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17,还没娶你,我怎么就倒霉了呢
    今天如果对娅娅说,还没娶你,怎么就倒霉了呢?那她就会说:“豪豪,好女人的温馨对男人犹如慢性自杀,可别进入婚姻,因为古典哲学家说过,一切得到了也就什么也没有了。”和娅娅的恋爱在《好行时》开始也在《好行时》结束。他走了进去,才在一角落坐下,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惊,“娅娅,”他嗫嚅说。

    “我是来告诉你,叫我爸爸帮你,同时也告诉你,咱们玩完了,在老干部活动中心,你……我都看到了;没想到你吴大豪也是云雾庵那种人。”娅娅说完,低下头虎着脸,她一转身,面前一堵墙——是云雾庵。

    “娘们,想走,云雾庵是哪种人?说!”云雾庵说,两眼瞪着娅娅,无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我,”娅娅一下子焉了。是啊,云雾庵即使是个坏蛋又碍你任娅娅什么事呢。

    “娘儿,大豪被你折腾得寝食难安,人比黄狗瘦,你天天是,啊,黄河,我的妈呀。”云雾庵学舌着娅娅一次局里组织的诗朗诵。站在云雾庵身后的商君噗嗤一声笑了,那鼻涕都溅出来了,大豪也笑了,全都笑了起来。

    “黄河,我的母亲,我几时说黄河我的妈妈?”娅娅说。

    “我不这么说你能笑?”云雾庵说。“我到底怎么不好,什么那种人?”

    “你见异思迁,”娅娅说,浅浅一笑。

    “那大豪和我一样也见异思迁了?”云雾庵问。

    “你问他,”娅娅噘着嘴,皱着眉头很气。

    “大豪见异思迁,我可没有,我是韦莲娜甩了我,咱总不能说,韦莲娜求你了,别甩我,”云雾庵说。

    “瞧你个德行,”商君说。“不是要吃东西吗,四碗汤圆一人一碗。”

    “大豪,女人要哄着点,蒙着点也行,”云雾庵说,便去服务台买票,待他返回时娅娅已经走了。

    “大豪,为什么吵?”雾庵问。

    大豪说:“就和小雅讲了几句话而已,被娅娅看到了。”

    商君说:“雾庵叫你蒙着点,你没蒙?”

    “他看都看见了怎么蒙?”大豪说。

    商君说:“云雾庵哄蒙拐骗女孩子那一套,大豪真要学也学不来。”

    雾庵说:“我不过说说而已,我可没有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商君问云雾庵:“我漂亮吗,不许讲恭维话。”说真的,她怎么看雾庵就怎么顺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

    云雾庵说:“我恭维你,我又不指望你叫大人物升我一官半职,我不是做官的料。其实你可以帮帮大豪,破案总是重头戏,某种意义上说就靠大豪他们第三梯队。”

    大豪做声不得,看云雾庵神态没一点虚伪,讲这种帮人的话他从未听过,他不明白云雾庵怎么就不想当官呢。

    商君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想我非要你说出来不可。

    云雾庵说:“漂亮,不漂亮。”

    商君说:“我不漂亮,看你蒙不蒙我。”

    云雾庵说:“一个文人说过,你的小腿长了那么一溜溜,胸部凸了那么一点点,小腹瘦了那么一些些,**撅了那么一丢丢。”

    “说漂亮不就得了,”商君开心极了。“你那个叫拉弟的是不是也撅了那么一丢一丢?”

    “管你什么事,”云雾庵有点恼。上次剧院一别,艾拉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无踪影,也是一个弃他而去之人。

    商君说:“我,咋不管我的事,我是韦女伢子小姨。”

    云雾庵说:“你咋不说你是她妈,我说你那一点点一丢丢就是给人留下一些思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有人认为你腿长了那么一溜溜不好看,你就不漂亮了。”

    他们说笑,所要的汤元上来了,他们就吃。这时娅娅气冲冲从外面走进来将大豪一碗拿到自己面前说:“我不那么傻,不吃好死了你。”

    雾庵说:“这就对了。”

    大豪笑说:“我知道,不追……会转来。”

    娅娅说:“有什么好笑的,咱们的事没完。”

    “没完就好,就怕没的闹,”商君说。“我和云雾庵今晚守候杨小韦,有线报说他就藏在郁金巷一块,巷子只有南北两个出口,现在正巧男女俩对,各守南北怎么样?”

    “抢项链不是吕雄吗?”大豪问。

    云雾庵说:“下午提审他,他说完全是受杨小韦的指使;你想想他送叶千千项链又干吗要抢回去呢,因为咱们在查,他怕项链这个证据落在我们手里;我们有理由怀疑这项链是黄国强的,可黄国强死了。”

    “守候我参加,”娅娅说,望大豪。大豪那嘴巴都笑歪了。娅娅把没吃完的汤元推给大豪,又说:“个熊样,我不会原谅你的。”

    云雾庵说:“明明原谅了人家,干吗还留下一个尾巴?”

