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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再次见面

    再次醒来的时候,顾茳晚人已经在军帐之中,见他睁开眼睛,一边的小兵连忙去报告了定西王。张临远放下手中事物赶了过来,顾茳晚虽是醒来,但还是有些虚弱。

    张临远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吗?”

    顾茳晚皱着眉头想了想,思绪渐渐清明起来,自己不过是胳臂中了一箭,应该不会昏迷多久啊,“一天吧。”

    定西王粗眉一横道,“哪里是一天,你昏迷了整整十天,你师父急得胡子都掉了。”

    顾茳晚用没受伤的手臂撑起身体靠在床头,默默腹诽着,“骗谁呢,师父明明没有胡子啊。”

    定西王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睛怒睁道,“没胡子,有胡渣。”

    顾茳晚只好点头算是认同了定西王的看法,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老王爷竟然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顾茳晚的目光移到穆成的身上,语气略带歉意道,“师父,叫您担心了。”

    穆成摇了摇头,坐到了对面的软凳上道,“无碍就好,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

    顾茳晚没有搭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了,岂能只猜上一天。

    穆成道,“那箭上淬了毒,而且是西域很很厉害的一种□□,名为‘断银霜’,毒自伤口溃烂之处起一直感染到全身所有的血液,不出三日,必定毫无气息,且死相难看至极。”

    顾茳晚听到穆成的一席话,脸色瞬间变了几变,由震惊到略微的害怕,再到最后的疑惑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顾茳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绑着纱布的伤口,“那我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

    穆成道,“这就要感谢一位姑娘了,是她送来了一颗好药,这才把你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不过此药虽能挽救你的性命,但‘断银霜’绝非一般的□□,这一段时间内,切记不可运功,伤口在痊愈之前万万不能碰到冷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茳晚一一记下,心里思忖着这位姑娘当是玖卿无疑,只是她既然来了这么远的地方,却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哦对了,”穆成接着道,“那位姑娘还叫我给你带一句话,她叫你别忘了你当时答应过的事情。”

    “当时……”顾茳晚敛眉想了想,玖卿说的肯定是三人在逆水寒潭的那一次见面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求,非要她如此心心念念的记着。

    “好了,你稍微等会儿,我去给你端药。”说完,穆成便掀帘离开。定西王在一边道,“你的药都是他给你煎的,就害怕出一点问题,你这身体可经不起什么伤害了。”

    顾茳晚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些感激,“对了,战事如何了?”

    定西王笑道,“你手下的那几个暗卫的确厉害,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敌军的后营,拜林来攻城的时候后方只留下了不过一万精兵,他们很轻松的就烧掉了敌军的粮草。”顿了一顿,定西王接着道,“那些暗卫是绝影里边的吧。”

    顾茳晚点头,“领头的那个是绝影的副统领。”

    “我说呢,轻功之高的确是我望尘莫及了。”定西王的表情里竟还有了些艳羡之色,“等到拜林退到断崖那边的时候,他的士兵跟他报告了粮草被烧的事情,拜林立刻率兵回营,一切都照着我们的计划进行。他的心里太过着急,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们的人就在周围。断崖那边是这片草原上唯一有树林的地方,咱们的士兵点燃了火药几乎炸尽了所有的敌军。落跑的那一部分也被其余的士兵杀死。拜林、阿尔玛、格曼无一免除,尤其是拜林,死相及其难看,若不是他手中的那把好刀,我几乎认不出那就是叱咤风云的乌越元帅。”

    顾茳晚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什么变故。

    “这一次我们算是大获全胜,在这里将近半年的时间,总算是没有白白辜负了这些士兵。”定西王眉眼间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顾茳晚皱了皱眉头,“乌越难道再不会来进攻?”

