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剑梦劫 > 《剑梦劫》第43章 灵木玉
    “何以见得?”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在水木峰死去的东野残应该就是那在城中莫名离去的特使。”

    “这个到有可能。”简单经秦烈说起,才想起,那特使到火云城,各大家族基本都知晓,但是何时离去,却无人能知,而离去之时出正是五大家族去水木峰之时。

    “一城之主,若非有点本领或背景,却是无法承担,家主可知烈焰侯所辖三百六十城各城大致情况。”秦烈又问道。

    “这个确实不知。”简单如实相告,他的家族的力量主要在火云城,虽也到达到烈焰侯府所在,但也只是去一睹侯府的繁华。

    “我却知道,东野残真名叫千风,而那死去的叫千雨。”石厉此话一出,简单、秦烈二人皆是好奇。

    “因为我看到东野残手中的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我在烈焰城千家也看到过,而且好像还是千家特别重要的东西,而千家有一个外人很少知道的秘密,就是千家当代家主有二个双胞的兄弟,而外人只知道千家当代家主只有一个儿子。”石厉说出一个秘密。

    “这千家,简家主应该听说过吧。”石厉问道。

    “知道,乃是烈焰侯的二个结义兄弟之一。”简单说道,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简府,石厉的房间。

    石厉正盘膝坐于床上,运行秦烈教其的修仙法诀,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突然,他开口道:“既然到了门外,就进来坐坐吧。”

    “石前辈的仙道修为是又有精进了。”秦烈推门而入。

    石厉忙下床,道:”这点儿进步是无法放在师傅眼里的,不知师傅这么晚了找我可有什么事?”

    秦烈笑道:”你这师傅前师傅后的,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我们是在闹什么事呢,一会儿我是你徒弟,一会儿又成了你师傅。”

    石厉也轻笑道”这还不都是为了便宜行事,反正,我是正真将你当成我师傅了的。

    秦烈道:”这些日后再说吧,我先前听你说在城主府见到了一样你要找的东西,因为简家主在,见你欲言又止,似有话要对我说,故我就来寻你了。”

    石厉走到桌边,给二人分别倒了一杯茶,递给秦烈一杯,自己也饮了一杯,道:”你可听说过灵木玉?”说着用手示意秦烈坐下。

    秦烈摇了摇头,坐了来下来。

    “我当初见你的时候,你不过兵武三级的武道修为,仙道更是未曾入门,那时我已是将武六级的存在,是可以与筑基期修仙者一战而不落下风的存在,但我听你说你有修仙法门,便拜你为师,为何?”石厉问道。

    秦烈再次摇了摇头,并未插话,因为他知道,石厉会将原因讲述出来。

    果然,石厉也没有让秦烈回答的意思,继续说道:”因为我需要成为一名修仙者,只有仙修有成,我才能激发灵木玉。”

    封尘已久的一段往事在石厉的讲述中呈现在秦烈面前,让奏烈对于这位武道修为的强者有了更进一步了解。

    石厉喜欢游历,常在大鹏世界的各个地方留下足迹,在游历中,他结识了一位志趣相同的人秦木寒,与之结为兄弟。

    秦木寒因游历而结识了当时正在大鹏世界东边一个叫做花语侯的侯主,并被请为侯府即将出嫁的女儿的师傅,也算是临时的保镖,因该女嫁的是清木东王的公子,所以侯府在那段时间特别注意女儿的安全。

    有秦木寒的引见,以石厉将武六级的实力,自然是被花语侯聘请一并担当侯府千金的保镖。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侯府千金即将出嫁的前一个月,花语侯府遭到了一伙五人的洗劫。那些人仙道修为个个达到了金丹期,花语侯府虽力战,然对方实力并不是侯府力量所能抵抗,那一晚,侯府千金不知被那伙人下了什么药,晕睡不醒,而且体内生命似在逐渐洗失。

    花语侯也是一位将武六级的存在,当时与那伙人也交过手,自知那伙人的实力,所以侯府千金被害一事,花语侯也并未怪罪于石厉二人。

    事后,得知,这一伙五人乃是从极东之地千灵森林出来的五个妖修,已在极东之地流窜作案多起,因其行踪之地不定,清木东王多次围剿而不得。

    这一次选中了花语侯府,也算花语侯倒霉。

    但侯府千金出事,极大的震怒了清木东王,清木东王更以保护不利要治石厉兄弟二人之死罪,那花语侯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百般劝阻之下,提出以一人关押为质,另一人寻找可救侯府千金之法,以三年为限,如果三年过后还找不到解求之法,那将送押之人斩杀。

    之所以以三年为限,是因为侯府千金请高人看过后,认为按目前生命力消失的程度,侯府千金活不过三年。

    这兄弟二人知道,清木东王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定是自己也没有解求之法,这不过是变换一种说法,定要杀他兄弟二人中的一人罢了。

    这二人都争相为质,最后还是在花语侯的劝阻下,秦木寒留下为质,石厉则外出遍寻解求之法。

    离去之际,花语侯告知,欲解自己女儿的方法,有一种灵木玉可以做道。

    灵木玉乃是千灵森林中的一种产物,据说是一种叫做魂木的树木在历经千年生长之后凝聚的一颗本命丹珠,该木千年一个轮回,生长千年之后必会死去,该木死后更是将一身精华全部封于本命丹珠之中,遁入土中,以本命丹珠重新发芽生长。

