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老夫跟你说话呢!”
还真把我当小丫头!长吁一口气,反复宽慰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生气对孩子不好。冷静,冷静,冷静……
“哎!别走啊!”
冷眼扫向他情急之下又拉着我的手。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讪讪然送开手,脸紧贴着墙上的洞口,似是要穿墙而过了。
“你是不是曾被人挑断过手筋?!”
离开的脚步顿了顿,这么明显的疤痕,练家子的人都看得出,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回走去。
“你是不是怀了身孕?!”
再次停下,但今日的动静这么大,再加上碎嘴的狱卒,他知道也不意外。继续提步向前。
“你是不是觉得白日畏热,夜晚畏寒?!”
提起的脚步放下,他再接再厉道:“而且你觉得精神不振,食欲不佳,恶心犯困,偶尔还记不得事。”
转过身,他眼疾手快地收回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用半边脸对着我,不再言语。
这个小气的老头!捕捉到他眼中那道一闪而过的狡黠流光,慢吞吞转过身去,动作还没做完,眼角就瞥见他气鼓鼓地扭过头道:“怕了你了!”
“怎么?想说下去了?”
嘴角划过一抹得逞的微笑,然而看向他时又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说说说!遇见一个不知尊老爱幼的丫头,还有我老头子摆谱的地方吗?!”
摆谱?!合着他刚才那样是想摆谱吗?
“你也知道尊老爱幼?那你为老我为幼,你既为老不尊,我这幼也只能好好拿捏你,让你老人家知道什么叫爱幼。”
他一双眼睛瞪得斗大,嘴里含着一口气,胀鼓鼓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转瞬又似只斗败的公鸡,垂下头,“不跟你计较!”
我被他这句话哽住喉,到底是谁不跟谁计较?!这老头,平日在隔壁不声不响就算了,今日搞了动静将我引过来一语惊人,每句话都让人啼笑皆非。真该把他带到步清烟面前,让两人斗斗法,一决高下。
“诺!”
他伸过来一只手,在我面前摊开,脏兮兮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两颗不知什么来历的药丸。
“黑色是百毒清,能解百毒,对付宫里那些普通毒药更不在话下。”
盯着那颗圆润的黑色药丸看了又看,实在找不出同太医院开出的普通药丸有何别。
他又说:“红色的是无忧丸,你若觉得大难临头便服下它,药效嘛……就到时候自会知道。”
拢拢眉,无忧丸是个什么东西?百毒清还算说的过去,可这用于大难临头服食的无忧丸从来没听说过,再看他不停转悠的眼珠,唬人也得编个让人信得过的名字,如此草率,显然是他随口胡掐的。
“这么说你还是什么隐世的神医不成。”
没有接过药丸,脸色一敛,“招摇撞骗也得找对人,我一无权,二无财,你图什么?”
“你也说了,你无权无财老头子还能图什么?不过看你一个女娃娃孤身在天牢里,如今又有了孩子,想给你点自保的东西,怎么就成了招摇撞骗了。”
“自保的东西?我连接过它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自保?”
自我嫌弃的苦笑着,这东西不管有没有用,自己也没办法拿着,“你还是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