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追梦人之烟雨江南4 > 《追梦人之烟雨江南4》第三章 相赴剑阁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剑门雄关,唐时诗人李白于《蜀道难》曾如此快然行笔。

    剑门关,闻名古今的雄关险隘,地处大剑山口。大剑山倚天如剑,峭壁连绵,横亘似城。山之中断处,两崖相对如门,故得“剑门”。

    十一月初一,将至大雪。已入隆冬,西风凛冽,江南下起了第一场雪。白茫茫一片,已万里冰封。

    这日正午,风自呼啸。天空,又飘零起了纷纷飞雪。

    剑门关内外,沉寂空旷,一派幽清。一排脚印,由远而进,缓缓踏来。

    及至关下,停步,身着披风肃立风雪间,抬头凝视关上“剑门关”三大字。风笑天微微一笑,心内畅言,“终于已到,却不知他两到了哪了!”

    携周然雪快然上关来自关内,随手将所提刚路经五里外清水街买的四坛泸州老窖置于身旁一空净石桌,脱下披风,风笑天赶紧四下寻找干柴,生怕周然雪受不住,已免风寒。

    轻轻放下手中切好打包的叫花鸡、烤鸭和酱牛肉,外加大包花生米,周然雪缓缓解下披风,看着风笑天于眼前东瞅西找,显得那个忙碌,不禁莞尔一笑。在转头望向关外纷纷飞雪,伸手将之捧在手心,心头的温暖瞬时使她忘却了所有的寒意。

    片刻,风笑天已抱来大堆干柴生起熊熊大火。周然雪头紧紧靠在他肩上,俩人一起坐在那火堆前静静赏起了关外大雪。

    “雪,辛苦你了。”风笑天突然低头,盯着周然雪已有所消瘦的脸庞,满是怜惜,很是心疼。“这大雪天害你跟着受罪,你后不后悔。”

    “不后悔,跟了你,我从没后悔过,也不会去考虑后悔。”周然雪眼神坚定,满是温暖、甜蜜和幸福,充满着向往、憧憬和期待,顿时变得很是小鸟依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恩!”风笑天猛然想起卓文君所作《白头吟》中“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一把将周然雪紧紧搂抱在怀。

    “对了,笑天,你说这林决和张少永到底还会不会来?来又可否准时?”那大雪接连下了四、五天,彼时还是未有丝毫停息之势,周然雪不禁有些担心。

    “定会准时到来!”风笑天深信,一点也不在乎漫天大雪。因为在他们心中,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为什么会如此坚信!”看着风笑天神情那般淡定,对一切风雪毫不在意,处之泰然。周然雪有些不解!

    “只为在这两年前,我们在一起说过,两年后的这个时候在此一聚,那他们就一定会准时而来,除非……”风笑天没在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没有除非。

    周然雪微微一笑,“我懂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他告诉了我答案,我已从中知道了为什么!”

    ……

    将至黄昏,雪已暂停,一切更显寂寥。

    突然,隐约中,只见远处两人影一前一后往剑门关快步行来。望着关上的火光,一人开了口。“他已经在等我们了。”

    关上,望着那两熟悉人影渐渐近来,风笑天倒有点范迷糊了。心道:我说你们这一个走南,一个是闯北,可这怎还整一块儿来赴约?

    风笑天思索还未果,那两人已上得关来。

    “来了。”说着风笑天扶着周然雪于火堆旁站起了身。

    “等久了吧?”

    “人家这是好比家门口,久等是应该的。”走近围着火堆坐下,见张少永那么客气,林决满面笑容可不管。同时又见风笑天与身旁女孩那个亲密,关系那不一般,疑惑了。“这女孩是?”

    “我未过门的妻子----周然雪。”左手挽起周然雪的手,风笑天甚是得意。随后伸起右手指向对面,冲周然雪示意。“这是张少永。”----左边青衫持剑。“林决。”----一袭黑衣似书生。

    风笑天介绍完,三人抬手抱拳行江湖礼,已算认识。

    “哟!想不到才两年不见,你风笑天这一不留神,倒已不在是单身。”行着礼,望着眼前的风笑天与周然雪,那份恩爱,林决似也有点心动了。“对了,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两走后半年,相识于湖心亭!”

    “那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对于风笑天这突如其来的爱恋,更已互订终身,张少永兴致高涨,也不薄。

    但见风笑天看向周然雪,轻轻吐出两字来。“缘份!”

