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45,你到底和谁在恋爱
    有人说,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温暖了别人也温暖了自己。那么不爱一个人呢,那不就是气坏了别人也气坏了自己?

    云雾庵气呼呼的,离开商君办公室,一直来到支队小院子门口,他想:这会儿韦莲娜还“温暖”吗?只怕也气得手脚冰凉。她一个“滚”叫我的心凉透了,难道说她就那么好受?为什么总在我打算真爱她一回时,她就指责我一无是处呢。哼,我本就不奢望高攀你这么一个爸妈是局长经理的女儿,这回可是你亲口说要分手的,我就不信在年内,找不到一个女朋友!什么贼婆,你吃拉弟的醋,也用不着说别人有问题吧。

    云雾庵这会儿气晕了头,哪儿乱就往那儿想,他自己也不知是气韦莲娜呢,还是气艾拉弟,他竟返身支队长办公室请了半天事假,要去《沙洲龟》散散心,今天回不来嘛,明天是星期天,不怕。就算有什么大案要出现场找不着他的人,又咋的,能吃了自己?自己破了六一九凶杀案,还有系列攀墙盗窃案又怎么样呢?让上面知道自己有思想情绪,有想法又怎么样,总不是个进步不了。不怕鬼就什么鬼也没有了,他想。

    支队长说:“这总结会的事我知道了,大豪刚离开我这里一会儿。半天,散散心也好,回头我要找李兵艾忠他们谈,简直是在胡闹。”

    云雾庵说:“那我走了,我可没说艾忠什么,他可恨不得让我连个小探长都没得当最好。”

    支队长说:“那是你自己的看法,艾忠可没这么想,我们全支队的同事们都没有这么看你,我只问你,你到底和谁在恋爱?怎么就是让人感觉到,你一时小韦又一时那个什么女——贼头,对了,叫个体户。”

    雾庵笑了,说:“韦莲娜说,那个女个体户叫女贼婆。”

    支队长低头正打开一个什么文件,说:“贼婆不就是个女的?还女贼婆,乱弹琴。”

    雾庵说:“就是呀,她那个大学啊,算是白读了,你老以后可别再说我恋爱是什么一时韦莲娜一时个体户,因为韦莲娜早把我甩了,我与她什么事儿也没有。她妈要是再找你或者到政治部反映我什么,你老人家得为我说公正话。我一个农村伢儿,难道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吗,人家不要我,我还敢与一个‘公主’谈朋友,那岂不是找‘死’?再说当初,也就是韦莲娜自己认为她爱上了我。”

    哎……支队长叹了一口气。

    云雾庵出门,支队长说:“吴大豪要是有你一半自知之明就好了,何至于大队长摆个正都摆不了。”

    雾庵转过身来说:“你老知道,我本不想争什么官当,可你老人家看看李兵艾忠他们,就因为看我是个小探长,就往死里诋毁我。凭破案,我怎么也该当个副大队长吧,我就不明白艾忠这种人凭什么早当上一年多的副大队长了。”

    支队长说:“我早报了你升副大队长,不知谁到政法委捅了娄子,我会弄明白的。近段时间你稳着点,最好别与那个体户掺和,就算她没什么,你也说不清,还没有机会让你去说呢。”

    云雾庵出门嘴里嘀咕:“不找那个个体户,哼,我就去找她。”

    有人在他身后说:“没志气,你们才吵架,这才多大一会儿,她气没消,找她也是白找。”雾庵转过身见是小雅。

    他们吵架的事这才多大一会儿,她也知道了。他恶狠狠地说:“我找她!我去《沙洲龟》找拉弟,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的事?”

    小雅说:“送文件商君办公室不就撞上了,吵架也不找个地方,你凶什么?她不是甩了你吗,换了我也会去找拉什么弟的,这会儿去,还赶得上中班车。”

    是呀,快走,云雾庵想,就往长途车站赶去。

    以上这些情况,韦莲娜一点也不知道。当小雅告诉她云雾庵去了长途车站,要去《沙洲龟》时,她慌了。她饭也不吃了,跑出局大院,上街拦了一辆的士就往长途车站赶去。

    三分钟到站,一打听,到《沙洲龟》的班车十一点五十分发车,看墙上时钟十一点五十分。完了,韦莲娜返身跑出候车室,直冲通车道口,一辆沙洲龟的班车正开过来,她立在通道中,大喊:“停车!”

    司机一个急刹车,大骂:“干吗!找死!可别挨上我。”

    韦莲娜急了,顾不了那么多,晃了晃□□大叫:“开门,车上有小偷,我是刑事侦察支队的。”

    是这样的事呀,司机开了车门,韦莲娜火急冲上了车,扫了一眼没见到云雾庵,心里一格登,再瞧后一排座,有一人把头埋在座位背后,她一喜,嚷道:“奶奶的,我看你逃,你躲呀!你逃得过我的眼睛。”

    车上每一排五个座位,人密匝匝的,没人起身相让,她挤不进去。人们都把好奇,兴奋的目光盯着韦莲娜身上,看她指认出哪一个人是小偷,但就是没人侧侧身子,让她走过去。

    因不是真抓小偷,叫大家那么死盯着瞧自己,韦莲娜人也就心虚了七分,脸红破了。可云雾庵那个坏蛋见她来了,还就是不走拢来。她又气又羞,从前的那个泼辣劲儿不知甩到哪个呱呱国去了。人早气得眼里含泪,站着不动了。

    司机早烦了她,说:“你快点行不行,哪个小偷你抓呀!我的车挡着通道呢。你可别损坏了我班车的声誉,哼,有小偷。”

    有一年轻旅客站起来,她说:“是呀,小偷偷你什么了?刑警支队的,看看你个小样,还敢冒充刑警,我看要把你送派出所才好。”

    坐在第五排靠窗口的一个二十来岁,吊个耳环的男伢儿,流里流气说:“偷她什么,偷她的人呗。”还有人附和:哼,抓小偷,被男人甩了吧,也不用到车上来发嗲吧。

    韦莲娜啥时候受过这档子气,高声大叫:“云雾庵!坏蛋!有人戏弄你的女人,你还不站出来,你是不是男人?”

    司机见状这原来还真不是抓小偷,关了车门就发车,后面的车已按喇叭好一阵子了。云雾庵无奈何站起来,说:“你抓小偷,我又不是小偷,你嚷什么你?”

    韦莲娜发横了:“你就是个小偷,你出不出来?”

    “不出来,我偷什么了?”

    “你偷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看你不出来,哼,好去《沙洲龟》找野女人,没那好的事。”韦莲娜发飙了,往后排闯。旅客们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热闹看,反而兴趣与激情全上来了,纷纷让道,让她挤到后排与这个姓云叫啥安的男人拼个鱼死网破。

    韦莲娜豁出去了,哭着说:“臭男人,玩腻了是吧,想甩,没门!我看你敢去找那个女贼婆。”

    人们希望有一场架打,但很快就失望了。他们发现这女的直把这男的往座位上按,男的坐下后,她一屁股坐在这男人的怀里,勾着头,嘤嘤地哭。她不下车不走了,心甘情愿似的要随这男人把她带到天涯海角。真是一哭解千怨,和好尽在不言中,后有人作诗说:爱情谁作证,沙洲一夜情。俩情相交融,就为伴一生。后来总滋事,仍无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