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歇死底里 > 《歇死底里》第四回.
    第四回.

    “哇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是你发挥你的想象力给我们在这边故事呢?”夏睿渊半信半疑,说着又把头转向了一旁傻笑着听许耀祖讲故事的纳兰雪,她那表情好像是说你也太会讲故事了,夏睿渊然后说道,“哎,耀祖学长,你怎么就那么大胆非要问激怒那女鬼的问题呢?”

    许耀祖低上头,因为这件事情,清醒过来的慕擎宇他们早就对他盘问过了,他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引诱着我必须说出来,必须问她是怎么死的,我实在抵制不住那种好奇的冲动,我就不停的开口问了。”说到这里愁眉不展的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苦闷,“至于具体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俊生!”

    这时他突然叫了程俊生,“你还记得我给你说我去东湖抓青蛙吗?那次事情我感觉就是那个东湖女鬼的传说。”

    “行了,学弟你就听故事就好了,这个就是个故事。”身为此次主事的纳兰雪,替许耀祖开拓说。

    樊凡也表示同意,她的心仿佛是水做的,根本就不忍心看到许耀祖为了那件事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情再次为难。

    “哎,樊凡学姐,我的意思,那你们这样算是送走了,还是没有送走啊?”夏睿渊还有点不情愿的又补上了一句。

    许耀祖面色一沉,冷冷的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请碟仙最终禁忌,就是不管你请来的碟仙是否真的灵验,是否真的存在高强的法力,都要将它从哪来回哪去,安全的送回到幽冥界之中,否则……

    “否则怎样?”程俊生和林凌都凑近了一些,生怕漏掉了哪一个细节,甚至是哪一个字。

    许耀祖故作神秘的说,“如果,请上来的阴灵没有办法送走,那么轻则恶运缠身,重则横尸街头,不管怎么说,总是跟死亡扯不开关系。”

    在开始请碟仙之前还故作镇定,满心好奇的几个人,现在早就被刚才惊人的一幕给吓得灰飞魄散。

    “许耀祖,你看你刚才非要问那些不能问的问题,现在是算送走了还是没有送走,这要怎么办?”对人从来争强好胜不知道什么是畏惧的井野·爱冲着他低吼着。

    许耀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去问那些问题。”

    “你不是和娜娜并称大仙儿的吗。”井野·爱继续呵斥道。

    “好啦啊,现在看来是没事了,大家都睡觉吧。”纳兰雪吼了一句。

    平日里大家早就敬重的纳兰雪很少发脾气的,大家见状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男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女生们也都爬上了床什么都不想蒙头睡觉。

    只是他们各自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只发出嗡鸣的电风扇就那么自然的停止了转动,假若有谁注意到抬头看一眼的话,那她一定会被吓死。

    因为有一颗惨白的人头,连带着一把乌黑的头发交织近了电风扇的扇叶里,从头发和头皮相连接的地方,泛着暗红色的裂口,像是生生撕裂开的一样,白骨森森的脸上布满了那暗红色黏糊糊,满是腥臭的液体,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圆滚滚的瞪着离去的少女,微微的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学校寝室是四个人一个房间,四个女生都在同一个寝室,大家都是沉默不语。

    莫依娜战战兢兢的用手机光照明,摸着黑一溜小跑的就跑去了走廊的厕所,又以急促的脚步跑回了寝室,她就立刻将门窗全部繁琐,把自己困在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里,就好像是一个刚刚盖好了封土堆的墓葬一样。

    等莫依娜确认不会有任何东西进到房间里来了,这才安心的上了床,蒙上被子睡觉了。

    她们的寝室门窗全锁,炎热的夏天透不过一丝丝风。天花板上的风扇停止转动了也没有人追究是哪里的线路断了,风扇坏了,或者是学校抠门到过了午夜就断掉风扇的电源。

    只是她们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及时再热,再闷也没有人愿意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透透气,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

    而除了樊凡自己,其她三个女生也都是这种情况,正值秋老虎的天气,热的让人难以忍受,可就是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不肯露头,四个窈窕的女孩都吧自己武装成了端午才享用的大粽子。

    不知过了多久,莫依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就在睡梦当中,那些真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中的少女们,谁也不知道女生寝室楼之中浮起了淡淡的雾气,犹如曼妙天籁的女人笑声回荡在薄雾之中,她回来了,她自由了,她可以亲手为自己报仇了。

    身穿血红长裙的少女,一只手搭在正捂在滴着暗红色血液的伤口上,那青黑发紫的伤口还不停的流淌着腥臭的液体,黑乎乎的圆形伤口中间透出白森森的头盖骨。而另一只手向前伸着,似乎在探索者什么,仿佛触手可得,又好像遥不可及。

