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玲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糟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查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原封不动,和昨晚睡下的时候一样,看来那个变态没来。
好像,这一觉睡的很香甜,感觉没有做任何梦。
梦?
她又想起了在浴盆里做的那个梦。
好像,一切那么真实,仿佛可以闻到血腥的味道,仿佛,她感觉到了那一阵风吹过脸庞,仿佛,那个自己触手可及。
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解开自己的睡裤,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小腹光洁平坦,仿佛她回到了少女时代,那道疤,果然消失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自己在酒吧喝着自己的酒,却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醒来,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别墅里,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哑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想到这儿,她下地,赤脚跑到更衣室,一把掀开铜镜上盖的布。
铜镜的工艺看不是很好,虽然四周的花纹雕刻得很精细,但是镜面却远不及玻璃镜子清晰。
但从镜面上看,她仍可以看到,眉、眼、五官,的确是自己的。
长发顺着脸颊垂到胸前,她低头看自己的发梢,一如往常,只是好像比从前长了一些。
应该不是穿越,身体、相貌,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头发长了一点,只是小腹的疤不见了。
一夜之间,疤痕不可能消失,头发也不可能长长,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昏迷了不是一夜?是一个月?几个月?
小绿又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捧着一条毛巾,身后跟着几个姑娘,也和她一样,棕色皮肤,有的捧着水盆,有的捧着杯子,几人鱼贯而入。
“我是不是昏迷了很长时间?”兰玲问道。
小绿点点头。
兰玲心里的疑问似乎是解开了,却又好像添了更多疑问。
“那人,今日回来吗?”她又问道。
小绿摇摇头。
兰玲突然觉得,这里仿佛没有自己昨天想的那么可怕,因为几个月的时间,自己或是被撕成碎片,或是被解剖,或是被怎么样,都完全可以,但现在,自己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自己的皮肤比以前更好,疤痕也消失了,看来自己是被好好养着的,应该不会被用来做可怕的事情。
兰玲拿起小绿手上的毛巾,那不是通常意义的毛巾,而是一条棉布,她没想那么多,直接洗漱。
洗漱完毕,姑娘们又鱼贯而出,只留下小绿。
兰玲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想着用什么样的问句,可以让一个哑巴轻松地回答她,从而可以得知自己目前的处境。
思索了一会儿,她问道:“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绿点点头。
“那个男人,他也在照顾我?”
小绿点点头。
“他在我醒来之前,走了?”
小绿又点点头。
“我昏迷的时候,他就只是照顾我?有没有对我做别的什么?”
小绿顿了顿,摇了摇头。
“他这次要走很长时间?”
小绿点点头。
“我可以出去院子外面吗?”
小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是软禁吧?可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陌生人软禁呢?
难道,是他?
“他是不是一个很胖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