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百年史话中华演义 > 《百年史话中华演义》第17章 曾国藩安庆屠城 陈玉成受骗遇害
    【史要】安庆会战,太平军失守,曾国藩屠城;陈玉成被诱杀……

    却说,英王陈玉成自从离开黄州后,经宿松、石牌;途经数个月后,才又进抵安庆的集贤关。

    陈玉成将大军驻扎在安庆东北的菱湖两岸,共筑垒十八座,并设法与坚守于安庆城内的太平军的受天安叶芸来、谢天义张朝爵取得联系。

    此时,洪秀全见原定的“攻击武汉,以解安庆之围”的计划未能预期实现;只好同意改变为“直接救援安庆”了。于是,干王洪仁玕、章王林绍璋率部自天京分兵两路向安庆挺进,两路太平军在庐江会师;接着,又与陈玉成的部将、殿右三十检点吴如孝会合。

    三路太平军会师后,很快进抵安庆北面的新安渡、横山铺、练潭,连营三十余里。

    而被左宗棠所败而溃入赣北的黄文金,此时也绕道芜湖后正在往安庆进发。数路太平军同时抵达安庆,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安庆城外显现了一片萧瑟的气氛。

    移驻到东流湘军大营中的曾国藩见太平军云集,料定必将面临一场恶战。然而,因已粉碎了太平军对祁门大营的进攻,渡过了难关;此时,曾国藩倒是显得十分镇静了;决心也投入全部兵力,与太平军在安庆城下决一雌雄。并告诫将士:“贼已倾全力救安庆,吾亦当以全力夺安庆。”

    接着,曾国藩召集曾国荃、多隆阿、杨载福、鲍超等诸将商议对策,并作了周密部署。

    坐镇在湘军太湖大营而处于重病中的胡林翼闻知安庆大战在即,赶紧派遣总兵成大吉率兵五千赶赴安庆参战。

    胡林翼还让成大吉捎来口信告诫道:“围城打援,战当速决;其洪仁玕、林绍璋非善战之辈,速战则彼必怯而溃。而安庆城固,不可强攻;城内已粮草蹙迫,彼必求速决;宜再围而缓战,待其粮绝而自溃,后决之方可大捷。”

    曾国藩闻后叹服道:“贶生公所言极是,诸公当谨为之。”

    咸丰十一年五月初,安庆会战终于拉开帷幕。

    一日,湘军曾国荃、杨载福部与太平军陈玉成、叶芸来、张朝爵部在菱湖激战,相峙不下未分胜负。

    第二天,湘军悍将多隆阿率部,分三路向驻扎在新安渡、练潭、横山铺的太平军猛扑;驻于该三地的洪仁玕、林绍璋、吴如孝部果然如胡林翼预料,不经一打即予溃败,纷纷退守桐城。

    于是,新安渡等地被湘军占领。

    此时,由芜湖而来的黄文金正好赶到,随同而来的还有二万余人的捻军;黄文金将所率领的近三万人的太平军和捻军扎营于桐城东南的天林庄一带,准备与湘军决战。

    几天后,黄文金会同洪仁玕、林绍璋、吴如孝等分两路出击;一路奔袭挂车河,另一路欲夺回新安渡。然而,奔袭挂车河的太平军很快就被清军协领穆图善等部击退。

    而进攻新安渡的太平军却进入了多隆阿设下的伏击圈。太平军见中了埋伏,军心大乱不敢恋战纷纷溃败。

    此时,自挂车河前来助战的清军副都统金顺率领马队绕至香铺街截击了太平军的后路。

    太平军更是大溃了,纷纷败退至天林庄;然后,又退至桐城。

    陈玉成闻报黄文金、洪仁玕等败退桐城,于是留下部将刘玱琳、李四福、朱孔堂等据守集贤关与湘军曾国荃部对峙,自己亲率马步兵六千人绕道赴桐城驰援。

    陈玉成到达桐城后与洪仁玕、林绍璋等商议,决定再兵分左、中、右三路偷袭挂车河。陈玉成率领四千人从左路出击,洪仁玕率中路的七千人自江家桥挺进,右路则由林绍璋会同捻军共万余人自棋盘岭而进。

