悲伤！”赵妈妈打算把金子拿回来，却不想自己还是迟疑了一下下，就被老头盖住了。
“你脑子有洞啊，给这么多？”舒书无语地看着楚忆情，却发现楚忆情早已经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零零碎碎的铜板扔进了面盆里，到了他们这里，楚忆情扔进去了一大块金子，吓得老头都要下跪叫爹了。
“后来怎么样了？”王锦鲤问那老头。那老头狡猾的眼神拂过大家，掏出一个面盆，“求打赏求打赏。”
“那一日，凤凰被骗去绑在柴堆之上，被法师逼迫现出原形，众人都喊捉妖，大火之中，凤凰方才明白了什么是欺骗，什么是恨，从火中一跃而起，涅盘而生，发出了最为苍凉的悲鸣，一下子咬断画师的头颅，飞到当初画师为她画的画像里，再也不见。”
“他利用凤凰赚取大量的钱财，无所不用其极，不管凤凰身上是否千疮百孔，是否愿意。只要他轻吻她的唇角，轻抚她的额头，拥抱着她的腰身，凤凰就会很开心。直到他娶了第三十六房小妾。他钱已经够多了，已经厌倦了凤凰每天傻兮兮的笑容。”
“画师说，要和凤凰好好谈谈。凤凰还不明白什么叫好好谈谈，甚至不明白什么叫欺骗，什么叫谎言，她只是觉得很害怕又很期待，还带着几分欢喜。凤凰喝着画师端来的酒，只觉得有一点点苦涩，看见画师眼角的闪烁和瞬间的灰败，凤凰很疑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是画师在酒里放了砒霜。可是，砒霜怎么会毒死一只神鸟呢，只会毒死一个人的心罢了。画师几次三番，弄不死凤凰，方才明白，这是妖物。画师嘴角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一阵风吹来，王锦鲤搂住赵妈妈和楚忆情，身子抖了抖，真不知道圣贤书为什么这么说。
“前前后后，画师跟了好几个贵妇，每一次都会看见凤凰站在树上望着他，隐隐眼睛里还有带血的眼泪。可是这样总是坏了他的好事，尽管他知道，凤凰对他情深意重，还是打算除掉凤凰。只是个婊子而已。读了圣贤书的人都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一部分男人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具有期待性，就离场了。
赵妈妈站起来说：“打得好。”
“可是这怒意也是没来由的，凤凰和那画师也不算有什么婚约，也不算有什么过往，一幅画也说明不了不什么。单纯只是凤凰的相思罢了。画师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尽管如此，贵妇还是给了他一个巴掌，叫他滚出宅子。凤凰看着这一幕，隐隐觉得在贵妇和画师的眼神像刺一样。不敢转头看。”
一片哄笑声，问问题的那个人被旁边的人戏谑调笑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