    该本命丹珠若在凝聚之后不能立即遁入土中,是化丹为玉,形成一种碧绿色的玉器,该玉器是为灵木玉。灵木玉一旦形成与其它一般的玉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若不用仙修法门加以激发则始中只是一块普通的玉而矣。

    可一旦激发,则无论你受到任何伤害,只要有一口气在,都可以求活,有枯木缝春之效。

    但魂木只有在千灵森林才有,且极其稀少,能够等其化为玉的机会可以说又是少之又少,而且千灵森林并非普通的森林,在着王武莫深入,金丹亦陨命之说。

    因此,纵然知道有此法,却也是无可耐何。凭着石厉将武六级的实力,自是无法深入的了。

    在石厉心生绝望之际,花语侯又给了石厉一线希望,告知其在南方的烈焰侯封地内,灵木玉曾出现过,建议石厉可到烈焰侯封地去试一试。

    花语侯之所以这般热心,一则是见他兄弟情深,二则还是因为其女儿。

    石厉告别花语侯后,自是一路奔南而来,在多次探寻之后,终于在千家发现了灵木玉的踪迹,并有幸见过一次,可未能得到。也正是那一次,他发现了千家二兄弟的秘密。

    自从那次见到灵木玉一次后,石厉总觉得和灵木玉建立了一种莫名的联系,使他能够大致感觉到灵木玉存在的方向,于是他一路跟踪,并最终确定灵木玉在到达火云城后再未曾移动过。这也是为何他出现在火云城的原因。

    “但这与你修仙有何因果呢?”秦烈静静的听着石厉的叙述,偶尔插上一句,他知道石厉之所以和灵木玉产生联系,是因为石厉也是木灵之体所致。

    “一则激发灵木玉需要修仙法门,二则花语侯府千金是被修仙者所害,定是用了什么修仙法门,我想修仙是因为我觉得,万一无法找到灵木玉,我也希望能从修仙之法中找到一丝希望。”石厉的解释看似无力,但秦烈却能够理解。

    “在我刚来火云城时,因为千家的关系,我早已将目标锁定在城主东野残身上,但这必竟只是猜测,我还不敢确定,怕万一打草惊蛇,携带灵木玉之人再次离开,所以未急于下手。”

    “后来,就遇见了你,再之后的事,也就不必我多说了。”

    秦烈点点头,表示知道。但仍等待着他对更多的事作一个说明。

    “这半年来,随着我修仙之道的突破,我与灵木玉之间的联系更加强烈,与此同时,我也搜寻了火云城中各个可疑的地方,最终确定了灵木玉就在城主府中,于是就有了今夜夜探城主府之举。”

    石厉说到这,竟露出了少有的兴奋。

    “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再次看到了灵木玉。”

    “那你为何不直接取了那灵木玉。”秦烈不问道,以现如今石厉的实力,出入城主府那是如入无人之境。

    “取灵木玉易,出烈焰侯封地难啊。”石厉不由长叹一声。

    事实也是如此,东野残发现灵木玉失踪,必然会全城搜查且会上报千家,凭千家与烈焰侯的关系,势必会封锁整个封底。而石厉得到灵木玉也必会离开火云城,这让东野残很快会联想到此事必为石厉所为。这让千家追查也有更加确切的目标,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石厉没有说明,但秦烈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石前辈,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还没有说吧。”秦烈看着石厉笑道。

    石厉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道:“不知师傅所说何事?”

    “你的结义兄弟叫秦木寒,你的徒弟叫秦雷,说是巧合也说的过去,但是你待秦雷如子,且明明可以得灵木玉后离去,却偏偏有所故虑,我想烈焰侯的封锁再厉害,难到还困得住你这位已入王武的武道强者?”秦烈轻轻说道。

    石厉在那儿沉默了一阵,叹道:“看来任何事都瞒不过师傅。”

    秦烈刚才也只是猜测,还不敢确定,此时听石厉一说,倒是有十分肯定了,道:“二弟也是我的结义兄弟,我自是不会害他,你有所隐瞒有也你的苦衷,我也不怪你,只是你何不挑明与二弟的关系,也好让他知道他爹目前的状况。”

    “我离开花语侯的时候也去见过秦木寒一面,他得知我将来烈焰侯封地,便告知了我他在火云城的家以及家里的相关情况,并一再嘱咐,只需看看他们母子三人即可,不要告诉他们任何真相,再说,你也知道秦雷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爹的情况,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情况。”石厉叹道,望向秦烈,似有所求。

    秦烈笑道:“你尽管放心,此事我不会向二弟提起,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石厉听秦烈愿意帮自己暂时隐瞒此事,也放心了不少,道:“不知师傅有何事?”

    秦烈笑道:“你总是喊我师傅,我却一直未承认,如今知你如此重情重义,我决定,承认你这个徒弟。”

    石厉在那儿愣了一会儿,大喜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说着便欲下跪欲再行拜师之礼,又被秦烈拦住道:“跪拜之礼先前就行过了,不必再行了。”

    秦烈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知二弟得到这一消息又是何种表情。”

    石厉也想了想道:“那日后遇见他,我得叫他一声师叔了。”说着竟也笑了起来。

    秦烈道:“还是按先前的吧,我们各交各的关系,不然这岂不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