    四天后的黎明时分,太平军三路兵马约期而至;远远望见湘军大营灯火通明且寂静无声,以为湘军没有防备尚在睡眠之中;于是,高声呐喊着杀进营去。

    谁知,多隆阿事先得到情报早有所备,将全部兵马布于营外,专等太平军来扑空。果然,三路太平军兴冲冲地扑进湘军大营后,见是一座空营,方知上当急欲退兵。

    然而此时,多隆阿的伏兵已从营外四周突起,将已进入营内的太平军困住;多隆阿亲率五队马步军,冲入已乱了阵脚的太平军中左右砍杀如入无人之境。

    太平军抵挡不住,四散逃奔死伤无数;最后,陈玉成、洪仁玕等各自勉强收拾残部,再次溃败退守桐城不敢复出。

    而此时,湘军鲍超、成大吉的援兵已赶到集贤关;一直与太平军对峙在集贤关的曾国荃部见援兵到来,士气徒增。

    曾国荃与鲍超、成大吉商议后,立即组织反攻;很快摧毁了太平军驻扎在赤冈岭的四座营垒,太平军守将李四福、朱孔堂等千余人或死或俘;太平军第一垒的守将刘玱琳突围而走,但仍被鲍超率部追及而擒杀,四千多将士战死;至此,驻扎在赤冈岭四座营垒中的太平军全部被歼。

    接着,曾国荃乘胜对驻扎在菱湖南、北两岸的十八座太平军营垒又发起了进攻。

    此时的太平军已士气大挫,有数千人出降;太平军平西主将吴定彩难以坚守拒敌,只得弃营而逃带领残部退入安庆城内。

    至此,驻扎在安庆城外的援军均被击溃;洪仁玕等太平军诸王则带着残兵败逃回天京去了,陈玉成眼见驰援安庆的太平军已如鸟兽散,自知独臂难有回天之力,也只好退守庐州去了。

    于是,太平军救援安庆的计划彻底失败,安庆已成了一座孤城。

    此时的安庆城,因被围经年,粮草早已告罄;而今,又见援军俱败,整座城池已陷于一片绝望的气氛之中。

    辅佐受天安叶芸来留守在安庆城内的程学启,眼见得安庆已破在旦夕,担心城破之后必定是玉石俱焚难逃厄运;为保自身,程学启决定投降清军了;于是,暗中与清军勾结,表示愿作内应约期献城。

    曾国藩闻知后大悦,遂派兵接应。

    然而,未待清军接应的兵马赶到,程学启的举动却引起了叶芸来的警觉。程学启恐有变故,赶紧提前起事,带了数百名亲兵,谲开城门后逃离安庆,投奔湘军大营去了。

    程学启的倒戈,给已经处于危急中的安庆守城将士更如火上浇油了。

    曾国藩见程学启的内外策应之计不成;于是,命令湘军对困守无援的安庆孤城发起强攻。

    咸丰九年九月五日凌晨,湘军用大量**轰塌了安庆城北的一堵城墙,然后蜂拥而入。

    此时,安庆城内已有近二万名将士饿毙,尚存的守城将士均已无力应战,任由湘军肆意滥杀。于是,守城的太平军全军覆没,守将叶芸来、吴定彩、张朝爵等也在混战中殉难。

    至此,太平军经营多年的安庆终于不保而丢失,湘军顺利地夺得了安庆城;历经一年多的安庆会战最终以湘军大捷,太平军溃败而告终。

    因丢失了安庆城,天王洪秀全即将陈玉成的英王爵位革去,被降为成天豫;从此,陈玉成一蹶不振,太平天国也由此走向衰亡了。

    曾国藩曾经多次险遭厄运,差点丧命于太平军之手;所以,对太平军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发誓非将太平军斩尽杀绝。故而,安庆陷落后。

