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古穿今)洛川本纪 > 《(古穿今)洛川本纪》女配恶3
    但豪气过后,冲劲消了,昔我有点担心了,这子嫣会以什么方式报复自己呢?以她的能力,和她父亲与公司的关系,如果不让自己在田恒呆着,田子恒真没必要保自己。那自己就可能真的回殡仪馆上班了。唉,好吧,回殡仪馆就回殡仪馆吧,至少是昂首挺胸走的。想到这一点,竟一点儿也不后悔。

    令她惊异的是,在下班时也没人来通知她明天不用来了。当然也没见着子嫣,可能她早早回家了吧。

    晚上在家吃饭时,时时心惊肉跳,怕公司突然打电话来说她不合适——好在,恶梦般的电话始终没来。

    第二天,在她战战兢兢到办公室时,也没人找她麻烦,甚至连子嫣都没找她。她因事悄声从她办公室过时,通过玻璃,看到她的办公桌空着,好象没来上班。难道是她打退堂鼓不来了?昔我竟然松了口气,她不在,自己真可能在这里平安转成正式员工呢。

    但她显然高兴得太早了。第三天梅子嫣就出现在走廊里了,小高跟鞋嗒嗒滴,一听就是她的节奏。昔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要不要主动给她道歉,让她原谅自己?但高跟鞋声又嗒嗒滴远去了。

    如果她再次经过,自己一听到就出去道歉,想想也是,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女人对女人,不能这样打,怪吓人的。不过打过后,确实心情和效果都不错。

    她正想着,直到快中午时,门口那特有的嗒嗒声才响起来。昔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站起来,走到门前,正与梅子嫣走个头对头。令她意外的是,对方一脸不好意思,哦,是看错了么?这可是魔女梅子嫣啊,从高中开始就对折磨自己上了瘾的。

    “子嫣,”她确实诚心诚意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对不起,你好点了吗?”

    子嫣竟嫣然一笑,竟露出一对友好的酒窝:“没事,只是淤青了而已,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

    “你没报警吧?”昔我脱口而出。

    子嫣大度地摇摇头:“我们是同学,没必要。再说,我对你也不够好。”

    真的,你能这样想?昔我简直太感动了:“子嫣,以后我们和好吧,别互相刺来刺去的了,我们在一个公司工作,应该互相帮忙才对,是吧?”昔我把姿态放很低。

    子嫣也真诚地点点头:“昔我,不要太在意。我原谅你了。”

    两人还破天荒地握了握手。做梦般。

    在错肩而过时,不好意思的昔我说了句:“我请您吃饭吧?”

    “不用,太客气了。”子嫣的下巴裹着纱布又回头冲她灿然一笑。

    中午餐桌上,以前的冤家对头果然坐在了一起,也不再凶神恶煞了,而是互相体谅起来。子嫣更是客气地把自己夹的自助餐推到昔我面前。

    “昔我,对不起,以前我也有错。”

    “啊——”昔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有点小心眼了,田boss是个好人,你心有所属,其实我也是。像他这样的人物,可能不会属于我们任何人。他像个星星一样,可能会永远高高在上。我干嘛这么和你过不去啊?”

    “你能这样说,我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这么较劲和你打架。”

    她们如此和好,还能笑嘻嘻一起聊天。旁人又看不懂了:“怎么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了?”

    子嫣低下头。这让昔我更加觉得对子嫣不起,好吧,以后一定加倍对她好,如果她愿意,就做她的好闺蜜好死党吧。昔我心里甜丝丝的。

    接下来让她大跌眼镜的是,瞬间由死敌变好友的人开始送自己东西,丝巾,化妆品,小手链,等等,还都是拿双份,让昔我挑。昔我唯一用高级化妆品的地方就是在殡葬学院那两年,学院太富有了,也不知哪来那么多钱,凡是高级人脸用的材料都满世界买买买,从法国巴黎买到伦敦,再到纽约,连印度神油都是原品供应,简直要多少有多少,对死人脸的投资简直是不遗余力。所以昔我别看买不起好东西,但也见多识广,足够懂行。但在老同学的好意下,也只寻便宜的东西留下,不太敢沾富家小姐的光,怕哪一天又反目了,还不起人家。

    梅子嫣对昔我的不贪心也很惊奇,这傻丫头还真是节制,不过她如此小心,要把她弄成自己小心腹就不太可能了。唉,这样小心懂分寸的人,一般是留不得的,男人这东西,很容易为天真的女人分心,性感尤物如自己,也是填不饱男人胃口的;自己是香蕉,那昔我,就是另一种口胃的苹果,香蕉身边,怎能容苹果安睡?

