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蝶梦翩跹 > 《蝶梦翩跹》第廿八章 黑夜之中故人来 又是不告而辞别
    春雨绵绵,许久方休。

    “师妹,我送你一个礼物,”言此,落月生将小蝶放出来。

    “好漂亮的蝴蝶!师兄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落敏甚是欢喜,伸出手欲触碰小蝶,小蝶竟然大方落在她掌心。

    “师妹,它叫小蝶,能听懂我说话呢!”

    “师兄,真的吗?”落敏低下头,水灵眼睛凝视着小蝶,她轻轻唤一声,“小蝶。”

    小蝶扇动翅膀,并用触角触碰她掌心。

    “师兄,它好像听懂我说的话了。”

    看着落敏与小蝶嬉耍,那天真活泼的笑容,满心的喜悦,落月生甚是欣慰,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又过几日,是日半夜,落月生起床解手,刚推开院门,院外忽生动静,落月生悄步走过去,竟见一黑衣人瘫倒在墙侧,他欲伸手捉拿,只见那黑衣人出声:“落月崖,是我,”言此,黑衣人便昏迷过去。

    黑衣人竟是西门璎珞,落月生甚是吃惊,但见她昏迷,知其不妙。

    “西门璎珞,还请见谅,”落月生言毕,便伸手抱她回到房间,刚放在床上,外面竟响起了敲门之声,落月生急忙整理自己衣裳,装作一副睡眼惺忪之状,他出了屋,打开院门,乃是听雨轩执法队,十数人。

    落月生打一声呵欠,“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为首青冠蓝衫之人抱拳而言:“还请师弟见谅,有刺客欲潜入,但被发现,受伤后逃到此处,师弟可要小心了。”

    又寒暄几句,为首一人上下打量落月生,随后挥手,一行人等遂离开,落月生关上院门,长舒口气,刚欲回房,竟又听到敲门之声。

    “你们还要不要人睡觉啊!”落月生骂叨一句,又打开房门,执法队一手推开他手臂,径直进了院子,在院子搜查一番,查之无物,又进屋搜查。

    落月生见此甚是担忧,但那青冠蓝衫之人就在身旁,他遂隐而不发。

    不过一会儿,那些执法队纷纷出来,“报告队长,并未发现那刺客身影,”那青冠蓝衫之人紧紧盯着落月生眼睛,落月生屏气凝神,隐藏甚好。

    那人看不出任何异样,遂再次挥手带着下属离开,落月生等了片刻,知道他们真的离开,遂大步流星进入屋内,他点了蜡烛,轻唤一声,西门璎珞遂从房梁上下落,他急急伸手接住她。

    借着屋内烛光,落月生这才发现西门璎珞额头上满是汗水,觉她呼吸急促,他欲伸手揭开那面纱,西门璎珞却是抬手打断。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言此,西门璎珞将手放下,落月生遂揭开那面纱,当面纱完全揭开,落月生顿为失神,五官甚是精致,唇红齿白,乃沉鱼落雁之姿,但无女子柔弱之气,棱角微显,反而英气十足,此时她双眸微张,反倒是别具一番魅力。

    落月生久久才回过神来,西门璎珞面无血色,他急急将其放至在床上,他置于其后,蓄力欲渡气给她,这才发现自己这是识海之力,而西门璎珞乃是内力,他遂停手,腹议道:这识海之力与内力乃是两种不同之力,是否相斥?若是如此,届时就不是救她了,而是害她了。

    落月生观其脸色更加惨白,又把其脉,发现脉象甚是紊乱,而且愈来愈弱,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他甚是为难,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思忖片刻,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天下功法殊途同归,皆是由大道衍化而来,这内力与那识海之力竟皆于大道之中而生,想必二者会有共通之处。

    落月生遂蓄力而发,将气渡与她,庆幸是二力并不排斥,他长舒一口气,但同时也发现西门璎珞五脏受损甚重,他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将更多识海之力渡与西门璎珞。

    许久,西门璎珞吐出一口黑血,落月生遂撤力收手,而西门璎珞顺势倒在他怀里,他观其脸色稍有好转,遂放下心来,拭去她额头泪水,将其平放于床,他起身,身体因为脱力而颤抖不已,他勉强替其盖好被子,便双眼发黑,晕倒在其身旁。

    翌日,落月生醒来,一股女子幽香在鼻尖萦绕,他睁开眼睛,起身四处寻找,却不见西门璎珞身影,倒是在桌上寻到一纸条,乃是她所留:我们有缘,会再见的,届时再向你道谢。

    落月生看着那熟悉字迹,轻笑一声:“又是不告而别,”他摇摇头,脑海之中浮现出那张让他惊艳不已的面庞。

    用过早饭,落月生来到水经阁,大堂中打扫众人见落月生,甚是吃惊,但想起曾经欺负他之事,纷纷别过头去,落月生自然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

    他径直上了二楼,酒癫子正躺在一长椅之上,耷拉着鞋,手垂于地,那酒壶侧翻于手旁,其里倒是没酒,脸上盖着一本书,书名曰《金瓶梅》,如雷鼾声传出。

    “师父,”落月生呼喊一声,见其并无反应,遂用手推推他。

    “臭小子,”酒癫抬头,拿下那书,其嘴角还挂着口水,他将书砸向落月生,“你竟然打扰为师的好梦。”

    落月生抓住那书,看见那咸湿书页上的春宫图,他嗤笑一声,“师父,是春梦吧。”

    “没大没小,”酒癫子手一挥,那酒壶砸向落月生脚尖。

    落月生疼痛不一,弯腰揉脚,“师父,你干嘛下手这么重。”

    酒癫子哈哈一笑,手一挥,那酒壶又回到他手中,他举起那酒壶,落月生以其又要敲打自己,急忙后撤。

    酒癫子却是仰头欲饮,却是发现酒壶乃是空空如也,他望了半天,也才流出一滴,“小子,给为师打酒去。”

    “我才不去偷酒。”

    “小子,在我酒癫子眼中,全天下的酒都是我的,所以没有偷这一说,乃是拿自家酒。”

    “师父,那您自己去拿吧,我还要练剑呢,”落月生将这‘拿’字咬的甚重。

    “你替我偷——呸——拿酒,我教你一门武功。”

    落月生立即露出一脸谄媚笑容,“师父,您的话真是太有理了,您说您要喝什么酒,我马上就去你弄。”

    “这次拿大长老的火烈酒。”

    落月生闻此,脸色瞬间石化,“师父,换一个吧,那大长老太那个了,徒儿不敢。”

    酒癫子伸出两根手指,落月生立即拿着酒壶离去,酒癫子看着落月生离去背影,自言自语道:“你放心吧,我会倾其所有,将他培养成才的。”