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阴间电波 > 《阴间电波》第二十一章 难道是色诱
    不过,当时的舆论风向,并没往怪力乱神处引导,而是把矛头指向成都警方,纷纷质疑其鉴定结果的真实性。

    在全国舆论的围攻下,死者先后进行了三次尸检,分别由成华区公安分局、成都市公安局和四川省公安厅进行,但结果却惊人的一致:死者的确死于电击,而且,还是死于那种高电压、强电流的电击。死者大部分内脏器官,甚至已被电流烧焦炭化。

    权威鉴定结果出炉后,依然无法平息网民的怒火,网络舆情依然沸腾,网民纷纷开启元芳模式,到处打探案件背后的内幕。

    与此同时,死者家属却出乎意料得沉默,没对鉴定结果表示任何质疑,只是随波逐流,按照警方的要求,进行各种解剖和鉴定,十分安静。

    网民是世界上最没有耐性的生物,热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根本无法持久。

    所以,汹涌的网络舆情,几天后便风平浪静。

    于是,这个离奇的、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意外死亡案,就这么被搁置了下来,很快就淡出了公众视线。

    直到叶欣眉跟我提起这件事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一起匪夷所思的意外死亡案,居然跟叶欣眉和张志亮有关,居然是因为这样一个诡异的“诅咒”而发生的。

    当然,我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叶欣眉借题发挥,故意用这样一条新闻来讹我。

    于是,我不屑地冲叶欣眉冷笑一声,说:“每天意外死亡的新闻那么多,是不是每个意外死亡的人,都能被你说成中了‘诅咒’?”

    叶欣眉也回了我一个冷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你可以打这个号码求证。这是死者家里的座机,新闻并没有报道。”

    “另外,死者叫许伟冬,生前在一家建筑公司,担任项目部经理;死者的太太叫李云芳,在太升路一家中学当老师;儿子叫许志鹏,在升平街小学念三年级;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半身不遂。”

    “这些信息,任何一条新闻都没报道。甚至连死者的名字,新闻也没报道,只说是‘许某某’。如果我跟死者不熟,我也不会知道这些信息,对吧?”

    “赵苟书,你可以立刻打电话去查,我的话是真是假,很容易验证。李云芳是个很孝顺的儿媳妇。今天是周末,她应该在家伺候婆婆。”

    说完,她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叶欣眉的话事关重大。

    我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便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没急着拨电话,而是打开浏览器,检索到之前那条新闻,查到新闻报道的死者名字,的确是“许某某”,而不是姓名全称。

    我狐疑地看了叶欣眉一眼,心里已经对她的话,信了一多半。

    我按照叶欣眉报出的座机号,尝试着拨了出去。

    没过多久,手机那头便传来沙哑的一声“你好”,听声音,果然是个中年女人。

    我踌躇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故作热情地道:“是云芳嫂子吗?我是李三娃啊,还记得我吗?我是许伟冬的中学同学,你们结婚的时候,去喝过你们喜酒。伟冬在家吗?好久没见,我准备去看看他。”

    听了我的话后,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便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半晌才道:“三娃啊,有印象。不过,你还是别来了。伟冬已经不在了。”

    我听得出对方的悲恸,心里不由一沉。

    不过,我还是得咬牙把戏演下去,故作惊讶地道:“不在了?去哪儿了?啥时候能回来?”

    听了我的话后,对方似乎有些崩溃,抽泣着道:“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故作惊讶地问,心里又忍不住沉了一下。

    “跟朋友钓鱼时,触电死的。”这时,对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默然无语。

    这个电话,已基本能证明叶欣眉没骗我。

    无论那个许伟冬,是不是因“诅咒”发生的意外,但至少他生前跟叶欣眉,应该认识并有交集。

    也就是说,许伟冬的离奇死亡,很有可能是因为叶欣眉所谓的那个“诅咒”。

    不过,最后我还是又拿捏着问了句:“嫂子,你认识一个叫叶欣眉的人吗?她说…;…;”

    我的话还未说完,对面便立刻传来一声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跟叶欣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伟冬已经死了,这件事已经到此结束了。我们家从此跟你们的事再无关系,请你们立刻滚出我们的生活,永远都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你们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我有些麻木地收起手机,然后,一脸惊愕地看向叶欣眉。

    叶欣眉略有些抱怨地看着我,说:“你这人,干嘛跟她提起我?”