    作为苹果的昔我,马上就被梅子嫣的大度和大方搞得卸去所有防御,两人交起心来。两人交往,往往物资较少的那一方,唯一拿出手的就是心了。梅子嫣也算满意,心说这傻丫头要是再丑点就好了,她不能明白为什么田子恒的审美这么平庸,对自己竟和对她一样,她凭什么配得到和自己一样的待遇?田子恒也是,就是男人贪多作祟,但明显昔我更可恶一些,你又知道男人是贪多的,还使劲往上凑,不是巴巴的让兔子吃到窝边草么?对比起来,自己这把草肥嫩多汁多了,但别处一把草的风情也显可恶。

    在事业上,女人的敌人往往是男人;在情感上,女人的敌人一定是女人。

    这一天,昔我正哗哗地打字,打得快极了,这是她能短时间磨砺出来的技能,当然不能放过。梅子嫣过来叫她一起吃午饭。她现在像梅子嫣的小跟班,一叫就去。

    在2楼田恒集团壮观的餐厅,两人已能和气地边吃边聊。

    梅子嫣悄声说:“你知道吗,昨天田总没来,今天也没来上班。”

    “有事,出差了?”男神离自己太远,昔我只能顺着对方说。

    “会不会生病了?”

    “呃?”昔我想不起来,田总生病会是什么样,他一直生龙活虎的,从没见过他弱不禁风的样子。

    “你想,田总这个人,没家人,没老婆,连女朋友也没有,身边所谓的秘书啊助理啊,一般都是工作中的。生活中,他家里除了保安,几乎没什么人照顾。”

    子嫣这么一说,昔我忽然觉得男神好可怜,如果他生病了,那躺在家里孤零零一个,岂不是有点惨?

    “下了班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昔我点点头。

    梅子嫣看了一眼昔我的灰色裙子:“你这件衣服太暗了,看病人不合适,我有一件,你看看合不合适。”

    梅子嫣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件新的裙子,红色,很漂亮,纱质的,特别轻盈大方。在子嫣的鼓励下,饭后,昔我在卫生间试了试,长短特别合适!

    “送你了。”子嫣大方地说。

    “多少钱?”怕贵啊。和富人交朋友就有这么一个缺点,无论物质和金钱,两方付出的会不对等。

    “咱们好姐妹,谁跟谁呀,不用提钱。你穿上合适,你就穿着,你要不穿,我也不穿,因为——”子嫣下意识自豪地挺了挺高胸脯,“胸器太大,装不下了。”

    昔我对好友的这种骄傲,一点也不妒忌了。

    两人商量好,下班后,就悄没声地出发了。

    子嫣说:“我刚才给田总打过电话了,告诉他我们去他家拜访,和你一起过去。他还挺高兴,估计现在就在家里收拾大客厅了吧。”

    “哦,他不是病了吗?”

    “就因为病了,所以才不会收拾,现在我们冷不丁一去,估计他就得四处活动活动了。”

    能得到男神重视,两人都很高兴。对于老板的奢华私宅,子嫣上次看过,昔我也看过,但没去前厅,因此还是挺兴奋的。

    花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到了田子恒那保卫森严的私宅。这次,昔我终于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但随着一巨“汪”声,一只大狼狗咆哮着,“嗖”一声,就从大宅窗子下的狗窝里跳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蹿了过来,把子嫣吓得立即藏在昔我身后。昔我就没地方可藏了,只能两股战战定定地看着那只呼啸而的大狗狗,说也奇怪,上次自己跳墙时,这只狗就没起到看家护院的作用,几乎是坐在地上吐着大舌头好奇地看着自己究竟如何跳下来;现在,它又跑过来,巴巴地围着两位美女转了一圈,又坐在地上,伸着舌头神情又乖又萌地看着昔我。

    昔我就受不了这只狗对自己如此好:“乖,下次我再给你带狗粮吧。姐这次忘了,姐对不起你。”

    她说一句,大狗狗就可爱地哼唧了一声。

    这时田子恒开了门,微笑着招手让她们过去。两人走过去,那只大狗还亲自送客人到大厅门口,没进去,然后消失在院子里了。

    梅子嫣娇嗔兮兮地抱怨:“田总,你家这只狗真是养不熟啊,上次亏我还给它一块牛排呢,它现在还不认识我,伤心透了!”

    田子恒穿了一件背带裤,更显出一种居家的随意和洒脱。他把两位员工迎进大厅里,开始泡茶:“不好意思,没怎么收拾,两位随便坐。谢谢来看我啊,很感激,作为答谢,晚饭我要给两位烤牛排,如何?”

