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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美女救星

    郝峰山高大的身躯虽然看着比较笨拙,但是他毕竟是见多识广久经世事的丐帮付帮主,只见他身形一晃,却极其巧妙的闪过了那射过来的三根绣花针。弥勒吳看没得手,便迅疾又从手中飞出三根绣花针射向郝峰山。郝峰山没法逼近弥勒吳,急于躲闪第二波飞过来的绣花针,刚以躲开,接着又看到三根绣花针向他飞来,来不及腾跃,只得躺倒地下来个就地十八滚,才化险为夷,躲过了弥勒吳一连三的飞针的袭击。

    弥勒吳此时冷汗再流,他已明白自己手中的针没剩下几根,更没想到这些万无一失的针,却没一根能射中目标。他也不知道,当这些针统统射出之后,他还能再拿什么阻挡郝峰山继之而起的攻势。因为他现在的力量只够用针,刚才与郝峰山的拼战,不仅耗尽了他的內力,而且自己也受到了不轻的內伤,已处于苟延残喘的地步,所以他顾忌郝峰山的反击。

    他在甩手出针时,牵扯到他的内伤,引起他的痛苦不堪,眼看着手中的针一根根的减少,他能不为之心躁吗?他能不感到焦虑吗?当他正准备孤注一掷,抛出手中最后的三根针时,眼尖的他已经发现了不远处有一白衣女子。

    这个白衣女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冷艳的脸上一双美目正在注视着弥勒吳和郝峰山。弥勒吳心里一宽,欣慰地笑了,当然他这时候能笑得出来,会令郝峰山感到意外,疑惑他弥勒吳来了帮手,急忙四顾,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子。

    弥勒吳对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已不陌生,因为在他被那神秘的蒙面之人予以拦截杀戮之时,正是她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回生,二回熟,这在他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没想到她又及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弥勒吳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心说,只要有她美女在,今我就死不了!

    弥勒吳不仅有迷死人的笑容,能使多少美女甘愿为他效劳,而且还有一绝,那就是擅于随风转舵,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见到曾相识的漂亮美眉,当然要说拍马屁的话,以讨得她姑娘的欢心,以达到帮助他的目的。

    弥勒吳恢复了常态,笑眯眯地看着她说:“白......白姑娘,真是巧,噢,不,不太巧,我又被鬼缠身,我可能又要劳你帮我解......解围了!”

    “哟嗬!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都好像在和人打架,而且好像输的一方都是你呢?”白姑娘讥笑着露出闪闪发亮的牙齿。

    “嘿嘿,事你非知,我近阶段触了霉头,倒了大运,总是摆脱不掉恶狗的追赶与纠缠......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是贵人,我呢却总是落难之人,还得求贵人出手相助!”弥勒吳苦笑一下,自我解嘲道。

    “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呢?咦?看你这人的装束应该是丐帮......”白姑娘突然说不下去,因为她已发觉到弥勒吳一身光鲜的衣裳,已经有些血污,显而易见,弥勒吳已受了伤,不由得心里一沉,引起对他的怜悯之心,天啊,如此令人喜欢的活宝,不知他伤在了哪里,怪令人心疼的!

    “姑娘何人?丐帮正在清理门户,希望能惠予方便,让过一旁,莫要插手此事。”郝峰山看到弥勒吳巴结对方,为免节外生枝,故而朗声告知对方。

    白姑娘迷惑不解地问:“清理什么门户?”

    郝峰山说:“是的,他弥勒吳不仅叛帮,而且杀害同门,老夫郝峰山正在执行敝帮主令谕......”

    “放屁,我根本不是丐帮中人,也不是什么‘梅花门’......你******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丐帮叛徒,莫要血口喷人。”弥勒吳没待郝峰山把话说完,已经急切中口不择言的骂了出来。

    白姑娘同情地看了弥勒吳一眼,皱了皱眉头,虽然已领教过弥勒吳的诙谐,却没想到他骂起人来还这么难听,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窝火,受了多么大的委屈。据她所知,他弥勒吳并不是丐帮中人,而是个笑口常开,无惧无束,潇洒走一回的年轻人,显然是郝峰山在说谎。

    郝峰山脸色已变,感到挂不住,再怎么说他是弥勒吳的长辈,在外人面前,他岂能受锝了弥勒吳的凌辱?横眉立目,顿起杀心,立时一片掌影方起,欲罩向弥勒吳。

    弥勒吳早已防着他这一手,说时迟,那时快,倏地将手中最后的三根针打向了郝峰山。同样的,郝峰山拧身斜肩亦躲了开来,并立时出掌打向弥勒吳。

    于其同时,弥勒吳如同火烧了屁股般的大声吼叫:“白姑娘——”

    只见一条白影瞬间扑进迎住了郝峰山。郝峰山的双掌虽号称“铁掌”,但怎能与白姑娘的剑锋比利?就在他躲过弥勒吳最后的三针出掌时,蓦地发现一把长剑已横掠在他的面前,使他不得已后退数步,撤招换式,弥勒吳就此躲过了一劫。

    弥勒吳转危为安,笑容可掬的向着她拱手说:“白姑娘,多谢!多谢......”郝峰山由主动又处于背动,眼见弥勒吳在他面前的那付表演,气得七窍生烟,喉咙冒火,狠不得能把弥勒吳生吞活剥,以泄心中之恨。

    白姑娘彬彬有礼的对郝峰山道:“前辈,弥勒吳乃是晚辈的朋友,可否让晚辈问明真实情况后再说?”

