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行走之孽缘 > 《行走之孽缘》第十九章 苦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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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男人。

    你要誓言,我给你;你要未来的蓝图有你,我给你;但是你告诉我,我要用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忘记,自己是多么妒忌那两年里完全占有你的——

    凉月,我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在和你吵架赌气上面了。

    “你这个…笨蛋!”拦腰抱起她,正要放到床上,却一个转身,抱着她去了自己房里。

    “……这是你说的,你若再背叛我,我会杀了你,凉月。”低头在她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凉月却靠着他,睡着了。

    “我也可以跟你发誓的呀,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爱的!”凉月急了,洗完澡后又大哭了一通,脑子已经到了一个疲惫极限,又困又累,整个人的视觉又处于混沌的黑暗中,凉月已经快睡着。声音变得娇憨可爱,软软的,传到钟尧心里。

    钟尧却听出了她弦外之音,有些意外。“你这是…在要我发誓吗?”

    凉月停止哭泣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含着一大只云吞说话那般模糊不清。

    “钟尧…你可以欺负我,可以打我骂我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要把我丢下,不要不找我,不要把我留在黑暗里,好不好?”

    只不过,是被黎子墨摔过去的。

    撞到床头柜是真的,太阳**进了玻璃渣也是真的。

    “然后又刚好碎了一个玻璃杯——”凉月又赖进他怀里,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太没有安全感了,她很害怕。

    “你骗人。”她撒谎的小动作怎能骗得过他。

    “有一次睡觉的时候磕到床头柜撞到了眼睛——”一个谎撒出来之后,到底要多少个谎来圆。

    “我记得你并没有夜盲症。”钟尧皱着眉,将她拉离开怀抱,弯下身子看进她的眼睛。

    怀中的人僵硬着点头,然后又摇头。

    “凉,你看不见吗?”

    他记得,她很喜欢黑暗的房间,也没有夜盲,为什么——

    眼见就要摔倒,钟尧一把抓住她,拉了起来。

    床上的凉月听见他的声音,摸索着朝他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来。

    钟尧不过是下楼去检查了一下门窗,再经过凉月的房门口时竟听到里面毫不掩饰的大哭声,吓得他惊慌失措,推开门大叫,“凉月——”

    却一句话也没法跟他解释。

    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在黑暗中爆发了出来,凉月什么都看不见,她一味的哭,她好想告诉钟尧她不快乐不幸福,好想告诉他自己一直在等他,好想告诉他走了两年为了找他终于如愿以偿,好想告诉他他的凉月没有离开,一直埋在心底里,可是——

    简单清洗过之后只穿着睡裙就被扔到床上勒令睡觉,钟尧关了灯带上门,凉月被留在了黑暗里。

    钟尧只道她不愿接受自己,一瞬便面沉如铁,松开本是怜惜的拥抱,手下不知轻重地帮她擦了起来。

    “放开我——”声音带着哭腔,凉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会克制不住回想起那两年黎子墨一次次的肆虐。

    话音刚落就被抱在怀里,**的两个人在温热的水里拥抱着,本是温情的一幕,凉月的身体却先于她的心颤抖了起来。

    凉月心里一惊,谎话已经脱口而出,“去庐山攀岩的时候摔下来了。”

    “凉,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疤?”钟尧的手指一一划过她身上的伤,震惊地问。

    最终还是让钟尧帮自己洗澡,曾是三年亲密爱人,凉月却突然紧张害羞地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到哪里。

    那么,就让它成为这一生的秘密吧。

    凉月深深地看了抱着自己的人一眼,脸靠上他的胸膛。

    若让钟尧知道自己那两年的日子,他会不会因为自责,因为心痛,而发疯?

    可是——

    凉月只是一直摇头,不,她不幸福,不快乐,不是这样的呀。

    “凉,你不会知道,再遇到你,我有多欢喜,多欢喜。”

    “我知道你很快乐,他对你很好,很紧张你,很迁就你,我很害怕。我怕得逃去了美国,我害怕我再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会发疯地去把你从他身边拉开。”

    “别哭——”钟尧笨拙地、手忙脚乱地帮她擦去眼泪,叹息。“凉,其实你跟黎子墨在一起的时候,我去偷看过。”顿了顿,“你看起来很幸福。”

    原以为在逃离了那两年之后的自己再也不会哭的凉月,却在爱人四个字下泣不成声。

    “凉,别来无恙。”

    “嗯。”心想一定又要说她爱慕虚荣贪钱抛弃他了,凉月叹了口气。

    “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

    沉默良久,凉月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你嘲笑我!”凉月瞪大眼睛,伸脚就要踩他。钟尧往侧面一躲却伸手一拉,凉月落入他的怀里。

    钟尧看着地上的内衣裤,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

    同一时间却察觉到自己少年时的各种小习惯和小动作在钟尧面前像洪水一样涌了回来。

    瘪瘪嘴,“谁知道你能不能听到…”

    钟尧清咳了几下才忍住马上冲破喉咙的笑声,走过去扶起凉月,“叫我一声就那么难吗。”

    还是自己忍不住冲了进去,却看到坐在衣柜前吹鼻子瞪眼的凉月,以及,洒落满地的衣服。

    钟尧在书房里等了许久,在凉月房门前走了三次,却怎么也等不到凉月跟他求助的信号。

    凉月瞪着衣柜里的睡衣,偏偏没办法把它们拿出来。

    洗澡怎么办?

    吃饭可以要他喂,药可以让他帮忙换,水可以让他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