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侯门娇妾 > 《侯门娇妾》秽物
    40.

    回到南安王府李怀有些郁闷,这宋鸣鸠虽说还是对着自己一张笑脸,但不知为什么竟然看到这笑脸以后后背有些凉。但也很快就摇摇头暗道是自己多虑了,但这后背的凉意却怎么也不能忽视。

    马车缓缓而行,回到这南安王府时已是暮色四合。不过这府上倒是忙忙碌碌,一辆辆豪华版的马车急冲冲的过来,在这王府前的巷子口停下,从车上下来的都是这庆东府范围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过来不是为旁的,只是为了来参加这南安王给从京城来的红人定安侯办的欢迎宴。

    李怀瞧见门口的动静,叫车夫绕到了后头进了王府,两人到了府上各自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招呼了丫鬟小厮过来整理仪容,方才在领路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前头参加晚宴。

    办晚宴的是这南安王府最大的桑榆厅,厅中大到摆下了十八桌宴席。宋鸣鸠同李怀李贤一道坐在了厅中最大的那张小叶紫檀桌上,落座以后这宋鸣鸠猛然发现对面坐着的竟然是顾城运那只老王八。

    瞧见顾城运这宋鸣鸠面上倒是淡定,只是心里头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菜刀捅到他肚子上去让他尝尝自己吃的苦头。不过却是对着这看着自己笑得高深的顾城运,宋鸣鸠还是还以了谦和儒雅的笑。

    这桑榆厅对面有个小戏台子,李贤因着这宋鸣鸠过来心里头高兴,还特意叫了人来在这戏台子上吹拉弹唱。等人都到齐,这李贤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让宋鸣鸠站起来吹了几句便开始了晚宴。

    这宋鸣鸠虽说只是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但这在坐的没有哪个不知道这宋鸣鸠是文宣帝面前的红人儿。况且这厮实在太有钱,并且还有个深得文宣帝宠爱的姐姐。在坐的这些官员商贾没有哪个不想去巴结宋鸣鸠的,还有一些曾经去过京城,并且递过拜帖只为求这宋小侯爷愿意见上自己一面。

    不过这宋小侯爷总是混迹在京城各大风花雪月之所,很难见上一面。今儿个一个活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这些人怎么会不把握住机会,个个都跑过来敬酒只为混个眼熟。

    李贤对这些官员商贾忽视自己这个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着宋鸣鸠介绍着这些人。宋鸣鸠被这些过来敬酒的一杯杯的灌醉,最后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重叠的人影哪里还记得住他们的模样。只是举着杯子见到一个都说好,不过最后就开始说不好了。

    “侯爷,这位是……”

    李贤还没报完身边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名号,这宋鸣鸠就连连摆手说不好。李贤不懂他是何意,便拉着这老头凑近,却忽然被宋鸣鸠拉住吐了一身秽物。

    李贤当场就愣在了原地,看着身上这些秽物再闻着这冲鼻的气味瞬间石化。厅中其他人也看到了这边突发的变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外头台子上的乐队还在兴奋的吹拉弹唱。不过只是几个音之后也发现了厅中的异样,又响了几声便也歇了下来。

    肇事者喝多了自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过去抓住李贤的衣裳一扯就要往他的袖子里吐。

    李贤这下子回过了神,哪里还能让他得逞,将袖子一甩让宋鸣鸠摔在了地上,盯着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鸣鸠眼里瞬间腾起了杀意。

    李怀今儿个也是高兴,自然喝了不少酒。但这忽然而来的变故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瞧见他父王眼里腾起的杀意,赶紧站起来冷声喝道:“怎么人都死光了,还不快来将侯爷给扶起来!”

    愣在一旁的小厮丫鬟这才回过神,但当他们瞥了一眼盛怒的李贤后,又不敢上前一步。

    李贤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不自觉的暴露出了内心的想法,眨了个眼又换上衣服温和的笑脸,只是这次他这嘴角怎么也抽不出一个笑,于是面上这表情比哭的还要难看几分。

    让人去叫了被安排在别的地儿用膳的宿兆过来,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宋鸣鸠给扛回了鹤舞苑,自己则机械的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等这两个人物都离开了,厅中剩下的那些吓白了脸的宾客才敢出大气。李怀瞧见他们与他们告了抱歉,便开始招呼着小厮们送客。只是可怜了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也被宋鸣鸠吐了秽物不说,还近距离的感受到了这南安王的杀气。现在走了一步方才感觉裤档一片濡湿。

    虽说老了但这老头还没老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如此着实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裤裆下的乾坤,只好夹着双腿走路了。

    李怀看着这厅中混乱的场面,眼里闪过一丝无赖。等送完了宾客,便去了李贤的书房。

    宋鸣鸠被宿兆扛着回了鹤舞苑,被丢到床上以后立马挣开了眼睛,两眼清明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喝醉了的迷离模样。宿兆叫人打来了水给宋鸣鸠擦了擦脸上的灰,用传音入耳对宋鸣鸠佩服道:“侯爷演技较之从前又进了一步呢。”

    宋鸣鸠自己拿过他手上的帕子,擦着脸用同样的方式愤愤回道:“如果不演,还不知道要被李贤这老鬼灌下多少杯。哼!他不就是想要我醉么?那我就醉给他看!

    不过这老鬼还真是够王八的,竟然把小爷我甩在了地上,快去拿面铜镜过来我瞅瞅,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相。”

    宿兆从腰间掏出一面小铜镜递到宋鸣鸠面前,宋鸣鸠拿着这镜子对着脸左瞧右看。瞧见这右脸颧骨上蹭破了一点皮,立马气得摔了镜子在床上。

    “打人不打脸,我就不信李贤这老鬼他会不知道!如今让小爷我破了相,明儿个看我不划破了他的脸!”说到这儿宋鸣鸠忽然想到,对宿兆说道,“今儿个这李贤让顾城运与我同桌,定是想让顾城运那只老王八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疑。那天我原本以为李怀派人来跟踪之后发现不是我以后就打消了疑虑,但今日看来这厮还是没有放心。好在那日去到顾城运府上又是一副面孔,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不过这李贤素来有些洁癖,今日我这举动自然是让他气得不轻,搞不好会提前动作。如今这顾城运也在王府,这两人必会碰头。你现在快去偷偷探听,回来告诉我消息。”

    宿兆现在听了宋鸣鸠的吩咐,立刻正色的跪在宋鸣鸠面前,抱拳道:“属下遵命。”

    随后便又如刚刚那样,安顿好了宋鸣鸠端着水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