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80,好男人追他的人就当然多了
    接上一章往下说:邓一诺本是要故意为难云雾庵的,说:“不知道,反正我也要做会计,看他怎么帮,哼,他帮我!”她只是想气一气云雾庵,哪指望他会真的帮她换什么工作呢!

    云雾庵说:“你在《华新》吧,《华新》管生产的毕厂长我认识他,做不做得成会计难说,做这类似的工作行不行呢?女孩子嘛,干有点技术的事儿,以后就越老越拽了〈方言:这拽是指很行的意思〉,你看长增他姑妈,退了休,帮‘个体户’工厂里做账,一月也有好几百块钱。我这就去给毕厂长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王长增说:“别打了,他是我舅舅,我帮你一把,你这不是惹麻烦吗,前几天听说他厂里要一个人去学工程预算,就是做预算员,阿诺,怎么样呢?不比你要做会计差吧。会计天天跟钱与数字打交道,多枯燥,说不定为了钱动动歪脑筋就犯了错误。”

    邓一诺说:“那谢了,俩位一定帮我搞定,下次我请喝茶。”

    菁菁在雾庵怀里一蹦,说:“长增哥坏的很,你就知道我当会计,就会贪污?真是。”她又瞟了一眼邓一诺,说:“人家是嫉妒我不用站柜台,才说换工作,只有我庵哥,是个苕,还把她当真了。”

    云雾庵说:“哎呀,这干过磅的事儿,怕也干不了一生,七换八调的,最后还不是无一技之长?将来怎么混?我是能帮则帮,又不违反政策。我只是担心阿诺的文凭够不够,预算员怕是要个大专文凭吧。”

    邓一诺说:“我是函授大专同你一样。”

    雾庵说:“我这是第二文凭,国家承认,可有人不承认。”

    邓一诺说:“知道,你前女友的妈——汤夫人不承认,对吧。”她瞟了一眼菁菁,说:“要不那样还能有你吴菁菁赖在人家怀里,不害臊。”

    菁菁毕竟是个老实伢儿,就要起身,云雾庵赶紧搂紧她,转移话题说:“邓一诺儿,你还知道我的一些什么,是汪美丽告诉你的吧?这个汪美丽。”

    汪美满说:“说一百次了,我叫汪美满,总是美丽美丽的,你一个臭,赖大胡子。”

    邓一诺说:“叫美丽才好,人与名儿,名副其实。”她又对雾庵说:“我还知道你当过兵,当过特警教官,会打架。你这么会打,赶明日与我哥较量一下,他可是去了少林寺待半年的。”

    雾庵说:“你哥,哪个单位的?”

    汪美满说:“说真的,云大队,我们阿诺的预算员事儿,长增替你帮了,你不如好人做到底,给她哥找个事儿做做,都奔三十的人了,总不能在社会上混一生吧,弄不好又要进号子〈方言:号子即是牢房〉。”

    汪美满见一诺有些难堪就把话顿住,三秒钟,她又说:“对不起,我是好心,阿诺,你哥是你哥,又不是你。对吧,云大队?她哥打架坐过牢的。”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隐瞒?邓一诺说:“我哥为哥儿们义气打群架斗殴,还有玩女朋友,进了三次号儿;街坊说他是“三进宫”。

    雾庵笑了,逗乐子说:“谈女朋友还坐牢呀,那我不也要三进宫?”

    邓一诺也笑了,她见云雾庵并没有因为她哥哥坐牢而瞧不起她,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了,但她并不放过攻击菁菁,说:“雾庵,你谈了三个女朋友,显摆呀,也不怕你怀里的人吃醋,吵架?”

    菁菁说:“谈10个朋友又么样,好男人追他的人就当然多了,吃醋,吃得巧。”云雾庵谈过几次恋爱,吴大豪早对她说了,她妈也一旁劝说过她:“不就谈了几个女朋友?重要的是他和谁结婚过一辈子。说明这男孩子优秀,所以,追他的人当然多啦!现在就看你喜不喜欢他,莫把从前当一回事。”她妈的话她牢记在心。

    邓一诺见此招不灵就算了,说:“谁要是能帮我哥找个事儿做,那我就认他做我的亲哥哥。”

    雾庵笑说:“真是你哥,那还麻烦了,你结婚我不是要送大礼?你哥叫啥名字,我找黑老五问一下,他最近开了一家什么公司,叫你哥做押运工作,行不?”

    邓一诺喜晕了,说:“行行,他叫邓录取。”

    雾庵说:“早说啥,邓录取,我认识他,你叫他与我比拳脚,他在我手下过不了三招,明天下午答复你,有了工作叫你哥好好干。”

    你认识,为什么认识?真是。一诺想。她却高兴不起来了,说:“知道了。”

    长增说:“这说个鬼,我们竟成了劳力调配站了。”

    美满开玩笑说:“这工作那么好找,要是给我找一个老公,也这么容易就好了。”

    雾庵说:“叫长增把你给吞了,看你还找不找。”

    美满说:“不谈,一把伤心泪。”

    又聊了一会儿,九点多了,雾庵说:“喝个鬼茶,我还没吃晚饭呢,隔壁有个包子店,我与菁菁去看看,吃了饭就直接走了,晚了,她妈又会骂她。”菁菁听说了就起身,说:“没吃饭又不早说,饿死你,走吧。”

    见雾庵要走,邓一诺生气了,说:“吃包子,还不知你要吃什么人的包子呢,这茶吧就没有你吃的?”

    汪美满说:“就是,好不容易聚一聚,走,慌什么呢。我去问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叫他们送来,不就好了?不许走。”

    于是,留下。

    宵了夜,吃喝闲聊一直到十一点钟过了,菁菁就想单独和云雾庵待一会儿,就说要走。雾庵说他的车子可以把一诺送回去;至于送汪美满,那就是长增的事了。

    开车,还不快?只几分钟,《北京吉普》就到了《十三档》,邓一诺极不情愿地慢慢腾腾地下了车。雾庵说:“我知道邓录取的家,左拐一巷子往里30米,门口青石板,门墩是石头的老房子,代问你爸好。”

    邓一诺说:“那我妈你就不代问好了?”

    雾庵说:“等若干年后我去了那边,我会亲自向你妈妈问好。你不知道吧,为抓你哥她打了我一耳光,也许是为了做一个纪念,不久以后听你哥说她走了。今晚我为什么要送你回来,为什么要帮你哥找工作,就因为你妈那一耳光,因为破案后证实,抓你哥的那一回,真是我错了,诚如你说的对,你哥只打架和玩女人,他不盗窃不贩毒。”

    原来是这样,邓一诺都傻了。

    哥哥最后一次犯事儿,正是妈妈癌症的晚期,三个月后妈妈死了。云雾庵的《北京吉普》都走老远了,她还在想:云雾庵,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送菁菁到天津路口下,菁菁家,上上个月被她爸单位一建公司分了一户新房。退休老工人了,不易走高层,住二楼。

    菁菁不下车。雾庵问:“怎么了?”

    菁菁说:“你一个榆木疙瘩,谈朋友几个月连嘴都不会亲一下,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一直以来不是不要亲吗,这会儿想亲了又这么说,再不亲,我傻呀。雾庵不吭声扳过菁菁来就是一阵亲吻。突然他放开她,开车一溜烟儿往江堤上走去,又转弯上《海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