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69,为什么赖账三万
    接上一章往下说:开饭。

    大豪端起《百事可乐》给娅娅手上,温柔地说:“你也真饿了,喝一口,吃菜。”

    秋风直直地瞅着他,不知她在想什么。商君望了一眼雾庵,说:“你学着点,看吴大队多温情款款。”她抬眼望着娅娅又说:“我庵是个瞎的〈方言:靠不住,不行〉。”

    对面的韦莲娜,不知是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好温柔地看着王长增,把一个油炸鸡腿非让他吃了不可,嘴上却说:“长增哥,早听说了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雾庵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没听到,桌下他抓住商君一只手,紧握了一下。什么意思,商君不明白,只是茫茫然瞅着他。可这会儿服务员进来说:“有人找姓云的。说时,身后的人已进来了,手里拿一个包,是“老色鬼”李想水。李说:“云大队王所长,钱三万五千,我总算是凑齐了。”

    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没想到,云雾庵愣了一下。一桌子人,寂静无声。

    秋风早站起来,不认识李想水似的,愣愣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泪水从她脸颊上淌了下来;更精彩的事儿,在这一瞬间又发生了。李想水把提包往地上一丢,随地一跪,抱着秋风的腿嘤嘤地哭,说:“我不是人,白活了36岁,你干吗这么善良呢,我把你打得那惨,医院却把我的现金支,支票给退回来了。”

    秋风也泣声说:“你不是爱钱吗,不是我的我不要,你打我,是我活该。”

    云雾庵急了,怕秋风说露了嘴,岂知任娅娅就在身边啊,他忙说:“我看也活该,谁叫你得个幻想症呢,什么病不好得,咋不得健忘症呢?”

    韦莲娜接话说:“你都当别人是你,就会健忘症。”

    王长增也早听说过莲娜与雾庵的事儿,就腿子碰了一下莲娜,示意她别说了。

    秋风这会儿清醒了,娅娅在场呢,话锋一转对着李想水说:“就是,还不是爱你爱过了头,乱幻想一气,写个日记。”

    雾庵说:“秋风,我看你呀,不全是幻想,虽然医生说你得了妄想证,我看你呀,潜意识里瞎编个日记想气一气李经理,谁叫李经理在外面沾花惹草呢。李经理,你承不承认你是个花花肠子。”

    李想水说:“云大队你冤枉我了,男人逢场作戏的事我有过,但我只是在秋风与我之前。”

    云雾庵说:“那你为什么把你心爱的女人往死里整?”

    李想水顿时明白云雾庵要帮他,说:“还不是我太爱我秋风了,爱极了,眼里就掺不得一粒沙子呗。我该死,打了她以后,我躺在床上也三天水米没进呢。”

    云雾庵说:“那你为什么想赖账不还她三万元钱?”

    李想水说:“我还不是想要挟她回到我身边?再说,我这会儿资金周转有点儿困难,风儿,你对云大队说,是不是呀?”

    秋风没吱声,只把头个点。她拖起李想水要他坐自己身边。想水拿起包儿就要把钱给她。王长增说:“李经理,你傻呀,秋风要你吃饭,你到哪儿去找这么一个好女人,看病的支票都没动。她是不图你的钱,我王长增要是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就这会儿死了也值。”

    李想水笑了。

    王长增说:“你还笑,这顿饭应该是你请我们云大队,而不是秋风请客。”

    李想水忙不选说:“是是,这个自然〈方言:只能是我请的意思〉。”

    秋风说:“你就给我五千元好了,那三万你周转吧,有你欠条在,我不怕你不还我的钱。”

    李想水说:“怕什么怕,明日你到我公司上班,就要你管公司钱行了吧?我去加几个菜,云大队王所长能来这儿,算是给足了面子。”

    秋风说:“去吧,还有吴大队,商政委,女的,当大官,看不出来吧,个苕货〈方言:傻瓜〉。”李想水憨憨地笑了,屁颠屁颠的,就去叫服务员加菜。

    直到这会儿,云雾庵还在想李想水说的一句话“打她,还不是我太爱她了”,那么,韦莲娜呢,那一墨水瓶叫自己头破血流。

    王长增见李想水离开了包厢就问秋风,说:“你认识黑老五吗?”

    秋风不知他说啥,问:“谁是黑老五,是坏人吧?”

    王长增笑了,说:“我们云大队说你是黑老五的远远房表妹,只差没把李经理的尿都吓出来了呢。”

    商君就知道雾庵不用馊点子,那三万块钱是那么好要的?可这会儿她得与雾庵站在一起保持一致,免得日后王长增不知怎么对雾庵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昨晚她爸电话里就这么告诫她说。老人家要退下来了,还在怀疑别人搞他的巧〈方言:搞鬼〉。

    她说:“你这个秋风,黑老五本来就是你——远远房的表哥,他上次帮我的忙时说到你,他说他名声太那个了〈方言:不好的意思〉,怕你瞧不起他,他才懒得与你联系。不过,他说总还是有点亲,你有什么事就对他吱一声,一定帮。”

    这会儿李想水返回了,商君借机说:“往后李经理再把你么样〈方言:不好的意思〉,你就对你表哥说。”

    秋风是什么人,到了这会儿她还不明白商君是啥意思?说:“我那表哥太拐〈方言:很坏〉,我那敢找他,对他说,那还不把我想水剁八块。”

    秋风说时,拽一下李想水,还一脸桃花。李想水不明白她的变化为何,可亲热于他总是好事,至少不计前嫌,他心满意足,也就笑扯〈方言:嘴巴笑歪了〉了。他说:“我再打你,就叫表哥剁我十八块。”

    秋风嗲声嗲气说:“他敢!不嘛。”她摇晃了几下想水的胳膊,那嗲劲儿那媚态真是千种风情。大豪想,这就是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吗,当年她咋就没这么迷过自己呢。他这会儿只有醋坛子翻了个翻的份儿,眼都直了。

    诸君,你当秋风就那么爱李想水?非也。她原想对娅娅说些什么,这会儿她又想不如用行动告诉娅娅,岂不是更好。让娅娅认为她爱的人是李想水,她与大豪什么关系也不曾有过,那日记诚如云雾庵说的,那只是她的妄想症。然而,愈是要掩盖什么,便就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何二未曾偷”了。

    任娅娅见大豪这么瞅着秋风,她恨不得拂袖而去。她望了商君一眼,商君对她眨巴了一下眼。她又一想,才和大豪起和,咋能又起波澜?她拧了一把大豪的胳膊。

    “哟!”大豪一声叫,清醒了。

    上面说的那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云雾庵都看在眼里,再让他们这么演戏下去,还不知这顿饭吃不吃得下去,就只好岔开话题,说:“李经理,你刚进城时,被人蒙去了三万块钱吧?”

    李想水一怔。

    大家静下来。

    愣了一会儿,李想水说:“云大队,你咋知道的?六年前的事儿。不怕你笑话,摆地滩子几个钱,想贩一点钢材卖,结果被韩四儿坑了。”

    被韩四儿坑了,吴大豪一怔,心想,难道是叔伯弟细豪的表舅?

    云雾庵说:“我那会儿在派出所是刑侦组长的干活,你那会儿,好伤心只差没在派出所上吊,那钱可是我帮你‘蒙’回来的。”

    李想水说:“恩人啦!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看我这……惭愧。”

    云雾庵说:“我这,也还不是才想起来的,当初也只见了你一面,后来送赃款上门,不是我。”

    李想水说:“我不是这意思,你看我这次干的是个啥事,不错,人家曾经是坑过我,可我这回却差点儿坑了我心爱的女人。”

    李想水这会儿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