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问仙情 > 《问仙情》第28章 四圣使拜主
    帝都洛邑,乃东土文明的源头与核心,古人称此地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然而谁也想不到,在这天子脚下、佛道兴盛的繁华都市中,隐藏着一处秘密所在——帝教郡府。

    谁说只许你所谓正道占据名山古刹,受尽万人朝拜,我却必须贱如草芥、要么隐匿在荒山野岭,要么深藏潮暗洞窟?

    我偏不这么做,就在这皇帝老儿脚下扎下根来,你又能拿我怎样?颇有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的气概。

    这一天清晨,洛邑来了几位神秘客人,虽然神秘,但衣着普通,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不显眼。

    几人拐弯抹角来到了一条胡同内,左右观看之后,闪入旁边一处大的宅院之中,这宅院并不很大,与周围其他宅院比起来,并无异样之处。

    几个人被知客领进了会客厅,小厮端上茶盏,便匆匆退下去了。来的这几位看上去也是第一次来,都有些拘谨,既不落座,也不随便走动,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打量着这间厅室。

    会客厅不大,陈设也很简朴,几把檀木座椅和案几摆设其中,墙壁上挂了几幅看上去有些粗鄙的山水画,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了。

    片刻之后,从会客厅外走进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物,虽粗布衣衫,却为人俊逸,气质清朗。见了几人之后摘下斗笠,谈笑道:“呵呵,好久不见,三位圣使可好?咦,白虎使怎么还没到么!?”

    三人一见这布衣人物,很是恭敬的回礼,其中面若紫玉的男子拱手道:“一别数十年长老不但未老,反而更加年轻,眉目间更聚江山之秀,真是羡煞我等。”

    布衣长老笑道:“青龙使说笑了,我一介草莽,怎可与四大圣使相较?”

    旁边的女子说笑道:“长老即使真的是一介草莽,但跟着圣主干,也便不是草莽了,您说是吧?”

    布衣长老哈哈大笑:“说得好,朱雀使果然伶牙俐齿,不错,我帝教圣主胸藏天地之机,岂是那帮道貌岸然的臭道士和自封慈悲的秃驴可比?圣主今日招你们前来,便是有要事要宣布。”

    朱雀使上前一步,浅浅一笑,带出万种风情:“长老可否透露一二?”

    布衣长老看着她,呵呵笑道:“还是等圣主跟几位说吧,圣主雄才伟略,我这鹦鹉学舌是学不来的。”

    三人点头不语。这时,门外知客又领进一人,此人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伟,正是白虎使。人还未进门,便听见他大喊大叫:“青龙兄,青龙兄,你可想死我啦!哈哈!”说着,便进了屋来。

    朱雀使听闻,噗嗤笑出声来,对白虎使说道:“你又不是青龙,你怎知道他想死你了?”

    白虎使不以为然道:“我和青龙兄是过命的交情,他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是吧,青龙兄?”

    青龙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属你白虎使离这儿最近,却为什么来的最晚?”

    白虎使憨然一笑,说道:“嗨,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秃驴,非要纠缠于我,所以才来的晚些,还请诸位见谅啊。”

    四人听闻,均是诧异不已,纷纷想知道结果如何?

    白虎使冷笑道:“结果还能如何,被我结果了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玄武使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提醒道:“大家还是小心些,以防隔墙有耳!”

    布衣长老笑道:“无恙,此宅虽然表面上看似和其他宅院无异,但这宅体之中布下了消声瓦阵,别说是我们几个说话,就是在这里搭台唱戏,外人也根本听不到。”

    几人纷纷惊叹,玄武使笑道:“如此说来,是我多虑了。”

    布衣长老挥手道:“不,玄武使心思谨慎,思虑周全,沈某应该佩服才是。”

    见天色不早,布衣长老言道:“圣主他老人家并不在此,此处不过是圣主偶尔歇脚的地方,我等须前往城南凤沽湖拜见。”

    青龙使笑道:“圣主今天好有兴致啊,看来有好事要宣布。”

    几人谈笑间,出了宅门,于无人处朝凤沽湖射去。

    凤沽湖方圆数十里,山缠水绕,绿意浓浓,果然好地方。

    来到凤沽湖畔,但见船缓进,水平流,一茎竹篙剔船尾,两幅青幕幅船头,闲情逸趣,悠哉悠哉。

    一条木桩楔成的木巷伸入湖中,尽头处坐着一人,面朝湖水,心素悠闲,清川淡墨,正在垂钓。

    几人上了木巷,朝尽头走去,便不再谈笑风声了。

    到得尽头,垂钓人二目微合,听得身后动静,静静道:“来了?”

    四大圣使垂手而立,说道:“参见圣主。”便不再言语,沈姓的布衣老者站在一旁,也是观而不语。

    圣主仍是不回头,只道:“来的路上可还太平?”

    四大圣使点头称是,只是白虎使脸色略微有变。

    圣主继续问道:“可知今次招你等前来是何用意?”

    四大圣使均道:“圣主胸藏天地之机,我等不可妄自揣测。”

    那圣主笑了一声,说道:“玄武使,你来猜猜看。”

    玄武使上前一步,说道:“自上次与圣主一别,距今已有数十年,数十年前圣主要我等潜入深山野原,广招教众,勤练兵马,有朝一日必有大用,莫非今日时刻已到?”

    圣主道:“只说对了一小部分,依你看,当世的形势若何?”

    玄武使思虑片刻,道:“当今天下,仍以佛道二教最是鼎盛,为首的便是绝真寺和元屺派,我帝教休养生息千载,也已基本恢复元气,只是……”

    圣主道:“只是如何?”

    玄武使道:“只是若是现下与佛道二教决战,恐非最佳时机。”

    圣主道:“的确并非最佳时机,依你看,我帝教现在应当若何?”

    玄武使道:“圣主在上,我岂敢越俎代庖?”

    圣主道:“但说无妨。”

    玄武使只得道:“当今天下,佛道二教虽为鼎盛,然环顾四周,仍有他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漠北冰原,气候极寒,却时有异宝之说;南蛮之地,虽然穷山恶水,却有先祖四大圣使余脉活跃其中;东海蛮洲,帝教所遗圣殿虽经风雨千年,却依旧另佛道不敢大意,派人驻守;西域边塞,远至昆仑山下,人迹罕至,乃先祖衣冠冢之所在。以此观之,我帝教应先收复南疆帝教余脉,壮大势力,再行东征,夺回帝教圣殿,最后与佛道二教决战,一统天下!”

    圣主听后并不言语,布衣长老的眼中却精光烁烁,显然惊讶于玄武使的这一番韬略。

    突然,圣主二臂一挥,鱼线跃起,一条大鱼跃出水面,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圣主身旁的鱼桶之中,劈了啪啦的跳跃着。

    圣主哈哈大笑,尽情说道:“我今之帝教,果然人才济济,以你的韬略,已可做我的第二军师了。”

    玄武使垂首道:“玄武何德何能,敢与沈长老相提并论。”

    圣主此时朗声道:“你的韬略确实难得,只是可不可以把眼界放得更开阔些?”

    玄武使想了想,摇头道:“玄武愚钝,还请圣主指教。”

    圣主点点头:“沈长老,就请你来替我说吧。”

    沈长老姓沈名卜易,乃是圣主的第一军卿,他走上前,看了看玄武使和其他三位圣使,说道:“方才玄武使所说的确韬略非常,但圣主胸藏天地之机,自是更加非比寻常。眼下我便把圣主的雄才伟略说给四位圣使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