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当组装完毕第一个成品的时候王文凯发现了一个大纰漏，尼玛连松紧带都没有这玩意儿可怎么戴？但这点小瑕疵一点都不影响波尔和铂金的浓厚兴趣，两个矮子你争我抢都想当第一个成品的试验者，但真的捂在嘴巴上的时候除了柴灰味儿再也没其他味，所以王文凯觉得这个应该是失败的产品，昨夜就跟铂金说了不要加柴灰进去结果这货就是不听，结果现在好了吧一股子烟火味，但当波尔捂着这东西到茅房里出了趟恭后，立刻狂喜着从厕所里飞奔回来大声的宣布，这玩意儿有效果确实很有效果，戴着这东西蹲茅坑居然尼玛连一点臭味儿都闻不到，简直是太神了。铂金一听立刻把1号面罩从波尔嘴上抢过来，然后在桌上抓了一把草纸飞奔到厕所进行二次试验、、、、、、结果是肯定的，王文凯心说这玩意儿连化工厂里浓重的氨水味儿都能过滤掉更何况茅坑里的那点微量的甲烷气体，如果连这个效果都不能达到的话可以把这地上的这堆玩意儿直接扔了。
事实上整个组装工作还没有全部完成波尔就迫不及待的在生命神殿的大门外支起了一个地摊儿，如果不是王文凯坚决阻止，波尔甚至想在地摊儿旁边再摆一个装满了新鲜大便的粪桶以方便消费者亲身体验面罩的效果，从而证明劳资卖的防毒面罩绝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并且效果显著，事实上他们当天真的就成功了而且效果好得只能用可怕来形容，苦了半辈子的波尔昏花的老眼里竟然流下了两行幸福而激动的泪水，但客观来讲，轰动全城引发抢购浪潮的“生命牌”防毒面罩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波尔摆摊的地儿实在是太妙了不过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果不是波尔他们暂时无法到钱庄取钱还账所以才被生命神殿暂时扣留，但疯狂的抢购人潮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波尔捧着的防毒面罩的确是从生命神殿里端出来的，尼玛这就造成了这些疯狂的人类一个可怕的误会，波尔他们自己甚至神殿里嬷嬷们都知道这些鬼名堂是波尔他们在神殿后面的柴房里自个儿弄出来的，但在大门外汹涌抢购的人群绝对不这么看，生命神殿是什么地方？是艾斯拉帝国包治一切疑难杂症的最高医学研究机构，这波尔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生命神殿针对这次瘟疫专门研发的高档利器，如果连生命神殿的东西都信不过的话，堪萨斯的人民还能相信谁？所以这个可怕的误会造成了可怕的抢购浪潮，短短几个小时波尔他们加班加点生产的产品全部销售告罄，但是大量得到消息急急赶来的人群仍然在生命神殿外久久不愿离去而是自发聚集起来呐喊示威，当然神殿可不是随便能撒野的地方，守护骑士们杀人不犯法的威胁力还是比瘟疫大那么一点点，所以这些愤怒的群众也只能在大门外高声唾骂而没有其它过激行为。原本定价一个金币一个的防毒面罩在绝对供不应求的状况下也直接翻倍到两个金币，波尔终于体会到大秤分金、小秤分银的有钱人快感。事实上神殿外面的和平示威行动一直持续到奥朗德伯爵派来的大量卫兵过来维持秩序的时候，生命神殿推出了防疫面罩让奥朗德觉得这些神的使者果然是好样的，知道现在堪萨斯人心惶惶急需平复，宗教的力量就是应该在这种危急时刻发挥作用。
事实上谈到做生意，王文凯的天分也许比波尔和铂金更好，王文凯当年也跑过销售所以在残酷的社会中摸爬滚打慢慢悟出了一个一块钱哲学，如果自己能赚到一块钱，那么自己兜里最多揣三毛钱进去，剩下七毛分给其他人这样生意才能做得稳做得长久。门外没有抢购到防毒面罩的人群是在得到堪萨斯生命神殿首席嬷嬷也就是摩卡莱琳女士在门口的大声的保证，并在卫兵们鞭子的驱赶后这才慢慢散去，摩卡莱琳女士明白应该找王文凯他们好好的谈谈了，但是事实上没等她找王文凯已经主动上门来找她了，原本是想发点小财结果就硬生生的成了横财，王文凯也觉得这钱就这么揣在他们仨的包包里并不安稳。
因为面纱的缘故，王文凯当然看不见摩卡莱琳藏在面纱下的脸庞面沉似水，心说真的没看出来这三个乱七八糟的组合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人类，一个矮人甚至还有一个地精，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说实话今天大门外引发的骚乱还是引起了摩卡莱琳的一丝担心，作为堪萨斯城生命神殿的主持人她也明白在现如今这种状况下，作为尖端医学的代言人她确实应该组织力量好好研究一下城外的疫情，因为她知道城外那些士兵迟早会进城毕竟黄昏要塞听说已经被腐尸们攻陷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力量还没有研究个所以然出来的时候，这三个叫花子居然已经有了相应的产品。