    曾国藩即令军士遍加搜捕遗散的太平军,并赏曰“凡捕获一人,赏银五两”;而凡捕获后尽加杀死,连已缴械投诚的太平军也均未能赦免;因此,安庆城内的一万六千余名太平军将士,不留一个活口地皆被杀戮;顿时,安庆城内血流成河。

    陈玉成的家眷,来不及逃离的也均遭罹难;其妻蒋桂娘尚在天京,方幸免于难。

    曾国藩如此残酷地镇压太平军,令时人瞠目结舌;故而,有人赠给曾国藩绰号曰“曾剃头”,喻其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有老妪常以其名唬稚童而能禁啼,可知其酷虐如何。

    同时,为奖励将士,曾国藩又任由湘军将士在陷落后的安庆城内放纵三天,不加约束地肆**掠;一时间,满城哀声不绝,曾国藩却视若无睹。

    且说,太平天国的英王陈玉成因安庆落败遭贬,被革去英王衔,降为了成天豫。陈玉成并不甘心就此沉沦了;但因安庆丢失而没了落脚点,于是主动请缨去驻守庐州,洪秀全当然同意。

    其实,陈玉成自有打算;他见曾国藩刚取安庆,湘军士气正盛,只能暂避其锋芒,兵败之耻待来日再雪。

    而此时,江北的清军自从南、北大营被拔除后,尚没有恢复元气仍然显得空虚;且大沽之役后,清庭的京城防护显得很是薄弱,倒是有可乘之隙。所以,陈玉成打算以庐州为据点,联络长期活动在苏、皖、豫一带的捻军;重整旗鼓后,北上出汴梁,直捣燕京,再创大业。

    其时,陈玉成手下的众将有的封了王,按理已是位尊于他;然而,凭着多年形成的威望,那些已称王了的部下却仍对他很是尊崇;所以,陈玉成进驻庐州后,众将依然尊其为英王,而且惟命是从,这倒使陈玉成甚感慰藉。

    一直活动在淮河两岸的捻军,也始终与太平天国保持着联系;陈玉成觉得这倒是一股可利用的力量,打算与其联手对付清庭。于是,陈玉成派出扶王陈得才、遵王赖文光前去联络,顺便去往河南等地招募兵士并筹粮,以壮大队伍,为远征豫、冀、燕作必要的准备,而自己则留驻在庐州。

    正在陈玉成欲联络捻军再图大事之时,却另有一人在打他的主意,此人乃惯于投机钻营见风使舵的安徽凤台人苗沛霖。

    咸丰六年,为抗击捻军,苗沛霖曾在乡里举办团练,以此起家;不久,即控制了凤台周围的十多个乡镇,小成气候。第二年,苗沛霖为了更求发展,即投到了礼部侍郎胜保帐下;后来,又改投了钦差大臣袁甲三,官至道员。但不久,太平天国建都天京,太平军已横扫江南,大有北上推翻满清皇朝之势;苗沛霖以为清皇朝要寿终正寝了,赶紧见风使舵地欲改换门庭。于是,他将袁甲三逐出了凤台,举起“抗清”大旗,投靠了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即封其为奏王。但为时不久,太平天国的天京内讧后,杨秀清、韦昌辉等人被杀,石达开出走后,太平天国已无能挑大梁之人;而今,安庆又失,战场上屡屡失利,败亡迹象已经显现;看来,这太平天国日子不会长久;天下仍然是大清的,一时还翻不了天。

    因此,苗沛霖开始懊悔自己投靠太平天国的这着棋走错了,但事已至此悔之已晚,只好再另想办法。于是,苗沛霖又转动了他那刁钻而又灵动的双眸,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给自己留条退路;终于,他想到了“何不趁陈玉成尚没提防,再来一个反戈一击,以博取清庭的青睐,为自己留条退路”。

