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天命帝宠 > 《天命帝宠》第一百三十五章 留下?
    丁慕烟苦笑道:“想是当初那才名累人,也许就是那人慕我的才名,将我留下的。”

    是啊,当初的“北烟南轩”,有多少王孙公子都趋之若骛,可如今,就只剩下杜玉轩还风光依旧……

    我让人伺候她沐浴,但她称不习惯婉拒了。但我知道,她的身体一定……要知道,丁慕烟是最守礼仪的,以前没人伺候,她绝不会自己沐浴。可现在……

    丁慕烟就此住在“摘星殿”,我想起那日丁慕烟休息后,完颜越说:“如今你最大的牵挂我已经帮你找到,你可还会离开?”

    我没有说话,从内心来说,去找丁慕烟只是一个借口。在这里呆得越久,我在异乡的感觉就越浓,我不想再说什么听什么都要翻译,也不想吃什么都需要给我开小灶,更不想随时面对完颜越的深情……我背负不起,因为我不可能给他同等的回报,这让我觉得对不起他。我不可能给他一样的感情,我知道:午夜梦回,嘴边念着的名字;夕阳西下,心里面浮现的脸庞;雷电交加,脑海响起的声音……都不是他,不是完颜越……我知道是谁,那是我心里绝不会说的名字,不会说,但永远也不会忘记……

    完颜越看我久久没有说话,慢慢走过来,道:“不需要回报。”

    我一激灵抬头看着他,他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他喃喃道:“不需要回报,我给你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需要回报。我只期望能保护你,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受了那么多苦,你不知道当你什么知觉都没有躺在我怀里,你不知道当你醒过来,却对什么都漠视的眼神……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晴晴,我不期望拥有你,只期望你不要再受苦了,就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他望着我,情感真切,我的“好”字已经到嘴边,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她的安危自有我来负责,不劳国主费心。”

    我一看,却是凌云。

    完颜越冷笑一声,道:“若是真能保护她,她何至于受那么多苦?若非我来救,凌首领自己怕也早已经归西了,还谈何保护她?”

    凌云的脸刷一下变白,气道:“这件事确实要感谢国主,但也是因为当时‘云士集’的联络系统被破坏。但如今,‘云士集’已经恢复运作,完全可以保证小姐的安全。“

    完颜越不理凌云,转头对我说:”晴晴,我只希望你过稳定平静的生活,难道你还想以‘云士集’门主的身份到官场或商场上去颠沛流离吗?还要再去勾心斗角的为了‘云士集’上下人等谋生活?留下来,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这样平静的生活……“

    我承认,他的话打动了我。虽然我现在回到大明没有任何问题,就如凌云所说,所有的准备已经做好,我愿意平静生活或翻天覆地都随我所愿。但是,只要回到原,那么我必然要担起一份责任,原来是丁家的,现在是“云士集”所有人的,经过了之前那些,老实说,我怕,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担得起那几万人的未来。我想就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的生活,不用对谁负责,不用担心妨碍谁。

    此后,凌云有好几天都不理我,我知道他在气我没有断然拒绝完颜越,而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拒绝,更不知道我到底该如何才是对。凌云看到我纠结的样子,干脆又去了原,说是眼不见为净。

    而完颜越这日早上也来说是这两天要外出,说是那完颜炳虽然被软禁,但是一读也不消停,还在里里外外的传递着消息。那温古孙家也一直蠢蠢欲动,完颜越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军营走一趟,以保证自己仍然是人心所向。

    而倩倩自从知道了杜意淳在宫后,就越来越少的到我这里来了。而杜意淳那里,我虽然也时常去走动一下,但为了不让倩倩疑心,也同时是让他们俩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我的时间都在严格控制当,一周最多两次。

    我发现其实杜意淳应该也是对倩倩有感觉的。因为每次倩倩去看他,要给他上药,虽然他总是推三推四,但最后总是半推半就。有时我甚至发觉只要有倩倩在,杜意淳的伤总要痛些,让我忍不住怀疑他在向倩倩“撒娇”……而最有力的证明是,杜意淳的伤其实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他却一直说这儿痛,那儿不舒服的,不愿意离开……我想,应该不是不愿意离开胡真,而是舍不得倩倩吧……可倩倩却是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样子,一天都在担心杜意淳明天就会走,但又找不到机会一诉衷肠……看着他二人,郎有情,妾有意,却又互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我这个旁观者着急之余,又觉得很温馨感动……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两厢情愿的幸福了?有时候想帮他们捅破算了,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的这种患得患失,胡乱猜忌和默默关心也许是爱情的过程最甜蜜的时候了,这层纸无论如何也不该由外人来捅破吧。就像蝴蝶破茧一样,如果有外力帮忙,那这只蝴蝶即使能飞也飞不远。而感情也是一样,没有经过波折的感情怕也难以长久。

    丁慕烟一直都是话很少,有时经常看她发呆。今日,她却一反常态,在晚上准备了很多酒菜,说要与我好好聊聊。

    其实,我也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所以欣然与她坐下同饮。

    但奇怪的是,她一直给我夹菜倒酒,却并不想提她的事情。我一直在想,丁慕烟是一个太骄傲的女子,以致于根本不愿意向别人敞开心扉,去说那一段她自己也不堪回首的日子。也许,她是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已经委身于他人的自己,也无法接受被每日欺凌折磨的过去吧。

    想到这些,我也不由有些郁闷。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想,丁家的覆灭,我要在其担多少责任,那么我也要为丁慕烟的不幸负多少责任吧。

    酒没喝几杯,但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头越来越重,却并不是喝醉的感觉。

    心一凛,问道:“二姐姐,你在酒里放了什么?“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