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几人长得是五大三粗，身宽体胖，可早就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动起手来还没张天君找的那些混混有能耐。四个帮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莫小凡撂倒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同伴，袁涛就算灌下再多酒，也是完全清醒了。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如蜡，颤颤兢兢地往后面退，盯着步步紧逼而来的莫小凡，就像是看着一只猛虎。“你……你要干什么？”
“能不能有点新鲜话儿，别总在被揍前质问对手，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无趣。你以为，我唯独留着你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莫小凡嘲讽道。
“大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多包涵。”袁涛不是个愚蠢的人，四个同伴都奈何不得莫小凡，更别说自己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开始求何解起来。
“包涵你个屁啊，我这人心眼小，容不下砂子。”说着，莫小凡一个大耳刮子就朝袁涛脸上拍去。
袁涛本能地想躲，可躲的速度还不及莫小凡打来的速度快，顿时脸上就印上了一个红掌印。“吗的，你……”
打人不打脸，袁涛怒吼出声。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另一面又被扇了个耳刮子。这巴掌，力道还不小，打得袁涛是晕头转向的。
莫小凡嘻笑着，冷声说道：“没能耐，还学样玩包养，活该你被扇巴掌。”
袁涛猛得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而后怒火不竭地朝莫小凡怒吼，“小子，你等着，劳资绝对要弄死你。”
“啪！”又是一个巴掌盖了过来。这次，莫小凡暗自再加了点劲道，生生得打掉了袁涛一颗大牙。
没等袁涛回过神，莫小凡的巴掌再次呼来。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嘴臭……我让你有钱……我让你长得比我难看……”
一掌接着一掌，猛得朝袁涛脸上盖去，响亮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袁涛的四个同伴本来想爬起来的，听见这架势牢牢地趴住地板，说什么也不起来。
其他桌的食客早就没心思吃饭了，都在看戏。这花式扇巴掌，看得这些人是又解恨，又心悸，看向莫小凡三人的眼神都充满着畏惧。
足足扇了三十多巴掌，莫小凡才停手。“喔，都成猪头啦。”
袁涛现在是天旋地转，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张脸，肿得真的像猪头，应了那句老话，她老妈应该都不认得了。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袁涛才恢复点意识。整个身体突兀一软，坐在了地板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因掺杂着血水，听不清在嘀咕什么，反正不是好话。
“袁涛是吧，以后招子擦亮点，别看见漂亮姑娘就起坏心肠。”莫小凡给袁涛撂下两句话，顿时变成笑嘻嘻的模样，朝慕容雪羽说道：“仙女姐姐，你看，还解气不。不行，咱们再来几巴掌。”
袁涛虽暂时说话不太清楚，耳朵可还敏锐的，听见莫小凡说这话，差点哭了。连忙朝着慕容雪羽的方向，抱拳作揖求饶。
慕容雪羽厌恶地扫一眼袁涛，没作声，径直往店外走去。
正巧，一行闻讯赶来的警员又刚好走了进来，领头者还是老熟人，刘浩然。
警局离美食街本就不远，刘浩然接到警报说斗地煮有人闹事，立马就带人赶了过来。等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斗地煮，一看见莫小凡，简直快哭了。“吗的，刚送走你这个煞星，怎么又遇见你了。”
虽然不想看见莫小凡，可案件依然得办，刘浩然顶着头皮就走到莫小凡对面，低声说道：“小子，别告诉，又是你打的。”
莫小凡咧嘴一笑，大声说道：“警官，你来得太及时了。就是他们，当众调戏仙女姐姐，还不让我们走。最后，就正当防卫啦。”
吗的，又是正当防卫。刘浩然想骂人，你这正当防卫也太狠了吧。“那个，也就是说，是他们先挑的事儿。”
莫小凡很严肃地点点头。
“呜呜，警察叔叔，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也就动动口，这小子是动手啊。”袁涛的四个同伴在看见警察进来的那一刻，就爬了起来。此时听见刘浩然的话，便是悲戚地大喊大叫。
“警察叔叔，别听他们的。这几人就是流氓，不但调戏，还意图掳掠。”旁边，早看袁涛不顺眼的食客开始起哄，似乎有种落井下石的味道。
“对，警察同志，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是这五个男人先挑事儿的，那个少年是正当防卫。”
莫小凡感动地是稀里哗啦，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袁涛终于坐不住了，重重往旁边吐一口血水，爬起来就朝刘浩然叫嚣道，“看清楚，我们是受害者，赶快把他们抓起来。”
虽然袁涛的话还有点含糊不清，但至少清晰了点，不至于听不懂。
刘浩然为难得看向莫小凡，提议道“要不，再去喝两杯咖啡。”
莫小凡无所谓地摊开手，笑道：“我是无所谓，主要得看她愿不愿意。”
刘浩然顺着莫小凡的眼神看向慕容雪羽，心头募然一震。刚进门时，惊鸿一瞥就感觉慕容雪羽是天仙下凡，不过因公事耽搁没太放在心上。此时，近距离再细瞧，真有种惊艳绝世的感觉。
惊艳于慕容雪羽美貌，刘浩然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慕容雪羽拿出一本警官证，他才惊醒。
这本警官证与普通的不同，或者说是上面多了一个章印，大夏警察总局的章印。
看着那个章印，刘浩然惊得不能言语，急忙立正施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首长？不明就里的众人吃惊地看向慕容雪羽，先前的疑惑不自觉迎刃而解。怪不得这女子对袁涛的利诱不屑一顾，原来是有大背景。
袁涛也是傻眼了，谁不好调戏，去调戏女警花，而且是身份还不低的女首长。此时，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我现在有事去办，就不随你去警局了。等事儿办完，我会给刘建荣打个电话，唠叨下这件事的经过。”慕容雪羽冷冷说道。
“是。”刘浩然恭敬地回答。
慕容雪羽转身朝莫小凡二人喊道，“还不走。”
“哦。”莫小凡淡漠地应了一句，紧跟脚步就往外面走。
吴建陶呆傻地跟在后面，看看刘浩然，又看看泫然欲泣的袁涛，脑袋里此时已是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解不开。怎么，莫小凡一出手就泡到个女首长，这事儿……太他吗玄乎了吧。
等慕容雪羽走远了，袁涛惨白呆滞的脸才有了表情，“刘队，这事儿？”
刘浩然转头戏谑地看向袁涛，“涛子，别说你刘哥不帮你。进去呆几天，躲躲。”
这话说得很委婉，可众人都听明白了，袁涛这次是免不了要进去蹲上几天。
袁涛木讷地点了点头，“没事，就当放假吧。”
便在此时，袁涛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居然是税务局局长的号码。
“喂，局长。”
“擦，袁涛，你小子到底惹上谁了。大晚上的，省委、省公安厅、省纪委三大部门的大佬先后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调查你。我看，你明天回来收拾下，等结果吧。”
挂上电话，袁涛整个人都软了，嘴里直呼呼道，完啦，这下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