    于是,苗沛霖设法又与正在督办安徽军务的胜保联系,并许诺“必诱捕到陈玉成”。

    胜保正为督办安徽军务以来无功绩可言而烦恼,听苗沛霖如此说,自然高兴;也就对于苗沛霖以前的出尔反尔不再计较,答应事成后替他向朝庭保荐。于是,苗沛霖才又暗中投诚了清庭,琢磨着如何诱捕陈玉成了。

    苗沛霖十分了解陈玉成,知道陈玉成不会甘心安庆之败,急欲补充实力后东山再起。

    于是,他买通了陈玉成身边的一名将领余安定,并写了封密信给陈玉成;《信》中诳言:“英王离安庆而驻庐州,壮志不移,勇武不减,实令沛霖倾心佩服。自清妖袁甲三被逐后,沛霖已据有寿州,当为天国之资本。然今清兵复又来犯,欲加报复夺取寿州,情势危急;故切盼英王能前来寿州,助沛霖一臂之力,使寿州免祸。寿州得保,进可取汴梁而图燕京,退可据河东而求偏安;寿州之要,即在于此,岂可拱手于人?若能得英王神助,保得寿州无虞,英王之功盖莫大焉;此岂沛霖之幸,寿州之幸,实乃天国之幸也。”

    苗沛霖的信写得是那样的入情入理,确实把陈玉成给触动了。

    此时,有部下提醒:“此人左右摇摆,靠不住。”

    但是,陈玉成却想,苗沛霖的为人虽然不是怎么光彩,但而今毕竟已是天国中的人了;且位尊奏王,他岂会弃奏王之尊位而背信天国?况且,信中所述“清兵犯境,欲夺寿州”亦是事实,岂可过多疑虑?我是堂堂英王,又岂可畏惧如鼠而不敢前往?纵是龙潭虎**,也当前去一闯。

    陈玉成主意已定,顾不得众将劝说,亲自带了二千兵马连夜往寿州去了。

    陈玉成星夜赶到寿州,只见寿州城门洞开,苗沛霖之侄苗天庆已在城门前恭候。

    陈玉成没有见到苗沛霖,诧异地问:“奏王安在?”

    苗天庆答:“叔父身有微恙,未能前来迎候英王,请英王见谅。故特差小侄恭候多时,叔父现在衙内,静候英王驾到。”

    陈玉成也才不再追问,带了人马涌进城后,径向寿州府衙而去。

    此时,部将余安定见陈玉成离去渐远;即假传将令道:“全军就地宿营,没有将令,不得擅进。”

    众将士信以为真,即在城门口的关帝庙四周就地宿营了。余安定见众将士皆受诳不疑,遂转身也往府衙而去。

    陈玉成带着二十多名亲随跟着苗天庆来到寿州府衙内,却见大堂内空无一人,不由得心生疑窦;于是,转身复问苗天庆:“沛霖安在?汝欲以诳言害吾否?”

    此时,苗天庆忽然变脸,一丝冷笑后,道:“英王勇武一世威震海内,岂料亦有今日乎?实话告予汝,叔父已与胜保大人言好,安能再见汝?今欲借英王之头以作进见之礼,汝勿吝惜耶?”

    苗天庆话音刚落,事先埋伏于大堂四周的百余名清兵忽然冒出,将陈玉成一行团团围住。

    此时,站在陈玉成身后的余安定轻声劝道:“英雄不吃眼前亏,英王切莫妄为;事已至此,不若乞降,别求生路。”

    对于苗沛霖如此奸诈设谋,陈玉成不曾提防,遭人暗算落此地步已是恼羞成怒;又闻余安定如此一说,更是七窍生烟了,怒目盯视余安定。

    余安定因心中有鬼自是心虚,被陈玉成盯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了:“英王莫怪,此非吾所愿,皆因苗沛霖与胜保所为。”