    “这点你可以放心。”定西王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和顾茳晚各倒了一杯水,“据我们安插到乌越的探子说,西戎趁拜林攻打大夏的时候偷袭了乌越,而乌越的国主却病入膏肓。拜林已死,如今乌越内忧外患,哪里还能分得出精力来攻打我们。现在你已经醒了过来,想必不久就能恢复,我们再在这里逗留三日,举办一场庆功宴,就班师回朝。”

    “是要回京城吗?”顾茳晚问道。

    “是啊,”定西王叹了口气,“如今龙椅上的那位毕竟还是大夏君主,此次出征乃是复皇命而为,如今乌越兵退,我若是不回去,岂不是要遭天下人的诟病。现在我们的势力还没有到与朝廷抗衡的地步,还是暂时等等吧。”

    顾茳晚点了点头,他理解定西王的苦衷,这一次他要是不班师回朝,朝廷中定会有许多朝臣参他一本。赵简此人疑心极重,又不是什么贤能的君主。再加上他对于定西王是早有偏见,定西王若是不回去定会成为赵简给定西王治罪的理由。现在这种时刻,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没有足够的势力,最关键的是,还没有足够的民心。今日虽然民怨四起,又有了钦天监正的那一句“双星伴月,君将不君,国将不国”流传到全国各地。但是如今天下知道他顾茳晚的人太少。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朝廷分庭抗礼。

    而定西王的顾虑也很清楚,他可以做自己未来的开国大臣,却不愿意在大势未定的时候就来当这造/反第一人。将来史书秉笔,他定西王必定是要流传千古的,怎能在这种时刻就遗臭万年。

    定西王道,“我已经命士兵在明城采买了数十头羊羔和几百坛好酒,今晚招呼大家,开个庆功宴,让大家都乐呵乐呵。你的外伤还没有好,就以茶代酒和将士们热闹热闹。”

    顾茳晚微微点头,定西王的士兵基本都是北方的汉子,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也觉得这些男儿当真是血性男儿,每个人都是可结交之人。他作为当时军营里唯一会用连/弩/弓/箭和梅花袖/箭的人,理所当然要负担起教习他们的责任。起初不服他的人很多,毕竟自己就跟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人家的面前,如今还成了他们的长官,心有芥蒂也是正常。

    但是通过后来的接触,士兵们都发现顾茳晚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他们虽然严格但却并不严厉,很多人也因此对他改变了成见。后来,有人竟然想要挑战他,顾茳晚立刻应战,为了公平起见,他也没有用灼华剑,只用了校场上最普通的刀剑,却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自此,再也没有人敢不服于他。这些汉子,他们有事说事,有话说话,不懂人心险恶,不问人情世故,倒叫顾茳晚觉得可爱非常。如今他和将士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了命的兄弟,要是自己借伤不赴,恐怕不太妥当。

    定西王正好开口,穆成端着药进来,顾茳晚伸手接过,微微闻了一闻,不禁避开些许,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药。他以前尝林慕安那些药的时候没觉得有多苦啊,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和林慕安呆的时间太久,竟将林慕安这怕苦的性子也给他传递了些?

    顾茳晚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打消,一屏气,直接将一碗药都倒了下去,嘴里的苦味逼的他直直想要吐出来。穆成在一边笑道,“这个可不能吐啊,这一贴药可是价值十两银子呐。”

    顾茳晚抿了抿嘴,取过刚才定西王倒好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压下嘴里的苦味儿才道,“这到底是什么药啊。”

    定西王笑得有点促狭,“还是那个姑娘给你的,说是辅助着喝下去,药效会更好。”

    “报……”几人正在帐中闲话,帐外突然有士兵来报。

    “说。”定西王干脆道,帐外士兵喊了声是,“大营外有一年轻男子,声称要见顾公子。”

    “长得什么样子?可说他是何人?”顾茳晚听见是年轻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连忙问道,又因为心里太急,伤口差点崩裂。

    “没有,只说是故人。长得眉目俊朗,眼角有点上挑,其他的没太看清,不过身着白衣,姿容挺拔就是了。”

    顾茳晚立刻就要下床,这不是林慕安还能是何人?

    “你伤还没有好,别跑出去见风!”定西王在身后喝止,无奈顾茳晚实在心急根本等不得他这句话出来,等到穆成和定西王掀帘出去的时候,顾茳晚已经朝着营门奔去了。好在如今已经是夏季,穿着中衣出去应该也不会着凉。定西王和穆成对视了一眼,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顾茳晚疾奔出了大门,营门外有一道身影,牵着马立在夕阳下,微微夏风吹起他额前的乱发,应该是赶路赶的太急的缘故。一头黑发只用了丝带绑住,丝带在发后飘扬,莫名的叫人觉得心动。飒沓白衣,颀长立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还能是谁。(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