    “哎呀,田总,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一过来你肯定会吃饭,不然只能躺在床上吃药喽。”子嫣的语气,让昔我觉得,她很特殊,已是他的人了。但田子恒却只是尴尬笑了笑,显然还没接受她的亲昵。

    “田总,祝你早日康复。”昔我小声说着,把路上买的几斤水果放在桌上。

    “谢谢啊,让您破费。”田子恒像邻居大哥那样。尤其令昔我惊奇的是,他对自己使用了敬语“您”。其实就是自己也不一定对德高权重者这么称呼,而是一律使用更通用的“你”,于是便有点受宠若惊。

    田宅的客厅比较大,黑色为主基调,但一整面墙的大玻璃窗,让房间非常明亮。估计是他曾在美国留过学的缘故吧,整体装饰比较简洁田园,还真不像传说中的顶级豪宅那么富丽堂皇,醉生梦死。

    但田总的茶却是好东西,刚冲了第一遍水,那种清香就浸润了整个大厅。他坐在吧台上,以一种慵懒闲适范儿给两位客人洗杯,冲杯,倒茶,动作娴熟,充满了一种儒雅人生的趣味。他这种动作,梅子嫣也明显被吸引了,和昔我只会站在外围呆呆地欣赏不同,子嫣胆子比较大,也很自信,她要喜欢,就会靠近,靠到最近,几乎坐在椅子上挨着田子恒盯着他灵活的手指看:我在意你,我喜欢你,我想靠近你……我的动作我的眼神都要让你知道。

    她是如此崇拜地盯着田子恒,昔我几乎都要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自己成灯泡,妨碍她了?如果妨碍,那她把自己带来当灯泡干嘛?让她更加不好意思的是,田子恒对她的过分亲昵和崇拜感也有点不适应般,多少带有一点介意。

    田子恒身居高位,早就在商业中培养成一种面面具到的周到感,这种周到感就是适可而止,是别人心理能接受的合理距离,那种分寸感他掌握得炉火纯青。但现在,梅子嫣明显在打破他那种习惯了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几乎和昔我一样,也产生了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但梅子嫣却不在乎,她心里想的是,女追男一层纱,你越这样,我越要把这一层纱给捅破,我在这里,你要习惯…..

    于是田子恒几乎要逃了。他拿着两只沾有茶沫的杯子,想离开桌子,去水池边冲一冲。

    梅子嫣几乎同时说:“让昔我洗。你继续给我们泡茶吧帅哥。”

    昔我几乎马上就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到了水池边。主要是子嫣把气氛搞得太暖昧了,昔我想离他们远点,免得难堪。

    田宅的大厅里有一个开放式厨房,昔我就美颠颠地去洗杯子。这西式厨房光洁照人,尤其墙上还贴了一扇玻璃,墙面太暗,那玻璃反而像镜子一样映出自己的样子来,有意无意地端详自己,淡妆红唇,还挺体面,尤其这身衣服,梅子嫣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特别配自己的肤色,整个人也能提起精神。瞄完自己,再瞄镜中的他们,不由愣了,那两人都坐在桌前,神情怪怪地在看向自己,面部僵硬的样子……

    然后就听子嫣低低不屑的声音:“我说了吧,她这人特别钻营,还不知自爱,只要有机会,就对各种男人放电,眼睛放电还不够,还一定要走下三滥路线,就看您田总吃不吃这一套了……”

    呃,这是说什么呢?昔我马上转过身,直面田子恒和梅子嫣,田总何止是僵硬,简直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样子,甚至有一种惊慌;而梅子嫣则一副妥妥不屑的神情。

    怎么了?自己怎么了?昔我低头看自己,像没穿内裤吗?穿了呀!就是没穿,在裙子里面呢,你们何故如此?

    这时就见田子恒站起来,随手拿起椅背上他的一件白色衬衫,轻轻的又分明迅捷地走过来——那双平时爱灿然一笑的眼睛里除了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惊恐——怎么了,能让男神变成这样?昔我接过白衬衫,其实都不知道干嘛用,难道是大姨马来了,满屁股红色,衣服上浸满了血?不对啊,不是上周刚过去了吗?于是本能用手向后面一摸,都干干的——但就是这一摸,她也突然呆若木鸡,怎么在屁股上没摸到衣服,却直接摸到了屁股蛋蛋?难道没穿裙子么?再低头看,就是穿了呀!

    看着田子恒惊慌的眼神,昔我马上用衬衫捂住屁股跑进了卫生间,打开灯,站在大镜子前,一侧身,如五雷轰顶!梅子嫣送给自己的裙子,恰恰就在屁股的位置给剪了两个大洞洞,自己圆润的白屁股恰如其分地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