    弥勒吳磨蹭着靠到白姑娘身边,未待郝峰山答话抢先开口说:“屁的前辈,白姑娘,他是个不是人的魔鬼,你要喊这人前辈,可就喊得冤了!”敢情弥勒吳有了白姑娘做靠山,才显出有恃不恐的样子,特以做给郝峰山看,借以气气郝峰山,以挫败他的锐气。

    郝峰山已被弥勒吳气得难以自控,熬了一晚,折腾了一宵,又失去了不敢说出真相的私生子,最后眼见即将掌毙弥勒吳为爱子报仇时,猛不丁杀出这么一个揽事上身的白衣女子,使他报仇的希望落空,他能不急,他能不气吗?纵然她说话的语气锾和,也抗拒不了他杀弥勒吴的心。

    郝峰山此时只气得眼中冒火,肺已炸,怒怪她狗拿耗子——多管如事。气更不打一处来,于是二话不说,举掌就劈。白玉蝶也似乎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于是她亦挺剑对敌。二人一冲一挡,一来一往厮杀在一起。掌虽无情,剑却更绝情。掌如影,剑如虹,掌剑翻飞鬼神惊,中掌掌下死,触剑丧性命,搅动尘土飞扬,传出搏杀之声,谁胜谁负分不清,只见搏杀影。

    弥勒吳趁着此机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着城墙滑坐在地上,一面揉着肩骨,一面像看戏似的望着两条缠斗的身影。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受的內伤有多么的重,因为他现在的臂膀已肿,胸骨在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连呼吸都要费上好大的劲。

    这个年头人都有种好奇之心,也都有种凑热闹的毛病,不管在集会上或是在什么场地,若是看到有许多的人围在那里,你也会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打架的人,当然就有看架的人,何况天已亮,又在城门边。不一会早起的人已经快围成了一道人墙,谁都争相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生死之斗。

    弥勒吳要不是浑身疼得站不起来,恐怕他真会藏在驻足观战的人群中为白姑娘呐喊助威,还得有损郝峰山几句,让他在人们面前丢丑。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者说:“这女的好厉害......”有者说:“那老叫化的双掌也不差......”“那老叫化子怎么能跟个少女打起来了呢?”“这当然是井里放屁——有原(圆)因(音)了。”“哎呀,你们看,地上还有个死人......”众人七嘴八舌的鼓噪着。

    弥勒吳看是个机会,为有损郝峰山的脸面和尊严,大声喊道:“大家看哪,那个老叫化子不正经,以强凌弱,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郝峰山在与其白衣女子的对敌中,感到连一点致胜的把握都没有,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雌儿的剑法怎么会那般厉害,急得一张老脸上的须发根根直竖之时,听到弥勒吳窝囊他的话,更使他气得乱了方寸,愈发的难以应付她手中的利剑,使他不得不审时度势,战还是不战?走还是不走?

    弥勒吳知道这场架就要结束了,毕竟江湖人物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拼战,因为这是有王法有官府的地方。

    忽然人群骚动,不知是谁说:“官家的人来了......”

    于是乎郝峰山立即有了决定,他一个纵跳脱离缠斗,狠毒地瞪着弥勒吳和白姑娘,啐了一口,然后弯身抱起贾云的尸身,什么也没说的从众人头上如飞掠去。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弥勒吳和白姑娘都知道他那啐一口代表的意义,从他那灼人的目光中,可看出其对他们二人已恨到了极点。

    城郊树林里,白姑娘正在为弥勒吳推拿疗伤,她用一双温柔的手正缓慢有致的推拿着弥勒吳的臂膀,她的粉脸贴得是如此的近。弥勒吳哪还有一点疼痛的影子?瞧他那种微闭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如坐云端的轻飘劲,真是一种美的享受,他的骨头不是散了,恐怕是酥了。

    雌雄鸟的相依而卧,公母兽的相互舔痒痒,这意味着什么?弥勒吳虽爱和漂亮女人打俏皮,但从没和向她这样的窈窕淑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既是和儿时的玩伴孙飞霞,也没有如此的接受过女性的按摩,心里有说不出的爽,感到她的手正在发出一种微电流在传输到他的周身,有着麻酥酥的快感,心里激荡着幸福的春潮,面颊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不时的耸动着鼻子,努力的嗅着她身上一种似兰似琼的香味。

    这个时刻,这种情景,就算做神仙,也没有弥勒吳他爽快。他甚至于这样想,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难道我与她如此相会,是有着前世的姻缘,今生的夫妻情分?

    白姑娘不经意间突然发现弥勒吳那种飘然的美不胜收的神态,她虽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可总是个女人,知道弥勒吳在美美的想着那男女私情,不觉心里跳动,暗忖,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想好事......

    女人心,海底针,总是令人难以捉摸,尤其是她们的手更是如此。因为她们的手既能抚平一个男人的创伤,可是掐起人来,同样也能去掉一个男人的半条命。你不信?那么为什么弥勒吳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哼一声,现在反而却让白姑娘弄得像杀猪似的嚎叫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