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快穿之穆慈 > 《快穿之穆慈》chapter23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穆慈聪慧善经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几年虽然别居塞外可也丝毫不曾懈怠,凭她的铁血手腕已然有数条不同的经营线,生意早已遍及珠宝、丝绸、当铺之类。光百姓叫的上名字的就有三个大型的连锁铺面。而刘据因着穆慈操持着银钱家务便不再对任何事上心,每日只是堪堪地进入花圃照料着他那从各个地方挖出的奇珍异草,他的这般颓废的样子常常让别人无法理解,就连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刘默生也对他难以忍受,刘默生时常看着刘据对那些花花草草痴迷的样子也只能是无奈的叹口气。

    “主子,有贵人来看你了。”荣达面无表情的立于刘据的身后用毫无起伏可言的声调冷不丁地开口言道。

    刘据权当没有听见荣达的话一般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上的花花草草。

    “主子,有贵人来看你了。”刘据那毫无反应的动作让荣达以为他的声音还不够大,又加大音量冲刘据喊道。

    刘据这才有反应般淡淡地开口道,“来就来了呗,我又不是聋了你说了一遍又一遍,还吼得这么大声。”

    荣达也很是无辜,可又无能为力只得乖乖地摸摸鼻子讨好地开口笑道,“奴才这不是看主子你没有反应,还以为主子你没有听见嘛。”

    “我现在耳朵还好使,要是再被你这样子多吼几声恐怕就听不见了。”刘据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看着荣达那尴尬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朝前院走去。

    荣达虽委屈可还是不敢不跟从主子的脚步,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委屈自然而然丝毫不敢耽搁地快速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的样子很是滑稽。

    刘弗陵一直坐在前厅看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茶盅里茶叶来回旋转随着他轻轻地晃动,杯中的水带动着茶叶如漩涡般来回飘动,一上一下霎时好看。

    大厅之上除了刘弗陵之外再无他人,刘据一进大厅见到的就是刘弗陵孤坐在厅堂的景象。他故作讶异的感叹道,“果真是有贵客前来呀,刚才听下人说有贵客前来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这般小地方岂会有贵人肯屈身前来一顾?”

    刘据那明显带着些调侃的话语说的刘弗陵有些尴尬,他面上甚是挂不住的讪讪道,“哥哥这是在挖苦弟弟呢嘛,弟弟哪算是什么贵客。”

    “礼多人勿怪嘛,我虽为你的兄长可你现下毕竟是一国之君,这礼可不能废呀。”刘据坐在刘弗陵的身边还是那般调侃着多日不见的弟弟。

    刘弗陵甚是无奈的苦笑道,“哥哥何必这般呢?再怎么说弟弟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弟弟,不管身份怎么变弟弟一直待哥哥如以往那般。”

    “变不变不都是一样的嘛。”刘据把玩着手中的胡桃木核桃,对立于身边的荣达吩咐道,“去,将小不点叫过来,见见叔叔。”

    “诺。”

    “父亲。”不一会听着使唤的刘默生踉跄地冲了进来,一头扎在刘据的怀中。

    对于脾性颇像自己幼时的小儿子刘据还是很宠爱的,对他这般不注形象的样子也只是宠溺的指责道,“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没见着有客人来嘛。还不赶快行礼,这是你皇叔,你去跟你皇叔见个礼吧。”

    刘默生虎头虎脑的样子煞是可爱,他窝在刘据怀中挤弄着眼睛做了个鬼脸后才不清不愿的从刘据的怀中爬出,他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摆成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乖乖地跑到刘弗陵的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皇叔安好。”

    面对如此乖顺的大侄子刘弗陵简直是爱不释手,他美滋滋地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物件欲伸手抚摸刘默生的小脑袋,可那刘默生却是个犟真理的家伙,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有着自己独有的不容侵犯的原则,他一见刘弗陵的那番架势立即往回撤,小脑袋离的要多远就有多远甚至还流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小家伙的这般动作弄得原本信心满满的刘弗陵很是尴尬他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他一直凝视着手下空荡荡的地方很是无奈,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诡异的味道。

    “咳咳,”刘据假意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等尴尬的局面,“那个默生呀,你就让你皇叔摸摸吧,他又不是坏人。”

    刘默生嘟着小嘴似是不满的道,“我才不,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万一摸傻了怎么办。”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样子让刘弗陵爱不释手,看着刘默生那可爱的样子刘弗陵不忍他受到指责好意替他帮腔道,“现在的小孩子真真是有个性,也怪我没有摸清我们这个小家伙的喜好,是叔叔的不是。”

    刘默生撇撇嘴还是不愿意,刘据看着他那傲娇的样子有些失笑大掌往刘默生的小屁股上一拍,“行了,你也别摆出这副样子,乖乖的呆在这里吧。”

    刘默生虽生性调皮但毕竟年幼还是很听从刘据的话,他只好默默地退在一边默默地坐在刘据的身边,荣达立即从身后侍从手中将刘默生最爱吃的糕点端了过来,刘默生一看见糕点两眼放光恨不得一下子扑在那盘糕点之上。

