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七曜星皇 > 《七曜星皇》第50章 意外的感动
    在那一刹那谢安有一瞬的心惊胆战,有一瞬的犹豫。不是因为柳飞歌的修为,而是惊惧他的胆气和顽强。但很快那丝犹豫抛弃的无影无踪。毅然迈起步子走到柳飞歌面前一掌劈下。既然谢家人动手了,任柏年自然乐观其成,望着一脸不屈的柳飞歌他甚至有点惋惜,可惜这么一根好苗子居然没有拜到自己门下。真是可惜呀。同时感到有点可惜的还有宗主顾长天,柳飞歌在与三人的一战中的表现令他感觉眼前一亮,觉得这么多弟子中唯有此子还有点培养的价值,可惜他却得罪了谢家谢家是谁?是皇族,单是皇族也还罢了,他们的身后是大风。大风是谁?东部修真界最神秘最恐怖的族修宗门。连天意门也不敢轻易去招惹的角色。仅仅为了一个出色的弟子,得罪大风有点不值,所以虽然心中惋惜,但顾长风并没有打算救人。

    眼看谢安的掌风就要落下,远处观战的谢惊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快意。心说,鸿儿,安心去吧,你的仇人终于要替你偿命了。

    谢安的一掌劈下,柳飞歌握紧无双刃打算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一搏。只见人影一闪‘轰’地一声。柳飞歌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佝偻老人挡在自己身前,为了接下了谢安那必杀的一掌。“师.。父!”在那一刻柳飞歌双眼一热感到鼻子一酸咽喉发堵,眼泪差点流出来。接下谢安那一掌的不是别人而是柳飞歌的师父栾永年。眼前事情突变,所有人都一脸愕然。缥缈峰的峰主居然弟子出头了,难道他就不怕宗主责罚吗?见栾永年出面谢安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冷地说道:“栾前辈难道是想包庇恶徒吗?”

    顾长天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

    栾永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包庇恶徒的罪名贫道可担当不起,老夫只知道他是老夫的弟子,或许在你们看来他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但在老夫看来他是一个心性善良的孩子。老夫没有多少时光了,但我的徒弟还年轻。所谓子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犯了错老夫也有责任,老夫愿意替他一命抵一命。”

    他话一出口,无人不震撼,居然愿意替自己的弟子抵命。“师父!”柳飞歌被深深的感动了。

    “老夫拒绝,这简直太儿戏了。”谢惊鸿怒气冲冲地一口否决了。

    任柏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讥讽道:“栾师弟,你这把老骨头别再这里添乱了。你以为你那条老命很值钱吗?”

    “诸位师叔师伯师哥师姐还有敬爱的宗主,小耗子这里有异议。”忽然丹药堂弟子中挤出来一位身材矮小的弟子,看模样也就六七岁的年纪,看他如此年幼居然是星海一层修为,其他弟子见了无不啧啧称奇。来人就是被称为小耗子的那位弟子。只见他双手高举一副竹排上面写着‘冤枉’二字。

    看他模样滑稽,顾长天忍不住笑了问道:“你是那堂弟子,什么事情有异议?”

    只见‘小耗子’义正言辞说道:“弟子认为如此处置对我柳师兄不公。怎能仅凭外人的片面之词就定本宗弟子的罪?这两位丑八怪故弄玄虚的做了个法就说是本宗弟子杀了人,这不是糊弄大家吗?我看他们才有罪。”

    ‘小耗子’的一番话将冥顽,不灵两位老道气的够呛,阴测测地说道:“老夫岂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小子这么维护他我看你也是他的同伙。”

    ‘小耗子’一听更有理了指着冥顽二人笑嘻嘻地说道:“大家看到了吧,他连我这么小的人都栽赃,对柳师兄岂能没有栽赃的嫌疑。剑修堂弟子遇害的时候我连星海都没开出,怎么可能同谋杀人?就算去了也是找死吧。要证明真是柳师兄杀的人请您拿出让我们看得见的证据。”

    众人一听,对呀,这就么莫名其妙的摆了个迷阵就指认某人是凶手也难免人家会不服。丹药堂的其他弟子见最小的师弟都敢站出来为同门鸣不平,都感到十分惭愧纷纷开口说:“金师弟说得对,请拿出让我们看得见的证据,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作假。”

    冥顽,不灵,气的够呛怒声说道:“你们这是无理取闹,公然怀疑我炼气宗的公正性,是对我宗的公然藐视。”他对顾长天强硬地说道:“倘若我将此事告知我宗宗主,引起两宗之争,你苍羽外宗担当得起吗?”

    任柏年也在一旁拱手对顾长天说道:“尊上,老朽以为冥顽道友所言极是,若是引起两派之争怕是不好,真凶即已查出应当及早处置。”谢惊鸿也在一旁泣不成声地说道:“老夫老迈却老年丧子本就够悲哀得了。却有人肆意阻碍真凶伏法,还望顾宗主为我那可怜的孩儿做主,不将真凶处死我谢氏一族誓不罢休。”

    申化元,谢安也齐声说道:“请宗主下令处置真凶。”

    顾长天沉吟片刻正要答应,忽见栾永年前踏一步对顾长天深深一躬。,沉声说道:“尊上啊,我这小徒说的有理,仅凭什么符法奇术片面之言岂能为证。老朽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保劣徒不曾为恶杀人。请宗主明察。”

    栾永年话一出口,令顾长天抽了口冷气,他居然用自己的性命庇护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简直不可想象。丹药堂虽然不堪但栾永年毕竟是宗中老人。这令他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不仅如此丹药堂的其他弟子也都重新站到柳飞歌身边纷纷开口。

    “弟子也愿意以性命做保。”“我也愿意。”“我相信柳师兄没有杀人,我也愿保。”

    见到丹药堂的师兄弟都纷纷开口声援自己,柳飞歌感到眼睛湿润了。

    忽然长皇坊弟子中走出一位头插木簪的邋遢道人来。对顾长天遥遥一拜说道:“尊上,弟子与柳飞歌也有过接触,弟子确信他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所以弟子以人格担保此中必有误会。”

    “道木师兄说得对,尊上,弟子也觉得这小子不是那种人,弟子也愿以人格担保。”

    柳飞歌闻声望去,在长皇坊里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道木,道齐。“你们。。”柳飞歌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见柳飞歌望来,道木一脸木然都看没看他一眼,道齐则冲他挤挤眼。

    “弟子也愿做保,弟子与他是同乡自然知道他的为人,他虽然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为人所喜,但心地却不坏。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所以弟子相信谢师兄的死另有原因。”这次出来替柳飞歌说话的是一位紫衣凤钗的女弟子。柳飞歌举目望去心中五味陈杂,居然是她。那位与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千金大小姐叶飞霜。真的是她,原来她去了剑修堂。自从入宗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怪不得怪不得,她去了剑修堂自己能见到她就怪了,剑修堂一直与丹药堂不对付,这次她居然冒险替自己说话,不知顶着多大的压力,真是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这么做估计任柏年不会放过她。不过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柳飞歌想不出来。但柳飞歌能感受出她语言中的真诚。在这一刻柳飞歌再也不去憎她恶她,心中有的只是对她的感激。

    一只没言语的任柏年听了叶飞霜的一席话气得脸色发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剑修堂居然出了‘叛徒’居然帮着别人说话,而她帮的那个人是令自己恨得牙痒痒丹药堂弟子柳飞歌。这怎能不令他恼怒。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当面发作,只是装作不经意地经过叶飞霜的身边压低声音冷声说道:“你。。很好。真是老夫教的好徒弟。”

    听了任柏年的一席话叶飞霜脸色发白深深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