    仿若天仙嬉闹的声音消失了,改为了沙哑低沉的可怖女声,她重复着一句话,她的声音很小,让酣睡的少女们都不能听清楚她在说着什么,可恰巧她脚下穿着的黑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挪动在四号公寓楼里“啪嗒,啪嗒,啪嗒……”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再次是空荡无人的走廊中回荡,成为了她说唱的伴奏旋律,“死,死,嘿嘿嘿,要死,死,死……”

    幸运的是没有哪个女生大半夜的到走廊拐角的公共洗刷间去上厕所。

    漫无目的游走的她,四处敲门,“咚咚,咚咚咚。”一个寝室没有人开门,于是敲门声又来到了另一个寝室。就这样一个挨着一个寝室的门都被她巧遍了。

    就当来到樊凡她们的寝室门前,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原本有规律且礼貌的敲门声变得暴躁了起来,变得疯狂了起来,似魔鬼一样的,没有理智的砸着她们的寝室门。

    正处于半睡半醒的莫依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如狂风暴雨般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咚咚咚咚,快点开门,我只是想知道你又没有看见我的头发。”那沙哑的如同来自奈河孟婆发出的嗓音还要恐怖,“我只是想找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莫依娜听到如此狂躁的敲门声早就不敢吱声,只是那敲门声和听起来想老婆婆的诡啸不间断的进行着。

    “咚咚咚咚……我就找找我的头发,秀丽芬芳的长头发……头发。”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敲门声和诡啸声让莫依娜实在支撑不住了,于是她壮着胆子喊道,“你谁啊,都几点了不睡觉有病吗。”

    而门外丝毫不理会她的发问,仍旧更加疯狂的敲门和念叨着,“头发,头发。”

    “什么头发,我这没有,我这没有,求求你别再敲了。”莫依娜哪里经历过着等恐怖的事情,早就被瞎的蒙进了被子里,他感觉到有咸涩的温热液体流进了嘴巴,泪水和汗水混合到一起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流进了嘴巴里。

    “我的头发很好辨认的,因为上面还来带着我的整块头皮,可以卖钱的。”这一句话就如同晴天霹雳直接击到了莫依娜的身上。

    “头皮,头发,卖钱。”莫依娜快速的将这一系列串联到一起,“碟仙,不,幽灵幽灵,许佳。”

    此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别人醒过来。虽说平时自己好研究个星座血型,鬼鬼神神,但是自己哪里真有什么法术,如果真碰上了鬼哪有可以报名的手段,

    就当莫依娜绝望,不知道应该如何摆脱险境的时候。因为她睡觉前还用手机偷菜的手机,仍在枕边,她拿起电话,首先找到了樊凡的电话号码,用力的按了下去,通了,一段悠扬的音乐声,那是樊凡的铃声,就当莫依娜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那好听的旋律嘎然而止,电话里传来电视机冒雪花时的沙沙声,她兴奋的狂喊着,“喂,樊凡姐,樊凡吗?”

    可还没等她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就知道不是樊凡在接听电话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地狱恶魔的声音传了出来,“嘿嘿,嘿嘿嘿,请问你看到了我,的,头,发,吗。”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夏夜,莫依娜再也没有了知觉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昏死了多久的莫依娜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无限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恍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那个恶魔般的声音,电话里传来的恶鬼咆哮。她再仔细的听了半晌,仍旧是一片死寂,除去了眼前的黑暗,就是无声无息的黑暗。

    刚刚还是惊魂未定的她,发现刚才的一切似乎只好像一个梦境,这才稍稍轻松的呼出一口气来,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场噩梦,真是把我吓坏了。”

    黑暗之中,一段美妙的旋律悠扬的回荡在这诡异到不能在诡异的黑夜之中,那蓝幽幽的光线来自莫依娜的手机,她的手机上显示时间是凌晨2点44分,而她的电话仍旧保持在通话状态,通话时间是2个小时44分钟,“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惊慌失措的她不敢看自己的手机。

    可又如地狱魑魅的声响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那是似有若无,无比冰冷,又无比清晰的沙哑的女人声音,“嘿嘿嘿,嘿嘿嘿嘿,你看到我的头发了吗?”

    “啊。”失声尖叫的莫依娜猛的将手机甩了出去,砸到门上哐当的一声响,手机的零件被摔的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整个寝室再一次沉浸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莫依娜这才发想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在她们结束了那可怕的请碟仙游戏之后,那个没有被总会幽冥鬼界的死灵,竟然纠缠上了她们,或许,至少是她。

    受了惊吓的莫依娜已经完全失去了刚刚决定玩这个招鬼游戏的喜悦和兴奋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包括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即使是处于炎热的秋老虎时节,她生怕有一点肌肤漏在外面,已经被泪水浸湿的棉被角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她只想快点拿进入睡眠状态,这样就可以使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忘记了那些恐怖,哪怕是再昏死过去也好。