    “缘份?”林决瞪大起双眼。“我看别是你蓄谋已久的吧?”一句话把大家都乐翻了。

    “先别只顾说我俩了!说说你们吧!”乐完,风笑天在也按捺不住心内的好奇。“这一个去的海边,一个是塞北,咋给碰上一块赴约来着。”

    “呵呵,因为两烧饼。”林决乐的那个开心。

    “背后偷袭,抢我烧饼,你还有脸,好意思笑!”提及某事,张少永就有点上火。

    “来,边喝酒边聊。”周然雪已起身从身后石桌端过酒坛纷纷替给几人,在搬近食物分别摆放在几人身旁。复又坐好,忍不住探询。“这说的我也来兴趣了。到底怎回事?”

    “来,先喝一个,我在慢慢告诉你俩。”张少永言。

    几人提起酒坛重重一碰,喝过,张少永从左旁狠狠抓起块酱牛肉放进嘴里,边咀嚼边开说。“约莫申时,我在路过离此十里外的马家冲,有点饥饿,于是就近找了家烧饼铺买了两烧饼。谁知才刚放到嘴边准备往下咬,不想打斜刺里突然伸出只手来,把我烧饼给抢了。我转身一看,林决正一手拿一烧饼站那,边啃还边冲我微笑,“谢谢了,不愧是哥们,知道我饿了”。

    “没办法,谁叫这是天意。刚好那时我也经过马家冲,饿了,想买两烧饼填填,恰好不远前拐角处就是一烧饼铺。”听到这,林决忍不住对其行为进行补充说明。“待我走近,谁知竟给碰上了他张少永,给了钱拿着两烧饼准备开吃。这不两年没见,我就从后面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和他闹闹。”

    “然后怎样!”风笑天深知张少永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当时就来气了,从他手中抢回一烧饼,他不是爱吃吗!我一把就全给往他嘴上塞去。”

    “呵呵!”风笑天与周然雪乐欢了,张少永也张口满是欢笑。谁知到此刻,林决还不忘报仇雪恨。见机,于左侧抓起一鸭腿又是出其不意,给往张少永嘴里塞去。

    这次,张少永倒没生气,那份淡然,无事般吐出鸭腿,边吃边夸。“好吃,林决,你也用不着这么来感激我吧?在给我来只?”

    一下把林决愣住了,不知他张少永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但还是将疑着伸手准备去拿只鸭腿,一看究竟。谁料,张少永乘其不备,早已从右旁悄悄抓起一鸡屁股,一下全给塞进了他林决口内。

    “我说你两多大个人了,闹过没?”周然雪见他们还没完没了了,有点受不住,满是微笑嘲弄到,随后寻问。“林决,海边怎样?我和笑天还从没去过。”

    听闻周然雪问及海边,林决一口吐出嘴里的鸡屁股,随手丢下关去,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海边,我只能说,你们没去过,任凭我如何形容,你们还是终究不能明白,体验不到它的那种美,那番好!”

    “不就是个海边,你故弄什么玄虚!”张少永不以为然,同把彼时风笑天和周然雪的心声表露了出来。

    “我故弄玄虚?”林决疑问了,很惊讶,差点跳起。“蓝天、白云、碧海、沙滩、礁石、孤岛、丛林,这组合,实在是微好,我心目中世间最好的净土。脱掉鞋袜,卷起裤脚,漫步沙滩上,浸泡海水中,聆听风声、水声,感受着那一波高过一波扑面而来的海浪。心身的彻底放松,那份纯自然的清静。逢管是浮沉往事,还是不知未来;彼时,还能有什么烦恼!”

    “看你把个海边说的跟仙境样,那你还回来干嘛!干脆这辈子就呆那儿得了,多好!”风笑天乐了,忍不住乘机挤兑挤兑林决。

    “我是有这打算,但没办法,谁叫两年前和你们有此一约呢!要不我还回来干嘛,这大冬天,海边可是四季如春,多暖和!”对风笑天的挤兑,林决丝毫不在意。

    “也不过如此,看把你美的。差点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也逢管林决把海边说的多好,在张少永心中,始终还是比不上塞北。

    “不过如此?那你倒是说说塞北又如何?”林决不服和张少永又杠上了。

    “萧瑟中的美好,陨落的极乐,给人以无限怜惜,我就喜欢它那种所特有的气质、味道、感觉和意境。特别是草原,给人以无限幻想、憧憬,仙境般美、妙、纯、静,那份享受,直是醉卧其上,可梦回三生!心灵的最好寓所。”张少永满是向往。

    ……

    边大口喝着酒,大块吃着肉,张少永与林决边激烈的争议着。风笑天和周然雪倒乐于在旁悠闲看着他们相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