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塞姆里亚求生记 > 《塞姆里亚求生记》第六十五章 少团长
    特里萨男爵和伍斯特团长走后没几天,正当绿叶事务所的人为新品上线忙得不可开交时,事务所来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人,求见杜尚。

    只见他一身铠甲,身背长剑,一身尘土,满身杀气,与这工业城市的街头氛围格格不入,惹得街头的警察警惕地不断打望,唯恐是恐怖分子潜入。

    杜尚看到这个人,连忙满脸热情地迎了上去。这正是当初跑去勒索他的猎兵首领,北极星猎兵团的少团长,歌德·伍斯特。他见到杜尚,开口就说:“我爹让我来找你,给你当个保镖。”

    杜尚哭笑不得,手一摊说:“我一个普通人,要什么保镖。”

    “那我给你当个跑腿也成。”

    “当真!为啥?”杜尚不明就里。

    歌德盯着杜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爹说了,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光会杀人还不够,让我来跟着你,学点生存的本领。”

    正准备上茶的艾玛听到了,吓得瑟瑟发抖,茶盘里的杯子抖得咔咔作响,半天取不出一个茶杯。

    杜尚从这一字一顿的口气中,读到了许多的额外信息,也明白了那个厉害大叔的心思。他拖长声调说道:“既然,你爹,非要,把你,塞给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了。”

    歌德听罢,一言不发,身影嗖地一动,闪现到了杜尚后面,把杜尚吓一跳:“你干什么突然跑我后面?”

    “保镖一般都站这个位置。”

    杜尚哭笑不得:“我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又没什么危险,何况弗里德团长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去换身便服再下来。”

    “我就这身衣服。”

    杜尚这才发现,少团长身上连个包裹都没有。他只好带着歌德上到三楼,把剩下的那间房间腾出来,把歌德安置了,又吩咐艾玛去帮忙买身换洗衣裳应急。心里想:“猎兵头子真扣,连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

    歌德在房间里,也在默默地总结:“和老头子怄气真不应该啊,连一米拉都没带,也不知道这里发不发工资。刚才把楼下的小美女都吓到了,失策啊失策。”

    由于事务所的业务越来越紧急,加上不断添丁进口,这栋三层的独栋民房现在已经挤得转身都难。二楼也变成了办公区,加上歌德一来,杜尚现在办公住宿全在一间屋子,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等赚钱了一定要重新买栋房子。

    清晨,杜尚还在梦周公,就听到窗外传来“喝哈”的声音,伸出头一看,少团长正在雪地里,**着上身锻炼身体,完全不顾灌木丛外面就是街道,他这样做是否会有伤风化之嫌。

    “啧啧,这是纯粹的色诱路过的无知少女。”杜尚摇摇头,把头缩回来,默默地等着古德起床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古德的房间也传来动静,几分钟后,古德提着两个哑铃下楼去了。杜尚又把头伸出去,等着看热闹。

    楼下,古德没想到平时锻炼的地方已经有人了,他和善地对歌德笑笑,到一边锻炼去了。

    歌德高傲地看看古德,说:“要不,咱们来练练。”

    古德憨厚地说:“好啊。”

    杜尚看了,就知道要糟,古德可不知道,眼前这人的等级恰好是他的两倍。古德小盆友才34级,歌德68,早就破壁入境,进入高手的行列。

    歌德耐心地等古德攻了两次,然后抢身上前,抬手,侧肘,古德飞了出去,刺啦一声,掉在灌木丛上,压死多少花花草草。

    歌德收手,居高临下地看了古德一眼,那意思地球人都懂:“你,太弱了。”

    啪啪啪,楼上传来杜尚的拍掌声。

    今天为了调剂气氛,是杜尚亲自做的早餐。古德拿了一片面包,胡乱地吃着,心情很复杂。歌德拿着面包,随意地沾了一个酱,不知滋味地吃着。

    杜尚看了这尴尬的气氛,突然心生一计,对歌德说:“我最近都在城里,也没什么需要保护的,这样,你就教古德练武吧,每天两个小时,注意别伤着手,古德一月份还要考试。”

    歌德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一个差事,愣住了。古德又拿了一片面包,狠狠地咬了下去。

    杜尚把同屋的猛人安排好,心情愉快地去厂里巡视,看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样品。

    路过商店的时候,他又特地帮歌德买了两身像样的衣裳。可怜的娃儿,连件大衣都没有。又默默地想到猎兵头子把他的儿子派出来见世面,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开端。想到最近的诸多好事,他一边走,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在导力事务所的院子里,吃完早餐的哥俩又练上了。歌德又一次封住了古德的进攻,冷酷地对古德说:“你的拳头,软绵得像娘们,只有其形,没有其意。刀挥舞出去,就是为了杀人的,像你这样毫无杀意的拳法,想必是没有杀过人吧。”

    古德弱弱地说:“但我杀过不少魔兽,还有5级魔兽。”

    歌德大喝一声说:“只能杀魔兽,不能杀人的术法,还能叫做术法吗,肉铺里的屠夫也能做到。只有冷酷无情,眼见有刀而无人,视人如草芥,管你是妇孺还是武者,一刀下去,管叫人头落地,有来无回。”说罢,厉声喝道:“一刀斩。”只听得金石交鸣,院子里的装饰用的一匹石头马雕塑的头应声落地。

    只听一声尖叫,刚刚来上班的艾玛,正好目睹了歌德的“一刀下去马头落地”,尖叫着跑开。

    古德看着院子中被一刀斩断的石马头,陷入震惊之中,久久不能醒来。

    歌德看着艾玛像小兔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杀气顿时掉了一地,心里懊悔地想,又被美女误会了。

    他此次从普文尼斯负气出走,起因很幼稚,便是因为弗里德团长从鲁雷回去后,难免夸赞了杜尚几句,顺道又贬低了自己的儿子,父子俩照例拌嘴起来。

    不过弗里德这次说话颇重,老头子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竟然悲观地断言,儿子很难继承自己恢复故国荣光的的夙愿,甚至怀疑其歌德是否还记得曾经的灾痛与母难。

    这番话,可捅了歌德的马蜂窝,两人立刻从嘴角之争变成货真价实的拳斗。最后,斗拳失败(这是理所当然的,有三阶的等级差和境界差)的少团长,勇敢地跳进了老爹为自己挖的坑中,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收拾,一米拉都没带,就怒气冲冲地出门,徒步来到鲁雷,以完成父亲的所谓‘考验’,满心想的都是,‘一见面,就一拳干掉那小子’。

    当然,以这漫漫数百里的征程,还没走过半程,他就已经想到了这是老爹的计策,就连见到杜尚时,他的说话语气也都变了个样。

    不过在心里,少团长给自己制定的光荣使命是:从杜尚这里取到让诺桑普利亚重新振奋的真经,然后让这小子去死!

    “说什么忘记诺桑普利亚的话,老头子真是的,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他暗自在心里埋怨,把气都撒在了努力学艺的古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