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塞姆里亚求生记 > 《塞姆里亚求生记》第一八三章 遗址
    杜尚和沃克·贝格曼教授谈得很投机,贝格教授不但热情地赠送了他一些监测数据资料,还热情地招待大家在圣堂和其他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晚餐时,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一共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一半是七耀教会派驻此地的人员。

    “你们从荒野中走来,沿途是否遇到了怪物?”教士们很关心这个问题。

    “晚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不过都是一些身体没有凝成实质的东西,多打几次就打散了。”弗里德回答道。

    “那些是灾变之后出现的新的幻化生物,要净化它们很是要费一番力气,这个圣堂设立在这里以及这些常驻教士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无辜的亡灵进入天国,同时净化那些危险的生物。你们在荒野里还是要当心一些,有一些幻化生物具有非常大的操控人心的能力。不过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至少旧公都附近已经清理完毕。在这里是安全的。”主教郑重地提醒道。

    众人点点头。沃克又向主教提出了客人想参观一下灾难原址,主教皱眉说:“本来是严禁进入的。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地方已经毫无价值,而且又是从灾难中逃出去的幸存者,就远远地参观一下吧。记住千万别靠近了,那个坑的附近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一旦掉下去会出人命的。”

    弗里德感谢了主教的恩准,沃克又在教堂的一侧为他们找了打地铺的空房子。弗里德毫无睡意,透过窗户一直凝视着这座城市。

    杜尚初看觉得大叔很酷,看多了,觉得这么一直摆造型很累,早早呼呼大睡。

    第二天,他们去旧公都的郊外,看那个主教提到的大坑。弗里德一边走,一边介绍,这里原来是哈利亚斯克的公园,周末会有很多人前来玩耍。

    “在公园之前,它是什么?大公的私家园林或者离宫吗?”杜尚问。

    弗里德吃惊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之前似乎确实是大公用来打猎的离宫,只不过改成对公众开放的公园已经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

    杜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口上说道:“看来大公确实对此地有所渊源,请您再将当年当晚的事情重述一遍,我们也好找找思路”。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地朝着大坑走去。昨晚吃饭时在场的一位教士已经守候在现场,他谨慎地提醒说:“从这里已经能看到现场,你们再往前走上百把步,就不要向前了,还要当心跌倒,地面特别坚硬。”

    杜尚和弗里德等人,不等教士提醒,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大坑以及周边的土地。

    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琉璃一样的地面,如果不提及它是怎么变出来的,简直堪称奇迹。几百亚矩以内,大地变成了半透明的结晶体,似乎盐的分子式已经发生了某种转变。

    杜尚和弗里德等人,慢慢地绕到大坑的另外一面,他拿出一瓶水,浇在地上,水已经不能融化这些坚硬的晶体。杜尚用手试了试地面的硬度,感觉用工兵铲应该撬不动这地面。他眉头一皱,四下寻找,找到一个已经晶化的曾经的护栏,拿出自己的刀,比划着做势要劈,又怕伤了刀刃。

    “你要干什么?”弗里德问。

    “机会难得,想收集一块做标本。”

    “那我来吧。”弗里德说着,接过了剑,提醒他:“你手里的刀,在挥舞时,要努力把七耀的力量灌注在上面。”说着,双手高举起刀,刀刃上逐渐泛起一道光。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刀光落下,那段晶体应声而落。

    “好厉害好厉害!”杜尚由衷地捧场。

    他用力抱起这块奇特的标本,正要进背包中,突然神情呆滞了一下,随即,提议道:“我们应当为死去的人们而祈祷。”

    弗里德深以为然,和歌德认真地对着大坑开始祈祷起来。

    杜尚看着远处的教士,对这边的关注更加放松了。他凝神静气,摸出玩家手册,开始查看多出来的任务。

    在声望任务中,“赈济诺桑普利亚的灾民”这一页,又添加了新的任务。

    “探寻灾变的原因:

    你脚下的土地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已经超出了常理所能想象的范畴。找到土地异变的原因,追加奖励技能点5点,世界声望3000点,随机奖励一项。”

    杜尚皱了皱眉头,这任务给的奖励不高,但是在杜尚看来,感觉比赈济灾民还困难。

    对于盐之灾发生的根源,他当然知道原因,那就是因为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超大型的古代遗物‘盐之杭’,然后把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同化成了盐。但玩家手册显然期待的不是这个答案。

    那么,是什么答案呢?是谁把盐之杭放出来的?还是盐之杭的原理?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太麻烦了。在灾难后,这玩意据说只剩下了一小段,被七耀教会小心地保存起来。而且据说,天下的物品,没有一样能装盐之杭的,像人这样的碳基生物,稍一接触,就会全身化为盐的雕塑。教会动用了某一古代遗物,能让它悬空放置,这样才保存下来。

    杜尚皱着眉头,打开雷达,开始扫描起来。

    雷达显示没有任何异常,这可真不符合杜尚的预计。

    他想想,又拿出了寻宝鼠小灰,放了出去。小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径直朝大坑边上的一个脚手架爬了下去。杜尚心里一喜,看来下面有货。

    过了一番时间,弗里德等人已经祈祷完毕,小灰却不见回转,杜尚不由得心里着急,又想了一个拙劣的借口,他要在这里绘画,把这个场景记录下来。

    他找了一个亭子,把随身的大包打开翻了一下,偷偷地拿出速写本和一盒彩色铅笔,郑重其事地开始绘画。

    “画什么呢?眼前这个白色的大碗景象,脑海里肯定没有哪幅名画能与它对应。”

    杜尚装作构思,实则在老爸的那几本油画册里翻着,还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毕加索,抽象派,嘎嘎,就是他了。”

    弗里德和歌德本来以为杜尚只是画一幅简单的速写就完事,可是过了一会儿,看到杜尚竟然是在认真地勾勒线条和上色。两人看着那小孩子一样的画风和莫名其妙的主题,都是一脸不耐烦。

    杜尚看着歌德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你们去别处逛逛吧,这幅画我估计得画好几个小时,等我等画完会直接回圣堂的。”

    弗里德点点头,叮嘱道:“我正好带歌德去以前呆过的兵营参观下,你回城时不要乱跑。”和歌德往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