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丹道凌霄 > 《丹道凌霄》第46章 心彷徨
    锣鼓声,震天响。

    圆形的擂台,四周喧闹的人群。

    我看着面前的对手,心中却感觉很空洞,即便是林梦站在台下,而我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紫云山云烟阁的演武堂,热闹异常,两天刷下去一半的人,有的输了直接就回家了,这基本是散修,而门派的弟子基本都会留下观战,今天的三十强决出,其实来观看的人才是最多的。

    “太乙门钟行道,请赐教,”对手施了一礼,而我却没有还礼,只是道了声,“来吧!”依旧是一脸茫然。

    底下早已有人开始议论,修真者A:“这个家伙谁呀,这么高冷,连太乙门的弟子都不鸟。”

    修真者B:“嗨,你不知道,就是他在第一轮就把神霄派的赵经世刷下去的,我见了,他的雷法远远高于赵经世,而且还是个散修。”

    修真者A:“不是吧!散修这么强?嗯,看他这么高冷,一定是有高手调教的,话说修真界似乎没有雷法用的特别好的散修呀?”

    修真者B;“鬼知道呢,这家伙也还是太自傲,太乙门也是高门大派,你看钟行道的脸色,我看这头黑马要倒霉了。”

    我并没有理会台下的话,只是昨晚枯坐一夜,真个脑袋都是僵的,出门不知怎么的就进入了听息境界,听力异常,想关也关不掉。

    我还清楚的听到了对手拳头紧攥的声音,他虽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是拳头里已经来火了。

    看样子他生气了,原来不管是修真者还是普通人,终究是有人性的,不过这仍旧不关我的事,因为我也压着一肚子火,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锣鼓一响,钟行道含怒出手,他的法器是拂尘,我只觉得那拂尘中藏着光,在他激应法力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拂尘中散出点点星光,仿佛就像千万小针射过来,凶险异常。

    钰泉剑就在我的背上,按理说此时我动用它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没有,就像昨日雷法对决一样,我总觉得我还有余力,我总觉得这些对手比起猫妖和五通神差的太远,所以我只是站立不动。

    拂尘迅速,以万钧之势袭来,可就在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我动了,我伸出手,一记掌心雷就发了出来,多次的战斗中,我已经发现了,掌心雷未必只能用来攻击,只要控制好法力,便可以作惑敌之用。

    烟尘飘散,对方看着眼前的烟尘,一脸疑惑,而我此时已经出手,我身法变幻,几步跨出便来到了钟行道的面前,飘然一掌,这却是暗含着真力的。

    师父说过,真武宗武道双修,倘若出手,拳术也是法术,将神识,法力,和内劲结合在一起,出手之间,便能产生莫大威力,我自信这一掌下来,即便是碗口粗的大树也要被拍断。

    钟行道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我和他里的很近,几乎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关键时刻,这一掌拍出,他的身上却金光一闪,“有护身法宝!”我暗道,刚才我的手掌和他的左肋一接触,我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挡了我的攻势,还未等继续进攻,对方已经跳出了我的攻击范围之外。

    他的表情很严肃,显然是看到我的实力,感觉我并不是软柿子,他伸出手插在怀中,取出了一面镜子。

    我眯了眯眼睛,那镜子在他的法力催动下,金光闪闪,十分耀眼,我表面依然平静,但是心中却一摒,师父说过,镜子这种法器,是最险恶难以对付的,因为关于镜子的法术变化万千,有聚光伤人之法,有令人生幻之法,有照彻无形之法,还有反弹法术之法,实是诡异无常。

    我刚想抽出钰泉剑,但是却忍住了,对方虽然修为不弱,法器也厉害,但还没有到达我的极限,我轻轻调动树心的雷之灵,试图一招搞定。

    “逆行真力,雷霆断,雷法正,截灵!”我的手掌上顿时雷光涌动,在我的法力催促之下,强化的掌心雷在电光四射之间,充斥着一股毁灭的力量,我只听到台下有人惊呼,“我尼玛,这不是千鸟吗?”淡然一笑,一掌拍出。

    钟行道早有准备,大喝一声,“太乙金光,乾坤调动,玄光镜!令出!”那镜子的金光突然暴涨,竟在钟行道的面前形成一个大虚影,我的掌心雷携风雷之势,威力异常,但与金光一交接,我就知道没有办法伤到他了。

    因为钟行道这面玄光镜,是一面不折不扣的防御法器!

    不过我并没有忧虑,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破敌之法,我凝聚真力,在掌心雷接触之间,喝出一声,“诛!”晴空一道霹雳直下,那钟行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霹雳击中,真个人都被电成了黑乎乎一坨。

    不错,钟行道这面玄光镜,最大的缺点就是它的御使,我第一次飘出一掌,他及时反应过来,所以无功而返,而释放强化版掌心雷的时候,他也是早有准备,所以很轻易就抵挡了,可是当我又喝出一道霹雳的时候,他还刚从掌心雷的余威之中缓过来,并没有发现头顶的霹雳,而这一切,都在瞬间决出。

    我估计台下的人看的很纳闷,因为很明显钟行道的意图就是打防御战,等我的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在用拂尘攻击我,按理说他有这一攻一防两样法器,对付一般的对手足矣,可是却被我一下击败,我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失败的。

    云烟阁已经有医师走向前去治疗,我还看到一个很明显是太乙门弟子的年轻人,一边跟着钟行道的担架,一边瞪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虽然也觉得自己出手有点重,可一则擂台对比,法术无眼,伤到很正常,若是败了就存仇恨之心,那又何必来比试?二则我昨日枯坐一夜,念及林梦,心中怅然之际,出手自然也不知道轻重。三则对手不弱,若是强然留手,吃亏的只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