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现场调查
    “那你就去昏好了,”韦莲娜生气说,就走进路边《向阳餐馆》。云雾庵正待跟进去,韦莲娜又忙退了出来,拖着他就走说:“吴大豪,任娅娅在点菜。”

    云雾庵说:“那又怎么了,不就是吃一顿饭?谁怕谁,看你紧张的。”

    韦莲娜说:“人家要过两人世界,咱们去搅合什么,这也不懂!”

    任娅娅,大眼睛高鼻梁,芳龄二十三四岁,身高165厘米,她什么时候人往哪儿一站,总也是一个鹤立鸡群。她是吴大豪的第二任女朋友,开始恋爱时,是她追他,又半年前她竟从工商所调来市公安局通信科;而大豪呢,就想靠她爸爸的关系爬上去,为了和她恋爱就甩了前女友秋风。

    雾庵说:“那咱们去哪?”

    莲娜说:“去我妈公司的食堂,菜的味道好,还便宜,就在前头不远。”

    ……

    水蓝蓝住市花园路3-1-3号。云雾庵敲门,韦莲娜故意闪到一边。门半开,水蓝蓝探出一张靓丽的脸,冷冷的打量着云雾庵问:“什么事?”

    “我,云雾庵,”云雾庵说。

    说自己是公安局的不就结了,韦莲娜现过身来,云雾庵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水蓝蓝领教了这位女警的厉害。前几日勘察现场,韦莲娜问她问题,那态度比男人还凶。水蓝蓝一下子焉了,开了门。韦莲娜云雾庵走了进去。

    “打扰了,”云雾庵说,接过水蓝蓝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问你一个小问题,取款那日下午你提前下班去美发,这美发对你很重要对吧?”

    “你怎么知道?”水蓝蓝惊讶,眸子一亮打量云雾庵,他并不像前几日那些审问她的人,一个个那么凶巴巴的,这会儿他还说的特别准确。“现在不重要了,”她叹了一口气。

    云雾庵只是看着水蓝蓝,眼里一个问号。

    “那天去美发是为了晚上约会,”水蓝蓝脸一红,顿了顿又鼓起勇气说。“出事那天八点多,我说上街吃早点,事实是我去会见那个军官,告诉他我不适合做他的女朋友。”

    “你还隐瞒了什么?”韦莲娜很凶地问道。她对水蓝蓝那“嗲”劲儿早看不顺。水蓝蓝岂能看不出韦莲娜那是一种醋意,不理她的茬。

    “真实原因?”云雾庵问。

    “那军官个头同我一般高,”水蓝蓝说,那目光一直就没从云雾庵的脸上移开。这在韦莲娜眼里水蓝蓝是在向云雾庵放电,她心里很不舒服。

    “你有否一时疏忽让别人动过你的钥匙或者说保险钥匙离开过你的视线?”云雾庵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这一串钥匙开八把锁,我家门钥匙列排第四,现在排第五了,”水蓝蓝拿起自己一串钥匙要给云雾庵看。

    “那就是说,有人动过你的这串钥匙,为什么不报告?”韦莲娜看着他俩你瞧着我我瞅着你的那神态,她妒火中烧。

    “前天晚上回家,我开不了门,后到亮处找到门钥匙才开了门,当时没多想,次日才发现我这串钥匙被人动过了,”水蓝蓝说。“我怎么报告,又不知道是谁动过我的钥匙,就算对你讲了,你也会说我是瞎编。”

    水蓝蓝是在自己家里,又见云雾庵不吱声,这一次她不怕韦莲娜了,就给韦莲娜一个软钉子。

    “谁会动过你钥匙呢?”云雾庵认为这情况很重要就提示水蓝蓝说。“我是说你怀疑过谁了吗?”

    “说了,不会说我侮陷别人吧?”

    “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

    “我怀疑顾玉门科长,取款那天我下班是骑自行车去云芳美发店的;事后想起我忘了锁车,那保险柜钥匙和自行车钥匙就吊在自行车上,我出美发店时见顾玉门和老黄头站在对面马路上说话。”

    韦莲娜见水蓝蓝对云雾庵仍嗲声奶气说:“你神经有毛病吧?”她见云雾庵拿眼瞪自己就不再吭声了。

    “刚开始他也许只是想吓唬我一下,所以他站在那儿候着我,可当我骑自行车走了也没有发现保险柜钥匙被他下走,于是他就想歪心了。”水蓝蓝分析说。“因为他打麻将,这段时间一直输钱还与他妻子打了一架;不过他没有财务室钥匙,怎么进去呢?门卫老头还值着班呢。”

    “那保险柜钥匙怎么又回到你那一串钥匙上去了?”韦莲娜插话说。

    “我也想过了,那天八点过几分我上了一趟厕所,钥匙就吊在办公桌屉子上,”水蓝蓝说。“顾科长要是把钥匙挂上去也不要几秒钟。”

    “哼,猜测而已,”韦莲娜带着讥讽口吻说。

    “本来也是怀疑嘛,”水蓝蓝反击,那嘴角还挂一丝嘲弄的微笑。“行啦,没什么可说了,你总是对我过不去。”她说韦莲娜。

    “那军官叫什么,那个部队?”韦莲娜问,穷追不舍。

    “只知叫小王,北京部队,具体情况不知道,么样?”水蓝蓝说,还故意朝云雾庵嗳昧一笑,就想气一气这个凶巴巴的女警。

    “你不老实,”韦莲娜恨不能往水蓝蓝这张俊脸上甩一耳光。“你水蓝蓝这种人不进号儿〈方言:指牢房〉,只怕没一句是真话。”

    要关我只怕早进号子了,这会儿在自己的家里我怕什么呢,水蓝蓝心里说。你看不顺我,我还看不起你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儿呢,反击:“我哪一句话不真?”