    陈玉成方知余安定也已卖主求荣,与苗沛霖和胜保沆瀣一气了;想不到自己竟会被这帮无耻小人诳骗戏弄,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呼一声后欲拔剑相拼。然而,陈玉成的剑尚没出鞘,清兵已一拥而上将他按住擒拿了,身边亲随也皆被擒获。接着,随同陈玉成来到寿州尚在关帝庙一带宿营的将士,也稀里糊涂地成了俘虏。

    陈玉成被擒后,苗沛霖却没有勇气直面见他,只是派人直接将陈玉成押解到清军大帐交给了胜保。

    胜保闻讯后大喜过望,即刻吩咐左右把陈玉成带入中军帐。陈玉成虽被五花大绑,但仍昂首挺胸气宇非凡。

    左右厉声吼道:“胜大人在上,陈逆何不下跪?”

    陈玉成冷笑一声,反唇斥道:“尔等乃一班误国庸臣,何嚣张如此?本王乃天朝开国元勋,三克湘、鄂,两破妖营,尔等闻风丧胆;今日误中小人奸计,非尔等之能,乃吾轻信之故。吾上跪苍天,下跪父母,岂能跪于尔等豺狼之辈?”言毕,席地而坐。

    胜保见状,即将左右吼止;遂离席上前好言相慰后,欲以荣华富贵劝降。

    陈玉成则大声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何饶舌耶?”

    胜保讨了个没趣,遂不复再言。

    不久,清庭下令“将陈玉成押解进京”;于是,胜保亲自押解囚车启程。

    此时,已经西进至豫、陕边境了的扶王陈得才、遵王赖文光惊闻英王陈玉成被捕;急忙率部折回;分兵两路入豫,谋求在途中拦截囚车,搭救陈玉成。

    胜保闻讯,慌了手脚;唯恐有失,急忙命令“停止前进”。

    此时,胜保来不及奏报朝庭,决定将陈玉成就地处置了事。

    于是,一八六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在河南延津的西校场旁的关帝庙内,被胜保杀害,时年二十六岁。

    苗沛霖因诱捕陈玉成有功,清庭赏封其为布政使,督办淮北团练;苗沛霖自鸣得意,不在话下。

    然而不久,因英、法联军攻打北京,咸丰皇帝仓皇出逃;并敦促各地“赴京勤王”。

    苗沛霖见大清皇朝连京城都已不保,看来这天下果然要改朝换代了,自己何必再为这个行将寿终的皇朝卖命呢?于是,迟迟不发兵勤王,静观时局变化。果然,很快的又传来了“咸丰皇帝在承德驾崩”的消息;苗沛霖更是觉得大清皇朝的气数未尽,遂又打算背离清皇朝,凭着手中拥有的实力称霸一方。

    于是,苗沛霖在蒙城设坛祭天,声称“天下已无主,我等当各求自全。”

    接着,就又举起了“反清”大旗,并一举攻占了凤台、怀远、颍上等地;以此为据点,建立天顺王国,自称河北天顺王;至此,苗沛霖再次背叛清皇朝而与其分庭抗礼了。

    苗沛霖原以为自己有预见,能于逆势中求生存,多次的投机都让他获利了;如今,想必也不会失算,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天顺王了。

    然而这一次,苗沛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清皇朝并没如他所估计的就此衰亡;咸丰死后,同治皇帝即刻继位;接着发生的辛酉政变后,使大清皇朝的政权反而比以前稳定了。

    苗沛霖出尔反尔、多次反叛、而今竟敢割据称王,清庭大怒,派遣僧格林沁前往镇压。

    苗沛霖岂是悍将僧格林沁的对手,很快即被全歼于皖北,且珠连了九族,为世人所不齿。苗沛霖的行为,非但害了自己落得个身败名裂;同时,还连累了胜保。

    苗沛霖反叛后,朝中即有多人齐声弹劾胜保“养痈遗患”,应治其罪。慈禧太后念其在辛酉政变中有勋,遂赐予白练自尽,才让胜保得了个全尸而终。这些皆是后话,此处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