    突然。一阵冰冷毫无规则的敲门声,瞬间像一盆带着冰渣的凉水从莫依娜的头上浇了下来,冲垮了在她心里做好的所有精神防线。

    那仿佛死神的索命曲一般的用刀子划玻璃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走廊之中。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的窥视,透过寝室门上面通风的玻璃窗,她看到一只干枯的黑手,白色锋利的指甲用力的抓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此时她只是庆幸,她们寝室没有任何人打开过那扇通风的玻璃窗。

    寝室门前的恶灵,似乎充满了耐心,似乎没有停息的意思,黑色的爪子还在玻璃上不停的抓着,寝室的门,‘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恐惧的泪水爬满她苍白的脸蛋,她真后悔参与了那该死的游戏。

    莫依娜卷曲着身体,双臂环抱着双腿,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蒙在被子里,她不发出一点声响,就连呼吸她都尽量的压低着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至于停止了,如同一些都恢复到了正常似的。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她等待着时间的度过,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怕,现在千万不能出去,等一等马上就天亮了,鸡叫了就好了,鸡叫了就好了。”她只是在心里这么说,可这荒郊野岭的学校谁又会养鸡呢,没有鸡怎么会有鸡叫呢。

    在莫依娜惊恐的等待之中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其她人都能感觉到室内温度的变化,温度逐渐的降低了,这说明差不多等到黎明时分了,这个时间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

    “喵嗷!”一声响彻在荒野中的猫叫,把睡得浑浑噩噩的樊凡叫醒。不知不觉中有度过了一个夜晚,前开被子的一角倪远看着冷蓝色的天空,她走到寝室的阳台上打开窗子,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看着缓缓从东边升起的太阳,就想到了对面男生宿舍的那个曾经阳光活泼的大男孩,像晨曦一样的笑容,想到这倪远的心中升腾起一股股的暖意同时是一阵失落。

    “喵嗷”,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从樊凡的身边快速的飞过,把正在愣神的她从美好的回忆之中拉了回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发生的可怕经历。

    她蹒跚的走回到床边,打算拿手机跟当时的男友林潇男发个信息说一下昨天晚上惊险,刺激,恐怖的经历,可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个未接电话。

    樊凡按照未接电话的提示打开信息,未接电话,0:00点,莫依娜。

    樊凡微微皱着眉头放下了的手机,先是看了看仍旧裹的严严实实的莫伊娜,这让一团莫名其妙的不安在她的心头升腾着。

    “怎么了,从一睁眼就看你不停的动你的电话,是不是找你的林大公子啊?”纳兰雪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端着脸盆和乱七八糟的洗刷用品正从阳台的洗刷间走出来。

    “你,你别瞎说是娜娜啊”,发难忧心忡忡的对着纳兰雪说,“我刚打开手机,昨天零点整她给我打电话,人就在那有什么事不能叫我,干吗打电话?从刚才我就见她捂的严实,心里感觉怪怪的,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事要发生。”

    纳兰雪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还不快把她叫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樊凡快速的就要翻开莫伊娜的床铺。

    也就是在樊凡打掀开她被窝的一刹那,一股阴寒的气流想樊凡迎面扑过来,冰冷似乎没有阳气的气息,让樊凡浑身颤栗,就这样将樊凡冰冻在莫伊娜床铺前前,没有办法移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气,从她的脚底心生气,并且刺激着她皮肤的每一寸的感觉细胞,蔓延到四肢,那所有的汗毛口都瞬间倒竖了起来。

    樊凡只感觉覆盖小脑的头皮连带着半块小脑都麻木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吧。”在樊凡的心底萌生其这样的一个词语,这种感觉就像酷热炎炎的夏天,一个纵身就扎进了刚刚结了冰渣的泳池之中。这种感觉使用‘毛骨悚然’这个词来描绘在恰当不过了。

    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经历的人是没有办法能够体会出这个词汇中包含的可怖的。但是在这一刻樊凡却莫名其妙的感知到了这种可怖。

    “樊凡,你这是怎么了?”站在她身后的纳兰雪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樊凡忽然间沉默和停下的动作。

    醒来凑到樊凡身前的井野·爱去拉她的手,随机她就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哎呀,樊凡姐,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手怎么那么冰啊,是不是不舒服啊,天呀你的脸色也好难看啊?”,随即,井野·爱伸手摸了摸倪远的脸颊,感觉到的同样是一片冰冷,而樊凡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还残留着昏暗和潮湿气息棉被,井野·爱低呼出声道,“你的脸也好凉啊,用不用看医生啊。”

    此刻的几个女生看这原来居住的寝室没有任何变化,但在樊凡的心理却感觉到心里发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被井野·爱这大呼小叫的询问,樊凡心里想着刚才的感觉千万不能让小爱知道,那样只能增加她心里的恐惧,她回过神来,故作镇定的宛然一笑道,“没,没事,咱们还是快叫醒娜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