    “行,今天就谈到这儿,我们走了,”云雾庵息事宁人说。他看得出韦莲娜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她就对水蓝蓝心存芥蒂,也就心情不好,就没有一句好话说。

    出门,下楼,韦莲娜噘着嘴巴,还在生气。云雾庵说:“你干吗呢,”韦莲娜不吭声,他伸手一揽她的腰肢并肩走。她这才感到有一股暖流涌向心中。“今天,你昏了个够吧?”韦莲娜虽然嘴上不依不饶,可脸上开朗了,已是一片红霞。

    “是,晕了个够,”云雾庵突然左脚跨一步一弯腰,左胳膊一操韦莲娜的双腿,右胳膊一紧,箍住她的腰往上一抬,横抱起她来,直吓得她死死箍紧他的脖子。“你使坏,使坏,”莲娜娇声嗔斥喊。“有人,快放下我!”

    雾庵还当真的有人,就放下莲娜,可他的手还是搭在她的肩上不想放下,就在这一刹那,她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一拖,按着不动了。他又不是傻子,就轻抓了一把她的那个,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有人上来了,”他放开手说:“我陪你也去云芳美发厅做个新潮发型儿怎么样?”

    “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谁叫你一直‘云雾庵云雾庵’地大呼小叫,咱队里的人你都管叫师傅什么的,你就是不尊重我,我当然看你不顺了。”

    “你现在看我顺不顺?”

    “不知道。”

    “我做个什么式样的发型?”

    “你还来真的?我只是要你去云芳理发店打探一下,有没有人在那天下午看见顾玉门动了水蓝蓝自行车上的那一串钥匙。”

    “我说云雾庵怎么会去关心他女朋友理个什么发型呢。”

    “这么说,你现在就承认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没。”

    “这不就结了。”

    “不是,就拉倒。”

    “你敢!”

    ^……

    云芳理发店位于江南建筑公司的斜对面。公司财务科后围墙处有一个小侧门,出门走20公尺就到了云芳理发店。云雾庵韦莲娜下午近五点才去云芳理发店的。他俩正要入内,无巧不成书,竟撞上顾玉门科长出门,双方都愣了。云雾庵点点头,顾玉门嘴巴张了张,然而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是顾科长,”云雾庵对韦莲娜介绍说。

    韦莲娜说:“勘察现场时,我早见过顾科长。”她盯了顾玉门一会儿,鬼知道什么意思,还摆摆头。可顾玉门看她那表情是那么地惋惜。玉门心虚也不好走开,他不知云雾庵是盯上了自己呢还是专门来找他,他的心犹如怀里揣了只兔子在蹦蹦地跳。

    韦莲娜见顾玉门那不自然的表情就想敲他一下,她学云雾庵调查什么情况时,常常出其不意地蒙人一回,叫别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你知道我们来干什么吗?”

    “我……”顾玉门真的蒙了,只看着云雾庵,希望从他的脸上或者一句话里告诉他一点什么。

    云雾庵见此情景,说:“我和玉门科长聊一聊。”心有灵犀一点通,韦莲娜鼻翼一“哼”,轻蔑地扫了顾玉门一眼,进了云芳理发店。“科长理发?”云雾庵似在不经意间问道。

    “是,”顾玉门随口一答。云雾庵笑了。顾玉门这才发现自己并未理发,于是大窘。

    “我叫云雾庵,上午咱们见过面,”云雾庵伸出右手,顾玉门随即伸手握了一下。雾庵跟着说:“你也大不了我三四岁吧,已经当科长了,不容易;我呢,仅是个探长,也就是一个小组长的意思。”云雾庵长叹了一声,这样就尽可能地使自己的语气要诚恳一些,又说:“这次由我全权处理你们科的案子,你说说这叫什么案子?一万块钱,其实就没有被盗。”他见玉门眸子一亮,脸上出现诧异表情随即侃侃而谈:“出纳把保险柜钥匙乱丢,那钱存在保险柜还能保险?于是你,只好换一个地方存放而已;可是最后呢,没来得及说一句却被当案子报公安局了,公安来了那多人,这阵势谁还敢把钱拿出来,你说是不是?”

    “是!”顾玉门脱口而出。

    云雾庵的心一“咚”,但脸上却不露惊讶,一副胸有成竹样儿,说:“出了这件事不能全怪你,那天上午你病了,他们把这事儿当案报了。”云雾庵眼不眨地盯住顾玉门的眼睛:“人,谁不出错?趁现在还没立案……我只希望这件事儿早点结束,真把时间拖长了,不得已就会立案,一立案,那可就要判重刑,你说是不是?”

    “服了你,老弟,顾玉门还从来没有内心佩服一个人,”顾玉门说。“我该咋办?”

    “什么怎么办,”云雾庵说。“据我了解,你姐夫是公司党委书记,和总经理呢,在部队时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什么意思还不懂?你写一份检讨,钱一交,至于公安方面我写一份报告,钱没放进保险柜,不存在被盗,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