摩卡莱琳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像外面的那些疯狂的消费者一样轻易上当，所以当王文凯过来的时候她依然保持着严厉的语气询问面罩的制作原理，毕竟这是在生命神殿这块金字招牌下闹出的幺蛾子，如果这三个家伙卖的是假货就糟了，摩卡莱琳不想神殿的声誉就这么砸在自己手里。本来王文凯很想告诉摩卡莱琳其实这防毒面罩所谓的核心机密就是活性炭，但后来王文凯一想如果当真实话实说摩卡莱琳并不一定会相信答案就是这么简单，所以王文凯硬着头皮故意把核心机密朝拉塞尔、铂金这个来自地下的地精身上推，说技术是铂金提供的，波尔是铁匠所以是出力气的，自己也就是两头帮帮忙，但尊敬的嬷嬷既然这段时间在这里得到了你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关心，再说还欠着你们的医疗费和食宿费，今天好容易赚了点钱，所以连本代利你看这是1500个金币一起给你，多出来的只当是为宗教事业做出点绵薄的贡献。
摩卡莱琳心说这小伙虽然看着年轻但挺会来事儿啊，金币虽好但老娘的金字招牌更重要，摩卡莱琳思考了一下，问王文凯，“小伙子，你们弄的那个东西当真有效果么？真的能阻止病菌的传染？”。王文凯有点迟疑，毕竟他们弄的是简易设备肯定无法跟生化部队的专业器材比，过滤杂味肯定有用但能不能过滤病毒这个自己还当真不敢打包票。所以王文凯很慎重，最后给摩卡莱琳建议说“尊敬的嬷嬷，你看要不这样，我们等会儿再做一个出来送给你，然后你们试验一下看有没有效果？其实我来找您的原因里还有想跟神殿合作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我们做的这个防毒面罩有效果，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解救万民，如果觉得没用那我们离开就好了，尊敬的嬷嬷你看这样好么？”。摩卡莱琳悄悄的笑了，心说小伙啊，你还是赶紧祈祷神明保佑你和你的伙伴做的这个东西有效果吧，如果是真的一切好说，但如果是山寨货那就不是你们离开的事情了，为了神殿的声誉，老娘我也必须通知奥朗德大人，必须把你们送进地狱才行啊！
当王文凯提出主动分一部分利润给生命神殿的时候，波尔是第一个跳起来不愿意的，凭什么？这些小娘们儿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这些天还净给劳资关门子甩脸子，如果不是欠她们钱的话估计连柴房都进不了，凭啥我们发财还要分她们一杯羹？波尔是一万个反对加反对。铂金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明白文森特这个家伙当真是肚子里有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自己虽然懂是懂，但真的需要再多给五百个金币么？拉塞尔、铂金立刻认为文森特、凯晨这个家伙是一个身上有故事的人，起码短时间内能下这么大决心的年轻人太少见了。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但铂金内心中还是认为王文凯的做法是对的，今儿闹的动静儿实在太大，甚至引来了城主的卫兵，如果不妥善处理此事估计发财也发不长，毕竟他们是外来人不是堪萨斯的本地居民。
过了不多久，王文凯终于得到了摩卡莱琳充满笑意的满意回答，“小伙，感谢生命女神吧，你们这个东西虽然不是药品但是确实有一定的隔绝病菌的效果所以不是山寨货，恭喜你们了，你们为堪萨斯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王文凯一直没有感觉到如果鉴定出来是假货所带来的危险，听见摩卡莱琳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尊敬的嬷嬷，感谢你对我们的夸奖，不过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呢是从黄昏要塞撤回来的，其实以前我们一直在落日要塞里讨生活所以对那些腐尸可能比你们稍微了解一些，当然这些不重要，嬷嬷，你看合作的事情怎么样？能不能考虑一下？”。
其实自打摩卡莱琳吩咐手下做完实验证明面罩确实有一定效果之后，就悄悄的让研究人员开始分解面罩分析材料，但不得不说拉塞尔、铂金这个心眼奇多的地精早就做好了防范于未然的工作，这厮的专业技术甚至能让碳粉变色根本就无法让普通医务人员弄清楚里面的配方，更别提这厮还参合了许多故意混淆视线的杂质，这个道理类似于送人一碗中药但如果就凭这碗中药就能让患者自己分析出处方么是一样的。所以摩卡莱琳也对合作之事比较感兴趣，不过必须解释一下的是，摩卡莱琳想合作的出发点并不是想发财，其实在艾斯拉帝国里，生命神殿也许并不强势但绝对是最有钱的宗教分支，这跟社会上的三甲医院也特别有钱是一个意思，她合作的目的还是想搞懂面罩的原理和技术配方，毕竟仅仅靠一个成品就破解配方这个工作实在太具有挑战性。