    我有气无力地说:“不提你,怎么验证真假?”

    叶欣眉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下你相信了?”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对“诅咒”这个说法,其实还是半信半疑的。

    毕竟一起无法解释的意外死亡,并不能说明“诅咒”确实存在,因为两者之间的逻辑因果关系,的确没那么明朗直接,倒更像是牵强附会。

    可惜,以我胆小怕死的宅男尿性,却根本不敢拿命去赌。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咬牙恨恨地看了叶欣眉一眼,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走吧,咱们去电信公司。”叶欣眉妩媚地冲我笑了笑,然后率先向大门走去。

    我站在原地挣扎半天,最后还是鼓不起勇气,拿命去赌那个“诅咒”是否存在,只好咬了咬牙,忿忿地跟在叶欣眉身后出了别墅。

    我们驱车赶往电信公司,然后根据叶欣眉警察朋友的指示,直奔技术部找他们的技术总监。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应该提前得了关照,听我们自报家门后,立刻十分热情地接待我们,也没要什么手续和文件,直接带我们去了中心机房。

    在去机房的路上,我趴在叶欣眉耳边悄声问:“你那警察朋友是啥级别?看上去能量不低、面子挺大啊。电信公司的机房可是重地,一般人捞不着进。”

    “要你管。”叶欣眉妩媚地横了我一眼,撒娇般低声嗔道。

    因为是悄悄话,要避开那位技术总监的耳目,所以我俩靠得极近,两颗脑袋几乎贴到了一起。

    叶欣眉转脸横我时,一股淡香扑面而来,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神魂皆醉的感觉。

    她的发丝蹭过我的脸颊,让我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一颗不安分的春心,居然再次**起来,搞得我意马心猿、面红耳赤。

    无论叶欣眉是否相信,但在我眼里,张志亮的尸体就在那里,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所以,当我再次面对叶欣眉时,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之前仅存的那份内疚和自责,早已荡然无存。

    别说叶欣眉只是张志亮的未婚妻,就算俩人已经结了婚,那又怎样?

    现在张志亮已经死了,那么,叶欣眉也只能算是个普通寡妇,只能算是张志亮的遗孀、未亡人。

    对这样一个女人,我再追求起来,心里是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的,更没有偷香窃玉、骑朋友妻的内疚与自责。

    说起来,我这还算学雷锋、做好事,帮已故朋友照顾安抚家属呢。

    而且,我对叶欣眉是真心的,并没有那种“玩玩就放手”的心思。

    我是想娶她为妻,跟她结婚生子的。

    好吃不过饺子,好干不过嫂子。

    因为张志亮那厮的恶趣味,我已在梦里,不晓得把叶欣眉骑在身下弄过多少次了;也不晓得有多少次,把自己作为男人最精华的东西,奉献给梦里的叶欣眉了。

    所以,叶欣眉身上,实在寄托了我太多幻想、太多渴望,寄托了一个胆怯猥琐的**丝小处男,关于男女间情事的一切热情向往和美好憧憬。

    我说不清自己这种感觉,到底算**的躁动,还是爱情的萌芽,总之,我对叶欣眉的觊觎和渴望,实在已达到了顶峰。

    如果不是因为对叶欣眉美色的向往,仅凭叶欣眉的心理暗示和语言技巧,恐怕也很难让我一个胆小怕死的猥琐宅男,毅然决然地参与到如此神秘可怕的事件中去。

    平常,我可是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哲学的,尤其在经历了扶老太太被讹事件后,我更是痛下决心,决定以后“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不料这份志向刚刚立下,没过几天,就被我自己彻底推翻了。

    当然,如果运用逆向思维和换位思考的话,这事会变得更加复杂有趣:我参与这件事,是受了叶欣眉的美色诱惑,那么,对叶欣眉来说呢?

    她是不是在对我施展了心理学技巧外,也刻意使用了些美人计,利用自己的美色,来主动诱惑过我,让我自愿参与进来,为她服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