    大豪说:“留就留,慢慢来,我不急。”

    娅娅说:“你当然不急,还有一个候补的在等你呢。”她挖了大豪一眼又瞅窗外,笑了,说:“云雾庵外面也有一个尾巴。”她一碰大豪:“吃慢点,别噎着。”

    云雾庵忙站起,韦莲娜站在窗外看他们好一会了。她向他走来。自剧院那一次事儿后,他们还没一次近距离接触,尽管一个大院子上班。云雾庵不自在,商君瞅着他,似笑非笑一句话不说。

    韦莲娜过来了,近了,雾庵低着头,她到了跟前,他瞟了她一眼。她表情凝重略显一丝儿忧伤。他感觉她正眼也没瞧他一下,仿佛他不过是她扔掉的一块抹桌布,可他刚才他妈的还在想该怎么与她打招呼呢。他气得一屁股坐下。

    莲娜说:“娅娅大豪也在,小姨,姥姥进医院了。”只惊得云雾庵傻瓜似的望着商君,人几乎眩晕。

    商君说:“老毛病,心脏病犯了?”她想,这老太太在省城住得好好的,干吗跑《江南》来呢,尽干扰我。说你老嘛,你也才五十多岁,是不是和老头子闹别扭了呢。

    韦莲娜点头:“姥姥要见你,车在外面。”

    “那你替我守候,和他在一起,”商君朝云雾庵一呶嘴。“怎么做,知道?”

    莲娜说,“云探长会教我的,放心吧。”

    商君一离开,她恨恨地瞪着云雾庵。大豪见状说:“不请莲娜小姐吃点什么,你还教我怎么哄女朋友呢。”娅娅抿着嘴笑。雾庵一句不吭忙掏口袋子往服务台走去。

    ……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大豪云雾庵终将杨小韦抓获。蒙面持刀抢劫的项链经许莹莹辩认是黄国强当年送给她而后又要了回去的那一条。项链是死者黄国强的。

    杨小韦对坠楼一案供认不讳:六月二十七日黄国强正巧向他打听许莹莹,闲聊中得知有那么一条项链的信物还在他的包里,即起邪念要得到这项链送给女朋友叶千千。他抢了黄的包,钻进巷子,又往平顶上跑;黄国强就紧追不舍也上平顶。他见黄追上来了就搭一块木板到另一楼平台,就抽掉木板,黄急了,要赶过去,一脚踩空,坠下楼去而死。

    无论就案情怎么定罪,案子到此就结了。但大豪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支队长真的要走了,有关他升大队长的批复讯息一点也打听不到,相反却有人喊江怀志叫江支队长。

    不过,江怀志也有麻烦,这叫大豪有一点儿开心。江怀志的妻子,一个胖娘儿前几天来找政委了,要求与江怀志离婚。那胖娘儿声泪俱下不由你不信:男人只要有了新欢才会不要老婆的。

    当今,婚姻总也与政治连在一起,它不影响人进步?想到这儿大豪窃窃地笑了。

    又有什么好笑呢。迎面走来个胖娘儿与政委,是叫韩亚环吧,又来投诉江怀志的不是。她眼儿红红的,显然哭过一阵了。咱吴大豪也是江怀志的同事,总不能叫别人说我吴大豪是黄鹤楼上看翻船吧。

    “政委,”他谦卑地叫了一声,那姿态那神情对政委尽可能显得崇敬些。

    “你笑什么?”政委问。政委腰杆挺直,很风度地大背头,笑意只留在嘴角处。

    “没什么,”大豪说。

    “笑怀志,你和娅娅怎么样了?”政委问。

    大豪不吱声就听他说了。

    原来政委拜会了市组织部长了解一些情况,当然不是为某一个人。“你们几个年轻人啦……”政委一声叹,大有恨铁不成钢。“去吧,娅娅在门口。”

    大豪上了趟卫生间才去大门口,不见娅娅,可那胖娘儿正巧在等他。

    “是吴大队长吧,”亚环说,走拢来。她硕大无朋的一对大奶一抖抖的,仿佛要从紧身尼龙衫里蹦出来。她见大豪点头,说:“大前天晚上,怀志说和你在一起,是一整晚上对吧?”

    “我哪儿和他在一起,”大豪顿觉不对,说。“不在一起不行啊,那杀人犯太他妈顽固不化了。”

    “没骗我?”

    “那能呢。”

    “你们这些小队长没一个不讲假话,江怀志大前天晚上根本就一直在家,”韩亚环冷笑。“如何叫人们相信你们这一群人。”

    “你吃饱了撑的,我怎么能记住怀志哪那一天干什么,”大豪大怒说。“妈的,不待在家里还到处中伤江大队长,你还想不想他当支队长?”

    韩亚环说:“我管他当什么长,我们女人要爱情,若没有,要金钱,再没有,那我要健康,可他江怀志给我什么了?”

    大豪说:“我不懂你们,女人。”

    亚环说:“一本书刊上说,女人是一枚青苹果,酸涩甘甜,什么味道也有,叫你一辈子嚼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