于是摩卡莱琳很矜持的保持着沉默但接下来的语气明显轻松下来不少，“文森特、凯晨对吧，呵呵，你说说为何你想跟我们合作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能打动我，我想我会考虑一下的？”。王文凯一愣心说医疗战线上的牛人果然牛B啊，明知道点下头大把大把的金币自己就飞过来的好事还故意假装淡定，我有毛的理由还不是图个恭喜发财、赚钱赚得安全罢了。但是王文凯也没敢把心里的吐槽直说出来，想了一下后只说了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救人”。结果这个理由马上深深的打动了摩卡莱琳女士，女士含笑伸出右手意思是小伙儿你可以吻我的手背了，但王文凯这厮打小就是在国内某个三线小城市的一个小镇上长大的所以那里懂得这些贵族礼节，愣了一下后还是遵循中国人古朴的传统仪式咱们握手言合吧！
剩下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就是如何分工如何分配的细节问题，摩卡莱琳女士提出，生命神殿可以提供另外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院子供王文凯三人使用，而且生命神殿的工作人员也可以参加面罩的制作毕竟今天上午销售的那些玩意儿虽然有效果但是一点卖相都没有，一看就是大老粗弄出来的低档地摊儿货，当然如果王文凯三人对配方有所顾忌的话，神殿的人也可以袖手旁观。但王文凯哪里会在这个时刻驳摩卡莱琳的面子，立马满口答应放心吧尊敬的嬷嬷，神殿的同志如果愿意来帮忙我们举双手赞成高兴还来不及，配方什么的只有铂金才搞得清楚，其实嬷嬷我觉得吧，打铁烧炉子那些粗活就让我们自己干得了，嬷嬷们心灵手巧干脆帮着设计一下面罩的样式，其实别说你觉得丑连我自己都觉得今天那些东西只能扔垃圾堆，但没办法的是咱三人就只有这个水平也没谁指点一下，所以只能凑合着胡乱弄，所以嬷嬷你看这样如何？”。摩卡莱琳心里暗赞多机灵的一个小子，明明还是不想让我们接触配方偏又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不过也罢，只要你们还在生命神殿里我就有机会搞到你们的配方，所以这个议题很快双方就达成了共识。
至于分配方面摩卡莱琳提出的方案让王文凯瞬间觉得医院果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都尼玛的笑面虎让你掏钱你还必须得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原本王文凯是想搞一个比例出来，二八最好，三七也能接受但是底线在四六，但摩卡莱琳提出的方案更具有建设性并且大家更有利润空间，摩卡莱琳提议干脆把面罩差异化，普通面罩仍然一金币一个，以方便家境不富裕的穷人购买，中档面罩三个金币，高档面罩五金币甚至还可以量脸定做，当然既然享受了VIP的服务那么价格就不是大路货的价格了，那个到时候面议，当然这些工作就由经验丰富的神殿方面来完成。王文凯听得是瞠目结舌，心说姐姐你够狠原来宰人有这么多花样小弟甘拜下风！
当一切谈完的时刻，摩卡莱琳问王文凯还有什么需要？王文凯抠了抠脑门有点尴尬，“尊敬的嬷嬷，我确实有件小事想麻烦你，你看明天你能不能让人到街上帮我买一套男人的衣服回来，这两天就顾着忙了，今儿晚上我才发现我还一直穿着你们的修女袍不男不女呢”。摩卡莱琳终于绷不住了，用手遮住嘴巴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王文凯返回柴房小院之后立刻跟波尔和铂金说了此次谈判的过程和结果，铂金越发感到劳资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小子好像真的有故事，这尼玛明显就是天上砸馅儿饼啊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下跟生命神殿搭上关系了，以后甭说在堪萨斯，在艾斯拉整个帝国也有宗教力量护着咱们了，再看那个不长眼的再敢歧视劳资？心眼奇多的铂金甚至告诉王文凯完全不用担心核心机密的事情，其实这事儿可以这么办，劳资立刻写一些乱七八糟的配方，然后你拿给她们让她们替咱们买，放心老弟哥不是傻子，波尔那黑皮不是还要继续生产面罩么，那么买煤买炭就是理所应该的事情，谁也想不到其实真正的秘密就是这些根本不起眼的东西，劳资这就去编配方，弄尼玛的三大篇让她们好好的去琢磨。王文凯瞬间感觉自己还是不是做商人的料，这尼玛纯粹在玩兵不厌诈好不好？（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