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49,你当我想单身呀
    一个叫不上名儿的作家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话,相爱时,男人把女人比作星星月亮飞鸟天使等等与天空有关的事物;恩断情绝时,男人就把天空据为己有,把爱过的女人放回地上。

    我想如果真的是放在地上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这世上灯红酒绿,那么地五彩缤纷,逐名逐利时又是多么地热闹。天上有什么?浩瀚无垠,冷清,神秘莫测。男人把女人放回地上,女人就不是一只鸟了,就当她是一个人。这世上的妻子,不怕丈夫不把自己当鸟儿当天使,怕就怕丈夫把自己丢到一边,叫你连吵架的份儿也没有。

    如今韩亚环就是这样了。江怀志没有回家。她一连三天来队里找江怀志,想发发威,好好闹一场叫怀志怕了自己,可那有怀志的影子?不说有人主动告诉你江怀志去了哪儿,就是问了谁,也没有人理她的茬。

    第三天,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支队长,她知道怀志把什么也告诉了支队长,所以,前两次她不好意思去找他。

    支队长好火,说:“你还来问我,怀志说你抓得他一脸狗爪子印,你说叫他有什么形象上班,叫他怎么带部下?”

    韩亚环泪儿流,也真是一把后悔泪。

    是啊,哪儿不好抓?就抓他一张俊脸,不该啊!这老头子也不是东西,哼,借口骂我狗爪子,她心里骂,可她嘴上却说:“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你老公,对了,至少目前是你老公。你回去吧,怀志,我要他去广州带回金香炉案的嫌疑犯白无黑。”

    “什么金香炉又白又是黑的?”

    真是气糊涂了,支队长竟当亚环是部下,说:“问什么问,你走吧,知道他出差不就得了?你说我们队里的家属要都像你这个鬼样子穷胡闹,我们还怎么破案,怎么工作?”

    亚环说:“还不是怀志嫌我胖,要好上别的女人,你当我喜欢闹呀!”

    支队长说:“你胖什么胖,你楼上楼下的李兵爱人不比你胖?人家咋不像你那多事?你这个样儿叫什么胖?只是稍稍比旁人结实了那么一点点,我想我老婆胖成你这个样儿还想都想不到呢。”

    亚环说:“可惜,你要是我怀志就好了,我走了。”

    亚环下了楼,想一想,不对啊,什么至少目前是我老公,难道怀志对组织上提出了离婚不成〈在那个时代离婚是需要单位同意,签字盖章的,否则,法院,婚姻机关不受理〉?

    她返身上楼要向支队长问个明白,可上楼时撞上了正下楼的商君。这在亚环眼里,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可商君呢,却对她浅浅一笑,立在一旁让她走过。

    商君笑笑,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可这在亚环眼里,是对她的嘲弄,讥讽。亚环“呸”的一声,一扭头,一口痰沫溅上了上楼分发文件的小雅身上。

    “水汪汪的胖,干吗呢,臭痰溅了我一脸,”小雅有气,也学任娅娅敢对亚环不敬。商君见情况不妙,惹不起,赶紧走。

    亚环本就有气没地儿出,这会儿更气。你想溜?她心里说。她跃下两步退到走廊上,一把揪住商君,就是要问问她:没做亏心事干吗怕我,还溜。

    商君哪见过这号儿不讲礼的婆娘,打不能打,吵不敢吵,打不赢,也吵不赢,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自己还是个有知识有点身分的女性。真闹起来又在单位,这面子就丢大了。她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她闭上了眼睛。这时她听到亚环“哎哟哟”一声叫,又跟着放开了自己。她睁开眼一瞧,原来是云雾庵在亚环身后,不知怎么整治了她一下,这才叫自己得“救”了。

    “流氓,”亚环小声儿骂。

    她早听说云雾庵是个不求进步,吊儿**的人,谈朋友脚踏两只船,韦莲娜的妈是个总经理找局政治部都对他没办法。前几天还把韦莲娜带到外地胡搞。这会儿看他脸色就知不好惹,她心理上,先自怯了三分。

    “水汪汪的胖疯……疯,你可别乱——那个,说,”云雾庵说。“怎么,江支队三天不在,你就田荒了受不了了,怎么,你同性恋呀,找我们商政委,你还不滚还闹!政法委来人还没走,你想你老公同我一样不进步,你就闹,看他离不离婚?还有,你再敢对我们的政委无理取闹,看我怎么收拾你。”雾庵说完拽了一下小雅,拖了商君返回商君办公室。

    雾庵说:“小雅,你看到什么了?”

    小雅说:“什么事也没有,我能看到什么?庵哥,我不傻。”

    当时他急了,来不及多想就在亚环屁股上死拧了一把,商君才得以解脱。雾庵说:“那就好,我们走,我还有事要办呢。”

    小雅出门后,商君说:“雾庵,谢谢你。”

    雾庵转过身说:“你这么漂亮,当然也年轻,还是该谈一个——结婚吧,你看今天……”

    “坐一会儿,我们聊一聊,”商君说。

    雾庵坐下。

    商君说:“你当我想单身?可这也不是商场买衣裳,看中一件,包了,买回来。”

    雾庵说:“我走了,赶明日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板做朋友,谁叫你是当小姨的呢。”

    商君说:“还有半小时就吃午饭了,还去哪?”

    “那就坐一会儿,她与她妈是真好了?”

    “她是谁呀?”

    “明知故问,做小姨的也没有一句正经的,瞧你刚才那个熊样,再晚一步只怕有人哭鼻子了。”

    商君嗲声嗲气说:“偏要哭,么样?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都弄她哪儿了,疼得怀志那胖嫂嫂直哟哟。”

    “说了,你又好说给莲娜听,那她还不找我拼命!我是一时急晕了,拧了她一下,要是换了别人,我巴不得有热闹看。”

    “晓得你几坏哟!”商君又嗲一个汉码子腔调儿。

    “晓得你几坏哟,瞧你一个汉码子〈方言:指武汉人〉。”云雾庵学舌商君说,“刚才,你的狠都到哪儿去了,伤心巴巴的相儿。”

    “说,刚才你是因为我是政委还是因为我是小娜的小姨,你才帮我?”

    “要回答吗?”

    “不用。”

    “你知道了?”

    “知道。”

    “什么?”

    “因为我是女人,与你有关的女人。”商君就是没说出:你是潜意识里爱我,当成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