    只听一旁有人冷哼一声,刘默生乖乖地坐端正,拿起一块糕点满脸幸福的啃了起来。

    兄弟二人许久不见此次相见又给他们机会把酒言欢,不知不觉间已到暮色,刘弗陵死乞百赖地留在刘据的庄园之中,穆慈身为长嫂自然而然地接替刘据照顾起刘弗陵的起居。

    刘弗陵此番前来所谓何意不可为不知,通透如穆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聪明的刘据两夫妻一直装傻冲愣假装不知其目的,只当是自家兄弟前来相聚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连刘弗陵提起这一话头他们也另寻由头岔开话题,这一番弄得刘弗陵很是上火。

    接连着几天都是这般样子让刘弗陵好不自在,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刘弗陵的小跟班润贵变摸索过来,看着润贵那受伤的样子刘弗陵缩了缩头满脸的尴尬之色。

    反观另一边的刘据缺没有任何表情,他依旧板着脸不动声色的安排好润贵的住所,毫无顾忌的润贵就和刘弗陵杠上了,最后还是无多少实战经验的刘弗陵匆匆败下阵来,逗败的刘弗陵甚是颓废的赌气强势的令润贵打包行李一起回宫。

    夕阳之下看着刘弗陵那般落寞的神情穆慈还是有些不忍,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刘据按耐住。“就让他走吧,国不能一日无君,他呆在这里已经够久的了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刘据又突地转过头冲穆慈挤眉弄眼地道,“他再不走要是真‘一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我可没有好借口回绝他,难不成爱妃还想继续回去住那一亩三分田般的囚笼嘛?”

    “你就打着这等注意呀,真是的我真替六弟有你这种哥哥感到悲哀。”经刘据的提点慢半拍的穆慈还是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感动之余她还是为刘弗陵的苦命感到愤愤不已,可又不愿刘据再回到京城所以她也就无力的吐槽着刘据的阴险。

    夫妻间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够相互扶持,平日里吵吵闹闹和和睦睦又不失亲情与爱情,穆慈前世里经受了父母离婚男友劈腿闺蜜背叛的惨事,这让她对亲情爱情看的尤为重要。穿越到大汉朝,她有着爱她宠她的父兄,有着青梅竹马的爱人陪伴终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前世最想要却又没能得到的,如今能够有此等令人羡艳之事是她最不敢想的。

    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在她身上并没有出现过这等状况,尤其是在他们踉踉跄跄地离开皇城没有任何物资人脉能够利用的时候,两人还是能够相亲相爱没有任何矛盾。相扶相持了数十年,早已成耄耋老人的两人看着满院乱串的孙辈们笑的和花儿一般,脸上的褶皱掩饰不了岁月的雕琢,放弃了王位的刘据一直心情大好,只是未曾将自己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的母妃找到是他一直难以忘怀的伤痛,茂陵中的皇后墓中只有卫皇后常穿的那身暗红礼服,卫皇后的遗体在哪,她到底有没有在那场灾祸中丧生一直是人们饭后的谈资。

    刘弗陵执掌大汉以来除了铲除了陈后一党外,并无其他能够拿的出手的政绩,不过好在大汉在他兢兢业业的治理之下一直朝着国富民强的方向走着,膝下无子的他将大哥也就是汉景帝刘据的长子刘默生立为储君,天命二十三年刘弗陵在懊悔之中过世,刘默生接替皇叔成为新一代的大汉天子,这一年刘默生正值而立之年。

    穆慈和刘据坐在庭院之中慵懒的相依,沐浴在阳光之下很是惬意。刘据拥着穆慈看着她那青春不再的容颜笑着道,“梓潼,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一路上感谢有你,正是因为有你我才能这么快乐生活,正是因为你我才能摆脱我一直想丢弃掉的身份,感谢有你为我生了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年来很少被刘据夸奖的穆慈听着刘据这般□□裸的表白很是害羞,“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奖我,太难得了。”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爱你,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刘据很是感概的道,“能够活到现在这把年纪我已经很知足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下一世,下下一世我还能够和你做夫妻,过着像现在这般的田园生活多好。”

    “谁要和你再做夫妻呀,我才不愿呢。”穆慈如往常那般笑着和刘据打着嘴仗。

    “你不就是我的那个小妻子嘛,别忘了我们以前可是有过约定的,要做三生三世的夫妻的。”穆慈的害羞反驳反倒引的刘据连声发笑,他毫不留情面的揭穿着穆慈,气的穆慈挥挥她的拳头作势要打。

    就在刘默生即位没几年刘据和穆慈二人在同一天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人世,人们发现的时候只见刘据半躺在床上拥着仿佛熟睡般的穆慈,他的大手包裹住穆慈那满是青筋的手面容安详的笑着,好似梦见了高兴的事一般就那样睡了过去。

    刘默生在接到刘据两人过世的消息时,好似孩童般崩溃的大哭,任由身边的内侍劝慰也无用。最后刘默生为二人建造了偌大的墓葬群将两人安葬在其中,甚至还单独的将博望苑封闭起来不准任何人在此居住只为纪念刘据和穆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